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人是仙人,楚天瑶心中狂喊,别走啊,能帮我找到亲人吗,可是半天都发不出声音,她心中一痛,又坐了下来,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
“小姑娘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哭啊,我能进来吗?”又有人,抬眼一看,却是个黑衣劲装的男子,浓眉大眼,面目敦厚。
楚天瑶见他站在蛊虫圈外诚恳地与自己说话,刚刚经过那仙人的嚣张,此时见黑衣男子如此礼貌,心中无比感动,声音还有些哽咽,“你进来坐吧,这边有火,到底暖和一些。”
黑衣男子小心地绕过蛊虫,慢慢走了进来,轻声问道:“小姑娘怎么了,可是找不到父母了?”
这话一下戳到了楚天瑶的痛处,她更加忍受不住,哇哇大哭起来。顿时那男子便手足无措地呆立在旁,好半天才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摸出了条粉红色的帕子,递了过来。
人在伤心地时候,大概会极力汲取身边的温暖吧,楚天瑶接过帕子,却是一头扎进那黑衣男子怀中,继续哭泣。
“小妹妹,是我不对,哥哥带你去找父母可好?”那黑衣男子显然是从未见过如此架势,好半天才憋出了这么句话。
楚天瑶看着他这般无措,又想起了什么,顿时破涕而笑,“是不是接下来把我卖到青楼,然后哥哥再得了银子出去潇洒。”黑衣男子听了这话又是一阵目瞪口呆,半天才慌忙辩解道:“小妹妹,我不是坏人,绝对不会,不会把你卖到那种地方的。”说到那种地方的时候,声音轻轻地,仿佛是不能出口,楚天瑶又觉得好笑起来,眉眼弯弯地看着那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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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云深不知处,困敌八阵()
本来开开心心出来寻找亲人,虽然身上带了任务,却也不算什么,十万大山凶险重重,好容易休息片刻,遇上两个莫名其妙的仙人,没来由被呵斥一番,楚天瑶不过是个孩子,如何能够释怀,大哭都是好的,要是依着她以前的性子,说不得要去虐虐野兽了。
面前的黑衣男子怔怔地看着楚天瑶,似乎想起了什么,好半天才问道:“小妹妹,你怎么一个人在这荒郊野外行走,若是真的找不到父母,说不得哥哥可以帮你。”这番话说的斩钉截铁,让人感到其中的诚意。
楚天瑶毫无兴致地摆了摆手道:“算了吧,我不过是想去中原,顺便在这十万大山中历练一番,大哥哥你不用担心。现在天色已晚,你要不要也在这里休息?”她是觉得这大哥哥有些傻气,不过也没有看低人家的意思,毕竟能够在这十万大山中穿行的人,肯定都是有自己本事的。他开始问话的时候,可不就是站在蛊虫圈外,进来之时又小心绕过蛊虫,既然能察觉自己的蛊虫,想必是个有本事的,说不得也是个仙人。
想到这里,她心中一动,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那黑衣男子,“大哥哥,你怎么跑到我们十万大山来了,难道是要寻我圣教不成。”别怪楚天瑶一开口就暴露身份,实在是她从来没有走出苗岭,再加上那黑衣男子已然识破蛊虫,也就没有再刻意遮掩。
黑衣男子皱了皱眉头:“圣教?你是五毒教的人,难怪敢一个人在野外行走。”说到这里,他脸上有了一丝厌恶,但是对着楚天瑶,又不好再说什么,“你到了中原还是别说自己是五毒教的人吧。”黑衣男子到底是点了一句。
楚天瑶心中不忿,她虽被苗人排斥,可是圣教对她却无半丝不好之处,这些人一个两个都如此鄙薄圣教,她很生气。
“大哥哥,我圣教在苗疆教化百姓,保一方平安,却也不知道做了什么恶事,让中原人如此鄙薄?”她越想越觉得自己没错,就算是汉人,圣教的养育大恩,她可不会忘记,一下站了起来,指着黑衣男子道,“十万大山土地贫瘠,环境险恶,有毒虫瘴气,根本不适合普通人居住,如果没有我圣教在此,难道你们这些汉人会来保护苗民不成?”
