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蛊,猎君以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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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蛊,猎君以毒-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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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就当御琅穹捧着铁盒子刚刚进入竹林没走多远,只听后方一阵风声,追尘面色仓皇赶了上来。

“陛下,南地边境急报……!”

…………

凤绝接过解药的最后一味药材,看了看御琅穹身后,问道:“夏瑶呢?”

“不知道,方才出去的时候,地上只有这个盒子。”御琅穹有些烦躁道。

“所以你便对她置之不理了?因为她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对么?所以,她如今是死是活,也就与你无关了是么?”凤绝凉薄问着,打开盒子,一块黑漆漆的焦土。果然不出他所料,夏瑶让御琅穹去了千年寒潭,而她自己去了万里焚谷。

“你究竟想说什么?”御琅穹口气不善问道。

“就是字面意思,你堂堂一国之君,竟是连如此浅显的话也听不懂了么?”凤绝慢条斯理将东西放进一只瓷盆中,缓缓注入清水。

御琅穹只觉得心里憋着一股火,他已经有多久没有像这样徘徊在愤怒的边缘,揭开了夏瑶背后的身份,却让他没有丝毫喜悦反而万般躁动。他也想现在就找到夏瑶,不管用什么手段也要让她说个明白,可偏偏……找不到人不说,还有个人在这里对他极尽嘲讽!

而方才,边境又传来极其糟糕的消息……

压了压心底涌动的火气,看向御琅陌,问道:“他什么时候能醒?”

“呵……”凤绝冷笑一声,仿佛极其不齿,“你怕我识穿了你利用夏瑶的诡计,就不给御琅陌解毒了么?你未免……”

“凤绝!我无需向你解释!”御琅穹愤然开口,纵是极力压着怒气,也已经气得脸色铁青,“如果你与夏瑶有更深的交情,她究竟在做什么,你应该清楚!”

凤绝眉眼一厉,劈口道:“正是因为清楚!你是一国之君,位高权重一身绝世武功,你自然不知道什么叫害怕恐惧!但是你既然要利用她,是不是该为她留条活路?!她现在是生是死,是不是伤了……你已经漠不关心了!”

☆、吴国公主的秘密 (7)

“她何以没有活路?!她是吴国公主君少雅,堂堂吴国唯一的公主,何须我为她留活路?!”御琅穹咆哮出口,手指隐隐有些颤抖,归根结底,他最气愤最不能忍受的的,竟是夏瑶公主的身份。

“去她的吴国公主君少雅!御琅穹,我凤绝将话放在这,如果你陷她于绝境,就休怪我有生之年必要为她报仇!我卖了你一次,定然能卖你第二次!到下一次,看看还有没有夏瑶赶去救你!!!”凤绝愤然说完,一甩袖向门外走去,临进门前,回头道:“一个时辰之后,我来给御琅陌解毒,之后,带着你的爪牙,给我立即滚出千绝谷!!!”

凤绝发疯一般骂完,怒气冲天走出竹楼,直到走了一会儿,发现身后没人跟来,突然大步连奔带跑直向后山。

却没发现,自己跟御琅穹生气气成这样,却没有左摔一下又跌一下,反倒像多长了几只脚,多生了几个胆,也不再顾忌狼群了。

他方才根本没听错,那初时的一声狼嚎就是夏瑶,他如果没猜错的话……

果然不出他所料,刚到后山还没见到狼群,就见得草丛中隐隐约约艳红色的衣袍,似乎是坐在那里,应该是在等他。文人小说下载

凤绝撩起衣袍,几乎是扑了上去,然,拨开草丛,真的是夏瑶,却让他难以心安。

夏瑶临走时候新换的一身衣袍,又一次被焚毁的不成样子,满身的污浊褴褛,如同与大火搏斗了一般狼狈。

而更难让他接受的,是她一双手臂。

他知道,她不肯现身,很可能是受了伤,他也知道,万年焚谷纵然熟得像她家后院,取出其中的焦土也必要付出代价,只是他从来不曾设想……

夏瑶一身一炮的两只衣袖都不见了,纵然右臂经几年锻炼已经受得住火焰,仍旧布满了一层细细的水泡。而左臂更是惨不忍睹,烧伤灼烂的皮肉熏黑腥红,竟有水泡如南珠般大小。

“你……”凤绝心颤得几乎说不出话来,手指也颤抖着,明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却一时间呆愣在了原地。

夏瑶抬起头,一头长发也被火燎了些许,一张熏黑满是污迹的脸,对着他绽放一个灿烂的笑容,“没想到你这么快。”

她还笑?她还笑得出来?!

