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袖之癖也好听不哪去。”
“我怎么觉得你也像我家人呢?”
…………
夏瑶悄无声息的推开御书房大门,其实并不能算悄无声息了,她如今没有武功,而有了武功的御琅陌,恐怕地上落根头发他都能听见。
多亏当日花流痕出手,算不算得幸运,御琅陌灌注全部内力的一掌击偏了,几乎毁了半个寝宫,他自己只受了点轻伤,凤绝都不屑给他诊治。
当然,凤绝不肯医治他,多少也是恨他做下的那些事。
“陌哥哥……”
御琅陌其实早就在夏瑶进门的时候有所察觉了,可是,他又能怎么办?避而不见也只能是心照不宣,人都找来了,他总不能起身走掉。
他如今的处境如此尴尬,明知躲不了一世,却又不知该如何化解。
“陌哥哥,你忙完了么?”夏瑶说着,还像曾经没有记忆的小夏瑶,本来就稚嫩的声音,娇小的身体攀着座椅扶手,拽着御琅陌的手臂,就要往上爬。
御琅陌身体一颤,赶忙站起身来,把整个椅子干脆让给了她,“夏瑶,不能如此。”
“你抱着我买糖的时候还拍我屁股呢。”夏瑶一脸坦然道。
御琅陌脸上一白,“那……那个时候你什么都不记得……”
“哦。”夏瑶见御琅陌真是被吓着了,也不再逗他,恢复如常道:“陌,你最近也太忙了,琅穹很伤心。”
“皇兄……情况如何?”
“不好。”夏瑶答得干干脆脆,见御琅陌脸色又白了几分,这哪里还是曾经云淡风轻的暗帝?“被自己亲爱的弟弟抛弃了,他如今是寝食难安,忧愁得又快要睡不醒了。”
御琅陌叹气摇了摇头,他只是心中难过,却还没变傻,无奈道:“夏瑶,莫再讥讽我了,你和皇兄相处的可还好?”
“不知道算不算得好,如果换做是你,抱着一个尚未长全的小孩子,觉得算不算好?”夏瑶扯着御琅陌在椅子上坐下,宽阔的龙椅,两人坐还有余。
“已经算好了,你毕竟已是十四岁,再过了年十五,大婚也就可以准备了。”御琅陌还是对心中的事避而不谈,只是继续道:“不过,恐怕我不能一直等你们大婚了,希望届时能赶得回来。”
夏瑶一愣,扯住御琅陌的袖子问道:“别告诉我你看破了红尘,要去做什么匪夷所思的事。”
“呵……哪有。之前御神一族的人来过,本说要带皇兄回族中休养,但是我知道皇兄从未想过要回御神一族,索性就告诉他们,我已经恢复了武功。他们斟酌再三,要我回去担任族长。”御琅陌淡淡说着,眼中仍旧掩不去淡淡的寂寞。
其实御琅穹不肯回御神一族的原因很简单,那里没有亲人,没有相熟的挚友,唯有曾经那些不愉快的记忆,他又何尝想回去呢?
☆、等你长大 (3)
“陌……御神一族就没有别的人可以做族长了么?”
“我去岂不是更好?”御琅陌淡淡一笑,“若是让旁人做了族长,我和皇兄流落在外,恐怕还有诸多麻烦事,也算是一劳永逸。”
“可是……琅穹会伤心的。”夏瑶还是不能接受御琅陌就这么走了,一旦走了,有生之年再想见一面,就难了,“我也会伤心的。”
御琅陌摇了摇头,“皇兄有你在一旁安抚,你也有皇兄护着,我也不是去死,总会再见的。”
“可是……”夏瑶仍旧觉得心中不是滋味,突然抬起头来,“陌,必须要逃避么?你没做错什么。当日那样的情形,换做是我也一样。”
说着,举手阻拦御琅陌说话,又道:“其实,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觉得,我很感谢你,你懂我。如果当日御琅穹真的不在了,我也是早就想好了要殉葬。
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明白,我确实看上去没心没肺的,但是我心里清楚,没有御琅穹,我活着根本没有意义。
很多人不会理解的,但是有你理解我,又为什么顾念别人的说辞去自责呢?”
