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我?你要送给我?”李秘书惊讶地问道。
张二狗说:“是啊,一点小玩意,不成敬意,希望李哥收下,什么时候你想去大梁山,上好发条,在鸟脖子上拍一下,就可以了,跟坐风筝是一样的。”
喔李秘书明白了,张二狗这是变相贿赂,有求于他,这飞鸟是这小子用来拉拢他的。
而拉拢他的目的,既有可能是用来对付王海亮。
张二狗觉得,李秘书一定会欣然接受他的礼物,哪知道李秘书却摇摇头笑了。
“二狗,这东西我不要。”
张二狗惊讶了,问道:“为什么啊?”
“因为这东西不结实,它是木头做的,还飞那么高,万一我飞上天下不来咋办?还不渴死饿死?万一这东西发生故障怎么办?从半空中掉下来,还不摔烂我的屁股?”
李秘书的担心不是多余,飞机都会失事,火车都会脱轨,更何况一只木头做的鸟儿了。摔烂屁股没地方说理去。
王二狗大惊失色,赶紧解释:“不会的,不会的,李哥你相信我,我张二狗的技术一流,这只木鸟很结实的,绝对不会掉下来,也不会出现故障。”
李秘书摇摇头:“对不起,我还是不能要,我出门有汽车,现在的交通又这么方便,这只木鸟真不适合我。”
李秘书说着,拉起老婆孩子就要走。
张二狗一看不妙,再次拦住了他:“李哥别走,我这儿还有个好东西,这个东西你一定喜欢。”
“什么东西?”
张二狗说:“一张床,同样是鲁班大师的独门绝技之一,美其名曰乐床。”
“乐床?难道就是传说中可以治疗百病,当初皇宫里皇帝享用过的乐床?”
张二狗说:“对,就是那种床,难道李哥见过?”
李秘书道:“听说过,不过没见过,我知道鲁班秘籍,也知道鲁班祖师会做这种乐床。
传说,躺在乐床上的人,冬天不冷,夏天不热,还可以治疗失眠,多梦,盗汗,骨质增生,颈椎病,腰椎间盘突出等等等”
张二狗赶紧随声附和:“太对了,就是这样的,李哥您真是见多识广,听说您腰椎不好,颈椎也不好,不如躺上面试试?”
张二狗一边说,一边嗖地拉开了一条布幔子,一张精美的床就展现在眼前。
当李秘书看到那种木床的瞬间,眼睛立刻直了。这果然是一个珍贵的好东西,千金难买。
张二狗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木头,打造了这样的床,床高二尺三,长六尺五寸,宽也有两米,上面雕龙画凤,到处是花纹。
那种花纹特别细腻,逼真,每一根木头的结构都是恰到好处。
而且这种床还散发出一种香气,异香扑鼻,应该是上好的楠木,或者是梨花木。
楠木跟梨花木都很珍贵,有一寸楠木一寸金之说,这张床不要说样子,淡淡是木材的价值就不低于几十万。
李秘书的眼睛不由再次瞪大了。
张二狗说:“李哥,躺上面试试,感觉一下。”
李秘书不能自制,摸着滑溜溜的床木,身不由己坐了上去,那感觉果然不一般,有种居高临下万世瞩目的感觉。
他轻轻倒下去,立刻赶到腰不酸了,腿不疼了,脖子也轻松多了。
床面不是平整的,而是跟波浪一样上下起伏的,起伏的结构跟人体的骨骼搭配得恰到好处。
李秘书不由一声惊叹:张二狗,真他娘的人才啊!
有这样的手艺,这小子的前途必不可限量,是王海亮的劲敌。
张二狗问:“感觉怎么样?”
李秘书道:“果然不错,真的不错,躺在上面跟皇帝一样。”
张二狗道:“这还不是最关键的。”
“喔,那最关键的是什么?”
