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枯石烂,沧海桑田,永不变心。”
四妮的身体也颤抖了,呼吸急促,猛地转过身,一头扎进了男人的怀里。
小梁的身体是温暖的,男人的双臂也是有力的,身板是宽大的,裹住她,将她裹的密不透风。
这种密不透风让她窒息,也让她有安全感。
就是二狗活着的时候,都没有这样裹着她。
她被小梁的痴心深深打动了。
小梁的心颤抖起来,身体也颤抖起来。
他真害怕自己稍一松手四妮就会离开,他把她纳在怀里,怎么也舍不得放开。低下头亲她的额头,亲她的脸,吻她的嘴唇。
四妮没有反抗,一下子就闭上了眼。
她不忍拒绝,也无法拒绝,根本不能克制。尽管她知道这样是对二狗的背叛,可还是无法克制。
小梁抱起了女人,好像抱着一个价值不菲的国宝。抬脚踢上了门,将四妮抱上了沙发。
他没有关灯,想好好看看这具完美的身体。当女人的手摸向电灯的开关时,男人的手抓住了她的手。
女人顺从了,没去关灯,反而抱住了男人的脸。
小梁的唇在四妮的脸上啃咬一阵,就把脑袋埋进了女人深深的沟壑里,上衣的扣子被一点点撕开了,女人的一对白鸽扑扑楞楞探出了窝窝。
他低下头,再次亲吻她的额头,接着是眼帘,鼻子,嘴巴,他把舌头伸进了女人的口腔里,用舌尖在女人上颚轻轻撩。
四妮一阵恶心,使劲把他的舌头向外顶,想把它顶在外面,但是小梁的舌头瞬间就跟女人的舌头缠绕在一起。
四妮根本挣不脱,就把眼一闭,让男人随便了。
衣服被一点点除下,女人的身体芳香无比,也神秘诱人。
四妮的皮肤还是那么一如既往的白,胸口还是那么一如既往地鼓,那沟壑好深,几乎一眼看不到底。
小腰还是跟从前一样纤细,用手一掐,她就两截了。每一处肌肤都羊奶一样的白。芳香四射。
这就是大山女人跟城里女人的不同。
大山里的女人常年吃五谷杂粮,还有大量的蔬菜,身体里总有那么一股子草木清香。而城里的女人整天吃肉,难免会出现体气。
城里的女人大多喜欢涂抹化妆品,有的人就是为了用化妆品掩饰自己的体气。
四妮从不用化妆品,她就是有那么一股子天然的芳香。
这种芳香不单单四妮身上有,二丫身上有,玉珠的身上有,带娣的身上也有。
每一种芳香,都是对男人的催化剂。
小梁觉得自己的嗓子眼里好像要冒火,那种迷恋让他不能自抑。
女人火辣辣的身体贴在他的身上,好像一团火红的火炭,要把他给焚毁,他的精神大殿在那一刻崩塌了
这是让男人产生幻想的天堂,也是他们梦寐以求流连忘返的地方。
这一晚四妮没走,小梁也没有离开,他们就在办公室里鼓捣了那些不三不四见不得人的事儿。
小梁亲遍了女人身体的每一寸角落,也吻遍了女人身体的每一寸肌肤,就像一只猫头鹰,几乎将四妮身上的肉一块块叼走。
男人女人紧缠在一起,他们呼呼喘着粗气直到一股麻酥酥的电流从两个人的身体里流过,浑身颤抖一起哆嗦才算完事。他们一起到达了愉悦的巅峰。
小梁如愿以偿了,四妮也得到了满足。
事毕,两个人还是舍不得分开,四妮问:“小梁,咋办?咋办啊?”
