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栗键,丁飞飞望着南宫浩枫,眼中满满的忧伤,让南宫浩枫心里一阵阵的压抑。
“丁飞飞,你到底在想什么,我为什么会伤害你的孩子?我为什么要伤害你的孩子?你给我个理由,给我个会伤害的理由?”
南宫浩枫在咆哮,却没有将这种咆哮,化作暴力的动作,去摇晃丁飞飞的身体。
“你的温柔,自来都是陷阱,你态度的改变,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什么好的事情。”
“你这是妄想,是胡乱猜测,是妄下定论……”
南宫浩枫批判着丁飞飞的行为,批判着丁飞飞的这种误解。
丁飞飞摇头:“妄想也罢,胡乱猜测也好。对于我,对于我的孩子来说,你就是危险,你就是一出现,就会给我们带来灾难的危险。”
南宫浩枫缓缓的收回了握着丁飞飞臂膀的手,离开了丁飞飞的身子,坐在了丁飞飞的对面,深深的舒了一口气,将心中的压抑吐出:“好,看在你怀着我孩子的份上,我原谅你这种望向。你告诉我,你想我怎样,我照做。”
第一卷 第一百七十章 离开,离开我的生活
“当真吗?”丁飞飞眼波流转,带着淡淡的不信,向南宫浩枫确认着。。|
南宫浩枫冷哼一声才言:“我是说话不算的人吗?”
丁飞飞在心里轻叹,你曾几何时说话算数过,口中却多了一抹的倔强和坚持:“好,请你离开,离开我的生活。到孩子生下来之前,都不要出现在我的生活中。”
听了丁飞飞要求,南宫浩枫沉默了,一言不发的坐在丁飞飞的对面,望着丁飞飞,眼底写着的是复杂的神色。
良久,时间在流转,一分一秒的过去。
丁飞飞亦是那般坚决的与南宫浩枫对望着,坚持着她的要求,坚持着她要保护孩子的信念。
南宫浩枫必须走,必须离开自己的生活,没有他的日子,才是安心的,没有他的存在,孩子才会安全。
“你对我真残忍。”南宫浩枫感慨万分的叹着,所有复杂的神思,都凝成了这样的一句话。
南宫浩枫如何能不觉得丁飞飞残忍?
身为父亲的他,眼看着丁飞飞怀着自己的孩子,眼看着自己的骨肉在丁飞飞的腹中成长,可他却只能看着,什么也做不了。
也许他连看的资格都没有。
因为丁飞飞让他走,让他离开她的生活。
这个女人真残忍,残忍的剥夺了自己身为孩子父亲的权力。。|
哪一个父亲,不想亲眼看着自己的孩子,在母亲的腹中成长,一点点的从不成形的小家伙,变成会乱踢人的宝宝,最后随着那生产,降临在这个人世上。
可以看着自己大孩子,一点点的成长,是一个作为父亲的幸福。
可这幸福,就被丁飞飞这样的一句话给残忍的剥夺了。
听到了南宫浩枫那句感叹之语,丁飞飞的眉眼间,多了几分讽刺的意味:“是我是对残忍吗?还是你先对我残忍了?”
“难道不残忍吗?”
丁飞飞反问着,轻笑着,脸色变得冷漠:“南宫浩枫,所有的残忍,都是你一手铸造的。是你先对我残忍了,让我无法不对你残忍。”
“你为什么非要觉得我会害你的孩子?”南宫浩枫的声色变得严厉,变得痛心:“你的孩子,不也是我的孩子吗?”
“你这种人,是魔鬼,是撒旦。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来自地狱的你,说不定就会亲手扼杀这个孩子的性命?不然你给我解释解释,方才你在做什么?夜深人静,出现在我的病房里,抬起你的手。你在准备做什么?不是想一拳砸下来,打死我的孩子吗?”
丁飞飞的一句反问,带出的无数的泪水,洗礼着苍白而又无力的脸孔。
“南宫浩枫,你说过你信守承诺,那就照做吧。离开这里,离开我的生活,让我安安心心的养胎,让我把这个孩子生下来,你再回来吧。”
生下这个孩子以后该怎么办?
是让他和南宫浩枫生活在一起,然后自己远走他乡,再图复仇之计吗?