凤绝愤然抬起一只手,啪的一声打在夏瑶头顶,几乎快要咬碎了牙,脱口骂道:“你竟是个天底下最无知的白痴!!既然手臂都不想要了,干嘛要活着回来?!你自己不如找个地方死了清净!干嘛要来污我的眼?!”

一边骂,一边劈头盖脸就打,夏瑶赶忙伸手想护着头,却痛得嗷嗷直叫。凤绝的巴掌如雨点一般落下,竟让她无处可逃,一边躲一边求饶道:“我错了,别打了……错了还不行?”

凤绝终又是狠狠的一巴掌打上她的头,手掌震得发麻,仍旧止不住颤抖,气得胸膛起伏,眼前直冒金星,看着夏瑶又气又恨,眼眶渐渐有些发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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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国公主的秘密 (8)

“你给我坐下!!!”

夏瑶赶忙乖乖坐好,伸着两只手臂,仰望着他,极尽乖巧。

凤绝深深吸了几口气,慢慢蹲下,咬得牙龈都痛了,从怀里一件一件掏出东□□。

“怎么会伤成这样?”

夏瑶无辜眨了眨眼,“万年焚谷就跟个火炉一样啊,那火焰喷出来十尺高,只是伤了手臂算幸运的了。”

“那你怎么不让他去?!就心疼宝贝他到了这般,他回来可是完好无损!”凤绝仍旧愤然质问着,手下却是极快,用金线飞速将水泡挑破,慢慢挤出里面的脓液。

“你忘了?我怕水啊。”

“你……”凤绝一时语塞,他还真忘了,夏瑶怕水怕得要死,更加不会潜水,“总有一天你会如愿以偿淹死!”

“放心吧,有生之年,有水的地方死也不去。”夏瑶说着,一边呲牙咧嘴,哀求道:“轻点成么?还没熟呢,有知觉的。”

“怕疼为什么不去死?!”

夏瑶被骂得狗血淋头,却根本找不出话来反驳。凤绝最气愤的事就是她受伤,偶尔她带着伤来,最严重的一次,凤绝拎着棍子追了她半个山谷。

她知道,恐怕这个世上最关心她的人就是凤绝,或许还有花流痕。但是,她没得选择,辜负了花流痕一番心意,她还可以说是嫌他太没操守。而辜负了凤绝,难道仅仅因为觉得两人性格不合么?

或许不尽然,她虽然和凤绝没办法安静说几句话,但是她知道他心地好,无外乎最堂而皇之的理由,她把凤绝当成好朋友好哥们,从来没掀起过那种她想要的感觉,甚至是对待青虞的那种感觉。

人的感觉很微妙,有些事,强求不得。

夏瑶摇了摇头,看看自己满是疮痍的手臂,她这次可是下了血本了,为了保住御琅陌的命,她差点儿连自己的命也搭上。

又看看忙碌着的凤绝,他一直以来……“凤绝,你哭什么?”

“混蛋!谁哭了?!”凤绝矢口骂着,抬起手臂用力蹭了蹭眼睛,瞪着她继续骂道:“你无非还是为了那个忘恩负义的混蛋,与我又有什么关系?!”

然,夏瑶却锲而不舍道:“没哭你眼圈红什么?等替我收尸的时候一块儿哭,我还没死呢……啊!!伤成这样你也掐?!”

“等你死了,我就把你扔到后山喂狼,在山谷里放一天一夜的爆仗!”

“好好好,等我们这些混蛋都死光了,死之前肯定送你一大车爆仗。”夏瑶着实无奈应和着,凤绝那晕红了的眼圈让她着实很过意不去,不自然瞥开眼,突然愣了一下,“凤绝,你什么时候也有带尾巴的习惯了?”

