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醒过神来,他那没出息的儿子已经签下了割地赔款的条约,还乐颠的很。
大孙子还没看到,就变成人家的了?这让他很是失落和忧郁,但他跟秦锦华的想法差不多,没有鸡哪有蛋,没有儿媳妇哪有大孙子,舍不着孩子套不着娘啊!
后又安慰自己,就算孙子姓夕,也还是他大孙子,得知孙子在谷家,出了关家门,连声交代都没有,便直接去了A市。
他等不及待朱清越和汪乔完婚后再去见孙子,反正离他们正婚之日还有几天,在那之前赶回来就是。
中国人最重子嗣,便是过继给别人,也没有过继长子的理,夕颜还是有些担心的,“你不跟着一起去?秦叔,他心里……”
应该很不舒服吧!
“没事,有司机和保镖跟着呢?他现在心情肯定不好,我去,不是找打嘛,”又见夕颜一脸愧疚,忙安慰道,“别担心,不管航航是姓夕,还是姓秦,他都是我的儿子,我爸的孙子,他现在是急着见孙子,老人到了这个岁数,都想抱孙子,”眸光微闪,“你若是觉得对不起我们老秦家,心里亏的慌,可以用别的方法补偿我,”
“怎么补偿?”
秦锦华笑笑却没立刻说,“你打算站在门口跟我讨论这个吗?”
这个地方的确不合适,还有几日就是汪乔大婚,南苑小区人来人往的,不是送客的,就是送嫁妆的,“那以后再说,我先去看看乔乔,”
“乔乔不在家,我刚看她在越子家跟关鹏他们一起炸金花,正好我有事找越子,一起去,”
南苑的别墅说起来是集资房,第一、二排是人情房,住的都是些当官的家属或亲戚,第三排第一家是关大伯家,常年空置,第二家是关家,隔壁是关二伯家,再过去是汪乔家,秦锦华家在汪乔家后面,当年,秦峥嵘怕儿子跟季虹母女处不好,就让关景山给了两套别墅的地皮,打算给他娶媳妇用,农村习惯,儿子娶媳妇,老子要给盖新房,他就这么一个儿子,住远了,他想的慌。
秦锦华高二时,便借着功课紧,搬到了隔壁住,至于季虹如何恼恨秦峥嵘偏心,秦盈如何嫉恨他哥,这就不是秦锦华在意的了,两套别墅相邻,左边是朱清越家,右边是薛蟠子家,朱威威和齐岳家又在后面一栋。
左拐路过自家门口时,秦锦华突然伸手拉住夕颜,“要不要去我家坐坐,”
在夕颜犹豫的时候,就被拉进了院子,夕颜不是第一次来他家,却是第一次单独来他家,之前都是跟着汪乔一起的,旁边总会还有诸如朱清越、薛潘子等人,因此有些习惯性,却也没有拒绝。
秦锦华到底是一个人住,园子里也是有绿色植被和花草的,闻着空气中的淡淡草香和整齐的绿色草坪,想来是有专人打理的,角落还种着几棵果树,长势还行,别墅前的风水鱼池也很干净,里面养了些莲花、观赏鱼,看着也算整洁,但缺少人气。
别墅大厅的装修是偏中式的,但也可见西式的壁炉,这装修还是几年前的式样,已经有些旧了,但还算整洁,窗明几净的,应该经常有人打扫。
一进门,夕颜就被秦锦华从后面抱住了,“今个怎么这么乖,”
“反抗无效,还不乖乖投降,难道还等着*?”
秦锦华沉沉笑着,“*?真是冤枉,我哪里舍得,”
夕颜哼了一声,“真舍不得就放我离开,”
秦锦华会放人?