她居然说你们这些汉人,楚天瑶心中有些恍然,她自己不就是苗人眼中的汉人吗。
黑衣男子许是没有被人这样指着鼻子大声说过,他望着愤怒的女孩,半天不知说什么是好,终于在楚天瑶凛冽的目光下低下了头,呐呐不言。
看着他这幅样子,楚天瑶又觉得自己有些过分,这个大哥哥只是一片好心,也许他在中原听到了什么圣教的坏话,而且他也没说圣教不好,只是叫自己别说是圣教中人。她有些不快,甩了甩手,又丢出一些警戒的蛊虫,这才再次坐到篝火边上。
两人相对无言,直到楚天瑶被暖意熏得快要睡着的时候,那黑衣男子才缓缓开口,“都说苗女多情,看上谁就对人下蛊,让人不得不生死相随,这样不太好。”
楚天瑶忍俊不止,这样的事她在圣教听过很多,可是那生死蛊也不是随什么人都有的,也不会对一般的人下,那些负心的汉人男子原来就是这样肆意抹黑我圣教,她心中有些不以为意,却还是耐心地对着黑衣男子解释了一番。
看着楚天瑶认真的模样,黑衣男子忍不住道:“小妹妹,我看你眉心花钿,全然不似苗人,不知怎么会待在这十万大山?”他心知其中必有隐情,可是又忍不住问了出来。
“大哥哥,你叫什么,怎么会来我们苗疆,中原好玩吗,我要去西河剑器坊,你知道怎么走吗?”楚天瑶不想回答他的问题,一连串找了一堆问题给黑衣男子,对付这种不会说话的人,她耍点小手段就能让他们团团转了。
“额,我叫楚云深,中原幅员辽阔,地大物博,应该是好玩的吧,西河剑器坊我没有听说过,或许出了十万大山就能打听到吧,我也是第一次出来,很多东西都不懂。”楚云深也不讳言,就这么一股脑地告诉了她。
楚天瑶皱了皱眉头,这样也好,又笑笑道:“天晚了,大哥哥我们休息吧,你也知道我是圣教中人,自有蛊虫警戒,有事我就喊你起来。”
等楚云深睡着,楚天瑶将自己留在外面的蛊虫收了一些回来,又捡了些枯枝石头,看似无意地摆放了起来,这都半个月了,那些人也该来了,只是也许要连累这个刚刚认识的大哥哥了。
大哥哥占了一小块地方,楚天瑶也不客气地将另外一边的山地收拾了出来,整了整头上的银冠,小心将它放在旁边的地上,就这么大大方方地躺在地上睡觉了。
“啾啾”蛊虫有些凄厉地声音在心中响起,楚天瑶不慌不忙地坐了起来,慢慢将银冠戴上,笑嘻嘻地看着站在二十尺外的敌人。
“是灵蛇使大人吗,不知有何贵干?”楚天瑶装作想到了什么,惶恐地说道,“你不会是想要抢小辈的蛇王鳞片吧,我好害怕呢。”
对面的人全然不在意,她只是掏出了笛子,急促地吹奏了起来。这调子楚天瑶不太熟悉,难道又是那本《尸蛊》上的不成。
“咳咳。”却是楚云深站了起来,是了,蛊虫的报警只能自己听到,但是刚刚说话和笛子的声音也是会吵到他的,在这种地方又怎么不保持警醒。
“小妹妹,这是怎么回事?”楚云深起来,笛声更加急促,楚天瑶却毫不在意地挥了挥手,仿佛洒落了什么东西。
“还不是天一教这些叛徒想要拿到我身上的蛇王鳞片,要不然还能是什么事出动这些东西。”楚天瑶撇撇嘴,身为圣教中人,最头疼的大概就是这些天一弟子吧,明明都是一脉相传,仅仅是理念之分就弄成生死仇敌。
楚云深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把长剑,呼啸一声,便冲着吹笛人砍了过去。
第十章 灵蛇有隐情,中原路迢迢()
来不及制止楚云深的行为,楚天瑶撇撇嘴,将自己的紫竹笛拿到唇边,也吹了起来。不过她这曲子却是和对方不同,相比起来和缓多了,仿佛在诉说什么。很快篝火的周围慢慢起了白雾,吹笛人的身影顿时看不见了。
