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亮正在山上修路,他娘二话不说,将儿子从山上给扯了回来。
王海亮十分生气,说:“娘,你干啥?目前修路正在节骨眼上,我是领导,根本离不开啊。”
海亮娘一叉腰怒道:“胡扯!地球没了谁都照样转,你马上洗个澡,跟玉珠一起生孩子,老娘我要抱孙子。”
海亮苦笑了:“你把我揪回来,就是为了要我生儿子?”
海亮娘说:“对!今天鼓捣不出儿子,你就不是我儿子!你给我进去吧!”
咕咚一脚,海亮娘把儿子给踹进了房间。
房间里,玉珠已经做好了准备,将自己剥得光光的,细长的墨子眨巴两下,嘴边就露出了诡异的微笑。
她娇羞的面容像早春初升的红日,柔柔闪出一片期待的红霞。
看着嫩白如雪的媳妇,王海亮的身上潮起一种急迫的渴望,二话不说扑在了玉珠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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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天降神子()
第80章天降神子
王海亮是大梁山的小中医,他当然可以准确把握玉珠的怀孕时间。
一直以来他都在考虑,要不要跟玉珠生个孩子。
因为到现在为止,他仍然弄不清自己究竟是不是真的喜欢她,二丫的惨死依然在他的心里挥之不去。
可是当他每次看到玉珠光光的身子时,都会把持不住,情不自禁跟她缠在一起。
二十年以后,海亮也搞不清为啥年轻时会对玉珠那么迷恋,最后觉得,或许是玉珠的美丽彻底俘虏了他。
这一晚,王海亮再次屈服了,两口子整整折腾了一晚,直到东方发亮,天明时分方才作罢。
玉珠是最先下炕的,海亮起来以后,女人精神抖擞,已经为他准备了早饭,早饭是玉米面糊糊,窝窝头,白萝卜咸菜。
乡下人只能吃这个,不逢年过节的,很少吃细粮。
但海亮依然吃得津津有味,忙活了一晚,精疲力尽,是该补补能量了。
饭后,天才刚蒙蒙亮,海亮不敢怠慢,披上衣服上工去了。
他走的时候爹老子王庆祥跟他娘还没有起,北屋里传来了打鼾声。
海亮依然惦记着那条路,不赶紧修出一条路来,他誓不罢休。
这些天他每天起的都很早,睡得也最晚,几乎统揽全局。
不但要指挥修路,担心那些民工的安全,还有采药队,柳编队,跟运输队,吃喝拉撒全磕在了他一个人的身上。
这就是做村长的苦楚,出力不落好,但海亮却无怨无悔。
早晨的大梁山泛起一阵薄薄的雾气,那雾气中带着花香的甜味,沉浸在漫山遍野的草叶上,树枝上跟花朵上,然后化作一滴滴露水,顺着枝叶向下淌。
远处的山朦朦胧胧,近处的水也模糊不清,露水打湿了鞋面,浸湿了衣裳。
庄稼地里的麦苗早已返青,正在拔节,还没有扬花吐穗,距离割麦的时间还早,但眼前已经显出了即将丰收的景象。
远处山坡上的野杏,核桃还有梨花儿,枣花儿早已败落,花蕾落下,就变成了指头肚大小的累累果实。
到了秋天,漫山遍野的山果就会熟透,那时候将所有的山果采摘回家,运出山外,对于村民来说,又将是一笔不菲的收入。
王海亮走在山道上,心中依然激起无比的豪气。
十年,给他十年的时间,他一定会将这条大路修好,通向山外,然后开工厂,办企业,让大梁山翻天覆地,让山外人刮目相看。
他有这样的信心。
走出村子,穿过老槐树底下那片空地,再走过一条简单的石拱桥,远远就可以看到工地了。
哪知道就在这时候,忽然,海亮听到了一阵婴儿哇哇的啼哭声。
“哇哇”那声音清脆悦耳。
王海亮吓一跳,心说不好,这里是荒山野岭,怎么会有婴儿的啼哭声?
