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秦峥嵘冷哼一声。“拿钱收买人朝自己门上泼脏水,季虹你真是长本事了。”
季虹心下一慌,第一反应是事情败落了,第二反应是不可能,这事没经他季家人的手,尾扫的也干净,便是秦峥嵘再查也查不到她头上来,遂佯装镇定的问,“嵘哥,你什么意思?我做了什么让你这么生气。”
“装,使劲装?你真当我秦峥嵘跟你那帮兄弟一样是那种没二两脑子的蠢货?”说着将一叠资料丢到她脚下,捡起来一页页的看过,越看脸越白,真细,查的可真细。
秦家在三代之前都是地主老财,早年也是大家族,人多地广,鬼子进村那会死了大半,后头八年内战,又死了一些,那之后,秦家就剩下秦峥嵘他爹这一支了,其他族人不是死了就是逃了,到了秦峥嵘这辈,他的三个兄长和长姐都随着老蒋去了台湾,秦峥嵘是秦老爷子在门口捡的流浪儿,养来给老两口摔盆打幡的,一同捡的还有他妹妹,国情稳定后,秦家去了台湾的兄长都派了人回来找寻老父老母,想接他们去美国、去台湾享福,两老年岁大了,不愿离乡背土,说啥也不愿去,三个兄长一合计,拿了不少钱出来给秦峥嵘让他照顾老人,后来秦峥嵘将一部分钱给了妹妹,让她留家照顾养父母,自己则在外打拼,早年海外关系借助不上,但海外的信息还是给了他不少帮助。
让他赚下不少家业,他虽瞧不上季家人,但因没有相帮的兄弟,只能用季家兄弟,不想这帮国舅爷们心思大了,想趁着皇上在外扩充疆土之际,架空太子改朝换代,扶皇后和嫡长公主上位,结果,不过是在太子挖的大坑里穷折腾,让太子看大戏而已。
而今太子思念太子妃,不愿陪这帮丑角耍玩了,于是这些年的剧本便化为罪状呈给了皇上。
里面不光有李二贵的明细账,连以往的以次充好,走秦家的路子卖自己的私货,以秦家的名声放高利贷、收保护费,强行入人家工厂股份,用公款炒股、开店,空手套白狼的事更是做了不少……甚至在自己的场子里卖摇头*和K*,一笔笔,一件件,一桩桩都细细地记在上面,日期精确到某年某月某日,钱财准确到小数点后两位数,什么比日记还细致,比记忆还丰满。
“嵘哥,这些我不知情,都是我哥他们弄的,我不知道的。”
这话不假,青城素来讲究男主外,女主内,哪怕季虹是秦家当家主母,她的兄弟们也不会将过程像写论文那般细细的跟她交代,不过是给个大致结果而已,连那些结果也是成本翻倍,利益减半的。
“你不知道?难道这些事不是你授意吩咐的?难道你一点好处没捞到?”秦峥嵘冷哼,面带讽刺,“一窝子土耗子,屁能耐没有,老子留他们在公司,不过是想给他们口饭吃,没成想吃撑了他们的胃,吃大了他们的身子,倒把自个当成了狐狸,开始狐假虎威,充起大王来。”
季虹万分羞恼,当家主母便是当家主母,哪怕她是个受人蒙蔽的,可一些权利和人脉也要过她的手才能成事,结果她好处得的最少,腥味倒是沾的最重的,她太了解秦峥嵘了,当年不过盈盈一句童颜,他就能将她们母女发配“冷宫”,而今对付他儿子的证据确凿,只怕再没她们翻身之地了。
遂,一脸死灰!