还是为了这个孩子,为了给他一个幸福的家,自己就放弃复仇,从此和南宫浩枫生活在一起吗?
还是自己只能注定做一个苦命的女人,给南宫浩枫这样的总裁,这样的豪门少爷生一个孩子,然后拿一笔钱,从此从南宫浩枫的生活中消失吗?
丁飞飞的心底泛起了一抹抹的苦笑,她真的不知道,这个孩子生下来以后,自己究竟该怎样?
只是此刻,这些问题已经不算是问题了,丁飞飞只想保护好自己的孩子,只想让他远离一切的危险,只想让他安然降生在这世间。
“你剥夺了一个作为父亲的权力。”南宫浩枫在替自己辩解着,替自己争取着,他舍不得失去这样看着孩子成长的机会,他觉得怀孕的女人,是最需要男人陪着的,是最需要一个男人在她身边安慰她躁动不安的心灵。
南宫浩枫想做这样的男人,想做体贴的丈夫,想做关心孩子的父亲。
可这样的机会,丁飞飞一个都不给自己,这真的很残忍,南宫浩枫想为自己争取些什么。
丁飞飞不住的轻笑着:“如果孩子能生下来,你才会是孩子的父亲。如果孩子都无法出生降世,那你这个父亲也没得做。现在我无法相信你不会害我腹中的孩子,也许经过了十月的怀胎,孩子生下来,你的诚心兴许会让我明白,你并不是我想象中的那么残忍,你确实不想伤害这个孩子。那个时候你再回来,回到这个孩子的身边,你一样是他的父亲,他一样可以从你身上享受父爱。你是否能够完全享受一个做父亲的权力,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孩子能否享受到真真正正的父爱。”
丁飞飞难得的平静,平静异常的同南宫浩枫谈判着,她在替自己和孩子争取,她会给孩子最安全的一切,哪怕这样会让孩子在出生前少享受些许的父爱。
不过这并不算什么,不是吗?
未出世的孩子,不会察觉到父亲不在他的身边,不会察觉到他为降生前,父亲并为给他太多的关爱,不及给他些许的陪伴。
南宫浩枫听着丁飞飞的长篇大论,也高兴也气。
高兴丁飞飞确实是开始在意她腹中的骨肉,她在意自己的孩子;气确实因为丁飞飞的残忍,因为丁飞飞的怀疑,因为丁飞飞对自己的不信任。
两种情感交织着,南宫浩枫不住的喘息着,因为这两种情感是相矛盾的,不停的交织着,时而那种喜悦的心情在上升,时而那种气愤的心情占了上风。
最后那种气,彻底的占据了南宫浩枫的心:“丁飞飞,你有资格跟我说这些吗?我的孩子,我有资格做出任何的决定。我要你有这个孩子,你就必须有,我不要这孩子活下来,你就休想保有他。记住,你没有资格。”
气氛占了上风,南宫浩枫的言语变得尖酸刻薄而又狠厉。
南宫浩枫这样的言语,换来了丁飞飞的冷笑,那冷笑无疑是在说:南宫浩枫,你终于卸下了伪装,这才是真实的你。生杀予夺,掌握在你的手里,让你离我和孩子这么近,孩子会安全吗?
第一卷 第一百七十一章 孩子没了
“如果你这样说,那我也无话可说了。%&*〃;既然你瞧不上我腹中的孩子,那你就现在杀了他吧。不要给我生下他的机会,更不要给我可能生下他的希望。”
置之死地而后生,丁飞飞在赌,赌南宫浩枫现在还不想让扼杀她腹中孩子的性命。
可丁飞飞无力去赌,她怀胎的十个月里,善变如南宫浩枫,毒蛇如南宫浩枫般的人,是否会改变主意。
他的喜怒无常,他的阴晴不定,都注定了这一秒他不要这个孩子死,下一秒也许就会残忍的剥夺这个孩子生的权力。
南宫浩枫怒了。
丁飞飞可以怀疑自己,可以让自己离开她的生活,她的世界。
因为她所做的这一切,都是缘于对孩子安慰的担忧,源于她想保护自己和她的孩子,源于她对这个孩子的在意。
哪怕她对自己的猜想是那样的妄下定论,哪怕她所猜测的一切都是不实的,南宫浩枫都不会真正的和丁飞飞动怒或是动粗。
这点理智南宫浩枫还是有的。
可当听到丁飞飞说出了方才那句话后,南宫浩枫的愤怒之火,已经将理智烧毁,此刻理智正化作灰烬,沉淀在南宫浩枫的大脑里。
说了这么久,丁飞飞,原来这才是你的本意。
你还是不想要我南宫浩枫的孩子,你假意的说着那样的狠话,剥夺着我做父亲的权力,激怒着我,怀疑着我做父亲的心,为的就是方才你要说的那句话吧。
你不想要我的孩子,却怀上了。
怀上不想要他,你又舍不得亲手残害自己的孩子,就让我做这个刽子手,去亲手谋杀自己的孩子吗?
