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毛感谢那只大狗熊,如果不是狗熊闯进工厂,也不会把王三嫂留下,他也不会跟女人发生好事。
是大狗熊帮了他这么忙,上天给了他这个机会。
张大毛将女人扯进了屋子,帮着三嫂擦去了眼泪。
女人感动地不行,强力胶一样粘着他。
于是,张大毛趁着天不亮,又狠狠跟三嫂在炕上做了一次……早操。直到东边天色发亮,他们才依依不舍不开。
就这样,张大毛跟王三家的相好了,成为了天生的一对。
他们的关系越来越熟悉,越来越亲密。
开始的时候,还顾忌别人的眼光,再后来,别人的眼光也不顾及了。
三嫂常常上班下班以后往张大毛的门卫室里跑,一呆就是半天。两个人嘀嘀咕咕,脑袋碰脑袋,说不完的悄悄话,就像两只斗架的公鸡。
女人都是很贱的,跟一个男人有了肌肤之亲,就把自己的命化在男人的命里。
她不承认她把命给了你也没用,那是她自己哄自己!
张大毛自从跟三嫂好那么一次以后,他也年轻了十岁,显得龙精虎猛,做什么都充满了力气。
再接下来,她们开始偷偷地约会。
约会的地点也不相同,有时候在工厂的门卫室,有时候在厂子外面的玉米地,有时候在土窑上的山神庙,有时候在村东的打麦场。
村东的打麦场没用了,因为再也没有人在这里扬场放磙。
五月的收割是联合收割机,秋天的玉米杆子也不往家拉了,全部粉碎在了地里。
机械化的高度发达,让村东的打麦场失去了用武之地。
闲暇下来的空地,被村民承包了下去,里面栽上了白杨树。
夏季的白杨树林里微风习习,非常凉爽。张大毛把褂子解下来,往草丛里一铺,就成为了他们两个人的婚床。
他们就那么在草丛里打滚,这边滚到那边,那边滚到这边。草丛里的蚂蚁,蚂蚱,被两个滚动的身体轰赶得四处乱蹦跶。
他们轻轻地拥抱,慢慢把身体分量依到对方怀里,一点一点地品尝那滋味。偷尝的好滋味是好上加好。
从熊瞎子闯进工厂那天起,半个月的时间,张大毛跟王三嫂就约会十几次。
他们忘记了时间,忘记了地点,忘记了年龄的差距,也忘记了谁是公谁是母。甚至亲爹娘老子都忘记了。
就那么缠在一起,把大梁山附近的隐蔽地点滚了个遍。
一个月以后,工厂里的谣言纷纷四起,绝大多数的工人都知道张大毛跟王三嫂相好了。
不单单厂子里的人知道了,学校里的老师知道了,就是张建国,憨子跟小燕也知道了。
大家独独瞒着两个人,一个是张大毛的媳妇大白梨,一个是王海亮。
大白梨是最后一个听到这个秘密的,至于王海亮,根本就不知道。
王海亮忙得很,恨不得把自己劈成几瓣,一半在工厂办公室批改文件,一半在山上管理山果,一半在煤窑厂监工,一半回家陪着媳妇玉珠睡觉。
他忙的顾头不顾脚,睡觉也睡得很少。每天早上起来,脑袋上的头发都是七拱八翘。
张大毛跟王三嫂的秘密,是五月割麦以后,秋玉米种上,长到膝盖高的时候被人发现的。
那时候是盛夏,眼看着距离立秋不远了,三嫂又跟大毛约会。
这次两个人的约会地点,是工厂外面的庄稼地。
爬在庄稼地里,半人高的玉米林,将他们的身体全部遮掩。距离庄稼地不远处就是那个土窑。
土窑上的山神庙巍峨高挺,雕琢了很多花纹,正殿跟偏殿也都是红砖瓦房。
山神庙的四周开了很多花儿,长了很多草,各种颜色的都有,鲜花飘逸出醉人的香气。
这一次,王三嫂没有让大毛碰她,反而拍拍自己的肚子说:“以后你忍着吧,俺有了。”
张大毛被闪电劈中,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啥?有了?有啥了?”
