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蛊,猎君以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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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蛊,猎君以毒-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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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师妹见字如面,我与青虞相见恨晚,已是情投意合,他日不再烦劳师妹惦念。若是师妹大事已了,择日再补喜酒一杯谢媒。

落款是你风流潇洒的师兄,花流痕。

“这个混蛋!”夏瑶咬牙道,她就知道花流痕从来不安什么好心,若不是她此刻无法分身前往,她肯定得扒了那个下作东西的皮!

“呵……何须恼怒呢?花流痕也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了,不过,这次倒是分外像真的。”

是啊,花流痕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了,曾经,只要是与她有过几面之缘的男子,或是她在青楼中能聊上几句的男子,终有一天都会落入花流痕的魔掌。

他这次是像真的?可是,她对青虞,也是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真的啊。

夏瑶将信揉碎,仿佛想找个倚靠一般,揽着身旁男子的腰,躺在他怀中。她对青虞是有几分真,而她其实不愿相信,青虞会被花流痕的花言巧语骗了,但是,花流痕勾引人的手段她也见过,她有点……心里凉凉的。

“来来来,喝酒,无非是一个男人么,听闻那个男人只不过也是个小倌。你若是看不中身边这两个,改日姐姐要是看见了好的,替你留下便是。”

夏瑶摇了摇头,有些兴趣缺缺,倒也端起酒盅一饮而尽,辛辣的酒完全比不上凤绝酿的七情,她突然很想念青虞,虽然身边两个男子的姿色并不输青虞太多,可是,感觉是不同的。

起身索性坐在男子腿上,突然又想起御琅穹的身体,瞬间用力摇了摇头,那一晚,在她眼中,御琅穹和这个男子没有什么区别!

水馨媚见夏瑶有些不高兴,打圆场道:“不过,话说回来,你与花流痕同门出师,他竟比你风流了太多,超乎世俗中人想象。”

“呵,兴许真是怪我。”夏瑶笑了一声,水馨媚备的酒酒劲极强,几杯下去,心也松了。夹起一筷子菜,却是送到身边男子口中,又道:“或许是儿时我把他给祸害了,当年习武之初,他还是挺单纯的。师父说要背内功心法,我偷偷用一本闺房秘籍给他换了。结果他还真背了,当着师父的面琅琅上口,之后被罚面壁思过半个月。那许是他启蒙的东西,影响深远……”

“呵……”身边的男子突然一声轻笑,继而惶惶不安看着她,动了动嘴,不知道该不该解释。

夏瑶伸手揽上男子的脖颈,趴在他胸膛上问道:“觉得有趣?”

男子垂敛了眼眸,低声道:“姑娘眼中大千世界,随意一隅已让人觉得精彩羡慕。”

“觉得有趣不妨就笑,一生悠长,该笑不笑岂不太委屈了自己?”夏瑶宽宏说着,趴在男子肩头慢慢喝酒。或许,青虞真的是不同的,他会客气,也会陪她玩闹,会说出至死追随的诺言,却从来没有阿谀奉承过她。

☆、吴国公主的秘密 (2)

直到酒过三巡,夜色也深,水馨媚去楼下招呼了一会儿,待再回来,发现夏瑶竟真的有些醉了,由男子抱着,默默喝酒。

突然才想起来正事,却也等不到夏瑶清醒,有些愧疚道:“夏瑶,还有件事忘了跟你说。”

“说呗,我又没醉的不省人事。”夏瑶醉意朦胧笑着,将酒盅递到男子嘴边。

“有人在查你的底,不过,好像还没查到什么。”

夏瑶的手一抖,酒溅湿了男子的下颚,赶忙伸手替他擦擦,问道:“知道是什么人?”

“看着像官家的人,如果好猜的话,吴国皇帝肯定不查你,南朝与你也没什么瓜葛,估计就是北齐了。”

“哦。”夏瑶应了一声,仍旧坚持要身旁的男子喝酒,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她的话。

男子勉为其难喝光了杯中的酒,夏瑶极其满足笑笑,双手搂着他的脖子,似乎就要睡去了。

水馨媚叹了口气,吩咐道:“你带她回房吧,小心伺候着。”

“不用了。”夏瑶却突然起身,醉意朦胧的给了水馨媚一个大大的拥抱,突然叹了口气,“谢谢你,还有……保重。”

“夏瑶……还会回来么?”