再说这里已经距离村子很远了,天色也刚蒙蒙亮,不可能有人抱着孩子上山。
难道这孩子是被野狼从村子里拖出来的?
王海亮竖着耳朵,仔细听了听,果不其然,真的是婴儿的哭声,而且距离他的位置并不远。
海亮大踏步冲了过去,转过前面那块巨大的山石,他的眼前就是一亮。
苍天!那真的是一个婴儿,裹在一个小小的襁褓里。襁褓端端正正放在一块平整的石头上。
海亮一下子冲了过去,抱起婴儿一看,发现那孩子虎头虎脑非常可爱,是个男婴,最多七八月的样子。
婴儿稚嫩的胎毛还没有退去,小胳膊小腿都很粗壮,一双大眼活灵活现。
王海亮这么一抱,那婴儿竟然格格笑了。
海亮那个闷得慌,为啥这儿会无端出现一个孩子?这孩子是谁家的?
是被野狼从村子里拖出来的,还是谁一不小心将孩子给丢了?
一个个谜团从他的心里潮起。
那婴儿在他的怀里手舞足蹈,身上是一件画格子衣服,小棉被也是普通人家的粗织布。再就是一条普通的纱巾。
除了这些,就什么也没有了。
海亮四周看了看,然后扯着嗓子喊:“谁家的孩子?谁的孩子丢了?”
可喊了几声根本没人搭理他。
本来他想趁早赶到工地去的,可因为见到一个婴儿去不成了,只好返回了家。
当海亮抱着那个孩子返回家门的时候,他的娘刚刚起床,从厕所里方便出来。
看到那个孩子,海亮娘的眼睛顿时闪出了光彩:“我的个天!海亮,这孩子哪儿来的?不会是你跟玉珠昨天夜里……搞出来的吧?”
海亮娘觉得儿子太彪悍了,昨天玉珠的肚子还是扁平的,渴望有个孩子,儿子回来短短的一晚功夫,孩子就搞出来了,这也太神速了。
海亮说:“娘,我跟玉珠哪有那么快?这孩子不是我的,是我在路边……捡到的。”
“啊?捡到的?你早上出门捡到个孩子?真是出门见喜大吉大利!”
海亮娘乐坏了,她最喜欢孩子,立刻将海量怀里的婴儿抱了过来。
仔细那么一看,海亮娘的脸就笑成一朵灿烂的牡丹花。
“海亮,你老实交代,这孩子是你跟那个女人生的?仔细看看,这分明就是你的种啊?”
王海亮吓一跳,说:“娘,不可能!”
王海亮仔细一看也大吃一惊,这孩子跟他太像了,不单单是眼睛,鼻子,嘴巴,包括身材的比例,无一不跟他王海亮一模一样。
七八个月的孩子已经成形,面目的轮廓逐渐清晰,这分明就是一个缩小了的王海亮。
把王海亮吓得,嗖地冒出一身冷汗。
他的媳妇玉珠刚刚出门,准备洗脸,女人猛地听到这句话,手里的脸盆咣当掉在了地上……。
王海亮捡到个儿子,这个消息就像一场剧烈的骤风,一天的时间不到,就传遍了整个大梁山。
大家都在窃窃私语,有人说王海亮早已跟村里的某个女人相好了,孩子都搞了出来。
有人说,海亮上次出山,勾搭了城里的一个妹子,那妹子大肚子了,孩子生出来给他送回了家。
还有人说,王海亮为大梁山盖了一座学校,而且还准备修路,功德无量,山神爷爷要奖赏他,所以咔嚓!一个雷给他劈出一个儿子。
这孩子是老天开眼,奖赏给他的。
反正说什么的都有,众说纷纭不置一词。
王海亮在纳闷的同时,心中也纠结不已。
他觉得这孩子一定是大梁山哪一户村民丢的,肯定是一不小心,被野狼拖出了村子,还好自己赶到,将野狼吓跑,孩子才保住命。
于是接下来,王海亮跟王庆祥就在村子里打听,看谁家丢了孩子。
哪知道他们父子二人将大梁山前后五个村子问了个遍,从东头到西头,然后从南头到北头,没有一家人丢过孩子。
既然孩子是无主的人家,那也不能送出去。大梁山的村民日子不好过,自家的孩子都养不活,谁还有心思带别人家的崽?
