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一天,自己什么都没有做,只有丁飞飞泼了云蕾一脸的红酒。
可那天的事不是已经完全解决了吗?
南宫浩枫这样琢磨着,就走进了云家的客厅。
云家的佣人十分客气的让南宫浩枫稍等一会,说是云老爷和云小姐在书房谈些私事,暂时不能见客。
书房里,云伯良背着手,原地踱步着,走了好几个来回,才指着云蕾问她:“蕾儿,你可想清楚了。那个南宫浩枫可是个喜欢虐打女人的人,你确定真的爱上了他,想要嫁给他?”
“爹地。”云蕾撒娇的挽上了云伯良的臂膀:“女儿说过好多次了嘛,女儿真的爱上了南宫浩枫。”说着,云蕾的脸颊上多了几分的娇羞,又似炫耀那般:“女儿知道浩枫哥哥他不是那样的人,你们都误会他了。他打那个叫丁飞飞的贱人,只是为女儿出气而已嘛。”
这样的问题云伯良在一整个下午,已经问过了云蕾无数次,每一次云蕾都是这样的回答。
可云伯良还是不放心,不放心把女儿的终身幸福,交给一个可能会打老婆的男人手上。
上午云蕾听说父亲要将南宫浩枫的名声也搞臭,甚至还要让他在本市混不下去时,云蕾就急了。
一急就将自己心底的情愫,自己的动心说出了口。
这份动心让云伯良有些不知该说什么才好,本市青年才俊不再少数,自己的女儿也才十九,想嫁什么样的男人不行,偏偏看上了南宫浩枫这样一个家伙。
且不说他有虐打女人的毛病,就说他那混乱的情史也足以让每个女人都望而却步了。
云伯良再又一次听到女儿的同样的回答后,叹了口气。
年纪似他云伯良这般,阅历自不在少数,只一眼就看明白了,女儿是会错了意。
提点着女儿,云伯良就怕话说的太明白了,伤了女儿的心,于是折中的问着:“蕾儿,你说那个南宫浩枫对你示爱,可他为什么还同丁飞飞混在一起,甚至今天上午就有人看到他们成双入对的出现在市中心医院?”
提起这事,云蕾就恨得牙根痒痒的,恨声怒骂着:“爹地,就是那个贱人,一定是她使出了浑身解数,在床上勾引了我的浩枫哥哥,才会让浩枫哥哥不能自拔。只要那个贱人离开浩枫哥哥,浩枫哥哥就会重新回到女儿身边的。”
云伯良心中又多出了几许的无奈,女儿这是春心浮动了,自己这个做爹地的也只能尽可能的帮着女儿去实现她的心愿。
这已经是第三次听到女儿称呼丁飞飞为贱人,云伯良觉察到了女儿眼底丝丝的恨意,警告着女儿:“蕾儿,你和南宫浩枫的事交给爹地来办,你给我好好的待在家里,可不能乱来的。”
说着,云伯良宠溺的摸了摸云蕾的头,对她说:“好了,蕾儿。南宫浩枫来了,爹地会去见他的。只要他人够聪明,够识相就会答应这门婚事的。”
云伯良早已为女儿筹划好了一切,切断了海天集团的物流供应链,一天就是几百万的损失,这样的损失就是他南宫浩枫家底再饮食,也损失不起。
何况他是个在本市没有多少势力的海外来客。
云伯良离开了书房,云蕾脸上的恨意更胜了几分。
那个叫丁飞飞的女人,她云蕾是动定了,自从南宫浩枫和丁飞飞的艳照被曝光以后,云蕾就一直琢磨着找机会把丁飞飞抓来,然后好生折磨一番,才能如了自己的意,顺了自己的心。
第一卷 第五十九章 逼婚
云家的客厅里。