三嫂说:“孩子呗……已经一个月了,俺的月事也很久没来了。”
三嫂说完,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装得,竟然开始哇哇呕吐。
张大毛又呆了,久久呆立不动。他兴奋地浑身发抖,手舞足蹈:“我有儿子了,我又有儿子了,老天爷,俺的那个亲爹啊。”
三嫂怀了张大毛的崽子,张大毛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一下子扯起了三嫂的手,连拉带拽,将女人扯到了山神庙里。
站在山神爷爷的神像面前,张大毛非常虔诚,扑通冲山神爷爷跪了下去。
砰砰砰,他接连磕了十几个响头,一边磕一边喃喃自语:“苍天啊,大地啊,我张大毛又有儿子了,山神爷爷,您大慈大悲,一定保佑三妹子母子平安。
只要孩子顺利生下来,你要啥,我给你啥,我可以一辈子吃素,再也不吃肉。
猪肉除外,牛肉除外,羊肉除外,驴子肉除外,鸡鸭鱼肉除外,天上会飞的除外,地上会蹦的除外,浑身长毛的除外,所有四条腿的两条腿的除外。”
许愿完毕,张大毛当着山神爷爷的面,一下子抱住三嫂,吧唧吧唧,接连亲了十几口。
他现在把王三嫂视如珍宝。
这女人的肚子还真是块风水宝地,种子撒上去从来不白糟蹋。
也是我张大毛祖上有灵,祖坟上冒了青烟。
这下好,只要儿子生出来,老子就不用跟张拐子抢儿子了。
张大毛喜不自胜,王三嫂却愁容满面。她扯扯张大毛的袖子,说:“大毛哥,咋办?咋办啊。”
张大毛问:“啥咋办?”
三嫂说:“俺男人死去七八年了,俺的肚子忽然大了,有了崽子,村子里的人会戳脊梁骨的。大家都会认为这孩子是你的,以后咱在村里咋立足。”
张大毛说:“咱俩的事儿,管他们什么事儿?谁爱说说去,听到耳朵里,也不掉块肉。我儿子可是实实在在的。”
王三嫂说:“你一个男人肯定不在乎,可俺是女人啊,还是个孀妇。孀妇怀孕多丢人啊?再说了,你女人大白梨能乐意?还不跟俺闹翻天?”
张大毛说:“这事儿大白梨也管不着,有本事她给我生个儿子出来,儿子生不出来,蛋也不下一个,只能靠边站。”
“可是……”
“没有可是,以后你啥活也别干,我养你,养得你白白胖胖,儿子顺利生下来,咱俩一块过。”
王三嫂无语了,心里难受的不行。
她想不到事情会出现意外,肚子里会怀上张大毛的种。
她也渴望有个儿子,自己毕竟太孤单了,可张大毛的家庭咋办?
张大毛是稀罕大白梨的,人家才是明媒正娶结发的夫妻,俺算个啥?
但是她决定把孩子生下来,张大毛不管,那就自己养,反正现在日子也不难过。
后半夜的时候,两个人才从山神庙上下来,张大毛把王三嫂送回了家。
进门以后,大毛说:“三妹,记住,明天不用上班了,我给你请假,以后都不要上班。放心,你的工资照发,王海亮敢不给你发工资,我就敲爆他的脑袋。”
三嫂说:“大毛哥,这件事儿还要从长计议。”
张大毛说:“没有从长计议,你啥也不要想,就是专心给我生儿子。”
王三嫂不说话了,点点头,关上了屋子门。
张大毛从三嫂哪儿出来,心里跟吃了蜜一样甜。
想不到自己老蚌生珠,那部分的功能还挺旺盛,一炮就崩准一个儿子。
有了儿子,就有了香火,有了后代,以后再也不用在别人面前低头了。
他背着手,唱着十八摸,内心的喜悦根本无法形容。
可一脚踏进家门,他的心就咯噔一下,打了个秋千。
那就是,大白梨咋办?要不要跟她摊牌?女人会不会哭闹?