废话,到嘴的鸭子哪个傻子会让她飞走,“来都来了,喝杯茶坐会再走,”
话虽这么说,人却是不放的,就这么抱搂着,温热的唇不停地亲吻着夕颜的颈间,来回斯磨缠腻着。
夕颜的颈子本就最是敏感,岂能禁得住如此撩拨,只一会,便软的跟团面似的,只撑着他的手臂,由他抱着,轻咬下唇,抑住要出口的□声,咬牙道,“这青天白日的,你莫要乱来,”
秦锦华勾唇,露出一丝得意,“什么叫乱来,我怎么乱来了?”说罢,将夕颜翻转过来,低头吻住她的唇,辗转磨挲,纠缠,“不过是给你机会补偿我而已,”
夕颜听罢也知他今天是不会放过自己的,既无法反抗了,也就安下心的享受,再说,他们两人的关系也算是定了下来,看在夕家后继有人的份上,她也愿意补偿他,当然,也不能轻易就让他得逞就是,张嘴,一口咬住他的嘴唇,也并不用力,只轻轻的用牙磨着,微微的痛,伴着阵阵酥麻,让秦锦华本就不愿压抑的欲。望瞬间达到顶点,更何况这么久以来,夕颜还是第一次做出勾引他的动作,欲。望瞬间排山倒海般地涌上来,顺势将她压在墙上,深深的吻住,将手伸进了她的衬衫内,吻不断向下,用牙齿咬开她的衬衫衣扣。
夕颜叫了声,“别在这,”
“没人会来,”秦锦华已经麻利的将胸衣解开了,白嫩嫩的小兔儿跳了下,这是他的最爱,眼里迸出暗红色的贪婪,惑的一点思考能力都没有,低头一口咬住大馒头,吮咬起来。
夕颜吃疼,拿手推他,脸红气喘地说,“上楼上,”
“好,”秦锦华听令,一把将人抱起朝楼上走去,夕颜靠在他胸前,两人离的很近,近的只要一低头,秦锦华就能闻到她身上那股淡淡冷冷的幽香,醉了人的心神。
卧室在二楼,一进门,就将人压倒在床上,也不知是紧张,还是紧张,夕颜双颊绯红,双唇微张,沉沉的喘息着,长发盘起,散落的碎发垂在她白玉般的额角,衬着那张精致的脸魅惑的不行,秦锦华轻柔的摸上她的脸,那种光滑如丝绸般的柔腻触感,让他不舍的流连着。
你是我的,他在心里说道。
人在怀中,先前的种种担忧和烦躁都已散去,她到底还是他的。
手顺着夕颜小巧的下颚,向下,滑到她纤细的脖颈上,精致的锁骨间,刚刚那股压抑的燥热再次席卷全身,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只想紧紧的抱住眼前的人,然后狠狠地……占有她!
只有融为一体,才能抚慰他不安的心绪和惊扰的心魂,低头强行将舌探进夕颜的口中,霸道的扫遍每个角落,将两人刚刚平复的气息再次打乱,“颜颜,想不想我,”
“嗯,”夕颜早已是情动,横波如水,潋滟魅人,双眸泛着迷蒙的雾气,只一眼,秦锦华的呼吸就是一窒,无论看过多少遍,他都无法抵挡住夕颜情动的样子,有些痴迷的伸手打散夕颜的发,长长的宛如黑绸般的发,柔顺的披倾而下,衬着那白暂如雪般,晕着粉红的肌肤,更是一种难以言喻的魅惑。
他细致温柔的吻着夕颜 ,极尽手段的撩拨,只把夕颜弄得瘫软,呻。吟不止,他迅速地将两人都脱了个干净,在她蜜水丰盈时进入她的身体,很暖,很软,也很紧。
真真是让人欲罢不能,“颜颜,”他喜欢在情动的时候呼唤她的名字,这让他浑身充满了力量和激情,然后每一次进入,都达到最深处,口舌在不停的绞缠,津液顺着两人的唇畔,一直滴落。
许是因为他终于得以见了光明,许是因为她终于属于了他,许是因为他这三日受了惊吓,许是因为他慌乱的心太需要她来抚慰,今天的□格外激烈,但到底还记得不能在她脖颈处留下痕迹,其他地方却是烙满印迹,重叠在旧印迹上,骇人的很。