南宫浩枫悠哉悠哉的坐在那里,细细的品着佣人送来的茶,那模样就好似海天集团未出现物流链断开的事情一般。
南宫浩枫是和云伯良这只老狐狸打心里战,这是生意人的基本。
与人谈判时,越是在意什么,就越要表现出丝毫不在意的模样,只有这样才能以最少的成本,换取最大的利润。
这个道理云伯良同样懂,所以早早的吩咐了家里的佣人,一旦南宫浩枫来了,就告诉他自己在书房和云蕾说事情,暂时见不了他。
一场持久的拉锯战,云伯良就站在客厅与卧房的走道上凝目注视着南宫浩枫,而南宫浩枫就这样悠闲的喝着茶,甚至一壶茶饮尽了,竟又叫佣人添了一壶新的来。
在南宫浩枫脸上唯一不见的是焦急。
一个小时过去了,云伯良瞥着南宫浩枫,暗暗点头,这个年轻人确实不简单,自己似他这般年纪时,也未必能做到他这般的老成持重,心思缜密。
缓步走如了客厅,云伯良人未至,笑声先道了:“啊,南宫总裁,让你久候了,实在是罪过,罪过。”
云伯良身穿一袭白色唐装,说话带着几分文言的味道,多有几分儒雅的味道。
南宫浩枫这是第一次和云伯良打交道,但只需要看云伯良一眼,就从他的眉眼间看出了城府极深的意味。
果然是老狐狸,南宫浩枫心里叹了一句,亦是放下了茶杯,站起身来问候着:“云老客气了,倒是我今天突然登门拜访,显得唐突了些,还望您老莫怪。”
南宫浩枫说话客气到了极点,却是聪明的避开了今天前来的目的。
物流链的事谁先提出来,这场谈判谁就输了。
南宫浩枫虽然不知道云伯良突然掐断自己海天集团的物流链是为了什么,但肯定不会是吃饱了撑的没事掐断别人的物流链玩玩。
因为自己的物流链断开,对于云伯良本身并没有任何利益上的好处。
所以云伯良这么做不是为了报复自己,就是为了以物流链为筹码和自己做一笔交易。
到云家前,南宫浩枫还不能肯定云伯良此举的用意是什么,但到了云家后,南宫浩枫就完完全全的肯定了,云伯良是想以物流链为筹码和自己做一笔交易。
云伯良此举若是为了报复,只怕自己是连云家的大门都进不来,就要被佣人拒之门外了。
既然是谈交易,那自然就是越在意对方能给出的筹码越,吃亏的可能性就越大。
避而不谈将机会留个对方,是最明智的选择。
云伯良同样的明智,见南宫浩枫不提来意,也装起糊涂来,做出根本不知道海天集团物流链断开的事情。
悠悠的饮着茶,云伯良就似慈祥的老者般问南宫浩枫:“南宫总裁,咱们往日素来没有什么交情,却不知你今日怎么就登门来访了?”
南宫浩枫巧妙的答着:“云老说笑了,总听人说您是本市商界的精英前辈,所以此番回国特地来前来拜访的。”
云伯良一边品着茶,一边瞟着南宫浩枫:还真是只小狐狸,这样沉得住气。
平心而论,如果忽略南宫浩枫身上的某些缺点,比如情史混乱,又比如喜欢虐打女人,云伯良承认南宫浩枫绝对是个值得嫁的男人。
徐徐的点头,云伯良就说起了今早报纸上的头条:“南宫总裁客气了,我呀也不过是那夕阳红,没有多少时日了。倒是你这样的青年才俊才是本市的未来和希望。”
南宫浩枫就这样同云伯良打着太极,一来二去间云伯良将话题引到了艳照事件上:“南宫总裁,都说人不风流枉少年,可你呀实在是太高调了。”
南宫浩枫微微的笑着:“云老说的是那则新闻吧?”
