他的一条手臂悬挂在了树杈上,树杈上净是血丝,滚下山崖的身体也被那些大石头压住了。
王海亮痛不欲生,飞身落下,然后疯了一样开始刨那些山石。他咬着牙,流着泪,手指头都挖出了血,终于将建军的尸体从石头下刨了出来。
建军的一只耳朵没有了,后脑也被砸裂,一腔子血染红了下面的碎石头。
海亮一下子将建军抱在怀里:“兄弟,你咋了?你咋了,别吓我,别吓我啊……:
他感到建军的尸体正在一点点凉透,建军的眼睛终于慢慢睁开,只说了一句话:“海亮哥……帮我照顾……带娣……”然后他就闭上了眼,再也没有睁开。
建军就那么死了,在跟带娣成亲的前三天被炸药炸死了,他的脑袋被摔裂,两侧的肋骨因为掉下山崖摔的全部断裂。
临死前他的手里还握着一把铁镐。
王海亮的心跟被刀子捅那样痛彻心扉。抱着建军的身体摇来摇去。剧烈的嚎啕声惊天动地。
等上面救援的人顺着绳子趴下来以后,建军的尸体已经凉透。
很快,建军被炸进山崖的消息传到了疙瘩坡,张拐子的身体同样被闪电劈中。
他没有哭,反而笑了笑说:“天意,一切都是天意啊,老天爷,我靠你祖宗!!”然后,张拐子向后一步跌倒,人事不省。
消息也传到了带娣的耳朵里,带娣坐在家里的土炕上也是一声苦笑:“苍天,俺真的是个扫把星啊,专克男人的……扫把星!”
第二天早上,张拐子的二弟建军就被装进了一口薄薄的棺材里,被村里人七手八脚抬进大山里埋掉了。
孤零零一座坟头,旁边连颗树也没有,几只鸟雀从半空中飞过,嘎嘎鸣叫,非常的苍凉。
建军就那么走了,王海亮,大夯哥,跟村子里所有的人都去送他。
大家矗立在建军的坟墓前面沉默不语,统统摘去了安全帽。
他是为修大梁山的路而死去的,生的伟大,死的光荣,他是大梁山的传奇,也是大梁山的魂魄。
所有的人都是痛苦失声,建国带着孝帽子,更是哭得肝肠寸断。山坡上白帆飘荡,凄厉的哭声伴随着风声传出去老远老远。
建军的死在全村人的心里引起了深深的震撼,一时间,带娣是扫把星的谣言也越传越烈,村子里到处是风言风语。
这更加确定了她是伯虎星的传说,谁娶谁死,谁碰谁死。
宋主任因为垂涎带娣的美色变成了残废。
孙巧哥因为娶了她,成亲的第二天就掉进了水井里淹死了。
建军本来要跟她成亲,办喜事的前三天就被炸药给炸得粉身碎骨,尸骨无存。大梁山再也没有男人敢对带娣心存幻想了。
带娣也陷入了深深的纠结,她觉得孙巧哥的死,建军的死都是自己造成的……这两个男人都是为了她,她成为了间接的杀人凶手。
我杀人了,该咋办?怎么才能赎罪?这两笔孽债该怎么偿还?