“是我秦峥嵘给你的家用太少,还是我给盈盈的嫁妆不够她吃香的喝辣的一辈子,不然你这做妈的干嘛还这么费神劳力地给她攒嫁妆。”
季虹知道自己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晚了,可还想为自己辩解一二,“若嵘哥你待盈盈如华儿一般,我又何须这般费心谋算。”
眼中的泪簌簌而下,也有那么点楚楚可怜的味,秦峥嵘从不觉得自己看重儿子有什么不对,青城土话,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女儿再好,也是人家的,永远【“文】做不了秦家的【“人】家主,撑【“书】不起秦家的【“屋】家面,连多给一些嫁妆,要看婿家的家底,在他心中,女儿甚至不若儿媳来的重,因为儿媳是给秦家传宗接代的,是一家人!这点适用于大多数青城男人,因此并无半点愧疚,丢下一句,“盈盈是女儿,永远不可能跟华儿一样,让他们主动离开,你还是秦家媳妇。”
便走人了。
片刻后,秦盈走了进来,叫了声,“妈……”
季虹待看清人后,抱着女儿痛苦出声。“盈盈,你爸他什么都知道了,什么都知道了,你哥真狠,他真狠……”
真狠,把季家人像韭菜般齐根割下,一点不剩,“什么都没了,什么都争不了了。”
“有,还有机会,一定有。”秦盈眼里藏毒,齿里带恨。
临开学报名前,夕颜等人终于从云南腾冲回来了,人包一块翡翠毛石,人均一脸喜色,汪乔一下火车,便勾着朱清越的脖子做土大款道,“爷现在也是有钱人了,回头给你买套别墅,也跟汉武帝那般玩儿金屋藏娇。”
朱清越顺势搂过她,不管不顾地压上小嘴啃个欢畅,完后,娇骂,“死相,想死奴家了。”
两人小别胜新婚,亲亲我我闹作一团,让秦锦华从旁看着很是闹心和眼馋……眼带幽怨地一飘一飘地看向夕颜,那丫头自下火车便勾着安洛的胳膊没撒过手,防他跟防狼般,轻易不给近身,那装有两块毛石的箱子倒是一下火车就丢给他拎,使起劳动力来,倒是一点不客气。
一行人除孙杨直接被秦锦华命人送回文化苑外,其他人都回南苑各回各家各找个妈,安洛被安排去客房洗澡、更衣,关鹏自动自发回自己房间洗澡、更衣,关景山带着妻儿回了A市,秦锦华也就没了顾忌,拎着箱子跟着夕颜进了她的闺房,顺势将房门关上,而后将箱子朝地板上一竖,颇有些撒火地问,“不是去拜访安爷爷么,怎么还跑到云南去了,这老爷子够能跑胡。”
算算年龄,都七十古来稀了吧!
“爷爷有个老友做玉石生意,需要买些上好的翡翠毛料,邀这他去帮忙掌眼,那儿地处偏远,信号不好,”夕颜小白兔的眨着清澈胡眼眸柔声解释道。
秦锦华觉得自己真贱,一肚子怨气就被她一句轻轻柔柔的解释外加脉脉怯怯的眼神给融化了,尚不及多想,就伸手将人捞了过来,抱个结实,夕颜挣扎着推他,却被搂的更紧了,“乖,让我抱会,就一会。”
夕颜静了下来,任他抱着,任他的体温,一点点地灼热她的身体,任他胡手牵起自己的,而后十指相缠,扣在腰部,任他将头埋入自己的颈项之处,鼻端的温热喷洒在耳际肩头,任他的唇在她的耳边点点啄吻,任他在耳边倾诉自己连日来的担心和思念,最后化作一声叹息,“颜颜,我想你,真的很想。”
一句叹息织成一张情网,将夕颜从头到脚罩住,而后慢慢收紧,收紧,最后令她陷入网中,动弹不得,“你呢?有没有想我,哪怕一点点。”
秦锦华的声音里带着小心翼翼的委屈,好似春风中飘着的细雨,一点点地打湿着夕颜的心,那以往带着凌厉的黑亮眼眸彼时也是温润润的,满眼满眸的都是期待和渴望,那刚硬的男人因渴望你一句回应而软了骨头和眼神,便是冷心冷肺的女人也该因他的软而软了,更何况夕颜从来都不是那样的女人,她轻轻的点了点头,红晕染上双颊,水汪汪的大眼睛含着羞带着娇,构的人心颤的不行。
莫大的欣喜撞的秦锦华整个人都开始颤抖,急切切地捧起她的脸颊,面上狂喜不加掩饰,捧得脸颊的手微微颤抖着,想要笑,却又想哭,鼻子酸酸的,眼里染上水雾,一瞬间,他的嘴唇迫不及待的压上她的,带着饥渴和难耐,犹如寻找活命水源一般,转辗反侧,缠绵不休,他的吻太过热切狂暴,令人根本做不出其他反应,只能被动的随着他的唇舌纠缠掠夺,一股酥酥自背脊涌起,酥酥麻麻的,也不知是舒服还是不舒服,夕颜站立不住,只能任由他将自己箍在怀中,软倒在他的臂弯处,承接他一浪大过一浪的亲吻,大脑因缺氧而意识慢慢模糊,就在她几乎要被他吻的背过气时,秦锦华终于将她放开,低笑着引导她呼吸。
夕颜大口喘着气,有那么一瞬间,她真觉得自己会被他吻死过去,人啊,在失去空气的时候,才知道活着有多么好!