御琅陌的脸色终于有些动容,旁人不理解他,甚至凤绝他们直到现在还恨着他,但是有夏瑶说理解,那心里的滋味,便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了。
“但是……我毕竟在你们还没死的时候……就要下手了。”
“呵……陌啊,对不起,也是我利用了你。其实那个时候,我已经记起事了,只是想借你的手……要么激琅穹醒过来,要么……也算是达成我的心愿。”
御琅陌沉默了,而夏瑶也不愿这样再诉什么衷肠,毕竟御琅陌不是那种作茧自缚的人,他只是愧疚了自寻烦恼,这是任何一个寻常人都会有的。
不需要她再多的开解,他只要知道,还有人理解他就够了。事中人都已经理解不在意了,旁人那些闲言碎语,御琅陌还是有心力去应付的。
“走吧,现在朝中哪有那么多事务可做?去御花园转转,琅穹和将夜下棋呢……哦,对了,琅穹说,给将夜安排二十名俊美男子侍寝,该怎么做,你看着办吧。”
御琅陌哪怕已经熟悉的了夏瑶的玩笑,仍旧无奈摇了摇头,这等玩笑都开到将夜头上了,也就证明夏瑶对曾经的攻伐不介意了,与将夜也算熟识了,可就不知这对将夜是幸还是不幸。
两人刚要出门,忽见一个影卫模样的人从外面匆匆走来,对着御琅陌一拱手,“殿下……”
却是看了夏瑶一眼,不再说下去了。
“说吧,不是外人。”御琅陌吩咐道。
“殿下吩咐暗中监视的女子,已于一个时辰之前,失足坠入井中,确定已经身亡。”
“知道了。”御琅陌没想到是这件事,看向夏瑶,只见她仅是耸了耸肩漠不关心状,这才将心放下。
而夏瑶还真的只是听听罢了,拽着御琅陌直奔御花园。
可是,她其实听明白了,君少雅死了,一个疯子,刚生完孩子没几个月,失足坠入井中……
陌啊,你最终……还是不愿放过君少雅。
…………
☆、等你长大 (4)
通常夜晚对于御琅穹来说是最苦难的,夏瑶的持之以恒屡挫屡战让他也不禁咋舌。她的身子虽然小,但是精力很充沛,只要一沾床,必是要开始她的求|欢计划,总要折腾个把时辰,勾得他浑身起火甚至要拼死阻拦,她才肯罢休。
而下一个夜晚,计划仍旧会继续,周而复始。
御琅穹觉得,等待夏瑶长大必是一个极其苦难的过程,说是苦辣酸甜也不为过。待夏瑶长成的那天,也兴许就是他皈依佛门的日子了。
然,这一天,夏瑶的兴致似乎来得格外早,刚同御琅陌和将夜一起用过晚膳,她就辞别了两人,看似是扶着其实是拽着回寝殿了。
秋日天长,日头还未落下,御琅穹一心的惆怅又有谁知道?
如果从这个时候便折腾到入夜,若说得要了他这条残命,也并不夸张。
夏瑶将御琅穹扶在软垫椅子上坐下,自己则蹲着,趴在他膝上,抬头问道:“琅穹,你还记得君少雅和袭风么?”
“提他们做什么?”御琅穹稍皱了皱眉,没想到夏瑶是为了这件事。而这样的话题,他宁可觉得夜晚那些苦难是甜蜜的。
“君少雅死了。”夏瑶干净利落说道。
“那又如何?”
“袭风还活着。”
御琅穹认真看了她一眼,将她拽在自己腿上坐下,问道:“那你想如何?”
夏瑶搂着御琅穹的脖颈,似亲昵又似讨好,“我是想,过去的事就过去了,他们现在过得……我想让袭风进宫来,还有那个孩子。”
“不行。”御琅穹断然拒绝,却并不觉得拒绝夏瑶是委屈她的事,“许多事我都能应你,唯独这件不行。宫里自该有宫里的规矩,若强说他已经净身,做太监也无妨。可历来,哪里有太监带着个孩子?”
夏瑶瘪了瘪嘴,还是厚着脸建议道:“只是个女孩儿罢了,袭风带着是不方便,可是,你就算是收在身边,日后也就是个公主,也不算……”
“你的算盘打得倒是仁善!”御琅穹登时有些怒了,“我至今未纳嫔妃,哪里来的公主?你还尚未长成,便要做后母么?那我为何要去做便宜爹,还要给她公主的名分?!”