既然是扫把星转世,那么活着也只能害死更多人,我是个害人精。
于是,她起下了自杀的念头。女孩想到了死,活着干啥?不如死了的好。
她要为这两个男人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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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跳河自杀()
第99章跳河自杀
带娣感到了深深的屈辱,孙巧哥跟建军的死,还有村民们纷纷的流言,就像一块磐石,压在她的心头,让她感到窒息。
她又在炕上躺了七八天,最后拿定注意,决定要去自杀了。
克死别人不怕,最担心的是克死海亮哥,那可是她最爱的人。
她是不会看着海亮被自己克死的,所以决定先死。
这些天,喜凤嫂根本不敢离开,就怕妹子想不开,大夯跟海亮一直吩咐喜凤照顾带娣,最好寸步不离,千万别让她干傻事。
那知道喜凤嫂上厕所的功夫,带娣就走出了屋子,慢慢上了大街。
临走的时候,她拿了一把镰刀,割麦子的那种,非常锋利。
而且还拿了一根细细的麻绳,捆麦个子的那种。
当初,大梁山很多人因为活不下去,就是用镰刀割腕自杀的。
也有很多人日子没法过,用绳子结束生命的。
镰刀在手腕上轻轻一划,看着自己的鲜血一滴滴流干,泉水那样,整个人也会渐渐失去意识,这样死去不会受罪。
至于绳子,完全可以找个歪脖子树,搭在上面,挽一个绳子套,脑袋向里一套,脚下石头一蹬,很快就可以到另一个世界去了。
镰刀跟绳子搭配,这样更加保险。
带娣就那样走出了家门,上了大梁山的山道。
脚下的路很平整,也很宽阔,这条路是海亮哥带着村子里的人用了半年的时间修的。
他为大梁山的人做出了贡献,大梁山可以没有她带娣,但绝对不能没有海亮哥,海亮哥是大梁山的魂,也是大梁山的神。
因为有了海亮哥,村里人才会过上好日子,很多小伙子才能娶上媳妇。
带娣一个人走在山道上,一路走一路流着眼泪,眼泪掉在地上,砸出一个个小坑……
她回头看了看疙瘩坡,村子里的炊烟正在袅袅升起,太阳眼看就要落下去了,夕阳的余晖将村子映得色彩斑斓。
村子里还传出几声狗叫,好一副美丽的乡村图画,可惜以后再也看不到了。
这里是生她养她的地方,她的童年在这里度过,人生最美好的绚丽年龄也在这里度过,这里有哥哥,有嫂子,还有海亮哥,留下了女孩深深的眷恋。
“海亮哥,俺走了,这辈子俺不能拥有你,那就下辈子吧,俺在那边等着你……下辈子俺不做扫把星,做个正常的女人,为你生一大群孩子……”
带娣提着镰刀,拿着乌黄的草绳上了大梁山的山道。
他没顺着修过的山路走下去,因为那边有修路队,哥哥大夯跟海亮都在那儿,看到她一定把她抓回来,那样的话就死不成了。
她选择了另一条山路,那是上到幽魂谷的羊肠小道。
半路上她改变了主意,不想上吊了,还是跳进山崖下比较好。
当初二丫姐就是从哪儿掉下去的,海亮哥思念了她一辈子。她希望自己跳下去以后,海亮哥会跟怀念二丫姐姐那样,为她立一个衣冠冢。
只要海亮哥以后可以想着她,念着她,死了也不后悔。
就这样,带娣来到了当初二丫掉下去的那条山崖边。
那条小路还是很窄很窄,路边长满了荒草,左边是高不可攀的山峰,右边是深不见底的幽谷。
那幽谷里黑兮兮的,一眼看不到底,下面应该是一条河,河水很深。
来到河边,带娣再一次瞅了瞅远处的村庄。村子里的秋庄稼已经成熟,泛起一阵阵浓稠的绿浪。
上面的天好蓝好蓝,一片云彩也没有。
满山遍野的山果成熟了,滴滴惴惴压弯了枝头,异香扑鼻,不几天就可以采摘了。
海亮哥会让人将这些山果全部摘下,利用独轮车送出山外,村子里的人又将多一份收入。
带娣又瞅了瞅属于自己的身体,这是一具多麽美妙的身体啊,曾经让整个大梁山的男人流连忘返。
脸蛋是那么润滑,胸口是那么高挺,小腰是那么纤细,两腿是那么嫩白,传说中的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也不过如此吧?
人常说红颜祸水,用在带娣的身上是最恰当不过了。
带娣又瞟了一眼那边的修路队,牙齿一咬,说:“海亮哥,俺走了,咱们下辈子再做……夫妻。”
镰刀轻轻从手腕上划过,不是很痛,女孩子头一低,从断崖上栽了下去,她的身体就像一只色彩斑斓的蝴蝶。
就在女孩的身体掉下去的瞬间,忽然不远处传来一声大喝:“带娣!傻妹子,不要啊!”