对上秦锦华含笑的眼眸,觉得他在笑话自己,一时间又开始闹起别扭来,这人太坏了,吻得她顾不及呼吸,又来笑话她笨,秦锦华将怀中扭来扭去的丫头摁住,托抱着她向床上倒去,“别,再让我抱会。”
“你放开我,一会洛洛就过来了。”夕颜挣扎着。
“不会,她比你可有眼色多了,”秦锦华笑,半趴在她身上,伸手替她拂去额上的发丝,头一低,又一个深吻随之而至,这一次他的吻温柔得多,好似品尝那珍馐一般,点点碎碎地刷过她的柔唇,细细柔柔地啜吸着她的粉唇,引逗着她的唇舌,带着它们一块缠绵起舞,夕颜软绵无力地承受着,慢慢地沉溺其中。
许久,两人分开,秦锦华唇齿不离地喟叹道,“喜欢我这样亲吻你?嗯?”
夕颜不语,只张着嘴呼呼地娇喘着,“别,别再喘下去了,我就真没理智了。”秦锦华在她耳边喟叹道。
夕颜感觉身下一处硬挺紧紧地抵在自己的……一瞬间,脸爆红,秦锦华低头用脸颊摩挲着她的,感觉热气贴面,叹气道,“再红下去,就真没治了。”
夕颜僵着身子,不敢大喘气,脸却越来越红,眼睛水汪汪,带着几许惊惶和迷惘,秦锦华看着这样的夕颜,狠狠地亲了上去,觉得自己那处涨的更疼了,怎么办,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他一向不是难为自己压抑自己的主,又守着这么个秀色可餐的宝贝,要不干点啥,他都对不起自己流氓二代的名号,手从心意地拉开自己的拉链,捞过夕颜的小手摸上了自己的小锦华,夕颜自然是要挣扎的,而且是剧烈的挣扎。
“颜颜,你可怜可怜我,为了你,我可是实实在在地禁了两年的欲,我知道你小,不愿那个,我不勉强你,我等,我愿意等你长大,等你点头,只是在这之前,你能不能也可怜可怜我,只是摸摸它,就摸摸,”秦锦华面上做一副可怜相,手上的力道却半分不减,硬是抓着夕颜的手覆上他的宝贝,他了解夕颜,除了学习,她在什么事上都是慢热,需要人引导,恋爱是这样,*也是这样,在全垒之前,他得让夕颜先习惯他的宝贝,然后才能爱上。
夕颜的手一触到那根火热,便要抽离,她害怕,脸上显出惶恐之色,“秦锦华,你放开我,你不能这么,这么逼我……”
因太过紧张和恐慌,眼里已经沁出了泪,秦锦华心疼了,低头吻上她的眼睛,吻干她的泪,“颜颜,不怕,你看着我,你应该知道男女之间有爱就会有欲,我爱你便会想要你,我不强求你跟我**,但是总有一天我们会**,我会给你准备的时间,我会带着你了解我,了解我的需求,你的需求,然后像适应我爱你那样,慢慢地适应我要你的过程,并学着接受我,享受我,颜颜,我等着你愿意将自己完全交给我的时候,但在此之前你不要拒绝我将自己交给你,颜颜,我爱你,真的很爱。”
句句真情,字字实意,嘴上说着蛊惑人心的话,手上动作却没停过,大手窝着她的小手在他的宝贝上时快时慢地撸动着,声音也日渐的性感,粗哑起来,喘息越来越重,并伴随着自嗓音处的*,叫着夕颜的名字也越来越吃重,煽情,“颜颜,颜颜,”声声切切,时重时轻,那软嫩的小手好似无骨般,只是这么随着他的手上下撸动,就已经让他爽翻了天,一重一轻,一粗一细,一哑一娇,汇做一首交响乐。
一声宝贝,他射了出来,而后爽翻天,不愿动,一个脸红透,不敢动。
***********
两人洗漱完后,秦锦华怕夕颜又缩进她的乌龟壳,便逗着她说话,逗她讲云南赌石的事,这个刺激,有话题性,不得不说,他在逗夕颜说话方面是有经验的,还真就撬开了她的嘴,引着她说了好些赌石的事。