“别生气别生气。”夏瑶赶忙抚着御琅穹的胸口,“你如今的身体不能动气,我这不是在跟你商量么?其实,宫里什么规矩你才不在意呢,你只是在意他们曾经对不起我。我知道,你和陌一样,看不得我对他们好。”
“你也知道,已经留了他们性命,就莫要再去做好人了。”御琅穹就此将话题打住,用力撑了撑身,才发现,他如今的力气竟连夏瑶都抱不起来。
可夏瑶一点儿也不配合,继续劝说道:“其实,袭风这么多年对我不错,说是监视,更多也是照应,如果不是他,我恐怕死好几遍都不嫌多了。还有那个孩子,对不起我的是她的母亲……”
“说起来,你还是放不下袭风。”
夏瑶认真点点头,“毕竟是这么几年朝夕相处的兄弟,不管怎么样,情分有。如果有可能,我其实并不愿意他落得这样的下场。”
☆、等你长大 (5)
御琅穹仍旧阴着脸,索性一言不发。
“求求你啦……”夏瑶搂着他的脖颈来回摇晃,鲜少这么撒娇。
可御琅穹仍旧不为所动,毕竟他不像夏瑶,和袭风有那么深的交情,只知道讨厌极了那个男人,眼不见心不烦才是正经。
“你要是答应了,我今天晚上不闹你,让你睡个好觉。”夏瑶信誓旦旦道。
御琅穹凉凉的一瞥眼,这是交换条件?
“你以后说什么我都听话。”
御琅穹挑了挑眉,这句话绝对可以当风听。
“那就这样,要么你让袭风入宫,要么今天晚上行房,你选。”
御琅穹眉角抽搐着,这叫选择?
“反正我是不会放弃的,你看着办吧。”
这是已经开始耍赖了,御琅穹叹息了一声,“随你吧。”
他总不能直截了当说杀了袭风,曾经还在军营的时候,御琅陌就向他报备过不会放过君少雅。而他们也都知道,无论如何,袭风不能动。
“谢谢你!”夏瑶搂着他的脖颈用力亲了一口,从他身上爬下去,一溜烟奔向门外。
“让追尘跟你去。”
“好。”
人不见,声也远,御琅穹就这样被丢在寝殿中,一时间心中还真有点不是滋味。
不一会儿自嘲的一笑,他跟个阉人吃什么醋?
可是,夏瑶的善良与宽容,仍旧让他不觉得太欣慰,有些东西,她不懂。
她没有经历过宫廷生活,不知道什么叫人言可畏,以她的年龄和经历,就更加不知道什么叫后母难为。
“哎呀,本以为有好戏可以瞧,却不想,堂堂一国之君被个小姑娘吃得死死的,颜面何存啊。”
话落,窗子被轻轻推开,露出将夜那张戏谑笑脸。
“你一国之君却在他国皇宫堂而皇之的听墙角,颜面又在什么地方?”
御琅穹皱眉反击,却不由得想,或许真是有着血缘关系?这大大方方偷听的事,两人还真是惊人的相似。
“对了,将夜,看你多年来孤身一人,皇宫里必定冷清,送你个公主回去养吧。”
…………
御琅穹的固执,不仅仅在于他至始至终能与自己的母亲对抗,更在于他只要是心中定下的事,轻易不会改变。
就像他允许夏瑶原谅袭风,但是,永远也不会试图爱屋及乌。
在他看来,夏瑶原不原谅袭风其实没什么区别,纵是再次救他于苦难之中,愧疚也已经成了袭风人生中唯一的主题。
据听之后追尘回报,袭风在那天晚上哭得几乎昏死过去,抱着夏瑶只剩下声声歉疚。
可是,御琅穹真正明白,愧疚不会让袭风得到解脱,他的一生,早已经被君少雅毁掉了。
而再想起夏瑶曾经说过的那句话,无需倾尽所有,无需性命之忧,可许要毁他一生……没错,如果他真的糊里糊涂娶了君少雅,他也活该是那个被毁掉的人。
“琅穹,你在想什么呢?”夏瑶难得只是安安静静窝在他怀中,承了他的情,倒也算能老实一阵子。
“在想何时大婚,明年开春你便满十五,大婚定在明年四月初可好?”