自问自答间,南宫浩枫很是随意的解释了艳照事件:“都是子虚乌有的谣言。不过是那些报社为了赚取噱头的产物。”
“哦,原来这样,那我就放心了不少。”太极打的太久,云伯良终是忍不住了,谁让事情关系到了他宝贝女儿的终身幸福,谁让自己的女儿就只见了南宫浩枫一面,便爱上了她。
女儿脑中对于南宫浩枫的示爱,纯属妄想,这点云伯良是看得明明白白的。
可是做爹地的总是护短,总是心疼女儿的,所以哪怕知道南宫浩枫对自己的女儿没有任何的想法,他也要动用自己所能动用的力量,让南宫浩枫屈服。
不管是为爱情还是为了商业利益,只要能够促成这段婚事,让女儿开心就好。
“放心?”云伯良的一句话听得南宫浩枫是诧异不已,同样这句话也让南宫浩枫捕捉到了什么。
云伯良呵呵的笑着:“蕾儿,我女儿云蕾南宫总裁见过的。”
“有印象,上次晚宴和云小姐有过一面之缘。”南宫浩枫的回答永远都是这样的巧妙,不给人留下丝毫的话柄。
一句有印象是出于礼貌,更是给足了云伯良丢面子,而一句一面之缘却是将自己和云蕾的关系撇得一清二楚。
就好似陌路人一般,说不上交好也说不上交恶。
云伯良依旧在呵呵的笑着:“哎呀,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让人跟不上步伐喽。蕾儿那孩子自从那晚见过了南宫总裁过,就对你生了爱慕之意。今天你正好到了我云家,我也就厚着脸皮替蕾儿同你说个媒,不知你是否……”
南宫浩枫懂了,原来云伯良掐断海天集团的物流链,无非就是为了逼自己就范,好娶他的女儿。
想到这里,南宫浩枫只觉得好笑。
那个云蕾话都没跟自己说过两句,就能爱上自己,真是个不折不扣的花痴女。
南宫浩枫对于花痴女和拜金女一样的没有兴趣,甚至更为厌恶。
在南宫浩枫心里,拜金女至少是有点脑子的,她们知道出卖自己是为了什么,可花痴女却是连那点可悲的智慧都没有。
云蕾南宫浩枫是不会娶的,为了区区物流链这样的小事,就牺牲自己的婚姻,完全是划不来的,何况是这种无爱的婚姻,对方又是自己最瞧不上的花痴女。
如果说一定要进行这样的商业联姻,以他南宫浩枫的身价来说,他有很多比云蕾更好的选择。
收敛了笑容,南宫浩枫的面容冷峻如斯,漠然的质问着云伯良:“云老似乎不是在替女儿说媒,而是在向我逼婚吧?”
第一卷 第六十章 被绑架
南宫浩枫的话语中透露着霸气,早已不见了方才晚辈的谦和,更不见与云伯良斗智时的沉稳,只因南宫浩枫将云伯良看透了,便不将他放在了眼里。
云伯良听着南宫浩枫这样的口气,也不动怒,只是淡淡的说着:“南宫总裁当我是什么人?逼婚这样的事我做不出来。”
云伯良说的很对,他不屑于逼婚,他要的是让南宫浩枫自己心甘情愿的说愿意娶自己的女儿。
南宫浩枫的脸上转瞬又浮起了笑容,坐回了座椅上:“看来是我误会了。”
云伯良没有丝毫见怪的意思,顺着南宫浩枫的话头就说:“南宫总裁,你当然是误会了。”说着云伯良脸上现出了苦恼的神色来,“最近呀我们云家倒是遇到一件棘手的事,实在是不知该怎么解决了,不知南宫总裁可否帮着参详一番?”
“愿闻其详。”南宫浩枫猜云伯良是要开始拿物流链的事说话了。
果然云伯良再开口时,虽然话语中个透着虚心请教的意味,可实则却是绵里藏针,暗藏杀机:“云家在物流业上打拼了二十年,在业内也算得上是龙头老大,可这地位有了,业务也有多了。业务一多,就出现了人手资源不够分配的问题。南宫总裁,你说如果是你,手头上同时有两家业务,可公司的人手只能完成一家的业务,你选哪家?”