“你才是畜生!你才带尾巴!!”凤绝骂着,却下意识顺着夏瑶的目光一转头。

青青草地不远处,静静矗立一袭墨黑,高挑健硕的身形,挺拔的腰身,仿佛他就适合矗立在天地间受人景仰,又仿佛……天地间所有的秘密,都躲不过他的俯视。

☆、出嫁从夫 (1)

凤绝在这一刻骂归骂,手上却一刻也未停,哪怕御琅穹就站在不远处,他也没工夫去理会。

迅速在夏瑶手臂上涂满一层药水,撒上一层药粉,在抹上一层药膏,继而又从怀里掏出个瓶子,拔开瓶塞就要往她手臂上倒。

“行了,凤绝,没有那么严重,你这是在腌肉么。”夏瑶终于忍不住挪开了手臂,她也认得些药材,一瓶瓶均堪称绝世好药,大多数时候,那些药都是凤绝以没有武功的身体攀岩爬壁采来的。

直到凤绝处理完夏瑶手臂上的伤,御琅穹才迈步走近些。烧伤不能包裹,只能敷药慢慢晾干,半透明颜色的药膏闪烁着水亮的光泽,更显得遍布手臂的伤痕越加狰狞。

夏瑶伸直着手臂,举在身体两侧,狼狈的一身配上这个姿势,已经远不复曾经潇洒侠女之姿。

她不像个公主,此一刻,她更不像昔日飞扬跋扈的刻薄女子……

“陌醒了么?”

“没我的事了。”凤绝冷漠说着,收拾好东西,刚一迈腿,不知是哪只脚踩了自己的衣襟,扑通一声跪倒,竟是先行给御琅穹行了个大礼。

“凤……”夏瑶刚要提醒凤绝小心些,却见他顺势真真对着御琅穹一叩首,沉声道:“凤绝此生从未求人,今日恳求北齐国主,若是无心……就不要带她走。”

这似乎超出她安排的戏码了,也或许,事情从一开始的细枝末节,都在偏离着她预期的路线。

而此刻更是离谱,凤绝跪下来求御琅穹,用得着么?而求的却是要御琅穹对她有心,他若是无心……她之前一番所做岂不是统统白费了么?

“那个……凤……”

“你闭嘴!!!”凤绝回头喝道,突然眨了眨眼。

夏瑶顿时消音,凤绝这么做,会有他充分的理由。

“无需问我是否是有心,但要问她……是否愿意跟我走。”御琅穹没有理会凤绝,绕过他,径直走到夏瑶面前。

突然一伸手,将她揽入怀中,不太敢收紧手臂,却是极尽所能将她收入怀里,轻轻问道:“不管你是为了陌,还是为了我,至此,你定是我北齐未来的皇后,一生唯一,你可愿意跟我走?”

“你不是已经答应我了么?”夏瑶小心举着手臂,靠在御琅穹胸膛上,本觉得是个舒坦的位置,靠了一会儿却抬头道:“你的心跳声很吵。”

御琅穹脸上的笑容还是有些牵强,郑重道:“此前我不知道答应的是谁,如今我知道,答应的是你。”

明明是一番情浓之词,夏瑶心里却登时一突,甚至在一瞬间以为是凤绝出卖了自己,但是随后,御琅穹的一句话,却让她的心瞬间归位,但是,仍旧不那么舒服。

“回宫之后,我便立即修书吴国,不管有多少人会阻拦,大婚在即,你是我的皇后。”

他终是落入了她的局么?修书吴国,在他眼里她就是君少雅,而不再是……夏瑶。

她的局至此没有半分偏差,他答应娶她,甚至应该对她已算是有情,凤绝所求更是为她证实这一点,御琅穹对她动了心。

☆、出嫁从夫 (2)

而一旦迎来大婚,一切就结束了,届时,他也必为自己在局中的身份付出代价。

这是她心心念念所求最完美的结果,可是……为什么心里没有喜悦呢?

