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飞飞就是这样的反应,为了妈妈的遭遇哭泣,又一次咒骂了凌辰叙,谴责他的所作所为。
南宫浩枫却是个百分百理智的人,他首先想到的就是,如果徐淑手里所谓的证据,就是当年凌辰叙同十六家结盟时的录音资料,那么这份证据,对于扳倒凌辰叙,让他付出法律代价来,没有任何的意义。i^
这一切的一切,都只能证明凌辰叙是个心性恶劣的人。
可却没有直接的证据显示,心性恶劣的人,就一定可以受到法律的制裁。
“伯母,我们现在非常需要扳倒凌辰叙的证据。是能够起到法律依据的证据。那些录音,都只能作为佐证出现在法庭之上。”南宫浩枫善意的提醒着徐淑。
南宫浩枫想,如果徐淑的证据,也不是他们想要的,那么他们还不如将视线放在其他的事情上。
总之是不能在一棵树上掉死,尤其是一棵已经歪了脖子的树。
徐淑并未生气南宫浩枫的打断,反是好像看懂了南宫浩枫的心意似的:“浩枫,开车到我家,我会给你想要的证据的。”
南宫浩枫颇有几分不放心的提醒着:“伯母,明天晚间十二点,我的好朋友,也就是能帮着丁家帮着的现任市长夏翰的任期就要满了。若是在那之前,不能给凌辰叙定罪,只怕后来上任的市场,是不会像夏翰那样,大刀阔斧的想要整治本市,想要那个组织,从此销声匿迹。”
徐淑仍旧坚持:“浩枫,开车到我家吧。”
丁飞飞与徐淑旧日住着的胡同里。
丁飞飞的家门外,聚集着一大批来路不明人,守在丁飞飞的家门口,等待着组织里开锁专家的到来。
凌辰叙离开警局后,就开始琢磨着,谁的手里还有对自己不利的材料或是证据。
本已经忘记了徐淑,可旧时的记忆,却在脑海中复苏。
无论当年徐淑是真疯了还是假疯了,现在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丁飞飞没疯,还和南宫浩枫纠缠在一起。
这一切的一切,让凌辰叙感受到了油然而生的危机感。
一种不好的感觉,写在了凌辰叙的心底,他总是会想,如果丁飞飞终是和南宫浩枫合作了,那当年的事岂不是要抖露出来。
虽然那些证据,并不会让自己在法律上构成任何的犯罪,但终究是会坏了自己的名声。
所以六年后,凌辰叙打算找回当年全部的录音材料,只有这样,凌辰叙才能觉得安心。
于是,凌辰叙就派了自己的手下,去丁飞飞的家中,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将那些录音材料到手。
凌辰叙派去的手下,做出了错误的估计。
他们根据丁飞飞家所在地址,推测那一段地区,属于本市的老城区,房子都是极其古老的房子,大多以木门为主,一踢就能踢开房门。
但他们却是不曾想到,南宫浩枫和丁飞飞的特殊关系,让南宫浩枫曾经出钱,为丁飞飞家换了一个大铁门。
铁门坚固而又结实,没有开锁专家,那就只有用炸药,才能将丁飞飞家的房门炸开。
漫长的等待,却是迟迟不见开锁专家的到来。
时刻与现场执行任务的人,保持着联系,凌辰叙在听说开锁专家整整两个小时,还没有赶到当场,当下就是怒火丛生。
愤怒的火焰,在凌辰叙的心底燃烧。
嘴角现出了阴恻恻的笑意:“没有开锁专家,就找爆破专家,把房门给我炸开。”
凌辰叙的命令,不会有人违背,也没有人敢违背。
不出半个小时,就传来了组织里开锁专家受到惩罚的消息。
这个消息,瞬间传遍了整个组织。
吓得爆破专家,在接到命令后,立刻赶到了丁家。
南宫浩枫的车子,开进了胡同,就感觉到了凝重而又诡异的气氛。
下了车子,南宫浩枫,丁飞飞和徐淑三人就往胡同拐角的末端走去,那里是丁飞飞的家。
南宫浩枫走在最前面,才刚迈出第一步,瞥见了拐角内的情形,南宫浩枫立刻停下了脚步,甚至还后退了一步,示意丁飞飞和徐淑不要向前走,更不要做声。
南宫浩枫才看到巷子里的情形一眼,就发现有人打算对丁飞飞的家不利。
不敢打草惊蛇,南宫浩枫就忙是退了回去,不让自己出现在那些人的视线之中。
