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浩枫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因为那个时候的他,愤怒如斯,只怕早已没了理智,也许就算是丁飞飞解释也没有用了。
只是丁飞飞的那种态度,那种言语,更加的刺激了自己心里的愤怒,让自己的发泄变得比预想中还要残忍罢了。
再听着丁飞飞那句话时,南宫浩枫努力的忍了下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便算是自己从未听过那句话,便算是压了自己所有的怒火。
“算是吧。”压下了怒火,南宫浩枫也只能保证自己不会和丁飞飞动粗,至于其他的事情,他无法保证。
尤其是他那一开口就是恶毒言语的习惯,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改变的。
三个字算是吧,便是按南宫浩枫对丁飞飞讽刺的回答。
“让你失望了,我还没死。”丁飞飞声音依旧那般,给人了一种情感都已经空灵不再的感觉。
浓浓的讽刺,淡淡的恨意随着空气,随着丁飞飞的声音,在南宫浩枫的耳畔间,心底间散开。%&*〃;
一阵阵的痛苦袭来,南宫浩枫微微的皱眉,将心里的痛忍了下来。
“只怕你也要失望了,因为看到你没死,我很高兴。”南宫浩枫回应着丁飞飞,就是走到了丁飞飞的床边坐下。
南宫浩枫坐下身子的瞬间,丁飞飞不禁发出了一声惊呼,惊呼下丁飞飞的身子也随之发起了抖来。
明明不想展现出任何的恐惧与害怕,可身体却是将丁飞飞心里的一切,都暴露在了南宫浩枫面前。
丁飞飞很怕,南宫浩枫带给她的伤害太多了,一次比一次的残暴,一次比一次的嗜血。
这最后的一次,便是在她的生命中,久久远远的画上了象征着悲剧的符号。
南宫浩枫看到了丁飞飞身体不住的发抖,就是禁不住的心疼,一把将丁飞飞抱在了怀里。
南宫浩枫的臂膀,是那样的孔武有力,任凭着丁飞飞如何的挣扎,都挣脱不开南宫浩枫的怀抱。
一阵阵的恐惧袭来,满心的不愿意,这样被南宫浩枫搂着丁飞飞再替自己的身体,替自己的性命担忧。
可丁飞飞也只有担忧的力气,没有在气力上比不过南宫浩枫,更何况眼下的自己,虚弱如斯,无力反抗。
被南宫浩枫搂着,丁飞飞眼中更多了几分的恨意。
没有力气去推去反抗,不要紧。
我还有牙齿,不是这样搂着我,将我搂的这么紧吗?
不是总跟我说,会让我付出代价吗?
好,很好,这一次也该你付出代价了。
丁飞飞的眼中滑过了一道精光,狠狠的咬让了南宫浩枫的脖子。
你嗜血,我就比你更嗜血。
你还敢来招惹我,我就让你付出血的代价。
丁飞飞咬上了南宫浩枫的脖子,南宫浩枫只觉得脖颈间一阵的疼痛传来。
丁飞飞感觉到了口中的腥甜,那是血的味道。
难怪南宫浩枫这样的嗜血,这样的残暴,原来血的味道是这样的感觉。
南宫浩枫松手了,松开了抱着丁飞飞的手。
丁飞飞也在这一刻松开了嘴,带着那种凌厉的目光,望向了南宫浩枫。
丁飞飞的脸色,是那样的苍白,嘴唇上没有丝毫的血色,只是沾染了些许南宫浩枫的血丝。
那一抹的血丝,在丁飞飞的脸上,刻画出了一抹妖冶之色。
那份妖冶看得南宫浩枫心里多了几分的疼惜,抹了抹自己的脖子,南宫浩枫看了眼手上的血迹,嘴角多出了一丝苦涩的笑意。
看来这个女人是真的恨在自己,恨自己竟然深到了这种程度,选择了这样的法子来报复自己。
望着丁飞飞嘴角那一抹几近干涸的唇色,南宫浩枫双手按住了丁飞飞的肩。
俯身深吻,很很的吻着丁飞飞唇上的血迹。
这一吻,南宫浩枫只觉得自己吻的不是人,而是冰冷的玉石。
丁飞飞的唇上不见血色,更不见丝毫属于人的温度。
那份冰冷,让南宫浩枫一阵的心疼,想要好好的给这个女人一个吻,想要温暖她的唇,温暖她的心,可这个女人却是在拒绝自己,拒绝自己的吻。
为了拒绝,为了抗拒自己,丁飞飞甚至不惜又一次嗜血而又残忍的咬上了南宫浩枫的舌。
腥甜的味道在南宫浩枫的口中散开,一阵阵的疼痛在南宫浩枫的身上散漫开来。
南宫浩枫松了口,望着丁飞飞又是一阵的苦笑:“这就是你对我的态度?”