就这样,那个乖巧的婴儿落在了王海亮的家里。
王海亮苦思冥想,也搞不明白这孩子的来龙去脉。他的爹老子王庆祥跟老娘却乐得合不拢嘴。
海亮娘铁定认为是祖上积德了,老天爷垂怜王家无后,帮他们家降下一个婴儿。
于是,老太太惦着小脚,抱着孩子冲进了屋子,一下子跪在了祖宗灵位的前面,将脑袋都磕出了血,感谢祖宗保佑,感谢天降神子。
王庆祥看到儿子海亮犹豫,他拔掉嘴巴上的烟锅子,一股浓烟从他胡子拉碴的嘴巴里喷出来,眨眼被春风吹得无影无踪。
他舒展了一下额头,将烟锅子在石墩上磕了磕,说道:“海亮,这就是缘分,命中注定这孩子跟咱们有渊源,收下吧!就当是你跟玉珠生的。”
王海亮没有办法,只好将孩子收下了,交给爹娘调养。
乡下人养孩子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首先是奶水问题。
这孩子不是玉珠生的,因此玉珠没有奶水,孩子整天饿的哇哇大叫。
海亮娘没办法,只好把孩子抱到喜凤嫂哪儿,让婴儿吃喜凤嫂的奶水。
喜凤生完如意以后,女人跳下土炕,挺着一对饱满硕大的乃子,俨然是个丰润的少妇了。
她的奶水很充足,这婴儿跟如意一块吃,喜凤的奶水也吃不退,跟山泉那样源源不断。
对于这个来历不明的孩子,玉珠表现出了冷漠跟反感,甚至有些恼恨。
因为这孩子不是她亲生的,这么一来,那孩子彻底夺走了她在家中的地位。
因为婆婆跟海亮将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在了婴儿的身上,有点冷落她了。
就是家里的猎狗黑虎,也颠颠凑过来,对孩子表现出了无比的亲热。
黑虎的鼻子在婴儿的身上闻到了主人的味道,完全将他当成了小时候的海亮。
它的舌头在婴儿的脸蛋上舔,长满鬃毛的脑袋在婴儿的身上乱蹭。
而且玉珠觉得,这孩子铁定是海亮跟外面的野女人生的,要不然他为啥跟海亮长得一模一样?
她觉得海亮变心了。
晚上,玉珠睡不着了,女人趴在被子里盈盈地哭。
海亮晃了晃她,问道:“玉珠,你咋了?”
玉珠说:“海亮,你是不是嫌俺长哩丑,跟外面的女人相好了?”
海亮道:“胡扯!干嘛这么说?”
玉珠说:“那你告诉俺,这孩子哪儿来的?”
海亮说:“捡的啊?这我早就说过了。”
玉珠道:“绝对不是,他分明就是你的种,俺瞅的清清楚楚,他的眼睛,鼻子,嘴巴,还有那笑脸,跟你小时候一模一样,你告诉俺,你跟谁相好了?”
王海亮急地恨不得对天发誓:“玉珠,我对你的心日月可鉴,这孩子真不是我的,我在外面也没有野女人。天知道这小王八蛋从哪儿蹦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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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狼又来了()
第81章狼又来了
玉珠道:“你没骗俺?”
“我骗你干嘛?我可以对天发誓,如果我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儿,天打雷劈!”