推着丁飞飞和徐淑,连连后退,退回到了车子里,南宫浩枫就是拨通了电话给夏翰,让夏翰派警方工作人员,将丁家外那些不轨之徒带走。
徐淑的脸色,一瞬间变得苍白无比,很是难受的别过了头,“终究我们想到的,他也想到了。”
南宫浩枫却以一种十分坚决的态度说着:“就算他想到了也没用,因为恶势力永远都不会战胜正义的。”
第一卷 第三百九十三章 人赃并获的爆炸案
凌辰叙组织中的爆破专家先赶到了丁家。
路过南宫浩枫的那辆劳斯莱斯时,不禁瞥了一眼车里的人。
看到南宫浩枫与丁飞飞坐在车里,十分的亲热,爆破专家就是鄙夷的笑了,还以为是什么人呢,原来不过是偷情的小恋人罢了。
没当回事,爆破专家就匆匆的走进了巷子,也未与围聚在丁家门外的人,提起南宫浩枫与丁飞飞的出现。
因为担心小命不保,所以爆破专家第一时间就打量起顶级唉的房门。
匆匆的计算一下门的厚度与爆破范围,专家就已经决定了炸药的用量,在丁家门外摆开了定时炸弹,准备将房门炸开,进屋去搜凌辰叙要找的录音文件。
夏翰带着警员,慢那爆破专家一步,来到了巷子口。
所有的警员,都穿着便衣,这是夏翰的命令。
也是为了确保此次的行动万无一失,夏翰亲自带人前来。
夏翰带着他的人,埋伏在了巷子的转角处。
南宫浩枫见夏翰来了,在丁飞飞耳边低语了几句,就亲自下了车,来到了夏翰的身旁,同他指着巷子里的人,说着他所知的情况。
夏翰微微点头,拿着高倍望远镜向丁家看去。
这一看,夏翰的手中的高倍望远镜险些掉了下来。
失态如夏翰,惹得南宫浩枫拿过了望远镜,也朝着丁家看去,
看到了丁家门口的清醒,南宫浩枫的双眼都瞪圆了。
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有人敢大胆的玩炸药,企图炸开别人家的房门,简直就是无视现代社会的文明,无视社会法律治安。
夏翰犹豫了再三,“南宫,我想赌一赌。”
南宫浩枫带着疑虑看向了夏翰。
夏翰声音有些沉痛的说着:“我离任在即,若是不能让凌辰叙这个祸害伏法,那便是我夏翰此生的失败。”
夏翰这么说,就是为了像南宫浩枫表明,他不是冒冒失失的再赌,他是拿自己一生的荣誉,一生的成败去赌。
南宫浩枫点头:“阿翰,我支持你,你想怎样赌只管说。”
夏翰很是郑重的指着前方说:“我猜他们并不是想将丁飞飞的家彻底炸平,如果是这样,就没有必要特地叫一个负责爆破的人到场。所以我认为这个定时炸弹的安装,是为了单纯炸开丁飞飞的家门。”
南宫浩枫很是赞同的点头:“你的分析没有错,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就该等着炸弹爆炸的瞬间,冲过去,将这些人逮捕,这样才算是人赃并获,否则现在冲过去,大概要二十秒左右的时间,这段时间足够这些训练有素的人,销毁证据。”
南宫浩枫所说的,正是夏翰心中所想的。
夏翰要赌的就是那个组织的人,要炸开的是丁飞飞的家门,而不是要将丁飞飞的家彻底炸平。
如果夏翰赌错了,那么他们将永远失去唯一能够让凌辰叙受到法律制裁的证据,而凌辰叙将会永远的逍遥法律。
当然,如果赌对了,他们就又多了一些凌辰叙主使他人触犯法律的证据。
夏翰拍了拍南宫浩枫的肩头:“浩枫,谢谢你。”
南宫浩枫反手捶了过去:“阿翰,你居然跟我说谢谢,真是的,太不拿我当朋友看了。”
夏翰随意一笑,“如果能除去凌辰叙这个大祸害,也算是我在离任前做了一件好事,也不枉来本市当这个市长。”
南宫浩枫很是惋惜的叹着:“都是为了我和飞飞的事,不然你的政治前途还是一片光明才对。”
夏翰一直沉默,知道轰然的爆炸声响起后,夏翰突然压低了声音,用旁人听不见的声音低声说着:“浩枫,说句不负责任的话,我是故意的。我呢,你知道大学里我是学什么的,所以我一点都不想从政,正好这次借着这些绯闻,摆脱政治生涯。”
南宫浩枫怔然的看着夏翰,这个夏家寄予希望的年轻人,按着家中长辈的要求,走入政坛,坐到市长的位置上。谁想,他也是难逃家族的安排,才不得已不从政的。