或许只有夏瑶明白这一句的意思,想了半晌,重重点头,“应该会的。”

她还会回来的,等到一切事结束了,她仍旧是那个潇洒不羁的夏瑶,纵然青虞或许真的不再等着她,她也从来没想过要跟那些人渣一同下地狱。

她会回来的,就在不久的将来……

待她摇摇晃晃回到客栈,刚想抓过小二问问她的房间在哪里,却不期然见到一袭墨黑的衣袍出现在楼梯尽头,挺拔如松,那脸色,黑得跟衣袍一个颜色。

扔下小二慢慢步上台阶,仰头一脸笑意又挑衅的问道:“怎么?守在这捉奸?要捉也得去床榻上捉,你以为我会把人带回来么?又或者……你是在这里半夜没睡等我的?”

“我需不需要提醒你的身份?这里是北齐。”御琅穹的脸色显见凝重阴沉,他或许可以宽容,或许可以容忍她有阴谋随性惹祸,但是,他却看不得她如此放荡。那一身的酒气混杂着脂粉气,她真的是去了青楼。

夏瑶站定在他面前,迷离的眼眸注视着他,一把揪起他的衣襟,一字一句道:“不用你提醒我的身份,我还可以告诉你我的身份。夏瑶这个人根本不存在!我今年叫夏瑶,去年叫水玲珑,前年叫寂无!我的名字多到我自己都数不过来!风归,独崖,千岁寒……你却只认得一个夏瑶。哈……去查吧,别让我失望!”

…………

而与此同时,就在夏瑶与御琅穹分道扬镳赶往两地采药的时候,千绝谷外的侍卫还是丢了人。谁也没有想到,重伤在身的袭风,凭借着一身超乎寻常的轻功,还是逃离了监禁。

一路快马加鞭奔向吴国,他不仅仅要将御琅穹盖着私印的手谕送到,不仅仅是假公济私去见一见心爱的人……

☆、吴国公主的秘密 (3)

风尘仆仆回到吴国都城,来不及休整,经由皇宫侧门直入公主的宫殿,他有这个特权,也是唯一的权力。

“袭风,也就一月未见,你似乎又清减了不少。”君少雅,吴国唯一的公主,云阳公主,高高在上坐着,手捧一杯清茶。

“谢公主挂念。”袭风双膝跪地,双手奉上雪白的丝帕,偷偷抬起头,近乎贪婪望着仅一月未见的容颜。

他几乎日日与夏瑶相伴,可是在他眼中,却能轻易分辨出不同,绝无半点混淆,他心中的人究竟是谁。

君少雅展开丝帕,见竟然是夏瑶的大名落上,不禁也皱了皱眉,想了半晌,将丝帕收入袖中,开口道:“辛苦你了,尽快启程回返,莫耽搁误了事。”

“回公主,袭风此次回来,还因为……”袭风极其难忍,挣扎了半晌,还是痛声道:“公主,夏瑶身上又添了伤痕,为御琅陌以血抑毒,手臂上七道刀伤,曾遇袭,肩头也落下了伤。”

君少雅顿时皱紧了眉,阴沉着声音道:“袭风,为何会如此失职?你难道没有告诫过她,御琅陌的生死根本无需顾忌,纵然是遇袭,受伤更是不应该!”

袭风垂下头,双手伏地,“公主,御琅穹一直守在一旁,袭风不便提醒。但仍是袭风失职在先,还请公主责罚。”

君少雅一口气憋在心里,慢慢闭上眼,脸色极其难看。过了半晌才深深叹了口气,再睁眼,已是被迫认命了。

左右没有下人,自行卷起了衣袖,想了又想,还是狠下心道:“那你便知那些伤在何处……动手吧。”

“公主,且听袭风一言,夏瑶纵然有顾忌在我们手中,但是御琅穹为人极其机敏,城府颇深,夏瑶面对他的时候万般小心也险露破绽。袭风担心……担心纵然功成之时,能得大婚迎娶,偷梁换柱一计……难以骗得过御琅穹的眼睛。更何况,御琅陌在中毒弥留之际,竟也对夏瑶起了心思,只怕日后……公主,北齐两位国主均不是泛泛人等,袭风整日目见,越来越觉得,曾经计划只是纸上谈兵,如今也越觉得……不可行。”

袭风一番冒死进言确实是道出了实情,他只是个侍卫,根本没有资格质疑主子的决定,但是他天天看到的结果,便是两兄弟没那么好糊弄。

“她可有将发生过的一切尽数记录?”

