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一屁股坐在了小顺子的旁边,欲言又止,长叹一声:“叔,我找你有事。”
小顺子问:“啥事?说呗,吞吞吐吐的。”
如意说:“你管管你嫂子行不行?就是刘媒婆。”
小顺子问:“俺嫂子咋了?”
如意说:“她勾搭人。偷人养汉子。”
“你放屁!”小顺子吃了一惊:“狗曰的如意你少污蔑人,俺嫂子最正经了,根本不是那样的人。你把话说清楚!”
嫂子偷人可不是啥好事。他觉得如意是信口雌黄。小顺子的表情郑重起来,电视也关了。
如意说:“你别不信,前年秋天,她就勾搭过我一次,我没有上钩,你知道的,我不喜欢这样的女人。那时候,我看到她跟一个陌生男人在玉米地里俩人在打架,而且都没穿衣服。
这几天,李家庄的大癞子在帮我看鱼塘,他住在我的窝棚里,刘婶每天晚上去找大癞子,,俩人还是不穿衣服,整夜在打架。”
第596章 抓奸()
如意说的有鼻子有眼儿,不由得小顺子不信。
“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不信你现在去瞅瞅,他俩还没走,正在一块做广播体操呢。”
“啊?这还了得?”小顺子一听怒火窜天,跳起来老高:“这娘们,真他麻的该死!怎么对得起我哥?大癞子,爷爷跟你拼了!”
小顺子怎么也控制不住那种气愤,来回的踅摸,准备找武器去跟大癞子拼命。
如意赶紧阻拦,说:“叔,叔,你别生气,我告诉你不是让你去跟大癞子拼命,是让你管管俺刘婶啊,女人那个不偷男人?不偷男人的女人,不是个正常的女人!”
小顺子一使劲,把如意拨拉开了,怒道:“如意,没你的事儿,你走开,今天不把这贱人打死,我就不叫小顺子!”
小顺子的力气大,如意的力气小,小顺子一拨拉,如意就是一个趔趄。
男人气愤极了,忽然抄起了墙角处的一把粪叉,扛起来气势汹汹冲出了家门。他要把大癞子跟刘媒婆捉奸在床。
小顺子跟当初的李老实一样,是个鲁将,也是个没脑子的人,脾气暴,一把火就点着了。
如意就是要激怒小顺子,让小顺子把大癞子暴打一顿,出出心里的这口恶气。
大癞子在如意的水塘里前前后后捞了七八天,拿走了五十六条甲鱼。
那可是近两万块啊?
再一个,也让小顺子教训一下刘媒婆。彻底断绝刘媒婆对张大毛的念想。
他要帮着爹老子张大毛摆脱刘媒婆的纠缠。
这就是如意的高明之处,不用自己动手,就可以把大癞子整得惨不忍睹。也让刘媒婆知难而退。
小顺子果然上当,扛着一把粪叉子,直奔如意的鱼塘,
乡下人每家每户都有粪叉子,粪叉子是送粪呕肥最应收的武器。
乡下的粪叉子前面有四个齿牙,非常的尖利,都是精钢打造,每一根齿牙都有小拇指粗心,一尺多长。
这东西不但是干农活的工具,打起架来也是得心应手的武器,进可攻退可守。
小顺子扛着粪叉子来到如意家窝棚的时候,大癞子跟刘媒婆在里面忙的正欢。
大癞子本来睡着了,醉醺醺的,忽然一个女人光着身子进来,三两下除去了他的武装,然后一下子裹住了他。
大癞子心潮萌动,觉得是做梦,就跟刘媒婆缠到了一块。
小顺子赶到的时候,刘媒婆正在大呼小叫,汗水连连,站在水塘的那边都听得清清楚楚。
小顺子大骂一声:“贱人!”扛着粪叉子一脚踢开了窝棚的门。
咣当,窝棚的木门就被小顺子踹飞了,男人的身影鱼贯而入。