极致的缠绵过后,两人紧紧应在一起,没有一丝空隙,心中漫溢的是暖暖的温情,整整一个下午,两人抵死缠绵,到了最后,夕颜觉得自己神魂都已经出窍了,整个人像睡在棉花里一般,软的不行,虽然老妈念在秦锦华识趣的份上,默许了两人出来的事,但到底不好留的太晚。
见太阳下山,便挣扎要起身,“呲,”腰疼,腿酸的,真真难受死了。
酸软的身子重新跌回床上,赤|裸的身子布满了凌乱的痕迹,不禁抱怨道,“你说你怎么都不知道节制点,也不怕精尽肾亏,”
秦锦华一下一下的浅吻着她的发,她的额头,搂着小腰的手一点都没有要放人的意思,“隔夜奶都还要挤出来,更何况我存了四年多的精子,怎么着也得排断时间吧,得给你出国的时候腾地方,”
“你……”
“还想要,”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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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颜到底没当成汪乔的伴娘,倒是安洛在她大婚前两天赶了过来,不仅答应了做她的伴娘,还将童颜也一起带来充数,虽然童颜的年龄是里面最大的一个,但那张脸太有欺骗性了,婚礼当天,她和安洛两人联手将除秦锦华之外的新郎把兄弟都灌趴下了,包括新郎在内。
秦老大之所以逃过了这劫,不是因为他酒量惊人,只因那天他一门心思地讨好丈母娘了,并借着大喜的日子,他和夕颜的事算是真正的过了明路,待夕颜毕业后再说结婚的事。
婚礼结束后,夕怡谨就跟这夕颜回了A市,将小包子带回了江城,找了族人开了宗祠,在族谱上将小包子的名记在了夕表哥的名下,并将夕家的祖产正式交给了夕颜保管……一保险箱的古董和古籍,每一样拿出来都价值不菲。
做完这些后,小包子的事基本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包括夕颜的老爹——王翰景,他自然是看不上秦锦华的,但是夕颜喜欢,且两人有了孩子,他就是想阻止,也不知怎么阻止,更何况谷外公亲自带着秦锦华上门拜见他,就像秦锦华说的,他不管如何不喜,到底还是给谷家面子的。
这些事做完后,夕颜就带着小包子跟着安洛一起回校了,秦锦华还要上班,自然没法去陪老婆儿子,索性夕颜只有一年就毕业了,他咬咬牙,等着呗,四年都等了,不在乎再多等一年。
第67章
夕家人丁单薄;过继子嗣又是临时起意,办的并不算大;但该知道的人也都知道了;比如京城庞家;连一向不管事口称要享受晚年的庞老太爷都惊动了;将执掌庞家大权的庞父叫过来,问道,“东林何在?这等大事为何不及早通知我们,以他跟那丫头的关系,这过继一事他不可能不知,”既知该是早告知他们的,难道,“她们是临时起意?”
“想来是了,这事连王家也是过继仪式前一天才通知他去观礼的,”
“怎就突然行了这过继之事,你对此事有何看法?”
即便大家叫嚷着新中国成立,破旧立新,男女平等,可到底女娃不比男娃,传承子嗣还看男子,依着古礼,为了传承,也会从旁系子嗣里挑出适合的男子过继过来,延续血脉的。
过继子嗣对大家族来说并不稀奇,依着族谱夕怡谨一脉乃夕家嫡系,只不过在国家动乱当中,家族也难免分裂,夕家嫡系一脉只剩夕颜母女二人,便是身在台湾的旁系家族也是出了五服的,除非有子嗣过继过来,否则也断没有承继夕家家产的可能。
四年前,台中两地关系渐容,那边的三叔祖一脉找到夕颜母女,也曾提过过继一说,却被庞家连手王翰景一起压了下去,又将夕颜正式抬入夕家族谱,为得不就是更好的控制夕家,以防节外生枝么?