南宫浩枫知道,现在才算是谈判的正式开始,云伯良已经耐不住性子进入到了正题。
斟酌了一番,南宫浩枫才开口:“一定选既能保住名誉又能获利的那一家业务去做。”
云伯良呵呵的笑着,就直接同南宫浩枫亮出了底牌:“不错,不错。云家在处理海天集团和辰叙集团的业务上,优先选择了辰叙集团这一家既可以保住名誉又能获得利益的集团合作,毕竟云家和凌总裁也是十多年的交情了。”
云伯良的意思很明白,要是想云家优先考虑与海天集团间的业务,自己就必须给云家一个拿的出手的理由。
比如他南宫浩枫是云家未来的女婿,自然老丈人帮衬着未来女婿是合情合理的。
腾然,南宫浩枫站了起来,这一次他更没有必要再去容忍这个云伯良了。
既然云伯良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也就该自己表个态了:“云伯良,你听清楚了。本市也许只有你云家在物流业上是龙头老大的位置,但你记住了世界上不止你云家只做物流的。我海天集团也未必要和你云家合作。”
说完这些,南宫浩枫转身就大步走出了云家。
云伯良望着南宫浩枫的背影,怒吼了一句:“南宫浩枫,你等着后悔吧。就算这世间有千千万万做物流的企业,可它们也都休想进入到本市。本市的物流业是我云家垄断的,我等着你回来求我。”
云伯良有资格说出这样狂妄的话来,因为他的妻子正是本市市长的妹妹,拥有这样的权势,又怎么可能不在一行一业做到龙头老大的位置。
走出了云家,南宫浩枫上了车就拨通了电话,电话是打开自己国外的好朋友edward。
edward一直有心进驻本市市场,将自己家族企业的物流业发展到本市,只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契机,事情也就被搁浅了下来。
此刻海滩集团和云家翻脸,正好为edward提供一个进入本市的良好机会。
一接到电话,远在国外的edward整个人都沸腾了,这是他一直以来梦寐以求的事情,听过了南宫浩枫的叙述后,edward拍着胸脯向南宫浩枫保证:“南宫,你放心。最多十二个小时,我的人就会到本市。我会让你见识我edward物流拥有怎样的实力。”
愉快的挂断了电话,物流链断裂的事情算是解决。
原本南宫浩枫并不想将edward给搅进来,毕竟本市的水太深了,如果当年不是为了赌一口气,自己是绝对不会贸贸然的进入本市,建立海天集团。
当海天集团的经营渐渐的有了起色,南宫浩枫才真正的明白本市的水有多浑,自己当年完全是凭着少年人的意气风发和好运气,才从那艰难的境地中,一步步的走了下来。
所以听说海天集团的物流链出现断裂后,南宫浩枫的第一想法是和云家谈判,以寻求解决的方法。
很明显谈判失败了,云家的要求触碰到了南宫浩枫的底线,南宫浩枫不是那种男人,不是哪个女人想爬上他的床都能爬的,尤其是用婚姻这种手段来爬上自己的床,更叫南宫浩枫恶心。
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南宫浩枫才将好友edward给拉下了水。
发动了车子,南宫浩枫心情轻松了不少,一路朝着别墅开去。
一路开着车,南宫浩枫一路琢磨着云伯良这个人。
反复的念着云伯良的名字,南宫浩枫惊出了一身的冷汗,一个家刹车就将车子停在了道边。
云伯良这个名字让南宫浩枫联想到了另一个名字:白艮。
如果去掉云这个姓,将伯良二字掐头去尾,就恰好是白艮。
如此说来,艳照事件和跟踪事件都是云伯良这个老狐狸策划的。
既然他的目的是让自己娶他的女儿云蕾,那么在自己拒绝他以后,只怕他是不会放过丁飞飞了。
这样想着,南宫浩枫又惊出了一身的冷汗,一个电话打回了别墅。
电话一接通,南宫浩枫就急急的问着陈嫂:“丁飞飞呢?在家吗?”
陈嫂怔住了,觉得少爷似乎有些紧张过头了,“少爷,丁小姐说想去医院看她妈妈,我就让司机……”
陈嫂的话还没说完,南宫浩枫就挂断了电话。
调转车头,朝着市中心医院开去。
市中心医院门口,丁飞飞前脚踏出了医院,后脚就被四个身形彪悍的男人给跟上了。
丁飞飞感觉到了事情有些不妙,朝着南宫浩枫的那辆兰博基尼跑去,谁想才跑了两步,就被那四个身影彪悍的男人给跟了上来。
二话不说,那四个男人就将丁飞飞给包围在了中间,甚至有一个男人手中亮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对着丁飞飞的心口比了比,那意思分明是在威胁丁飞飞:你喊乱动或乱喊,就先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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