可是已经晚了,带娣的身影消失不见,半空中,带娣看到了崖顶上王海亮的身影。
她冲着王海亮笑了笑,一双泪珠从上腮边滚落……
王海亮终于急急忙忙赶来了。
带娣头前走出村子,喜凤嫂后边就知道了。
喜凤嫂抱着儿子如意从厕所里出来,不见了妹妹的身影,吓得魂飞魄散。
女人发现家里的镰刀不见了,一条绳子也不见了,立刻意识到不妙。明白带娣要干傻事儿。
喜凤嫂抱着孩子脚步踉跄,跌跌撞撞扑向了大山,从后面追了上去。可是追了半天也没有追上,她不知道带娣走了另一条路。
喜凤嫂一口气冲上了黑风岭对面的山梁,看到了修路的队伍,于是扯着嗓子喊:“海亮!大夯!带娣不见了!不见了!”
喜凤嫂的嗓子好,唱山歌的出身,每天跟大夯哥鼓捣的时候喊炕,同样练就了一副好嗓门。
扯嗓子这么一吼,对面山坡上的人全都听见了。
王海亮吃了一惊,立刻意识到带娣想不开,女孩子寻短见去了。
他不敢怠慢,放下手里的武器,一口气从山崖那边绕到了这边。
“嫂子,你说带娣……带娣怎么了?”
喜凤嫂气喘吁吁道:“带娣不见了,我撒泡尿的功夫就不见了,海亮,你说咋办啊?”
王海亮也不知道带娣去了那里,但他知道带娣一定是上了山。
可他根本不知道女孩走了那条路,情急之下,他将手指放在嘴边打了个唿哨,一声唿哨响过,家里的猎狗黑虎好像一阵旋风,从村子的方向怒卷过来。
黑虎跟带娣的关系好,熟悉女孩身体的味道,海亮是在黑虎的带领下找到带娣的。
远远看到的女孩的时候已经晚了,女孩的身体跌落了悬崖。王海亮一边奔跑,一边呐喊,一边脱衣服。
冲到崖边的时候,衣服已经解的差不多了,毫不犹豫一个猛子扎了下去。
从山崖到下面的谷底,最起码有一千多米的落差。海亮的身影就像一枚炮弹摔落。
看到二丫掉下悬崖的样子,立刻让他想到了从前的二丫。
当初,二丫也是这样掉下去的,自己的初恋就这样失去了,他绝不会让带娣重蹈二丫的覆辙。
海亮对下面的情景是熟悉的,知道下面是一条大河,河水非常深。
今年雨水调匀,大梁山附近的山洪,差不多全都泄到了这条山谷里,河水的深度早已超过了他的想象。下游瀑布的流量之大,也超过了他的想象。
他真的担心带娣会被水冲走,从瀑布上摔下去,弄得粉身粹骨。
终于,海亮的身体掉进了河水里,过了几秒钟的时间,脑袋冒出了水面。
天气快到中秋了,河水不是很凉,等海亮冒出头晃晃脑袋,甩掉一头的水珠时,早已不见了带娣的身影。
他大叫一声:“带娣,你在哪儿?在哪儿啊?你不要吓唬我,海亮哥对不起你啊!!”
哪里还看的得到女孩的身影?王海亮焦躁不堪,一个猛子又扎了下去。
下面的河水果然波浪滔天,水流湍急,不要说人,石头也会被冲到下游去。
海亮不敢怠慢,一边游水,眼睛一边注视着水面,顺着水流直奔下游。
他知道女孩跳进山崖多半是为了他,带娣担心克死他,女孩对他的爱日月可鉴。
可惜他是个结了婚的男人,什么也不能给她。
王海亮在水里摸啊摸,找啊找,一次次冒出来,又一次次潜下去,他惊慌失措,心急如焚,仿佛世界末日降临。
终于,远远地,他看到了带娣鲜红的衣服,女孩子终于冒出了水面,正在向着下游漂流。
海亮一个猛子又扎了过去,身体像一条鲤鱼,终于将带娣从水里托了起来。
山谷里非常黑暗,阳光照不到这里来,能见度也很低,海亮抱着带娣,用力裹在怀里,不断地按压她的胸口,只有这样才能将她肺里的水给排挤出来。
带娣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醒过来的,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黑透了。
这是一个山洞,山洞里点起了一对熊熊的篝火,王海亮就在她身边,男人正在火堆上烘烤衣服。
“海亮哥……!”带娣嚎哭一声,猛地扎在了男人的怀里,她嚎啕大哭。
这一次王海亮没有躲闪,反而把带娣紧紧抱在怀里:“带娣,你可醒了,吓死我了……你怎么那么傻,那么傻啊?”