他不会丢弃大白梨,更加不会抛弃大白梨,跟王三嫂一起过日子。
这可难坏了张大毛。
张大毛咬咬牙,还是走进了家门。
走进屋子,插上门栓,他摸摸索索上了土炕。
大白梨被他鼓捣醒了,问:“回来了?”
“回来了……”
“你又逃懒?人家海亮照顾咱,让咱看工厂,你咋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厂子里没人,东西丢了咋办?”
张大毛说:“没事,工厂里都是机器,那东西又搬不走,谁偷那玩意?”
张大毛解下衣服,上了炕,一下子抱上了大白梨的水桶腰。
那感觉真的不一样,大白梨的水桶腰跟王三媳妇的水蛇腰根本没法比。
一个紧绷绷滑溜溜,一个宣得跟棉花瓤子一样,还拉手。
王三的女人比大白梨小十几岁,十多年的差距就是不一样。
如果说王三媳妇是小白菜,那大白梨只能是储存了一个冬天,从冷库里再拿出来的梨了。
表面看着光鲜,咬一口烟熏扑鼻,根本就是难以下咽。
第428章 王三嫂流产了()
第428章王三嫂流产了
大白梨老了,五十出头。王三嫂还不到四十岁。
在大梁山,四十岁的女人依然跟二十七八的女人一样白嫩。
老有老的好,少有少的好。老了知道疼人,年轻的好看,各有千秋。
张大毛一晚没睡,脑子里翻江倒海,想着要不要跟媳妇摊牌。
他觉得大白梨不应该哭闹,女人是开通的。
当初,二丫死去以后,两个人的身边断了根苗,就是大白梨鼓励他去跟喜凤相好的。
喜凤怀上张大毛的孩子,大白梨知道,喜凤跟张大毛钻了打麦场,大白梨也知道。
她甘愿自己的男人跟别的女人相好,为的就是给张家留个后,生个瓜,结个籽。
张大毛从家里拿钱给如意花,大白梨装作没看见。张大毛给如意买很多好吃的。过年的衣裳,上学的书包,还有棉花糖,棒棒糖,很多玩具。她都知道。
因为女人知道张大毛是她的唯一,她的依靠……她已经不能生养了,多余的种子,不往不出苗的土地上撒。
男人的种子应该找块好田,旱涝保收的好田!那样才能生根,才能发芽。
她的田地干涸了,在生下五女二丫以后,就干涸了,成为了一块破盐碱地。
她把男人当作天下独一份,只属于她的独一份,是那种茫茫人海里稍一大意就错过的独一份。
两个人碰在一起,生活在一起就是缘分,她珍惜跟张大毛之间的缘分。
张大毛躺炕上,翻过来调过去,过了很久才扣扣索索问:“二丫娘……。”
“恩……”
“我有件事儿跟你说!”
“三更半夜的,说啥说?有话明天说,有屁明天放!老娘要睡觉!”