丁飞飞又一次闭上了眼,看都不看南宫浩枫,只是平静的说着:“没错,这就是我的态度,这就是我对你的态度。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是你说的,我付出了我的代价,我就会恢复自由。既然我恢复了自由,你就没有资格再来招惹我,再来向我索取什么。南宫浩枫,请你自重,请你滚出我的病房,我不欢迎你。”
南宫浩枫嘴角又一次泛起了苦涩,苦涩过后,南宫浩枫却是再一次开口:“丁飞飞,跟了我这么久,你怎么越来越天真了?你觉得你可能真的获得自由吗?告诉你,看到你没死,我就改变主意了。要知道,我喜欢你在床上的模样,你是我第一个看上,也是我第一个觉得配给我暖床的女人。所以你想逃,休只有,没有可能,你还是乖乖的留在我身边,伺候我,让我满意吧。”
“南宫浩枫,你虚伪,你不是个男人,你居然这样说话不算话。”丁飞飞那种心如止水的模样,再也保持不下去了,愤恨如斯,咒骂着南宫浩枫。
第一卷 第一百八十九章 什么都可以给,唯独自由不行
被丁飞飞这样骂,南宫浩枫不怒反笑:“随你怎么说,名誉我南宫浩枫并不在乎。。|i^何况就算是我现在让你走,你敢走吗?”
“你什么意思?”丁飞飞反问着。
“不要忘记,你妈妈还在国外的医院呢。如果你想她今晚就露宿街头,你就可以放心大胆的离开我。如果你不想,最好还是求求我,也许我心一软,就会答应。”
南宫浩枫就是这样,一个自私的男人。
哪怕留下丁飞飞在自己的身边,他也许还会伤她一次又一次,就算是不会伤她,那样的伤害也已经留在了丁飞飞的心底,无法弥补。
可南宫浩枫还是要将丁飞飞留下。
因为他想留下这个女人,现在的他,舍不下这个女人。
对这个女人,有感情,有身体的需要,还有心里的愧疚。
甚至还有一种负责任的念头,让南宫浩枫无论如何,都无法任由着丁飞飞离开。
他只想占有这个女人,占有她,就算是无法弥补某些伤害,也可以让那些伤害,那些不愉快的记忆,随着时间流逝。
南宫浩枫就是这样想着,霸道的不惜任何的手段,都要将丁飞飞留在自己身边。
这个威胁,击中了丁飞飞心里的痛楚。
不情不愿,倏然的睁开了双眼,丁飞飞望向了南宫浩枫,生涩的言语说着:“我不会离开的,那如果我妈妈有个三长两短,我绝不会放过你。%&*〃;”
南宫浩枫再一次将丁飞飞搂在怀里:“看你表现,你若让我不高兴,我保证你妈妈绝对会过得很惨很惨。”
丁飞飞无言,被南宫浩枫这样抱在怀里,眼中终是流转着那样的神色。
盯着南宫浩枫看了许久,丁飞飞终究还是忍不住的开口发问:“为什么,为什么事情发展到了今天这样,你还是对我不依不饶,难道还我自由不好吗?你看我也不会开心的,我看你也没有好感,何必非要将我绑在你的身边,让你不痛快呢?”
“谁说我不痛快了?”南宫浩枫替丁飞飞理过了头发,十分无所谓的说着:“你就像只小刺猬一样,随时都可能扎我那么一下,可我就喜欢你这种带刺的感觉。要知道,有的时候,一点点的不痛快,也是生活中的调味剂,会让生活充满了乐趣。”
丁飞飞没有了心力,继续和南宫浩枫气下去,或是争辩什么。
因为事实就摆在眼前,南宫浩枫要定了自己,偏偏是要将自己囚在他的身边,当自己是他的玩宠。
无处可逃,便是只有认命。
真的认命吗?