张二狗高深莫测一笑,低下头,在李秘书的耳朵边小声道:“最关键的,这是一种可以让人得到快乐的床。
一男一女躺在上面休息,翻江倒海,波涛汹涌,怎么做也不会感到累,可以让男人百战不殆,也可以让女人魂魄尽消。”
“我的天啊,这么神奇?”
张二狗道:“没错,这才是鲁班祖师发明乐床的真意,李哥,只要你喜欢,这只床归你了,晚上跟嫂子躺上面,包你上下启动,快乐无穷。”
李秘书呵呵又笑了,还是摇摇头。
“怎么?不喜欢啊?”张二狗问道。
李秘书说:“不是不喜欢,是我消受不起啊,这是只有皇帝才可以享受的待遇,我的职位太低,怕折寿啊。
二狗,你把我拉到你的家具厂,送我这么珍贵的东西,到底想干什么?”
发现李秘书的话终于问到了点子上,张二狗也不藏着掖着了。
“李哥,我想请你帮个忙。”
“什么忙?就知道你无事不蹬三宝殿,夜猫子进宅没事不来,没事显殷勤,非奸即盗。有话说,有屁放。”
张二狗说:“李哥,您可真是慧眼如炬,我想做疙瘩坡的村长,希望您可以帮忙。”
“你说啥?二狗,你用这两样东西,要换大梁山疙瘩坡的村长。”
“是啊,是啊。”
李秘书苦笑了:“二狗,你知道这两样东西价值多少钱吗?不要说换个村长,就是换个乡长干都绰绰有余。二狗,你的目标也太低了吧。”
张二狗说:“不低,我就喜欢做村长,李哥,帮帮忙呗,我知道,当初王海亮做村长,修路贷款,都是你帮忙弄的,你是能人啊。”
啪!!李秘书忽然火了,一巴掌拍在了那张床上,差点将乐床拍散架。
紧接着,他暴跳而起,眼睛腾地红了,指着张二狗的鼻子大骂起来:“张二狗!你当我是什么人!你太小瞧我了!
你以为送一只木头破鸟,再加上这张烂床,我就会帮你跟王海亮作对?简直痴心妄想!
你张二狗算什么东西?跟海亮比起来,提鞋子都不配!海亮那是我兄弟,铁打得哥们,过命的交情!
他是为了大梁山的群众,你是为了一己私欲!
告诉你,想做大梁山的村长,没门!上去我也会想办法将你拉下来,我绝不会看着你给海亮使绊子的。哼!咱们走!”
李秘书说完,根本没有再搭理他,直接拉上老婆孩子走了,离开了张二狗的家具厂。
张二狗从后面追了出来:“李哥你别走,咱们有话好商量,我不会亏待你的。”
可李秘书根本没有停留,完全把他的话当做了放屁。
张二狗感到脸红脖子粗,尴尬地不行。
看着李秘书走远,他呸了一声:“装什么大头蒜,还不是王海亮给你的好处比我多?”
张二狗是非常不服气的,他觉得王海亮一定给了李秘书大量的好处。要不然这小子怎么拼了命地保护王海亮?