小梁咬咬牙说:“我不管,我就是要娶你,你回去问问大栓婶,她要啥,要啥我给她啥。”
四妮说:“婆婆啥也不要,就要俺这个儿媳妇,就要这个家,她死也不会同意的。”
小梁说:“那咱俩就偷偷成亲,先把生米做成熟饭,不接受也由不得她。”
四妮说:“不行啊,婆婆会闹的,会上吊,喝农药,摸电门,抹脖子,跳楼,甚至割腕。”
小梁说:“不会,她就是吓唬你,四妮,咱俩领证吧。元旦就结婚,我要大操大办,吹吹打打,把你娶回家。
我还要领你上结婚礼堂,包下一层酒楼,我要让你风风光光成为我的女人。我要给你一辈子的幸福。”
四妮的眼泪再次下来了,说:“好,小梁,俺信你。俺从来没有嫁过,这次,俺要尝尝出嫁的滋味,也算没白来世上走一回。”
四妮真的没有风风光光嫁过。经历了四个男人,没有一次是隆重的。
当初小猫子把她领回家,根本没有大操大办。
因为那时候大梁山穷,小猫子的家里是茅草房,茅草上的上面是茅草,墙壁是土坯垒砌的。
墙壁上还有一个大窟窿,夏天往里灌雨水,冬天往里灌风。
小猫子死了以后,她又跟小武生相好,被人发现,赶出大梁山。
再后来遇到张二狗,两个人也没有办喜事,就那么同住在了一起,直到怀上孩子。
孩子没有生下来,她又被小武生买走了。小武生在戏台的后面请戏班子的人喝了两瓶酒,俩人就算正式夫妻了。
就那样,她跟了小武生六年。
六年以后,小武生在戏台上摔死,她又成为了孀妇,于是拉着闺女天天回了大梁山。
再次见到张二狗,张二狗仍旧没跟她大操大办,还是那么生活在了一块。
直到现在,她跟二狗都没有扯结婚证。
二狗不行了,昏迷了两年多,小梁又给了她希望。
她是淌过男人河的女人,生活的无奈让她无所适从,也让她命运悲苦。
她根本就没有选择的余地,也没有选择爱的权利。
谁让家里穷啊,一句话,马行无力皆因瘦,人不风情只为贫。
是穷苦改变了自己的命运,也是穷苦剥夺了她的一切。
但是四妮没有被击垮,无论走到哪儿,她都能坦然面对生活,都能快乐地活下去。
没有比好好活着更加重要的事情了,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小猫子在的时候,她可以做山村妇女,喂猪,养蚕,种地。
跟了小武生,她就是戏班子里的大嫂,帮着后台的人烧水,做饭,洗衣服。
跟了张二狗,她又成为了山里人的媳妇,艰难地挑起二狗撂下的担子,成为了农民企业家。
她就像一颗蒲公英,走到哪儿都能生根发芽,又像一颗小草的种子,被风吹到哪儿,就在哪儿安家落户。
她生命力的顽强,自己都感到惊讶,回首往事,都不知道是怎么熬过来的。
小梁竭力要补偿她,补偿给她做女人的机会。
她感激小梁,根本不知道自己爱不爱他。
经历了这么多男人,自己是没有资格谈爱的。为了照顾二狗,为了这个家,她只能跟小梁结合。
第512章 俺要上吊()
第512章俺要上吊
两个人就这么敲定了,无论大栓婶同意不同意,小梁跟四妮的婚事都在紧锣密鼓进行着。
他们在偷偷操办着一切。
结婚的日子定在了这年的冬季元旦,小梁喜滋滋发了喜帖,通知了所有的亲戚,朋友,还有商界的客户。
他还特意包了一个酒店,定下了结婚礼堂,戒指也买好了。
城里人跟乡下人成亲就是不一样。
乡下人结婚,两边大人一合计,吃一顿,喝一顿,到日子这边来人,把嫁妆一抬,女方往男方家一拉,晚上被窝一钻,就算完事了,是婚姻的全部过程。
城里不一样,很多人是先订婚,再结婚。所有的人都要通知到。