御琅穹的身体很温暖,宽阔的肩膀几乎遮蔽她全部的视野,似乎她的世界中只剩下了他可以倚靠。

他毫不吝啬的丰厚承诺,哪怕不知情也显露出的维护姿态,一次,她漠视,两次,她可以嘲讽,但是……这已经是多少次,她几乎都快不记得了。

她也是人,且自问没有到了无坚不摧的地步。她羡慕过陌,羡慕他有一个无条件不求回报维护他的哥哥。羡慕过凤绝,他可以活得自由自在。甚至羡慕过君少雅,同样都是人,出生在皇家,便能以一个荒谬的原因让她家破人亡……

夏瑶恐怕是第一次乖乖的任人搂着,而不是她去搂别人。她恐怕也是第一次与御琅穹这么近距离接触,却没有想法子讥讽他。

或许是她累了,本来就觉得这个局荒唐,当御琅穹揭穿了她的身份,不再那么神秘,她就觉得乏味了。

也或许是她伤了,灼伤的痛一直在她手臂上盘桓,痛得钻心却寻不到麻木的感觉,才会让她显得脆弱那么一点点。

也或许……大婚真的是指日可待了,曾经所拥有过的,直到意识到快要失去了,心里才会觉得冰凉。

也或许……是她都没有发觉,短短几日没见到御琅穹,自己变了。

…………

当御琅陌醒来的时候,恍恍惚惚中似乎宛如隔世,他应该是睡了很久,久到心也静了,脑海也空了,身心从未感觉有这么轻快干净。

墨绿色的竹楼屋顶,简简单单的一切,他一度以为自己已经死了进入仙境。

然,他的兄长会一直陪伴着他,他答应过,绝不放手。

“还好么?”耳边传来兄长低沉浑厚的声音,成功将他飘飞的思绪从仙境拖回现实中。

打量四周,却终只看到兄长一身墨黑衣袍挺拔的身形,她……还是食言了。

“哈哈哈哈……”突然,门外传来一阵舒朗的笑声,紧接着,门被一只脚顶开来,一抹艳红飘然而入,阔袖随风而动,竟是格外洒脱。

夏瑶仰着头满脸笑意,显然还沉浸在自己的得意中,大声道:“我就说嘛,我让追尘两只手臂,脚印照样能落在他脑门上。”

御琅陌慢慢勾起唇角,她没食言,她还安好。

夏瑶自己得意够了,这才发现屋里两个大男人一动不动看着她,耸肩吐了吐舌,几步走到床边,一弯腰,将下颚放在御琅穹肩头,垂着双臂看向御琅陌,笑道:“陌,欢迎回来。”

御琅陌静静看着眼前亲密无间的两个人,脸颊贴着脸颊,夏瑶一脸的幸福甜蜜,兄长一脸的尴尬局促,勾起的唇角又向上挑了挑。

“陌似乎错过了许多?”

夏瑶点头,尖尖的下颚撞着御琅穹的肩膀。

“那陌是不是该称呼一声皇嫂,就不知道,喜酒还有没有得喝?”御琅陌平静的声音没有半点嘲讽的意思,反倒夹杂着喜悦与欣慰,还有……那么点点遗憾。

☆、出嫁从夫 (3)

“称呼皇嫂可能过早了,大婚自然要等你参加才算圆满,陌,配合点,尽快好起来。”夏瑶说着话,嘴突然一瘪道:“若是太久了,我苦心挣到了你的兄长点头,还生怕他变卦呢。”

御琅陌渐渐笑开,眼中尽是温润,闪烁着些许灵动,调侃道:“那陌还真的要尽快好起来,否则,扰了天作之合,陌可要万死不辞了。”

御琅穹没有想到,最终,还是夏瑶将一切揽了过去。他原本以为,以她的心性,大可默认是他抢了自己弟弟的心上人,笑看他们兄弟分崩离析。

可是,一句话,一个主动,她却是应了御琅陌可能掀起的责难。

他一时间甚至想不明白夏瑶做事究竟是以什么为准则,但是,他也从未想过推她出去将自己撇清,纵然是她一意孤行非要做他的皇后,可是……他对她,真的只有兑现承诺那么纯粹么?

回手将她散在眼前的发丝别向耳后,轻声道:“陌刚醒,替我请凤绝来一趟可好?”

夏瑶极其乖巧的点点头,又对着御琅陌笑了笑,飘然出门。

“陌,我之前答应过你……”

“兄长何必要急着解释?”御琅陌笑着打断了他的话,幽幽望着屋顶,“兄长此前是在陌临危之时迫不得已答应些事,但是,兄长却并不明白当时陌心中所想。”

御琅穹脸色还有凝重,却不再说话,静等他把话说完。

“的确,陌有怜惜孤女之心,巧言得知兴许她做这一切都并非心甘情愿,可她难以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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