张二狗根本不了解李秘书这人,这同样是个宁折不弯的硬汉子。
王海亮慧眼如炬,李秘书也是慧眼如炬,这两人是英雄惜英雄。
他们之间没有金钱上的交易,也没有任何的利益瓜葛。李秘书看上了海亮的淳朴,善良,简单,跟一副好心肠。
而王海亮看上了李秘书的正直,铁面无私,跟工作的积极态度。
这是个难得的好人,王海亮觉得,李秘书这人将来必成大器,早晚飞黄腾达。
李秘书也觉得海亮不简单,不是池中之物,那是一条蛟龙,只不过被困在了浅滩里。
一旦有天风云突变,他必然会冲天而起,直冲宵汉,呼风唤雨,不可一世。
他们之间不常接触,但是却心心相映,相互欣赏。
这就叫人以群分,物以类聚。
张二狗在李秘书这儿没有讨到便宜,心里不是个滋味,只骂李秘书是茅坑的石头,又臭又硬,不识好歹,顺便问候了他的祖宗十八代。
李秘书只不过是张二狗在认识的,有头有脸的人物之一。
除了李秘书,他还认识很多大头头,有做官的,有经商的。
没了你张屠户,老子照样不吃带毛的猪,这两件宝贝无论送给谁,都会拼了明地过来帮老子。
所以张二狗没把李秘书当回事,他又找了一个人,那个人貌似是某局的领导。
两件宝贝,只送出去一件,就是那个乐床,已经将那领导弄得神魂颠倒,不知所以了。
那领导立刻拍板决定,无论如何,也要把张二狗扶上位,让他做疙瘩坡的村长。
果然,几天以后,上面的委任状下来了,张二狗成为了疙瘩坡的新村长。
这就等于,上面将张建国从村长的位置上给拉了下来。
张二狗拿到那张委任状以后,屁颠屁颠地回到了大梁山,再次走进了疙瘩坡。
这一次跟上次不一样了。
这次的张二狗一副神气十足的样子,走进村子,他的肩膀来回晃荡,十八米宽的大街都装不下,那膀子可以从大街的这头晃到那头。
晚上,他再一次找到了张建国的家,啪地将委任状砸在了张建国的桌子上,得意洋洋道:“建国,现在村长的位置是我的了,你可以下台了,请你把大队部的公章交出来!”
张建国还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拿起来一看,果不其然,那公章是真的,文件也是真的。
张建国毫不犹豫拉开抽屉,将大队的公章甩给了二狗,冷冷一笑:“呵呵,小爷还不稀罕呢,拿去!疙瘩坡村民的吃饭问题,以后交给你了!!”
第202章 呼风唤雨()
第202章呼风唤雨
张二狗的计策得逞了,终于顺利成为了大梁山疙瘩坡的村长。
张建国也早已不想干了,正好借坡下驴。
建国的心情一直不好,自从小燕走了以后,他的情绪非常低迷。村子里的事儿早就不想掺和了。
小燕是他一生的挚爱,女人的离开给了他重重一击。
他感到自己的魂魄没有了,早就跟着小燕走了,成为了行尸走肉。
他懒得出门,也懒得跟人说话,不吃不饿,不喝也不渴。整天躺在炕上睡大觉,这么一躺就是十来天。
春天来了,大梁山上的山花一年一度盛开了。
打罢了新春又一载,红燕儿飞去紫燕儿来,红燕儿衔梁望高空去,紫燕儿失落在望月台。
看着外面的春燕在衔泥筑巢,建国的心潮彭拜不已。
小燕,你去哪儿了,为啥一声不响就走了?
你不能生养,我没有怪你,有你有我,有条炕,这就足够了,我想要的是你跟我的生活。
没孩子,咱们可以抱养一个嘛,干嘛要走?
你这一走,我的命也没有了,我死了……
正月十五以后,大梁山的修路队,采药队,山果队跟运输队陆陆续续开工了。
王海亮知道建国病了,就没招呼他,并且吩咐张拐子跟喜凤嫂好好照顾他,等他心情好一点再上山。
建国一蹶不振,把张拐子气坏了,张拐子拄着拐杖气势汹汹走进了屋子里,冲弟弟怒道:“你还有没有出息?小燕走了,你就决定这么颓废下去?”
建国说:“哥,你别管我,让我死吧,我死了更好,小燕还能跑我坟前大哭一场。”
张拐子气急了,猛地抡起拐杖,当!敲在了建国的脑门上。怒道:“要死你就死远点,别脏了大梁山这块土地。我们张家没有这种没出息的人!
瞧瞧你,到底像个什么样子,爹跟娘泉下有知,看到你这样,会死不瞑目的!你死了也没脸见他们,没脸进张家的老坟。我张孩子没有你这么不争气的弟弟……。”
张拐子一通臭骂,将张建国给骂的没了脾气:“哥,那你说,我该咋办?”