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很多,也很繁琐。
但是小梁啥事也不让四妮沾手,让她放心做她的新娘子。所有的一切有他。
小梁跟四妮的婚事,在不胫而走,几天的时间传遍了城市的角角落落。
小梁不是一般人,那可是有名的企业家,不敢说呼风唤雨,至少跺跺脚在也是四方掉土。
四妮就更有名了,新一代的女企业家,家具厂跟棺材厂如日中天。那些大人物,大商人,全都定过她家的棺材。
这两个人简直就是珠联璧合,天生的一对。
大梁山的王海亮是第一个接到请帖的,所有的请帖也全都发了出去。四妮跟小梁却独独隐瞒了大栓婶。
大栓婶在家里根本不知道儿媳妇偷偷嫁人的事儿。
她还是跟从前一样,照顾孙女,帮着四妮做饭,洗衣服,担起了婆婆该做的一切。
但是大栓婶不傻,这娘们精的很。儿媳妇一撅屁股,她就知道女人要拉啥屎。
大栓婶第一个发现不同的地方,是四妮的表情。
最近的四妮很活跃,总是面带微笑,每次回家嘴巴里还哼着歌儿。
再就是女人的衣服,越来越干净,越来越整洁,一尘不染,花里胡哨,跟妖精一样。
其次,就是女人开始化妆了。
四妮是不化妆的。她有种自然的美,脸上虽然有雀斑,却无法遮掩她的粉面。
没出嫁的时候,女人是两个大辫子,摔在屁股后头,每次走路,大辫子一甩,一甩,直打屁股。
嫁人以后,大辫子就没有了,成为了马尾辫,用皮筋栓住,箍在脑后,同样干净利索。
最近的四妮竟然开始烫发了,一脑袋钢丝卷。那钢丝卷七拱八翘,跟乡下的老草鸡扎翅膀差不多。
每天早上起来,四妮就在镜子前面照啊照,左摇右摆,小梳子都忙不过来,这边梳梳,那边梳梳。
大栓婶就老大的不乐意,怒发冲冠,指着四妮骂道:“好你个狐狸精,怪不得这些天老往外跑,整晚整晚不回家,八成又是勾搭野男人了。”
四妮红了脸,说:“娘,俺咋了?”
大栓婶说:“你咋了你不知道?分明没把俺放眼里,穿这么瘦的衣裳,把两个屁股蛋子箍得绷绷的,把两个奶箍得猪尿泡似的。这是要勾搭谁啊?”
她又凑到四妮脸上闻了闻说,“你闻闻这身骚味,不是勾搭男人是干啥?老实交代,是不是又跟那个姓梁的好了?”
“娘,俺没俺要接见客户,总不能穿恁寒酸吧?穿干净点,打扮干净点有啥不好?”
大栓婶嚷道:“你别胡我,全家属楼的人都知道了,你跟那个姓梁的又好了,三天两头往他哪儿跑,陪着人家睡觉。整晚整晚的做,那嚎叫声把楼板都震塌了,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四妮长这么大,跟大栓婶的关系很好,最近因为跟小梁的事儿,婆媳之间产生了危机。大栓婶口无遮拦,泼妇劲头又上来了,整天骂她。
四妮懒得跟婆婆辩白,说:“娘,你别生气,俺走,走还不成吗?晚上俺不回来吃饭了。”
大栓婶说:“滚滚滚,告诉你,如果敢嫁给那个姓梁的野汉子,老娘就一头撞死在家里,你帮着我收尸吧!!”
四妮扭身子走了,没有搭理大栓婶。
小天天发现奶奶跟娘吵架,吓得不行,抱着奶奶哭啊哭。
大栓婶婶一下将孩子揽怀里,说:“妮儿,你娘不要咱俩了,她要嫁人了,成别人的娘了,苦命的娃啊,啊呵呵呵。”
四妮走后,大栓婶又哭了个天翻地覆。
她是绝不许四妮嫁给小梁的,任何男人也无法跟自己儿子媲美,她看谁都不如二狗。
毕竟不是自己肚子里出来的,亲也是假亲,不能心换心,命换命。
她一定要阻止这场婚姻继续发展下去。
究竟谁能降得住四妮?谁能收拾她呢?