张大毛抬手扯了扯女人的手臂,大白梨哪儿呼噜声已经连天了。
张大毛犹豫不决,欲言又止,只好把话又咽了回去。
他也不想伤女人的心,啥时候有机会,啥时候说吧。
…………
王三嫂肚子里的孩子没有留住,不到两个月就流产了。
事情的发生,是王三嫂上班以后的第七天。
三嫂刚刚怀孕,肚子没有显形,她劳动惯了,整天闲在家里闷得慌。
大梁山不养懒人,懒得骨头缝生蛆的女人,男人不会要。
上千年以来,山里的女人都是勤劳的。王三嫂觉得这样在家呆着,简直是消磨时光。
人家王海亮对俺这么好,不能让人家白花钱啊?不行,俺要劳动,俺要干活,必须到工厂去。
等到有天自己肚子大了,笨拙了,再休息也不迟。
干活还能把孩子累掉?瞎扯?没听说山里女人谁干活累掉孩子的,很多女人头天生下崽子,第二天就下地干活了。
三嫂没那么娇气,所以只在家歇了一天,第三天就到工厂去了。
她的肚子真的没显形,厂子里的工人也不知道她怀了身孕。大家照样嘻嘻哈哈,开着一切不伦不类的玩笑。
三嫂干活照样凶猛,能搬能抬。
一大批饮料生产出来,需要装车了,可厂子里没有男人。
大部分的男人都到山里挖矿了,厂子里除了女工,就是女工。
这些女工干活,在小燕的监督下,也不会累着人,一箱子饮料有多重?车厢也不高。
装车的时候,三嫂也逞能了,第一个跳上了车厢,一箱箱往车上装。很快,集装箱装满了,需要从车上跳下来。
三嫂脚底下一滑,没站稳,一个跟头从车厢上栽了下来。
车底并不高,也就一米多,按说普通人不会有事,可三嫂的肚子却扑在了地上。
等小燕跟几个女工上去搀扶她的时候,三嫂的脸铁青了,肚子里翻江倒海绞痛起来,手一抬说:“别动,谁也别动。”
她的表情扭曲起来,呲牙咧嘴捂住了小腹,小燕看到,三嫂的裤子湿了,红呼呼的一片。
一些黏糊糊混浆浆的东西,顺着她的裤管向下流淌。
“啊?三嫂,你咋了?你咋了啊?”
王三嫂说:“不好,俺流产了,孩子……没了。”
“啊?你有了孩子?咋恁不小心?海亮哥!建国!快来啊,三嫂摔倒了!”
小燕是女人,知道女人流产以后的痛苦,她手足无措,不知道咋办,只好喊办公室里的男人。
王海亮在办公室,张建国也在办公室,女人扯嗓子一吼,两个大男人都从屋子里出来了。
王海亮是小神医,一看就明白咋回事了,王三嫂的孩子滑掉了。
他大吃一惊,女人流产在厂子里可不是小事,人命关天。
王海亮一下子扑过去,抓住女人的手臂,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三嫂,你别动,千万别动!我抱你到医馆去,别动哈。”
王海亮把三嫂抱起来,揽在臂弯里,一溜烟地冲出工厂大门,直奔村子里的医馆。
走进医馆的门,他把三嫂放在了病床上,王庆祥也吓一跳:“咋了这是?”
王海亮说:“三嫂怀孕了,孩子……滑掉了。”
王庆祥没有感到惊奇,赶紧安排,给女人准备做手术。
首先看女人的出血量,再检查里面有没有流干净,流不干净,要用仪器刮一遍,免得造成感染。
王三嫂被王海亮抱走,工厂里一下子乱成了一锅粥,那些女工炸了锅。
这些娘们们闲着没事,就喜欢叽叽喳喳传播风言风语。三嫂的滑胎,成为了她们最新鲜,最激动人心的话题。
“啥?王三家的怀孕了?滑胎了?这不瞎扯吗?她男人死去七八年了。”
“切,你懂个球,那女人不正经,早就偷了野汉子。”
“谁呀?谁呀?偷了谁?说来听听?”
“会不会是王海亮?”
“切,王海亮能看上她,她想的美。”
“那会是谁?快告诉俺,要不然俺闷得吃不下饭,喝不下水,睡不着觉……”
“还能是谁,张家的大毛呗,看大门的那个,他俩早好上了。”
“啊?张大毛?不会吧,三嫂会看上他?”
“哼!女人熬不住了,饥不择食,是个男人就中……。”
厂子里的工人都不上班了,排成一排,还盘着腿,猜测着各种可能。
甚至有的女人,开始研究张大毛跟王三嫂相好时候的场地,姿势,各种动作。一共相好了几次,等等等等。
厂子里叽叽喳喳,小燕眼睛一瞪怒道:“瞎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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