南宫浩枫怔然间,夏翰已经挥手了,示意身后的警员冲上去。
人赃并获,一场殊死搏斗后,围聚在丁家外的人,尽数落网。
夏翰带着喜悦的心情,命人将这些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引爆炸药,影响人民财产安全的违法份子,通通带回了警局。
看着夏翰从自己身旁走过,南宫浩枫突然开口:“阿翰,你不怕夏老爷子难过。”
夏翰显得有些的淡然:“浩枫,看了你,看了妹妹,我就有了一种我的命运我做主的决心。已经快三十的我,前半辈子都在为了家族而活,我想后半辈子我是该有我自己的生活了。”
南宫浩枫没有再劝夏翰什么,只是颇为感慨的说了一句:“这夏老爷子要是知道了,还不得说是我把他的乖儿子给带坏了?”
夏翰拍了拍南宫浩枫的肩头:“看在兄弟我为了你做出了这么大的牺牲,这黑锅你就背着吧。”
看着南宫浩枫和夏翰一直围聚在巷子的拐角处,丁飞飞的一颗心也跟着悬了起来。
紧张的盯着前方,生怕出了什么意外。
那一声爆炸声响起,丁飞飞的心都差点跳了出来。
一时间忘记了自己还坐在南宫浩枫的车里,腾然的站起身来,却是一头撞在了车棚上。
“啊。”丁飞飞一声惨叫,就是用手揉着撞疼了的头。
徐淑心疼的给丁飞飞揉着:“飞飞,别担心。我看这两个年轻人都是有能力有胆识的人,只管相信他们,让他们放手去做吧。”
丁飞飞抚着心口:“妈,我好怕,我好怕再一次与仇人擦肩而过,我好怕爸爸在天之灵不能安息。”
“你像现在这样,过的很开心,很幸福,你爸爸就会很高兴的。”徐淑安慰着丁飞飞,却也同样紧张的盯着前方。
南宫浩枫亲自走回了车旁,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丁飞飞和徐淑。
听说家里无事,丁飞飞和徐淑才放心了下来。
第一卷 第三百九十四章 手握证据
丁飞飞的家中。
南宫浩枫和丁飞飞陪伴着徐淑,走进了家里。
夏翰则带着几个人将丁飞飞的家守住,以防止凌辰叙再派人来捣乱。
天下本就没有不透风的墙,不多时爆炸案的事就在本市传开了,参与爆炸的人被警察带回了警局的事,也同样在本市疯传。
一时间人心惶惶。
知道的人,明白这爆炸案是那个组织的手笔。
不知道的人,纷纷议论这伙歹徒的胆子,真是贼胆滔天,居然敢挑战法律的权威。
凌辰叙同样听到了这些传闻,对危险的敏感程度,让凌辰叙感觉到事情有些的不妙,再这样下去,只怕麻烦就要找向自己了。
思前想后,凌辰叙订了前往南洋的船票,准备连夜跑路了。
丁飞飞的家中。
徐淑拉开了一个十分普通的抽屉,将一只看起来再稀松平常不过的钢笔拿了出来,交给了南宫浩枫。
南宫浩枫眼中多了几许的疑惑,却还是接过了钢笔。
徐淑对南宫浩枫点了点头,才说:“打开看看吧。”
钢笔打开,竟是十分小巧的存储卡。
徐淑解释着:“这存储卡,是飞飞爸爸留下的,里面有凌辰叙与十六家结盟时的谈话录音。因为消息的走漏,凌辰叙来向我索要存储卡,在我拒绝后,就将有毒的药剂,注射到了我的身体里。说来也巧合,我的身体自来对所有的药物,排斥反应都很大,所以对那毒药也不例外。感觉到了身体的不适,我就想起飞飞爸爸说过的话。他说这个凌辰叙不是好人,满腹的狼子野心,我便选择了和飞飞爸爸同样的保护手段。第二天晚上,凌辰叙仍旧来找我,甚至带了重金向要买那份谈话录音。”
南宫浩枫在徐淑这样说时,已经将那存储卡放入了自己的手机中。
很快,手机里就传来了一个重物落下的声音。
那是凌辰叙带着一大笔钱,钱放在保险箱里,保险箱砸在桌子上的声音。
随后,就传来了凌辰叙的说话声。
那声音与素来温和笑面如凌辰叙那般,一点都不一样。
带着阴恻恻的声音,凌辰叙说着:“丁大嫂,丁大哥已经去了,丁家也已经破产了,你何苦跟钱过不去呢?还不如将那份录音资料给我,我也可以为你和丁飞飞提供生活该有的保证。有钱过活,总比这样穷困潦倒要好得多吧?”