带娣说:“海亮哥,你干嘛救俺?干嘛救俺啊?为啥不让俺去死啊?要不然俺会克死你的……。”
她把所有的委屈,苦楚,还有悲愤在海亮的肩膀上一股脑宣泄。
王海亮抱着她的后背,劝道:“妹妹,别怕,别怕,哥在呢,没有人可以欺负你,我会保护你……”
带娣剧烈嚎啕,王海亮的话没有说完,带娣忽然用嘴巴堵住了他的嘴巴,一味地吻着他。
女人的吻好比狂风暴雨,打在他的额头上,脖子上,两腮上,继而开始亲吻他的嘴巴。
她一边亲一边喃喃自语:“海亮哥,俺爱你,真的好爱你,俺想做你的女人,你睡了俺吧,俺也想尝尝做女人的滋味,这样死了也不后悔,求求你了……”
王海亮刚一愣神的功夫,他的身体被带娣扑倒在了草垛上,女人好像一只母豹子,将他扑在了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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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悬崖勒马()
第100章悬崖勒马
女人越来越强烈,越来越用力,几乎把王海亮一口吞下。
带娣态度的突然转变没有让王海亮引起过度的惊诧,他早料到带娣会这么做。
他想躲闪,可身子却没有一点力气,因为害怕带娣伤心,任凭女人那么吻着他。
女人的唇终于划过男人的脖子,吻在了他的胸膛上,小嘴巴就像暴雨的雨点,在他身上尽情地抽打,
王海亮是不想背叛玉珠的,可是又不得不背叛她……因为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带娣死,目前,任何的躲闪和拒绝都会刺激女人的神经,把她逼上死路……所以他顺从了。
带娣的手不老实起来,一边亲一边在男人的身上抚摸,摸过他的脸颊,摸过他水漉漉的胸膛,在他肚子上轻轻摩擦,最后一下勾住了他的脖子。
带娣就那么把男人按倒在了山洞里的干草上,她在男人的怀里轻轻颤抖,不住缀泣,眼泪,心酸,痛楚,无奈,一起化作热吻,搜遍了男人身体的每一寸角落,每一寸肌肤。
王海亮躺在地上茫然无助,他躲闪不是,拒绝也不是,脑子里翻江倒海。
带娣吻到那里,那里就像燃起一片火,让他呼吸急促,心跳加速,好像怀揣一面出征的战鼓咚咚敲个不停,热血也彭拜起来……。
一阵阵麻酥酥的电流从身体的各处传来,王海亮觉得自己被女人的身体焚毁了。
他再也忍无可忍,头脑一片空白,翻身把带娣裹在了身下,同样开始亲吻女人的脸,撕咬女人的唇。
他迫不及待撕扯了女孩的衣服,转眼的时间带娣就变得光溜溜的了。
女人美好曼妙的身体展露无疑,肌肤就像天上的白云,肚子平坦紧绷,一双娇小的白瓷窝窝好比一对展翅欲飞的鸽子,扑扑楞楞钻出窝窝。
王海亮同样像一头捕获猎物的豹子,将女人贴在了怀里……。
他变得欲罢不能,觉得自己不是在亵渎她,而是在挽救她。
他不这样做,带娣以后还会寻死,他必须让她满足,让她对生活充满希望……这是一种无奈的挽救跟补偿。
带娣现在的情景就跟两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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