大栓婶想起了王海亮,普天下,四妮就听海亮的。王海亮让她干啥她干啥。
海亮不让她出嫁,四妮一定不会嫁人。
大栓婶拿定了注意,当天下午抱着天天又回到了大梁山。
来到王海亮的工厂门口,大栓婶一点也不客气,硬闯了进去。
张大毛在看工厂,发现大栓婶横冲直撞,赶紧问:“喂喂喂,嫂子,你干啥呢?”
大栓婶说:“俺找王海亮,你让他出来。”
张大毛问:“你找海亮干啥?他在开会。”
大栓婶怒道:“管你屁事,咸吃萝卜淡操心,俺找他救命!”
女人二话不说,直闯会议室。
王海亮真的在开会,会议室里都是人,有张建国,小燕,憨子,还有工厂,窑厂大部分的骨干。
大梁山要成为经济建设区了,也就是彻底开发。
这次的开发,是要把大梁山建设成为旅游胜地,上级拨款,准备在山路上围栏杆,而且还要修通上山的几条路。
在山上种花草,修凉亭,一直修到通向饮马河的那段瀑布。
这个旅游胜地全长30多里,宽也有四五十里。
这是一项浩大的工程,以后的大梁山会吸引千千万万的游客。
有了游客,酒店,旅馆,油站,等等,各行各业都会繁荣起来。
王海亮打算让大梁山飞的更高,更远,造福万代子孙。
可这不是一个小工程,恐怕要几十年的不懈努力。
正在哪儿讲话呢,大栓婶子在外面嚎开了:“王海亮哎,你给我出来,救命啊!死人了,着火了!”
她这么一嚎叫,会议室里的人呼呼啦啦跑了一院子,工厂车间的人也呼呼啦啦跑了一院子。
王海亮慌慌张张冲出来,没发现哪儿着火,问道:“婶子,你闹啥类?我这儿开会呢?你咋了?”
大栓婶哇地哭了,说:“海亮啊,大侄子,救命啊!四妮那个天煞的要嫁人了,不要俺们娘儿俩了,她跟了野汉子,你帮我拆散他们吧,求你了。”
王海亮明白了,大栓婶发现四妮要出嫁,心里气不过,这是找他帮忙。
海亮说:“婶子,咱回家,回家中不?有啥话到家再说。”
“不行,就在这儿说?你一定要阻止那个狐狸精,不能让她跟野汉子跑,要不然俺就跪死在这儿天天,给你海亮伯伯跪下,让他阻止你娘嫁出去!”
大栓婶一拉天天的手,天天扑通冲王海亮跪了下去:“海亮伯,俺要娘,俺要娘啊,俺不想娘嫁人,你帮帮俺吧。”
孩子这么一哭一跪,王海亮的眼泪下来了,赶紧把天天抱了起来。
“娃啊,别,别这样啊,海亮伯不能造孽啊。大栓婶,你这是闹啥啊?四妮嫁人有啥不好?多个男人照顾你,你等于凭空捡了个儿子啊。
再说四妮那么累,你真想她累死啊?”
大栓婶说:“不稀罕,俺就是要他给俺儿子守着,她生是张家的人,死是张家的鬼,将来死了,也要埋在俺家坟上,跟俺儿子埋在一起。她这辈子别想走出这个家门!”
海亮道:“婶儿,那你说,让我做啥?”
“俺要你到城里,把四妮拉回来,捆也要捆回来,大不了城里的生意俺不要了,四妮就是不能走。”
王海亮知道大栓婶要干啥,婆婆这是舍不得儿媳妇啊,她要尽力把四妮留住。
这些年,正是因为有了四妮,这个家才像个家。也正是因为有了四妮,大栓婶的日子才好过。
她跟四妮之间产生了深厚的感情,四妮不单单是她的儿媳妇,更是她闺女,她的命啊。
她对四妮的留恋,已经到了难以割舍的地步,女人一嫁,就等于斩掉了她的四肢,让她疼痛难忍,死去活来。
海亮说:“婶子,我不能这么做啊,俗话说能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啊。四妮嫁人是自愿的,小梁也是自愿要娶她,男情女愿的事儿,我怎么好掺和?
再说了,四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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