凌辰叙是谈判的好手,很容易就抓住了别人的弱点,加以威逼利诱。
徐淑已经看出了凌辰叙不怀好意,甚至已经想到,丁家的破产与丈夫的惨死,都是因为这个男人的毒计。
哪怕是穷,也要穷的有骨气,绝不能为了一点点的钱,为了一点点安逸的生活,出卖自己的良心。
徐淑笑了,带着优雅的声音,同凌辰叙说:“凌总裁当真是双管齐下,一面给我注射带着毒药的药剂,一面又花钱来买我手中的录音资料。你大概是想将我的录音资料弄到手,然后再杀了我这个知情人,以达到灭口的效果,是吗?”
徐淑问的一针见血,将所有的真相都点了出来。
凌辰叙也不隐瞒,换上了更为阴鸷的声音:“丁大嫂,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这样说时,凌辰叙一下子合上了装着大量现金的保险箱,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只针管。
针管里带着有毒的药剂。
凌辰叙捂住了徐淑的嘴,就将那针管扎进了徐淑的胳膊上。
徐淑忍着痛问着:“这就是毒药吧?这就是让人致命的毒药,是吗,凌辰叙?”
徐淑已经存了留证据的心,是以毫不犹豫的说出了凌辰叙的名字,更是将他的罪行一并说了出来。
凌辰叙太过于得意了,从未想过徐淑会将今日的谈话,一并录音。
是以,凌辰叙毫不犹豫的承认了:“丁大嫂是聪明人,可惜太聪明了,你放心,这毒针还有一支,明天再给你打过,你就可以安心的去陪丁大哥了。”
拔出了针管,凌辰叙将针管一同带走,离开了丁家。
徐淑身体又一次因为对药物的排斥,发生了巨大的反应,却是坚持着将那存储卡藏好。
随后,徐淑就陷入到了昏迷之中。
昏迷过后,徐淑整个人就陷入了精神崩溃的状态中,因为国内医疗条件有限,再加上当时丁家的事,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了。
所以本市精神科的医生,不假思索的就认定了,徐淑发疯的原因,是因为遭受了破产与丈夫惨死的悲剧,受不了这样的打击,郁郁寡欢,就陷入了精神崩溃的状态。
丁飞飞听着这样的对话,就好似看到了当年发生的一切那般。
拥抱着徐淑,丁飞飞轻声的叹着:“妈妈,我对不起您,我都么有……”
徐淑拍着丁飞飞背,安慰着她:“好了,飞飞。事情都过去了,不是吗?”
南宫浩枫握紧了存储卡:“有了它,凌辰叙就休想再逃过法律的制裁,休想。”
丁飞飞抱着徐淑,却是望向了南宫浩枫:“浩枫,我……”
南宫浩枫难免皱起了眉头:“丁飞飞,你当我以前说过的话都是废话吗?我分明和你说过,那些事情不要再提了,我本来就欠你们丁家。”
徐淑打断了丁飞飞和南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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