张拐子说:“起来!洗洗脸,抗上你的工具,跟王海亮一起,将咱们大梁山的路修通。大路修通以后,把小燕找回来,如果你们两个有缘,她自然会等你……”
张拐子一棍子下去,把建国给敲醒了,也敲起了他的斗志。
建国想了想,立刻穿上衣服,提上鞋子,飞奔出屋子,扛上了所有的工具,飞扑上了大梁山。
他开始了加油猛干,忘记了一切,把对小燕的思念全部化成了汗水,尽情泼洒。
他希望大路赶紧修通,希望以后海亮哥可以开厂子,办企业,将大梁山的人一步步领上富裕。
那样的话,他跟小燕都会有好日子了。
王海亮也知道张建国从村长的位置上退了下来,但并不介意。
村长只不过是个头衔,那没有什么,只有别有用心的人才会盯着村长的位置不放。
王海亮要求的是务实,现在他不是村长却胜过村长,全村的男女老少都听他的指挥。
疙瘩坡的财政大权也掌握在他的手里。
村长还有村委会,已经成为了一个空壳,还不如王海亮家的土炕上热闹。
过年的这些天,多少人到海亮家去拜年,前后五个村子的年轻人都去。
年初一,王庆祥家的院子跟屋子都装不下了,人满为患。
给王庆祥拜年,就是敬重海亮,前后上千群众,都在街头巷尾传颂着海亮跟他爹老子的好名。
这一对父子的人缘好到了不能再好。
海亮的媳妇玉珠也是幸福的,玉珠庆幸自己嫁了一个好男人,她佩服自己的眼光。
王海亮健壮,勇猛,功夫好,每天夜里都把她弄得欲仙欲死,欲罢不能,嗷嗷大叫。
玉珠这边一叫,其他的村民也全部汇集在了大梁山的喊炕大军里,一声声呢喃跟呼唤从各家各户的窗户里传来,嗯嗯啊啊声响彻不断,整个大山都陶醉在一片浓情蜜意里。
王海亮人长得帅,能挣钱,今年年底,除去给村民的工资,分红,一年的利润还剩好几十万。
大年三十那天,海亮扛回来一麻袋钱,让玉珠点,玉珠在棉被里数钱到手酸,也没有点清楚。
一麻袋钱,那是多少啊?玉珠看着都害怕,还以为自己男人做贼,抢回来的。
玉珠身上的衣服崭新起来,头上的首饰也多了起来,耳坠子,耳环子,金镯子,金链子,坠得腰酸背痛……特别是那条金链子,非常粗,跟栓狗一样。
王海亮觉得媳妇还不够好看,还要继续添首饰。
这种情况下,他竟然异想天开,要玉珠在肚脐上打个窟窿眼,非要媳妇带脐环不可。
那一晚,玉珠被逗笑了,说:“海亮,肚子上带脐环,给谁看啊?穿在衣服里面,别人又看不到。”
海亮说:“当然是晚上解了衣服,给我看,这种东西啊,城里的有钱女人都带,特别是夏天,衣服少,还故意露出脐环。”
玉珠说:“咦,难看死了,不知道的,人家还以为俺是一头牛,打算拉俺去耕田呢。”
王海亮却一下抱紧了媳妇,说:“你不是牛,你的田,我是牛。人们都说女人是地,男人是牛,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今天夜里,我这头牛要好好耕一下你这块田……直到累死。”
玉珠格格一笑:“你坏死了……”
两个人就缠在一起,嘻嘻哈哈地笑,棉被里躁动起来……。
这段时间,是王海亮人生走向辉煌的时候,尽管现在的大梁山依然很穷。
爱屋及乌,大家也喜欢玉珠,玉珠走在大街上,人们大老远就冲她打招呼,抢着跟她说话。
有的女人夸她身体好,有的女人夸她衣服好,有的女人夸她的发型好,脸蛋也俊。
那些恭维的甜言蜜语,说得玉珠都脸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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