进去一看小顺子就傻了眼,果然看到了两个红果果的身体,男人女人都没有穿衣服。
小顺子猛地进来,刘媒婆吓了个半死,大癞子的酒也醒了一半。两个人不知所以,忘记了躲闪,忘记了逃走,剩下的只有颤抖。
小顺子的怒火冒起三千丈,猛地把手里的粪叉子举过头顶,冲着大癞子就扎了过去。
扎的那个特准,噗嗤一声,粪叉子四根尖利的齿牙全部进去了大癞子的屁股,
很快,大癞子两边的屁股上分别多出了两个小拇指粗细的窟窿,整个屋子里鲜血四射,血液飞溅了小顺子一头一脸。
大癞子一声惨叫:“俺的娘啊!你咋下手恁狠啊?”立刻浑身发癫。
大癞子的身体跟按上弹簧那样弹跳起来,蹦起三尺多高,一个箭步,拖着粪叉子从窝棚里窜了出去。
这小子也够他娘倒霉的,跳出门以后,一脚踩在了一泡狗屎上,咣当来了个黄狗啃你,一个跟头撅倒在地上。
撅倒的同时,那根粪叉子也从他的屁股上脱落。
大癞子屁股上的四个血洞开始飙血,喷泉似得。他不敢停留,爬起来就跑,一溜烟地没影了。
大癞子一跑,屋子里只剩下了刘媒婆,刘媒婆吓坏了,蜷缩在了墙角里:“顺子,别,别打俺,你听俺解释。”
“解释你麻痹!你个贱人,偷人养汉子,我岂能放过你!”
啪!一记耳光抽了过来,不知道小顺子用了多大的力气,一巴掌将刘媒婆从床上给抽到了地上。
紧接着,男人一扑而上,拳打脚踢,在刘媒婆的屁股上抽了十多巴掌,又踹了二十多脚。
他把刘媒婆的白腚打成了红腚,红腚打成了,又抽成了黑腚。只把女人的后面打得万红阳光灿烂。
刘媒婆的嚎叫声十里可闻,小顺子的狂怒声也是十里可闻。
刘媒婆被打的嗷嗷大叫,女人光着身子冲出了窝棚,小顺子挥着拳头也追出了窝棚。
刘媒婆没穿鞋子,刚出门,同样踩在了狗屎上,滑了一跤,正好扑在了粪叉子上。
这时候,小顺子已经追上了,挥拳头就要揍她。
刘媒婆没办法,只好抓起粪叉子阻挡。
小顺子没有收住脚步,偏赶上夜色太黑,什么也看不清楚,刘媒婆的粪叉子准确无误刺了过来。
噗嗤一声,粪叉子的四根齿牙刺进了小顺子的胸膛里。
四根齿牙,一根刺进了他的肺部,立刻扎穿了他的肺管子。
一根刺进了小顺子的心脏,将他的心脏刺穿了。另外的两根齿牙,刺进的是小顺子的胃。小顺子的五脏差点被刘媒婆一叉子给挑了。
小顺子的身体忽然不动了,举起的拳头落了下来。
他的身体没有倒下,被粪叉子支在了那儿,翻起了白眼,心脏停止了跳动,呼吸也没有了。
刘媒婆知道自己一叉将男人给刺穿了,吓得一声尖叫,不知道该怎么办?
女人只是愣了一下,忽然,一只大手将她拉了起来,拽住就跑。
把她拉起来的人是大癞子,大癞子没有跑远,他担心刘媒婆的安全,就在旁边的芦苇丛里看着。
发现刘媒婆把男人挑了,大癞子知道刘媒婆惹下了塌天的大祸。
虽然屁股上被捅的鲜血淋漓,脚步踉跄,可大癞子是硬骨头。拉着刘媒婆慌慌张张冲进芦苇荡就不见了。
从此以后,两个人亡命天涯。
这时候,不远处的如意也吓呆了,站在那儿好一会儿没敢动。
开始的时候,如意还挺兴奋,庆幸自己妙计的成功。
小顺子前面扛着粪叉子冲,他在后面慢慢跟。
等如意来到鱼塘边上的时候,看到了小顺子冰凉的身体,还有那根刺进小顺子肚子里的粪叉子,他立刻傻了眼,知道自己玩出了火,搞出了人命。
给他的第一个感觉,就是大癞子把小顺子给杀了。虽然小顺子不是他杀的,可男人的死他难辞其咎。
如意吓得哭了,把不远处村子里的人全部呼喊起来:“不好了大癞子杀人了小顺子死了!”
