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房兄,汝子乃真汉子也!”程咬金笑眯眯的竖起大拇指说道。
“那是自然,吾之子,岂能差乎?”房玄龄抚着自己的胡子,得意的说道,我房玄龄的儿子,自然乃是真汉子了!
“真汉子,真汉子啊,哈哈哈”程咬金哈哈大笑的向外面大步走了去。
“房兄,汝子真乃是真汉子也。”长孙无忌从旁边走了过来,笑眯眯的说道:“房兄,汝子真乃是真汉子也!”
“那是自然,吾子虽非才华横溢、武功高强,但也是不差的。”房玄龄说道,脸上无比自信。自己手把手交出来的孩子,就算是差,也不会差到哪里去的。
“房兄,吾佩服之至啊,汝之子乃是大唐第一汉子啊!”尉迟恭笑眯眯的走了过来,道:“第一汉子也!”
然后,牛进达也走了过来,道:“房兄,汝之子,真乃是真汉子也!”
“房兄之子,大唐第一汉子也!”
“”
房玄龄很疑惑,相当的疑惑,这到底啥回事啊?一个人说的时候,他还可以得意一下,两个人说的时候还可以高兴,但是说的人太多了,那感觉总是有些怪怪的。
恩,就是怪怪的感觉,似乎这‘真汉子’不是啥好事。
不远处一道身影子正在等待着房玄龄走进,然后那公鸭子的嗓门响了起来:“房相公,你养了个好儿子啊,真乃是大唐真汉子也!”
“啊?李公,此为何意?”房玄龄不由的开口问道。
“哼!”李忠骄傲的冷哼一声,然后留给了房玄龄一个高傲的背影,看着李忠的身影消失,房玄龄的眉头不由的微微皱了起来。
这到底是啥一回事啊?这到底是啥一回事啊?一定不是好事!
而这个时候,在新平公主府之中,程处弼正在吃惊的看着程天和程地,道:“你们说的是真的?”
“真的,我们岂敢骗驸马你呢?”程地笑眯眯的说道。
“当真?”程处弼还是有些不太相信。
“现在整个长安,整个大唐,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据说这房遗爱房俊在那万花楼之中和十名大爷们大战了七天七夜,有万花楼的老掌柜和长安城的文人雅士们都能够作证,据说现在不少的酒楼茶肆都在讲诉那大战的过程,简直就是惊如天人啊。”程地说道:“如今整个长安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房家二子房俊房遗爱之事,据说已经成为了不少人心中的真汉子了。”
“确实是真汉子啊。”程处弼大吃一惊的说道:“这房遗爱不会是知道了我的事情,然后性格大变,改成喜欢男人了?不对啊,前世那么多的人被戴了绿帽中也没有见这般的啊?难不成古人的心里承受能力真的很差?”
“还是说这家伙原本就喜欢男人?原本就是个兔爷?”程处弼有些不解,暗暗说道:“玉环这次终于的安全了。”
几天的时间,房遗爱好男风之事在大唐传的是沸沸扬扬的,就连三岁妇孺都知道了,可以说是大唐的一大奇迹啊。
房玄龄下了朝,怀着疑惑的心情回到了家中,左思右想也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何事,赶忙将奴仆叫了来。
刚刚开始的时候,奴仆自然是支支吾吾的,不肯将事情说出来,然而在房玄龄的威压下,最后还是不得不说了。
当房玄龄终于知道这“真汉子”到底是何意的时候,顿时是大怒,差一点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了。
这个时代好男风其实不算什么事的,可是他竟然一下子找了十个,而且他将来还要娶文成长公主的啊!
“竖子,竖子,去,速速将那竖子给某带回来!”房玄龄愤怒的吼叫道,难怪程咬金那些人都笑着和自己打那奇怪的招呼啊,原来他们都是在笑话我啊,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速去,速去将那竖子给某带回来!把那丢人现眼的竖子带回来!”