南宫浩枫的嘴角抽搐了,向上扬着,牵动着:“丁飞飞,你给我记住了,我会让你为你今日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你不想怀我的孩子,我就偏偏让你怀上,你不想生我的孩子,我就一定要你将这个孩子生下来。生下来以后……”
愈发狠厉的想法出现在了南宫浩枫的脑海中,可这份狠厉,一下子将南宫浩枫从那不现实的虚幻中,拉回到了现实中。
南宫浩枫,你真糊涂,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难道你要做那个残忍的刽子手,将降生在世间的孩子,丢弃亦或是剥夺他的性命吗?
你没有这样的资格,你是孩子的父亲,应该保护他,爱护他,怎么可以做那样的假想。
丁飞飞望着南宫浩枫笑了,笑得很痴迷,笑得很苦涩:“南宫浩枫,我做了什么?我不过是想保护我的孩子,你要我付出怎样的代价?我没有错,我什么都没有错,我只要保护我的孩子。如果保护不了,我宁愿长痛不如短痛,我宁愿……”
丁飞飞嘶声的喊着,牵动着本就虚弱的身体,一句话没说完,就觉得胸口一阵阵的气闷。
大脑一片片的空白下,丁飞飞眼前一黑,整个人都昏了过去。
再醒来时,已经过了三天三夜,丁飞飞是在南宫浩枫的别墅里醒来。
仍旧是二楼卧房的大床上,只是房门上的铁栏杆被拆除了,被钉死的窗户也被拆开了。
所有的光明都回来了,这房间变得更像是卧房了。
只是这样醒来,看到此情此景,发现自己躺在了这张大床时,丁飞飞没有丝毫的安心,只是双手捂着自己的肚子,发出了惊慌失措的惨叫
“啊!”
凄然的声音,传遍了整件别墅。
眼前的一切,不由得丁飞飞不做其他的猜想。
她的手背上,冰凉的液体,顺着血管,流进她的身体,占据着她的血脉。
莫名其妙的,自己为什么要打点滴,很明显是自己的孩子没了。
孩子,我的孩子。
一想到这里,丁飞飞的泪水就如泉般,从眼底涌出。
大脑中一片片的空白,丁飞飞完全的没有是思考的能力,只是抱着自己的小腹,在大床上,蜷缩着身体,无助的抽泣着。
明知是悲剧的命运,却不忍扼杀他在腹中;明明曾经下定决心,不要这个孩子,可真的失去他时,却是这样的痛。
丁飞飞慌急了,所有的伤痛,都涌上了心头。
为何如此的不公平?
是南宫浩枫欠了自己,欠了丁家。
可发生的这一切,都叫什么事情?
若是天有天道,哪这些日子来,发生在自己和南宫浩枫之间的事情算什么?
倒像是丁家欠了南宫浩枫的,她丁飞飞是承载了家族的命运,承载了家族的责任,向南宫浩枫赎罪的吗?