☆、等你长大 (6)
夏瑶惊了一下,抬头看他问道:“这么急?”
“不把你娶到手中,心里总是不踏实。”御琅穹坦诚答道。
“可是我……”夏瑶用自己干瘪的肋骨挤了挤御琅穹的腰,“你确定?”
“我可以先娶了你再等你长大。”
“唉……”夏瑶深深叹了口气,改为整个人爬在御琅穹身上,八爪鱼一般搂紧了他,“那你觉得……怎样才算长大?”
“……”御琅穹突然语塞,他哪里知道怎么才算长大?若说心智,夏瑶简直比十七八岁的少女更加成熟,若说真是年纪,十五岁的姑娘也已长成可嫁人。可是,她的身形,恐怕还不及十二三岁的女孩儿,如何算长大?
夏瑶扭动了一下身体,眨着眼睛道:“其实……为什么不试试呢?我听说,有些有钱人家偏好幼女那一口儿的,堪堪十二岁便……”
御琅穹登时皱了眉,“你给我打消这个念头,还有,这些东西你又是从哪里听来的?”
“水馨媚现在是状元夫人了么,你说了,难得有朋友在都城,可以多走动。”夏瑶解释完了,手悄悄溜到御琅穹腰际,“试试嘛,水馨媚说了,青涩幼女,也别有一番滋味。”
御琅穹的脸阴沉得快要滴水了,咬牙切齿道:“我没有那等变态的癖好!”
“那你不爱我?”
“……爱。”
“那我现在不就是幼女?”
“……”
“我已经不是黄花姑娘了,还是你亲自破的身……不过话说回来,我当年可也只有十三岁,你恐怕逃避不了那种变态的癖好了。”痛快说完,眼看着御琅穹的脸黑得快要打雷,话锋一转又道:“我知道,那是我的错,当时我没跟你说实话。”
御琅穹的脸色稍稍缓和,跟夏瑶说话,他总有种会折寿的感觉。
而就在他不经意间,夏瑶的手已经穿过里衣,摸上了他的小腹,在那轻轻的挠,似痒,也似……
“夏瑶,你只老实了一个晚上。”
“可是……我毕竟心智不是十二三岁,曾经也……如今也是会想你的么……”
一句想,夏瑶不知道勾起御琅穹多少的悸动,她不知道,这么久以来,御琅穹又何尝不想她?
曾经已经有过那些缱绻瑰丽的记忆,已算是食髓知味,而如今突然变故,爱人屡屡挑逗,他却不能碰……文人小说下载
夏瑶终于不着痕迹的褪下了御琅穹的里裤,诡异得一笑,趁着他神智飘离的那一阵,悄悄向下蹭,低头,含住……
“夏瑶!!!”御琅穹登时像是被蛇咬了一般,几乎从床榻上跳起,慌忙向后退去。
夏瑶紧着眉,不住翻白眼,难道她做得不对?咬到了?按理说应该没有。
可是水馨媚告诉她,男人只要被人用嘴含了那里,铁定是神智全无任凭摆布,再坚强的汉子也抵抗不了。
“疼么?”夏瑶不很确定问道,只见被御琅穹匆匆拽好的里裤那里,高高支着。而水馨媚也说了,如果不舒服,那里是不会支着的。
☆、等你长大 (7)
“你……”御琅穹剧烈喘息着,咬得牙根都泛痛,一字一句道:“我跟你说过,你的身子如今受不了。”
“不试试怎么知道?”夏瑶仍旧不死心朝御琅穹爬过去,而御琅穹也慢慢向后挪,宽阔的龙床仿佛成了争斗的战场,只不过……形势似乎颠倒了点儿。
御琅穹不敢对她说狠话,也不敢对她动粗,绝对处于一个劣势的地位,边躲边道:“对一个幼女下手,你让我情何以堪?”
“我不介意。”
“我介意!”
“你介意就是不爱我了。”
一句话正中御琅穹的死穴,那一瞬间,他还是觉得,自己应该昏睡着不醒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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