“老爷,二郎还在万花楼,万花楼的人说了,若是不将二郎欠的钱还清楚,他们不放二郎离开。”一名老仆弱弱的说道,梁国公府也没有余钱啊。
“甚?他还欠了钱了?”房玄龄更加的愤怒了。
“欠了十万贯。”
“噗嗤!”
终于,一口鲜血直接喷了出来,家中然后慢悠悠坐在地面上,脸色变得苍白无比的。
“快,快请大夫,快请大夫!”
“快去请张御医来,快去将张御医请来。”
“快请请御医,快请请御医!”
“御医御医,快快请御医!”
“”
梁国公府顿时是慌乱成一团。
而在这个时候,皇宫之中,大殿之内。
高阳公主坐在地面上,哭的那真是伤心,哭的那真是悲痛欲绝啊。
“父皇,儿臣不嫁房俊,儿臣不想尚房俊。父皇,儿臣死也不愿意嫁给房俊啊,还请父皇将我们的婚姻解开了吧,呜呜呜”
“胡闹,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们早就定下了婚姻,岂能因为你的一时喜好而改变!”李世民瞪眼睛吹着胡子说道。
“可是可是他喜欢男人啊,呜呜呜父王,房遗爱喜欢的是男人,女儿不嫁一个喜欢男人的人,女人不嫁一个喜欢男人的人”高阳公主哭道,哭的稀里哗啦的。
程处弼说了,会哭的还在才有糖吃,今天她来这的主要目的,就是哭,尽情的哭。
“这这这现在不过是长安城里面的流言,不可当真的,不可当真的。”
“可是父皇,如今整个长安城谁人不知道?他一晚上找了十个啊,十个啊,父皇啊,难道你就眼睁睁的看着女儿守活寡么?呜呜呜”
“这这让为父想想,让为父想想。”李世民无奈的挥了挥手,道:“你先退下,让为父想想,让为父想想。”
第251章 薛仁贵 苏定方 王玄策()
河东道绛州龙门县修村。
破落的寒窑,杂草枯黄围成的小院,一道身影坐在院子门口,看着不远处的田地暗暗的叹了一口气。
此人不过二十五六岁,但是却长相魁梧,一脸英气,仿佛是一头将要苏醒的猛虎一般。
“难道吾薛仁贵就要过这种平凡的田舍瓮的生活么?吾不甘心啊,不甘心啊!”薛仁贵不由的看着高空,那一朵朵的白云都仿佛是在嘲笑自己一般。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薛仁贵薛礼!
“吾之祖辈皆是官宦,难道至吾这就要忙忙碌碌的当一个田舍翁不成?”薛仁贵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看了看田间不远处,隐隐约约能够看得出是个小土包。
猛然间,薛仁贵站了起来,向房屋内走了去。
寒窑之中,一名女子正坐在榻上,拿着针线补丁衣服,虽然此妇人一身补丁,却掩盖不住俊秀的脸和白皙的皮肤,显然出身不弱。
“夫君,何事如此愁眉不展?”女子见到薛仁贵走了进来,微笑的给薛仁贵到了一杯水问道。
“娘子,吾欲将阿爷之坟迁到一处风水宝地。”
“大郎为何有此想法?”
“吾之先祖,乃是王也,祖辈也是高官厚禄,至于吾这,却只能当个田舍汉,难道不是因阿爷葬身之处非风水宝地也?”薛仁贵说道。
“大郎有出众的才干,要等到机遇才能发挥。如今四海未平,陛下招募骁勇的将领,这是难得的时机,您何不争取立功扬名?富贵之后回家,再迁葬也不算迟。”
“可是如此,却要离开娘子,可如何是好?”
“”
就在夫妻两个正在商量的时候,只见门外来了两名唐军将领摸样的人,在村正的带领下来到了薛仁贵的家。
“薛礼,薛礼在家么?”村正高声说道。
“谁啊?”听到声音,薛仁贵从寒窑里面走了出来,见到是村正,不由的微微一笑,道:“原来是村正啊,不知道你来我这,到底是何事?”