如意是真的害怕了,赶紧拿出手机,拨通了120跟110,第一时间报了案。
村子里的人听到了呼喊,不一会儿的时间,张大毛赶来了,王庆祥赶来了,王海亮赶来了,就是张拐子跟喜凤嫂也赶来了。
当大家看到小顺子的死状,全都傻了眼。
如意跟大家解释一通,全村的人都明白了咋回事了,不用问,人是大癞子杀的。
大癞子跟小顺子的嫂子胡来,被小顺子捉在床上,争斗中,大癞子夺过粪叉子,一叉刺死了小顺子,然后畏罪潜逃,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所有的人都是纷纷叹息,惋惜不已,想不到大癞子恶性不改,竟然会杀人。
这时候再找大癞子跟刘媒婆,早就没影儿了。
张大毛本来想把小顺子的尸体撂倒,让他躺在地上,因为这时候那根粪叉子还支在了他的胸口上,粪叉的把儿杵在地上
可是王海亮不让,王海亮说要保护好现场,等警察来了以后好调查。
疙瘩坡出了人命案子,引起了县公安的高度重视。第二天天刚亮,公安来到了大梁山,对小顺子被杀的案子进行调查。
首先提问的是如意,如意面不改色,只好老老实实将自己知道的讲了一遍,只是小顺子怎么被杀的,他没有看到。
这件事虽然跟如意有关系,可是没有直接关系,人又不是他杀的,他的错误是火上浇油。
他只是想小顺子教训一下大癞子,怎么也想不到大癞子会狗急跳墙,将小顺子杀掉。
公安将小顺子的尸体拍了照,法医验了伤口,确定了死亡的原因跟时间,就把小顺子的尸体运走了,拉到了哪里没人知道。
就这样,大癞子成为了通缉犯,小顺子的嫂子刘媒婆也成了通缉犯。
第二天早上,当大癞子杀人的消息传到李家庄,大癞子的姥姥听到以后,她嚎哭一声:“俺的孙儿啊”白眼一翻,晕死了过去。
癞子姥姥一口气没喘上来,就那么一命呜呼了,死在了家里的土炕上。
她已经八十多了,双目失明,被外孙子活活气死了。
大癞子的爹娘十几年前就死了。娘是自杀的,爹也是掉进幽魂谷自杀的。
是姥姥跟姥爷含辛茹苦把他养大,几年前,姥爷也在一场大病中咽了气。
姥姥再一死,他就没有任何牵挂了。只能亡命天涯。
他拉着刘媒婆去了哪儿,没人知道。
除掉了大癞子,如意没有想象的那样兴奋。反而产生了负罪的心理。
他觉得都是自己不好,这个计策并不完美,让小顺子成为了牺牲品,男人的死都是因为他。
他愧疚地不行,甚至晚上开始做梦,梦到小顺子来找他索命。
他跟巧巧的关系也越来越疏远,再也不搭理女孩子了。
张大毛知道这一切,当然也知道儿子是为了他。于是就过来劝。
“娃,顺子的死跟你没关系,你没必要难过,放心,你有啥事儿,爹会一力承担。万一上面追查下来,我去替你坐牢。”
如意知道张大毛疼他,点点头说:“我怎么会让你去,一人做事一人当!”