楚天瑶轻笑一声,虽然那个莫名跑出去的楚云深打乱了自己的节奏,但是也没影响到那些天一教徒走进阵法。这八阵图分为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变化万端,她不过是临时仓促布阵,刚刚笛声也只是召唤灵蛇与玉蟾守住了生门与开门。
玉蟾厚重坐镇属土的生门,又有楚天瑶居中指挥,断然不会让这些天一教徒好过。灵蛇贪功坐镇属金的开门,加上阵法之力,就算是灵蛇使玛索本人走来也要吃灰。
施施然在篝火旁等待,不出一刻,就有十人被她抓到面前,迷心蛊是必下的,可不能让这些人寻得机会,她这次也是借了阵法之力,真要是被天一教徒逮住,吃亏的就是自己了。
“咦,那个灵蛇使大人和楚云深居然都冲到了开门,怎么这两人也懂八阵图不成?”楚天瑶带了疑惑,没敢多想,笛声略急,指挥灵蛇使用幻击。“哎呀,居然忘了她是灵蛇使,难怪要走开门,这灵蛇见了她该不会不敢攻击吧。”
说起来也是奇怪,灵蛇使玛索跟随她父亲左长老乌蒙贵叛教之后,这灵蛇使的称号居然未曾收回。以至于楚天瑶见了她也只能尊称大人。
果然很快那缠斗的两人便出现在了楚天瑶面前,有些失望的看了看摇头摆尾默默跟随的灵蛇,她毫不客气地献祭掉,破灭轮回转瞬间,丹田感动一股暖流,她嘴角弯了弯,盈盈道:“灵蛇使大人还是停下来吧,难道感觉不到你身上的夺命蛊吗?”
那吹笛人有心想说些什么,却见楚云深长剑森森,让她无法分心。楚天瑶对如今的局面有些预想,却不曾料到灵蛇使会如此快速的就从阵法里冲了出来,她不由得想起了离开是凤瑶的话。
“瑶瑶,此去中原也许我们就不能再相见了。”凤瑶止住着急辩解的女孩,继续道,“你也知道我圣教经过这场分裂,实力下降不少,又因为天一教也是我苗人教会,不少苗民都跟随了左长老,现如今我圣教实在是内忧外患。
我和教主商议了一番,你这次到中原后,便去广陵城外的西河剑器坊找到公孙坊主,只要把这封信给她看,她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有公孙坊主的帮忙,我圣教才能平定内乱,你切记要小心谨慎。也正是因此,你万万不可走汉人商路,以免有苗人暗中通报天一教,泄漏你的行踪。”
说完凤瑶又拿出两张阵图道:“我圣教的万蛊噬心阵,你已经学到三层巧熟了吧,这次中原之行意义重大,教主为确保你的安全,特意拿出西河剑器坊的独门阵法花月凌风阵,有此阵法加持,你的速度会加快两成。而这张是我以前得到的八阵图,汉人传说乃诸葛武侯所创,可当十万精兵。你别笑,就算不能挡住十万精兵,你稍加掌握便可随意困在天一教弟子。”
或许是玛索也见过这八阵图吧,而自己也只是才练习了半个月,阵法粗糙的很,没见连那个楚云深都困不住吗。此时她浑然忘了,昏迷在她脚下的十名天一弟子。
“噗”吹笛人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楚天瑶忙中断思绪,“大哥哥先停下手,我还要问这人一点事,她中了我的夺命蛊,你不用担心。”她的喊话显然两人都听到了,楚云深手上长剑一甩,又在玛索手臂上划了一道伤口。
见玛索不再反抗,楚云深贴近她身前,扬手在她身上点了几点,就见玛索瘫软在地上。
楚天瑶皱了皱眉头,扬声道:“灵蛇使大人,不知深夜前来有何见教。”
吹笛人冷哼一声,大声道:“你们要去中原找汉人帮忙处理我苗疆事务,难不成还有理?”