“回公主,确有记录不假,可是,人非草木,纵然一模一样的人,细枝末节稍有不同……”

君少雅一挥手打断了袭风的话,阴沉问道:“既然你说不可行,但事已至此,那你说又该如何收场?”

袭风斟酌了一番,咬牙道:“不如将错就错,只当一切从未发生。”

“放肆!袭风,你是说,容着那个野丫头嫁给御琅穹做皇后不成?!”君少雅突然拍桌站起,阴沉的脸上一时间带着恨意,“这就是你带回来给我的消息?你究竟是忠于谁的侍卫?!”

☆、吴国公主的秘密 (4)

“公主,如今还有转圜的余地,若是夏瑶被拆穿了身份,吴国还可以拒而不认,反可以说是夏瑶冒名顶替了公主的身份。可是……如果一旦大婚迎娶,御琅穹发现端倪,必将勃然大怒,届时,不光是公主,就连整个吴国……”

“袭风,你知道,我已经等了十年,曾经北齐两次拒婚,这许是我最后一次机会了。”君少雅突然低沉了声音,缓缓重新坐下,“我也明白你的顾虑,可是,我爱了他整整十年,我愿意为他做一切。如果不是这副身子不能习武,再苦再难我也不怕,我愿意为了他扬名天下,让他以娶我为荣,而不是找一个野丫头代替我做这一切,毕竟现在与他朝夕相处的不是我!我若是在这个时候放弃了,十年心心念念竟是算什么?!”

“公主……”袭风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他想说,十年,他也看了她十年,可是,他不能说,此一生都不能。

“不必说了,夏瑶与我几乎一模一样,相貌,伤痕,就连声音举止也近乎相同,御琅穹不会轻易察觉。就算他最终知道了又能怎样?那时候,我已经是他名正言顺迎娶的皇后,可能已经怀了他的骨肉,退一步说,我也是真真切切爱了他十年的女子,他一定会感动的,一定会的……”君少雅似乎已经有些沉浸在未来的幸福甜蜜之中,她已经得到了御琅穹的手谕,那么接下来,大婚已经指日可待。

还有什么能比爱了十年最终心愿得成更加喜悦呢?为了嫁给他,她什么都能做,什么危险也不怕。

袭风知道自己说服不了君少雅,可是,他的担忧却也同样没有被君少雅说服,他知道,御琅穹绝不是任人玩弄的木偶。

“公主,若是御琅穹对她……”

“袭风,夏瑶就是君少雅,而世上只有一个君少雅。”

…………

凤绝所要的药材并不是要为难人,如果他要为难御琅穹,大可把人支到天边去,长了翅膀也飞不回来,要么干脆要龙肉凤骨,逼御琅穹割肉给他也未尝不可。

他脾气怪异是不假,可是,他又不想真正惹恼夏瑶,因为夏瑶仅是他在这个世上认识还唯一活着的人。

不,现在又有了旁人,御琅穹和追尘,或许如果顺利的话,还有御琅陌,只不过,他对男人一点儿兴趣也没有,只想让他们赶紧离开,别闹腾了他的地方。

从御琅穹手中接过千年寒潭里采来的花,小心用药汁泡制,而夏瑶至今也没回来,不过想必应该快了。

御琅穹将追尘带至一处僻静的地方,问道:“追尘,你可知道水玲珑,寂无,风归,独崖,千岁寒……这些人是何底细?”

一大串的名字险些就把追尘砸晕了,可偏偏这些名字中还真有他认识的,诧异道:“陛下,上次跟您提起,您说不感兴趣。千岁寒和水玲珑属下知道,正是吴国的云阳公主君少雅啊,那些都是她行走江湖时候的名字,隔些日子兴许就换一个,方便行事。”

☆、吴国公主的秘密 (5)

御琅穹的眉头骤然拧紧,一时间,竟分辨不出心中是何滋味。夏瑶就是江湖中声名显赫的侠女,吴国公主君少雅?他曾经第一时便否定了这个猜测,在他看来,一国公主绝不可能是夏瑶那副样子,难道……竟是他错了?