听到男人发誓,玉珠赶紧抬手捂住了海亮的嘴巴,说:“呸呸呸!那个让你发誓。既然不是你的,俺想要个原装的孩子,俺要自己生,自己生出来的才亲……亲老公,留下你的根吧……”
玉珠说着,又将男人死死抱紧,扎在了他的怀里。
最近的玉珠如癫如狂,每次海亮回家都迫不及待要跟男人干那个事儿。
她迫切需要有个孩子,没有孩子,她觉得自己是个不完整的女人。
王海亮被搞得精疲力尽,两腿打颤,几乎都要被玉珠给抽空了,看到女人就打哆嗦。
玉珠两个月事儿中间那几天过去以后,王海亮干脆住在山上不回来了,跟大夯哥一起住在了工地的窝棚里。
接下来的日子比较平淡,太阳每天照样从东方升起,从西方落下,大梁山的人也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修路的队伍一天天向着大山的深处延伸,半个月以后,大路修过了学校,直接奔向了葫芦口。
因为路程越来越长,距离村子越来越远,大部分的民工都很少回家了,全都住在了帐篷里。
每天晚上,大梁山的山脚下都是灯火辉煌,帐篷群蔓延了好几百米。
那些民工晚上没事做,就打小牌,在帐篷里赌钱,喧闹,或者干脆蒙着头睡觉。
就在所有人沉浸在修路的喜悦跟繁忙中时,谁也想不到铺天盖地的灾难也随即而来。
大灾难是修路工程展开以后二十天左右开始的,来的迅速,来的凶猛,来的让人碎不及防。
这一次灾难还是大狼灾。
王海亮修了一条路,隆隆的炮声震慑了大梁山千百年的宁静,自然也惊动了大梁山上的野狼群。
野狼这东西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炮声,每次山上打下炮眼,将炸药填进去,一声巨响,整个大地就跟着颤抖,山顶上硝烟弥漫,山中的狼群也跟着一起颤抖。
狼群听到炮声以后,吓得肝胆俱裂,魂飞魄散,它们炸起一身的鬃毛,纷纷落荒而逃,寻找地方躲藏。
有的狼躲在山洞里根本不敢出来,筛糠一样哆嗦,仿佛世界末日降临。
有的狼吓得四肢发软,两股战战,屎尿横流,瘫软在地上爬不起来。
有的狼一头扎进草窝里,将身体蜷缩成一团,脑袋扎在腹部下,饿的前心贴后背也不敢出来觅食了。
而有的母狼正在怀孕,一声炮响,它们吓得当场流产了,肚子里的狼崽子没有活成就那么夭折了。
千百年来,大梁山的野狼群从没有这么惊慌失措过,也没有这么六神无主过。
它们不知道那些爆炸声是什么,每一条狼的心里都产生了恐惧,觉得是上天打雷,要收了它们。
狼们感到了深深恐惧和不安,也感到家族的命运即将走向尽头。
这严重激起了白鼻子狼王冲天的愤怒。
它知道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山下的村民搞出来的,村民在修路了。
一旦大路修通,大梁山将跟外面的世界融合,山外的人一脚踏进来,必然会扰乱它们平静的生活。
所以这条路狼王是绝不会让海亮修下去的,它想到了报复。
晚上,夜深人静,白鼻子狼王的嘴巴里发出一声沉重的怒吼。
它站在高岗上,将脖子跟身躯尽力伸展,仰脖子就是一声震慑长空的吼叫:“嗷,嗷,嗷嗷!”
狼王终于吹响了狼族部队的集结号。
这一声狼吼,八百里大梁山上的狼几乎都听到了,它们瞬间抬起了头,精神振奋起来,一身的鬃毛也树立起来,同样发出一声声怒吼,跟狼王回应。
“嗷,嗷嗷!”
你一声,我一声,声声入耳,此声刚落彼声又起,此起彼伏,大梁山上到处是野狼的惨嚎声。
狼们相互传递信号,然后纷纷向着狼王的位置靠拢,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数百条健壮的清影全部聚集在了黑风岭的位置。
整个黑风岭呜呜丫丫到处是狼影,到处是闪烁的狼眼,仿佛一簇簇鬼火在闪耀。
看着山下一个个帐篷,狼王的眼睛里喷出了仇恨的怒火。
它们要袭击修路的队伍了,冲垮那些帐篷群,将山下的村民杀个一败涂地。
白鼻子狼王是聪明的,它知道今天晚上王海亮没在家,到县城购买柴油去了。
也知道猎狗黑虎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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