果然是这般想法,汉人看不起苗人,苗人却也看不上汉人,若不是教主从小在汉人地方长大,想来这些事都不会发生吧,要是自己和教主能够换换就好了。
“你们偷学圣教禁术,擅自在苗民身上做实验,那些塔纳与尸人难不成都是摆设,这样伤天害理的行为,早就违背了苗人淳朴善良的本性,教主寻求汉人帮忙镇压你们我是支持的。”楚天瑶烦恼地甩了甩手。
“大家理念不同,我也不想再说什么了,这次的事就这样吧,我可以放你们回去,不过要是再被我发现,我可不会顾忌你们是不是苗人了。”这句话她说的有些咬牙切齿,放过他们自然是因为凤瑶的嘱咐,依着她的话才不会这么轻松放人离去。
看着那吹笛人带着还有些迷茫的苗人弟子离去,楚云深有些迟疑地问道:“塔纳和尸人是什么意思?”
“我还以为你不会关心这些呢,说起来也是我圣教的错,所以教主对他们向来都是放过。”楚天瑶有心想和楚云深说下,“我圣教有禁书《尸蛊》,根据尸蛊可以炼成尸人,而炼成之后还存有记忆的那些人,他们自称塔纳,自成一族,对我圣教和天一教皆是敌视,你只要知道那些人已经不是人就可以了。”事涉隐秘,楚天瑶不愿多说,要是说了之后,只怕圣教又要被抹黑了。
果然那楚云深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看得她一口气上不来,恨恨道:“赶紧休息吧,这月亮还没爬上来,夜还长着呢,明天我还要赶路!”
楚云深深深看了她一眼,道:“你若是不介意的话,此去中原,你我便同行吧,至少能够遮掩下你五毒教的身份。”
这人也不知是真傻还是假傻,这话又让楚天瑶在心里憋了一口气,她才不怕自己的身份呢,又这么个花钿在眉心,多少是个遮掩,不过有人愿意同路,她也是开心的。
“你想一起就一起,可别是想着把我卖到青楼,你别忘了,我可是会使这个的。”楚天瑶有意拿了只蛊虫在楚云深眼前使劲晃了一下,得意地看着他厌恶地退后。
“放心,我不会卖你的,这么小,也不值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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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削木为学剑,凡铁怎有光()
“大哥哥,你这是什么剑法啊,怪好看的,能教教我吗?”从那日之后,楚云深便真的跟着楚天瑶一路往中原行去。因为不用担心天一教了,两人渐渐走回了十万大山中那汉人开辟出来的,比较安全的商路上。不过说是较为安全,也只是相对的,这不两人才配合默契的解决了一只过路的野狼。
“教你?那还真是卖了你也不值啊。”楚云深不知怎么想的,有事没事就那这个出来说。
好在楚天瑶现在面皮也厚了,毫不在意地继续盯着楚云深,她早就发现只要这样做,楚云深就会不好意思地避开,这使得她愈发肆无忌惮。
“好哥哥,你老是说我去了中原不要说自己是圣教中人,可是你看我除了毒术便是蛊术,一动手谁都知道我是圣教中人了。”楚天瑶托着腮,火辣辣的目光一直跟随对面黑衣男子的动作。
“好好好,这套剑法也不过是俗世武功,就算教你也没什么。”抵不住楚天瑶的目光洗礼,楚云深摇了摇头,“你先找把剑吧,我可没多的剑供你学习。”
说到剑,楚天瑶不由得地又想起那晚的事情,当时他进阵法的时候到底有没有带剑啊,都怪自己见识不够,以至于被人一句话弄的心神失措。
仔细看了看楚云深腰间那把黑鞘长剑,也许当时正是黑夜自己才没有注意到吧。都怪那个仙人,害得自己现在看谁都像仙人,看谁都想让人帮忙。
一眼瞥到路边有株凤尾松,她眼珠一转,有了主意,“大哥哥,麻烦你帮我把这凤尾松砍下来吧,随意削把木剑就行。”这也是楚天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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