“不是某要找你,是这两位将军要找你。”村正说道,看向旁边的两位大唐将领摸样的人,脸上充满了尊敬。
“两位将军,不知道有何事寻我?”薛仁贵问道。
“汝可是北魏河东王薛安都六世孙,生于隋炀帝大业九年,曾祖父薛荣、祖父薛衍、父亲薛轨?”一名将领摸样的人问道。
“正是区区在下。”
“可娶妻?”
“已经婚配。”
“乃是河东名门柳氏?”
“正是!”
“那就没错了,吾等乃是吴王殿下之人,奉陛下之名来寻汝,汝乃是名门之后,岂能如此埋没乡野?故而陛下封汝为车骑校尉,入吴王府听候差遣。”一名将领将一张公文拿了出来,递给了薛仁贵,道:“薛校尉,恭喜啊。”
“这这”薛仁贵还有些吃惊,这就当官了?刚才还想迁坟,现在就当官了?
“明日,随吾等上任吧。”
“可我还还有娘子,我得安顿好了家人,方可随行。”
“带上吧,难不成我吴王府还少了你的吃食不成?”
“”
辽东,望辽城。
高大的城墙对面,就是高句丽国了,在高句丽国的城墙下,那是一个个的京观,是用汉人的脑袋筑起来的京观。
隋炀帝三次举兵攻打高句丽,不但将自己的皇位弄丢了,还把几十万的隋军丢在了辽东,汉人男儿的脑袋铸成的京观,过了十来年,尸体腐烂的气味都没有消失。
城中酒栈,一道军官摸样的人,将手中的朴刀丢在了案桌上,然后命人拿来了酒,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外面的雪更大了,火塘里面的火都没办法将人身体里面的寒冷驱赶,就算是驱赶了身体里面的寒冷,心中的寒冷又有谁能够驱赶?
脸上露出心灰意冷之色来,似乎对这朝堂也已经是失望了。
“咯吱”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几名大唐军官摸样的人走进了酒肆之中,大步的向他走了来。
他不由的警惕向朴刀摸了去,眯着眼睛看向这几名军官。只见这几名军官快速的向前走了来,质问道:“汝可是前左骁卫大将军苏烈苏定方?”
“正是某家,你们是何人?”
“吾等乃是陛下亲卫,自此前来,乃是奉旨来捉拿你的!”
“捉拿我?”
“此乃是批捕的公文,汝自己看吧。”对方将一张公文丢在了案桌上,苏定方将那公文拿起来,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接着,苏定方将朴刀拿起,哈哈大笑,道:“此文看似陛下亲写的,然而某不过一罪臣,就算是要定我死罪,也无需陛下亲写!故而,此乃假公文罢了!”
“苏烈不愧是苏烈,厉害,厉害。”一道身影大笑着,从外面走了进来,当见到这这道身影的时候,苏定方眉头不由的微微皱了起来。
“是你!”
“苏兄许久不见,难道你还想窝在这望辽城中度过一辈子不成?”
“你到底欲作何?”
“汝之妹刚刚给汝生下了一个小侄子,汝之母已经六十多了,汝之弟已经”陌生男子滔滔不绝的说道,苏烈紧紧的握着手中的朴刀,恨不得冲过去将眼前的这个人砍成几段。
融州黄水县衙。
夜幕降临,一群黑衣人从外面翻入了县衙之中,直径向一个黑乎乎的屋子。
只听见“咯吱”一声,那黑乎乎的房间的大门被打开了,然后几道身影快速的冲了进去。
“你们是何人?”
“汝可是黄水县令王玄策?”
“正是某家!”