或许可以理解为,一国公主在江湖中行走许久,沾染了不少江湖儿女的习气,可是,又总觉得一些细枝末节处处透着诡异,比如……袭风。

追尘等了一会儿,见御琅穹不说话,开口道:“陛下,可有不妥?”

“她们与夏瑶也是同一个人。”御琅穹有些认命道。

追尘一听,顿时喜上眉梢,拱手深深弯腰,高兴道:“那竟是要恭喜陛下了,其实属下一直对拒婚一事颇有微词,在属下看来,只有君少雅那样出身高贵又有侠义之心的奇女子,才配得上陛下。果然,有缘自是相逢,君少雅竟然在茫茫人海中能与陛下相遇相知,真可谓天作之合了。”

不知道为什么,御琅穹听到这些恭喜的话,听到夏瑶背后的身份真相大白,他竟然不觉得喜悦。

如果她真的是公主,袭风又是什么身份?敢以什么来要挟一国公主,又是那般时时无礼的态度?

如果她真的是公主,有一颗侠义心肠想要行走江湖,自是带着侍卫也可,学一些防身的武功便罢,就像袭风一样也少逢敌手,偏偏为何寻得他御神一族的武功,那练功的苦,真的是一国公主能吃得了?

太多太多的疑惑在他脑海中交织成团,但是,这似乎是普天下人都知道的秘密,他又不得不信。

然,夏瑶恨他是真,不爱他却偏要嫁给他也是真,退一步说,就算她是公主,她背后必定还藏着其他的阴谋,且……比他想象的还要严峻?

是吴国皇帝指使她这么做?她所爱他人,吴国皇帝逼迫她嫁给他?所以她若是恨他,倒也能说得通。

他十年前去过吴国,吴国本就是小国,想要与强国联姻也无可厚非,而北齐两次拒婚,抹了吴国的面子,当然也算羞辱了君少雅。

“陛下,有件事追尘不得不说。初时听闻陛下已经许诺了后位,当时追尘就想提醒陛下,而如今陛下未来的皇后乃是君少雅,追尘还是想说……不管是谁,太后未必答应。”

是啊,御云蕊未必答应,她心心念念的,是让他娶御神一族的女子为妻,纵然他不肯跟她回去,她也一直未曾放弃。

她无法以武力带他回去,无法以御神一族代族长的身份命令他,但是……她还是北齐太后。

御琅穹深深叹了口气,感觉心里的担忧并没有因为夏瑶的揭露而减轻。他没有什么门第观念,反而,他更加希望夏瑶只是个普普通通的江湖女子,一旦牵扯到两国之间,他并非护不了她,而是一切牵连了政治阴谋,心中那些情愫,顿时就变了味道。

“追尘,派人彻查,查查吴国公主君少雅……近些日子都在什么地方。”

☆、吴国公主的秘密 (6)

追尘倒是领会了御琅穹的意思,但依然不解的是,“陛下以为……此事还有蹊跷?”

“或许是奢望。”

嗷呜……突然,山谷外传来一声响亮的狼嚎,直飞天际回荡在山谷,引得后山群狼不住应和嚎叫,应该是夏瑶回来了。

在竹楼前等了一会儿,却不见人进来,御琅穹带着追尘匆忙穿过竹林阵法,然,并没有见到夏瑶的人影,只在竹林外一处大石上,见到一个铁盒子。

绝对是夏瑶回来了,但是为何避而不见?

“追尘,袭风在何处?”

“陛下……追尘有罪,您刚走没几日,袭风……逃跑了。”

袭风跑了,夏瑶回来了反倒不见人影,她又是吴国公主,到底跟袭风一唱一和的在图谋着什么?

御琅穹又突然想起了两人分开的前一夜,夏瑶居然堂而皇之去逛青楼!她们到底……将他当做了什么?!

“四处找找看,我先将药送进去。”

然,就当御琅穹捧着铁盒子刚刚进入竹林没走多远,只听后方一阵风声,追尘面色仓皇赶了上来。

“陛下,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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