这种担心就是多余,因为公安根本没把如意怎么样。甚至问也没有问过。
他们把所有的精力,全都投在了大癞子跟刘媒婆身上。
第597章 乐在其中()
大癞子跟刘媒婆开始了逃亡生活。
失手杀死小顺子,是两个人都有想不到的,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一定会坐牢。
所以给大癞子的第一个感觉就是跑,跑的远远的。
他就那么拉着刘媒婆走了,冲上不远处的大梁山。
他们没有走大路,原因有两个,第一是没有穿衣服,担心被路上的人当做动物射杀。
第二,成为了杀人犯,就不能在人前晃荡。
大梁山那条山路上熙熙攘攘非常繁华,车来车往,被人抓住,一定会交给公安,轻者判刑,重者为小顺子抵命。
大癞子慌了手脚,刘媒婆也慌了手脚,两个人就那么一丝不沾,跟没头的苍蝇那样,上了老虎岭,穿过姑娘峰,直逼鹰嘴涧。
一口气跑出去二十多里,东天边抹出一片朝霞,天色亮了他们才停下,坐在石头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男人看了看女人,女人瞅了瞅男人,刘媒婆还没有从杀人的恐慌中清醒过来,声音颤抖问:“癞子,咋办,咋办啊?”
大癞子说:“凉拌,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刘媒婆怎么也想不到,她冲进窝棚,抱上的男人不是张大毛,而是大癞子?
大癞子也想不到,自己睡的正香,会有个白亮亮的身体闯进来,黏上他,亲他,啃他,咬他。
刚才,女人一粪叉将自己小叔子挑落马下,大癞子瞅得清清楚楚。
他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没有独自逃走,反而鬼使神差扑过去拉上女人一起逃命。
整整逃出去二十多里,村里人一时半晌应该追不过来。不如喘喘气再走。
两个人啥也没穿,每人只有一条花裤衩。深秋的天气相当寒冷,一路跑过来却大汗淋漓,气喘吁吁。
刘媒婆说:“不行,俺要回家,俺要回家。”
大癞子问:“回家干啥?”
女人说:“俺家里还有地,还有田,每年有分红,存折还在炕席下压着呢。俺要回家拿钱,这样逃走会挨饿的。”
女人说着,就要转身往回走,刘媒婆没有吃过苦,她是没见过世面的土窝子里的娇闺女,怎么可能跟着一个傻小子亡命天涯?
没了地,没了钱,没了工资跟年底分红,她真的不知道该咋活。
哪知道刚刚迈出一步,大癞子抓住了她的手,怒道:“别去!你疯了?活够了?就这样回去王海亮会放过你?村里人会放过你?公安会放过你?你杀人了知道不知道?”
“那你说咋办?咋办啊?”女人嚎叫起来,蹲在地上哭了:“俺也是不小心才失手的,俺不想杀死顺子的。”
“不小心也杀了,过失杀人跟故意杀人都是杀人,你这辈子完了,死定了!”
女人越是害怕,大癞子越是吓她。
大癞子是心虚,他之所以要把刘媒婆拉走,完全是担心女人栽赃诬陷,把小顺子的死扣他脑门子上。
只要女人一走,小顺子的死就成为了悬案,公安也不知道是谁杀的,真的被抓住,他就把事实说出来,不给女人诬陷他的机会。
现在,他跟刘媒婆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蹦不了你,也跑不了我。
“咋办?咋办啊?俺杀人了,这次死定了,呜呜呜呜。”刘媒婆放声大哭,肩膀一抖一抖。
大癞子心软了,过来晃了晃她的肩膀,女人一用力,把他的脏手晃开了。
其实在窝棚里,俩人真的成就了好事,大癞子的生理恢复正常了。
上次逃出大梁山,两年的时间,他在山外找到一个名医,治疗了自己的缺陷,恢复了男人的凶猛。
他不再是太监了,完全成为了一个正常的男人。
因为现在的医疗条件太发达了,治疗男人的短小,已经不是什么疑难杂症。
所以刘媒婆一沾他的身子,他就来劲了,还把女人搞得大呼小叫。
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既然成就了好事,那种责任感就不知不觉涌上了心头。
大癞子今年二十三岁,刘媒婆43岁,两个人整整相差了二十岁。她的年龄能做他娘。
可不知道为啥,大癞子对女人涌起一股爱恋。
这种爱恋更多的是母爱。
大癞子的爹娘死的早,从小就缺少母爱,刘媒婆的出现,一下子就填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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