丁飞飞的一声惨叫,惊动了一楼客厅的两个女人。
陈嫂微笑着对另一个女人说着:“郭小姐,看来是丁小姐醒了。我们一起去看看她吧。”
另一个女人回了陈嫂同样的微笑,甚至更真挚:“现在的她,一定需要安慰。”
陈嫂在前面带路, 带着郭小姐走向了二楼的卧房走去。
丁飞飞还在哭泣,房门就被人打开,不想抬头看,可眼角却还是扫到了来人。
走在前面的是陈嫂,可陈嫂后面跟着的却是一个让丁飞飞意想不到,又不愿意见到的女人。
丁飞飞曾经为这个女人出头过,曾经她这个女人着想着,担心她被南宫浩枫骗,担心她的清白被南宫浩枫毁了,担心她的感情被玩弄。
可她却是那样的淡然,那样无所谓的觉得跟着南宫浩枫,并没有什么不可以。
郭颖,呵呵,想着这个女人的名字,丁飞飞心里多了几分的冷笑。
真是讽刺,真是残忍,在自己失去了孩子以后,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算什么?
耀武扬威,还是猫哭耗子假慈悲?
丁飞飞望着郭颖,等着她开口说话,等着她说明她的来意。
无论是挑衅,还是假慈悲,她丁飞飞都会接招,都不会由得自己的孩子,这样不清不楚的死去,都不会由得别人这样明目张胆的欺负自己。
郭颖开口了,脸上始终是那样天真烂漫的笑意:“飞飞,南宫大哥说你的状态很不好,所以让我来陪陪你,我想现在你的身边,一定很需要向我这样同龄的女孩子,陪着你,陪着你一起度过这段日子吧?”
第一卷 第一百七十二章 齐人之福
丁飞飞不由得笑出声来,那笑声好似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
是啊,被情敌关心,那滋味是一点都不好受。
尤其这个情敌曾经是被你视作好友的人。
丁飞飞的笑,听在陈嫂和郭颖的耳中都是那样的悲凉,一阵阵的凄然之感,袭上了心头,那种凄然背后竟是生出了几分的毛骨悚然之感。
丁飞飞是越笑越夸张,笑到最后,竟是哭了起来。
毕竟潜藏在丁飞飞心里的,是失去孩子的痛苦,是被情敌关心的讽刺。
种种的情感,交织着,复杂着凝聚在了丁飞飞的心头。
她的痛,她的伤,谁会懂。
在要这个孩子与不要间,经历了痛苦的挣扎,最后决定好好生下这个孩子,抚养他时,却遭遇了南宫浩枫的毒手。
那夜的突然昏迷,今日醒来后的一切。
丁飞飞看得明明白白,也想得清清楚楚,她知道,她的孩子没了,彻底的走了,离开了自己的生活。
郭颖看着丁飞飞哭泣的模样,心里一阵阵的心疼,“飞飞,你别哭了,你现在哭对你的身体不好,真的。相信我,不要在哭了,好好养身子才是重要的。”
“猫哭耗子假慈悲,用不着你来关心我的身子。”丁飞飞听着郭颖说了一句又一句虚伪的言语,终是将自己心里的愤怒爆发,阻止着郭颖继续说下去。
郭颖的身份,陈嫂是知道的。
南宫浩枫将郭颖带回家时,特意的说明了郭颖的身份,嘱咐陈嫂不可以薄待了郭颖。%&*〃;
再加上先前丁飞飞和南宫浩枫之间的事情,陈嫂已经对丁飞飞失望了,所以陈嫂见丁飞飞对待郭颖的态度,是如此的不好,当下就是心里生出了怒意,替郭颖抱着不平:“丁小姐。”
陈嫂的声音冷漠异常,甚至带着几分对丁飞飞不满的意味:“郭小姐一番好心,你怎么能这样呢?你可知道,郭小姐从少爷口中知道了你的事情,是第一时间就赶了过来。她说你需要人陪着,她愿意陪你,生怕你想不开,出现抑郁的症状。”
想不开?抑郁?
丁飞飞又一次笑了起来,“真是有意思。”说着,丁飞飞收起了笑容,眼眸变得冷冰冰的,甚至带着些许的恨意:“她若不在我面前,也许我不会想不开,也许我不会得抑郁症,可她在,我就不会好。”
“丁小姐。”陈嫂不似乎一个谈身份的人,可丁飞飞这话里带着刺,带着刺伤郭颖的意思。
秉着对南宫浩枫负责,秉着不让郭颖受委屈的意思,陈嫂再一次开口:“丁小姐,你这样说话,太没有身份了。郭小姐不是你,她是郭家的大小姐,如非是珍惜朋友轻易,怎会来这里关心你,陪着你,怕你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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