“女孩大了,终究要嫁人的,那夕怡谨身为母亲,自要为女儿的终身大事考量的,”
国人一向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上门女婿不是谁都愿意去做的,夕家又是没落家族,以夕颜的才色,夕怡谨的眼光,肯定不甘心随便招个不入流的女婿进门的,那么只能以过继的方式延续血脉,在他看来,夕家母女做出这样的决定并不奇怪。
“那丫头也快大学毕业了吧,她和东林的婚事也该定下来了,你安排个时间跟她父母见上一面,把这事定下来吧,迟则生变,”免的夜长梦多。
他总觉得这事透着股不寻常的味。
“另找人查一下那小娃娃的来历,看他是从哪个旁系过继来的,过继之后,是继续养在父母膝下,还是留在夕家这边教养,”
按照过去,过继过来的孩子自是要留在夕颜身边教养,这样才能养熟,有归属感,但夕颜也还是个孩子,离学业有成还有几年,让她带个孩子,便是人家孩子父母乐意,她也得有那个精力,若是前者,他们无需在意,若是后者,则要留心了。
庞父倒觉得老爷子多虑了,不管留在哪里教养,别人的孩子哪有自己的亲,为母则强,好东西自然会留给自己孩子。
不过,那孩子的底细他还是要查查的。
庞家到底是积年的世家大族,无论是京城还是地方,都有自己的人脉和眼线,只两天,航包子的身世背景就跃然纸上呈现在他们面前。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这就好比看了一部反转剧,以为剧情掌握在自己手里,结果却是始料未及,震惊之余,亦是怒火滔天。
“这事怎么一回事,你不是说,东林和那小丫头的感情一直很好的么?怎么会这样……”连一向泰山压顶而面不改色的庞老爷子也动怒了。
“这不会是弄错了吧,那小丫头才多大,怎么可能有个四岁的儿子,这几年,除了东林,丫头身边何曾出现过一个姓秦的小子?”庞父亦是一脸震惊,“把东林给我叫过来,问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庞东林被从医院冲冲叫了回来,进了书房,茶还没喝一口,就听他的父上大人沉着一张脸问道,“东林,夕家过继孩子的事,你知道不?”
庞东林一脸茫然,庞父一看他这样,就知道他并不知情,脸上黑气越发阴沉,“夕家小丫头回国这段时间你们都不曾见过面吗?”
夕颜回国的事庞东林是知道的,但他人在外地参加医术交流会,从而被秦老大钻了空子,将人二十四小时锁在身边,别说会朋友,就是上个厕所都跟门口守着,那会他还属于妾身未明的状态,夕颜哪敢带他出去见人,之后又被汪乔拉着满京城地陪她买嫁妆、试嫁衣,再后来一干人回青城参加婚礼,至今为止,两人还未曾碰面。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么?夕家过继子嗣跟颜颜有关?”
听他这么一问,连在庞一直当背景墙的庞老太爷也忍不住了,沉着一张菊花老脸,问,“夕家小丫头在外求学的这段时间你都在干啥?”
庞东林这才发现情况不对,他爸乃至他那因处于上位而永远沉着冷静的爷爷脸上均染上一层怒意加阴沉的雾色,忙问,“爷爷,爸爸,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们神色怎么这么……”凝重
“你不是说那小丫头对你有情,只待她学业有成便可以跟你完婚么?”庞爸沉着脸质问道。
庞东林蹙眉,以为他爸在逼婚,遂有些不耐烦地说,“理论上是这样,可你们也知道她在医学上的天赋有多高,单单大学毕业不算学业有成吧,且我现在也处于起步阶段,这么早结婚会限制我们今后的发展和学习的……”
“发展个屁,学习个屁……”
庞东林被骂愣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一向儒雅淡然的父亲大人会怒着一张脸吼骂他,他说了什么让他如此激动,激动到失了世家公子的气度。
“爸,你……”
庞爸踱着步子,怒气冲冲地问,“当初我怎么跟你说来着,务必要让夕家那丫头心仪你,要让她成为我们庞家媳妇,你又是怎么承诺的,保证的……”
“我是跟你们承诺过,也保证过,但她年龄尚小,感情之事不能急于求成,总要徐徐图之吧,更何况你又怎么知道她对我并非无情,她已知我的情谊,只需找个适当的机会,戳破那层窗户纸即可,”
“适当的机会,等你找到适当的机会,人家孩子都能打酱油了,”四岁的孩子已经能打酱油了。
庞东林只当他爸在说笑,并不当真,“你若急着抱孙子,待她大学毕业,我便跟她求婚便是,”
庞父看着仍被蒙在骨里的儿子,苦笑不已,这就是他最看好的儿子,被个小丫头生生蒙骗四年尚不知,也怪他们太过自信,以为凭着庞家的家世,优秀的儿子,定能网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