云南腾冲是赌石圣地,去了那要是不玩个两年,跟去了澳门不进赌场一样,白去。
安洛就不必说了,跟着爷爷,*岁的时就混迹各种赌石场所,那“观皮辨里”的赌石本事连做玉石生意的老先生都会问上两句,汪乔几人更是自小在赌桌上长大的,说起赌来,一个个热血沸腾,当天去就将六位数的旅资大半都买了石头,多亏有安洛这个内行人从旁掌眼,不然非垮的当内衣回家不可。
一句话,此次云南一行,玩的就是心跳,刺激有之,心窒有之,惊喜亦有之,结果自然是满载而归,汪乔在败了大半家财后,终于开出两块带有翡翠的毛料,大的一块当场以五十万的价格卖给香港来得珠宝商,小的拿回去做纪念,准备给她妈掏个手镯,给她爸和朱清越雕个观音,剩下的再弄几个玉耳坠,玉戒指啥的送人玩。
此次本钱两万,算起来,她赚了四十八万,在青城买个别墅足足的。
关鹏、齐岳、薛蟠子,朱威威合计十六万的本开出三块出翠的,一块擦垮了,卖了五千块,一块擦涨了,在人家手中涨的,卖了三百万,他们只得二十万,最后一块老坑玻璃种的,卖了八百万,算起来一共赚了八百零四万五千,四人平分,一人得两百多万,连着孙杨也开出两块翡,得了八十万,本一万块都不到,轻轻松松百万富翁。
不过,也多亏只在腾冲呆了三日,再呆下去,依着他们那赌红眼的劲,只怕越赌越大,弄不好就披麻袋了。
夕颜虽对赌不热衷,但在那样的氛围中,也按安洛拉着挑几块石头,头一块就开出一个极品帝王绿来,被炒到一千四百万卖给买汪乔石头的那个港商,那港商从汪乔手中买过石头后就从五十万涨到五百万,关鹏那块亦是在他手中开涨的,赌石界有个不成文的传说,说幸运之神偏爱初赌者,凡初赌者总会开涨的,且夕颜那面相,任谁看了都是旺财旺福旺夫旺子的大旺之相,结果,夕颜这相是好相,但显然那人不是夕颜的夫,亦不是她的子,不在她的旺财之列,那石头擦垮了,一千四百万缩水成三百万。
夕颜负罪心大,后面的那四块石头也不敢当场开了,回青城时路过安爷爷老友的石料厂,顺便在那开了,竟有三块都带翠,虽比不上那极品帝王绿,但也是极难得的种。
安洛做主以三百万的价格将最大的一块卖给了安爷爷的老友,剩下两块则让夕颜带回来收藏,待看过夕颜带回来的石头后,秦锦华勾着她的小腰,抱坐在腿上,毫不吝啬地夸耀道,“我早说过你是旺财旺福旺夫旺子的大旺之相,看看,被老公说中了把,随随便便就赚了个千万家财回来,老婆最厉害。”
“谁是你老婆,”夕颜红着脸啐他。
“谁坐在我怀里谁是我的老婆,”秦锦华笑着亲她,“这么个财神婆,我抓到了可是不会撒手的,”而后,叫一口老婆,亲一口小嘴的,两人闹做一团,差点又擦枪走火,不知因着这几声老婆,还是方才的肌肤之亲,秦锦华总觉得夕颜的心离他更近了,在他面前也放得更开了。
把他美的不行,最后踢着石头说,“这东西老公替你收着,回头当传家宝贝留给咱儿孙们,老婆,你说好不好。”
夕颜对钱财方面当真不甚看重,安洛又只喜欢古玉,早说过这石头由他处置,夕颜想起她外公留给她的那些宝贝,哪件都可以当传家之宝,遂只是红着瞪秦锦华,不许他叫自己老婆,至于石头,便由着他拿去收着。
晚上,送走秦锦华后,安洛挨过来问,“两年了,你跟他……”
“他……”夕颜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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