丁飞飞绝不会认命,她要蛰伏着,等待那个属于她的机会,等待那个属于她可以向南宫浩枫复仇的机会。
你敢招惹我,你敢将我强留在你身边,我就会让你付出代价。
一切都叫谢谢你,谢谢你教会了我这么多,谢谢你教会了我付出代价的道理。
闭上了双眼,丁飞飞叹了一句:“我困了,可以求你放过我,让我休息一会吗?”
“不可以,因为你没有资格向我要求什么。你求我,我答应,是我对你的恩赐,我不答应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南宫浩枫继续霸道的说着,他不想将丁飞飞留在医院,他只想将她带回家,家才是朝夕相处,耳鬓厮磨,让人忘记不愉快的地方。
医院绝不是,尤其是嗜血一幕发生的医院,绝不是让人忘记不愉快的地方。
南宫浩枫几乎可以确定,让丁飞飞留在医院里一天,那种残暴嗜血的情形,就会在丁飞飞的脑海里多留下一分的烙印。
因为南宫浩枫就是这个样子,他一走进医院,就辉有更多,更鲜活的记忆复苏,所以他想将丁飞飞从这种地方带走。
逃避伤痛,对丁飞飞,对他南宫浩枫,都是最好的选择。
她不去回忆,就会慢慢的淡忘,对自己的态度就会有所改变。
自己不去回忆,就会当那些不曾发生过,只要想着以后好好疼惜丁飞飞,宠爱她就好了。
“那你想我怎样?请你告诉我,我会照你的意思去做。”
丁飞飞的声音中透着疲惫无力,那是一种向命运低头的感觉。
南宫浩枫只觉得丁飞飞变得前所未有的顺从,以前在丁飞飞的顺从中,还能感觉到反抗。
可是现在,在丁飞飞的顺从中,感觉不到了反抗的意味,只有陌生的感觉。
那陌生的感觉,时时刻刻的提醒着南宫浩枫,有一个事实不会改变,那就是在丁飞飞的心里,她已经彻底的摆正了心态,将自己当作和南宫浩枫做交易的物品看待。
在这种交易下,丁飞飞会如同木偶一般的活着,没有思考,没有自主,她的一切都由南宫浩枫来操控。
南宫浩枫叹了口气,他不喜欢现在这个样子的丁飞飞,太陌生,陌生的让他觉得自己是个局外人,自己从未和丁飞飞亲密过。
那样的距离感,让南宫浩枫不舒服。
不舒服他就会提出来,替自己争取:“丁飞飞,我不喜欢你现在说话的方式。你要从心里上服从我,而不是言语上的顺从。我南宫浩枫要的是个有血有肉的女人来给我暖床,而不是要你这样跟个木头似的的人。”
丁飞飞平静的说着:“如果你不满意,可以换一个人给你暖床。”
“不。”南宫浩枫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丁飞飞,想方设法的要自由,不可能。
丁飞飞,我南宫浩枫跟你保证,这辈子对你,我南宫浩枫什么都可以给你,唯独不能给你自由。
因为没有你,我的世界就不复存在,没有你,我就和死了没有任何的区别。
这是南宫浩枫心底无声的诺言,这是他对丁飞飞的承诺,这是他不给丁飞飞自由的原因。
“我不会换人的,如果你是木头,我会让你变得不像木头一样。”说着南宫浩枫就将丁飞飞从病床上抱了起来,也不管她身上穿着的是什么衣服,就那样将她爆出了病房,朝着医院外走去。
“这是要去哪?”丁飞飞禁不住的开口去问南宫浩枫。
第一卷 第一百九十章 宠溺
“当然是回家。。|i^”下一秒,南宫浩枫变得温柔异常,甚至温柔的有些吓人。
几分的宠溺之下,南宫浩枫应着:“你是我的情妇,当然跟我回家了,难道要一辈子住在医院里吗?”