“找的就是你!绑了!莫要挣扎,汝已经中了某之毒针,挣扎将会加速毒素的扩张,最后必将七窍流血而亡。”
“呜呜呜”
几分钟之后,大门打开了,然后一个黑衣人扛着一个麻袋从房间里面出现,一群人快速的消失在黑暗之中。
皇宫,甘露殿。
杨妃懒洋洋的躺在火炕上,背对着,一名老太监站在旁边,面露恭敬。
“汝想好了?”许久,杨妃开口问道。
“殿下,老奴已经想好了。”
“拿去吧,希望能够帮到恪儿。”杨妃慢悠悠的说道,然后将一张令牌丢给了这老太监,那老太监应了一声,建起令牌然后离开了。
而在这个时候,杨妃闭上眼睛,一滴晶莹的泪水滴落在火炕上
第252章 长安城的第一场雪()
长安城的第一场雪,比以往时候来的更晚一些。
才入了十一月,这长安城的第一场雪终于来临了,纷纷扬扬纷纷扬扬的,一晚上的时间不到,大地就变得银装素裹了起来。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长安城外,一队黑色的骑兵正在缓缓的向前而去,足足有五千之多,在这骑兵的前面,是一辆豪华的马车。
一些奴仆在后面推着一辆辆的车子,车子上的货物不少,除了金银珠宝外,还有一些皮革和粮食。
马车前,灞桥边。
李恪静静地站着,灞桥边上的折柳已经落完了叶,干枯了的柳树落满了雪,好像开满了白色的花一般。
一名十四岁的少女站在李恪的身边,安安静静的等待着,此女出自杨氏,乃是吴王正妃,同李恪成婚不过一年。
这个时代,人类还是很习惯早婚的。
在灞桥边等待了许久,都没有见到有送行的人。吴王要离开了,以前一门心思在吴王身上的那些官员都不见一个,这些人最近都躲的远远的,生怕和吴王扯上关系,所以自然也没有人来送行了。
“王爷,也许他们不会来了,我们上路吧。”吴王妃走到了李恪的身边,低声说道。
“难道连他们都不肯见本王最后一面么?哎!”李恪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罢了罢了。”
看向吴王妃,李恪脸上露出一丝温柔,道:“只是以后,苦了你了。”
“不苦不苦,奴觉得不苦。”吴王妃脸上露出一丝羞涩,突然,她指着不远处,道:“有车,有车,是公主府的车子!”
“恩?”李恪不由大喜,吴王妃指的地方看了过去,只见一辆车子正在缓缓的向这边而来,正是文成公主府的马车。
高兴,顿时是无比的高兴啊。
车子缓缓的向前,终于,在来到了李恪的旁边,车子停了下来,然后两道身影从车子里面走了出来。
程处弼看向李恪,淡淡的一笑,原本他是不想来送李恪的,但是在高阳公主软磨硬泡下,只好来见一见这位将要远行的朋友。
“真是没有想到啊,堂堂的吴王远行,竟然连一个送行的人都没有。”程处弼微微一笑,道:“你这吴王当的可真是失败啊。”
“确实是啊,想当初我吴王府贵客满门,自从我自动请缨之后却门庭罗雀了,确实是挺失败的。”李恪微微一笑,道:“我原本连你们都不来看我呢,还好,其实也不算是失败。”
“王兄,你真的不能留下来么?”高阳公主问道。
“事到如今,我留下来还有意思么?”李恪微微一笑,道:“原本我最担心的就是你和愔弟了,现在看来你已经无需我担心了,倒是愔弟,将来需你多多照顾了。”
李恪说着,从马车上拿出一些地契和一些商店的房契递给了高阳公主,道:“你们若是不来,这些东西我可就要丢水里面去了。”
“王兄,这这”高阳公主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接还是不接。
“拿着吧,这东西以后我是用不着了。”李恪微微一笑,然后看向程处弼,道:“你当真不跟我走?”
“走不了啊。”程处弼摇了摇头,世界那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