那种如沐春生的感觉,让任何看到都会觉得丁飞飞是天下间最幸福的女人。
就连丁飞飞在那一瞬间,也产生了错觉,错误以为,自己不是被南宫浩枫害成这样的女人,而是幸福的小女人,被自己的男人,抱着走出了医院。
苦笑,冷笑。
复杂的笑容,呈现在了丁飞飞的脸颊之上。
再想想流掉的孩子,再想想永生的失去了作为母亲的权利。
丁飞飞的泪水顺着眼角滑落。
没有人知道,丁飞飞是在用眼泪悼念她死去的孩子,悼念她死去的身体,悼念她死去的心。
医院里的人们议论纷纷:丁飞飞也不过是个女人,被南宫总裁冷落了这么久,现在被南宫总裁一抱,竟然激动的流下了眼泪,真是夸张。
还有人说:要不丁飞飞还能怎样,没有南宫总裁,她连命都没有,当然要做出感恩戴德的样子。
丁飞飞没有听见这些议论,就算是听见了也只会一笑而过。
人都说当局者迷,可是也只有当局者,是最知冷暖的。
南宫浩枫是忽冷忽热的一个人,因为忽冷忽热,所以今天会将你推下地狱,明天就会将你送上天堂。
天差地别的待遇中,没有一个人受得了这样的大起大落,受得了这样予取予夺的折磨。。|i^
丁飞飞受不了,也不会刻意的去向别人解释什么。
只是要回家,回南宫浩枫的别墅,住进二楼的卧房里。
丁飞飞的心在颤抖。
她不喜欢南宫浩枫的别墅,对于南宫浩枫来说,那里也许是家,可对于她丁飞飞来说,那里只是牢笼,只是禁锢了自己自由的囚室。
命运的安排,终是逃不过。
丁飞飞知道,她终是要回到那里,回到南宫浩枫的别墅。
可晚一刻,也好过此刻似自己这般,根本没有做好心里准备,就要被南宫浩枫带回他的别墅,带回他的家中。
丁飞飞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就是替自己找着借口,拖延着世间:“回去没什么,总要告诉颖儿一声吧?”
南宫浩枫大步向前走着,应着:“郭颖知道我会接你回家。”说着南宫浩枫又简单的交待了一下郭颖的去向:“她为了帮你找出害你流产的凶手,不惜借助了郭家的力量。现在正和白澈一起躲出了本市。”
“凶手?真相?”丁飞飞疑惑了。
还需要找寻凶手吗?
凶手不就是将自己抱在怀里的这个男人吗?
想冷笑,丁飞飞没有冷笑,只是幽幽的叹着:“是你将颖儿撵走了吧?为了掩盖你所做的一切残暴的罪行。”
南宫浩枫停下了脚步,才是道:“这个问题,我不想同你争辩。我与你说这些,只是要你记住郭颖的好,记住别人为了你付出过什么。”
“是吗?”丁飞飞不信,丁飞飞只觉得这是南宫浩枫为自己先前各种行为所找出的借口。
以前只觉得南宫浩枫并不虚伪,可今天看到了南宫浩枫,却觉得他是格外的虚伪。
以前的他,至少还是个敢作敢当的男人,现在的他,连自己做过的事情都不敢承认了。
真是卑鄙如斯。
“南宫浩枫,对于你我究竟有什么,值得你一直这样禁锢着我?”
丁飞飞不甘心的问着,她在探寻这个真相,一旦找到了原因,她就会努力的去改变,让南宫浩枫觉得禁锢着自己,对他来说没有任何的意义。
南宫浩枫的回答,让丁飞飞崩溃,也让丁飞飞失望。
这个男人的心思,根本摸不透,只能由着他威胁,由着他摆布着自己的命运。
自己便是舞台上的玩偶,只能随着他的节奏去舞蹈。
“丁飞飞,你可以不要问这种莫名其妙秒的怪问题吗?我对你有兴趣,乐意让你做我的情妇,我就随着我开心,将你留下了。至于说值得不值得嘛,我在你身上花了不少的钱,这也是一种变相的投资,如果在你身上,我收不会成本,无法获利,那我岂不是做了赔本的买卖?”
丁飞飞无言,彻底的无言,良久才再一次开口:“那要不要等陈嫂来,她要是来了,见不到我,会担心的。”
丁飞飞睁着眼说了一句瞎话,因为陈嫂根本就不会担心自己,每天例行公事的来医院看自己,也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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