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错猪圈,跟错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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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错猪圈,跟错狼-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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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若慈不急不缓的挑起眉,“娶了素小白就是了”

“……”孟晓柯不予否认,故作而言他道,“等了快一个时辰了,这庄主真不懂礼貌……”

“谁在背后说本庄主坏话呢?”一道稚嫩清脆的声音传入厅中,他们三人不约而同向门口望去,只见一位看似十三、四岁的男孩稳健而入,男孩眉清目秀,额骨系一条雕花银链衬得皮肤白皙清透,顺亮的深蓝长发轻风飘逸。

石久从男孩进门时便在注意他的步伐,轻无声动无风,好似完全融入自然的一只灵物。

男孩轻蔑的瞥了孟晓柯一眼,黑眸中显示一丝不满,他双手后环走上前,上下打量三人片刻,似乎满意的扬起唇,随之伸出手指依次指向他们三人,品头论足道,“蟒,虎……”当指尖对上寒若慈时,不由一怔,“这位姑娘,你非人类?”

孟晓柯呛咳一声,“毛头小子,说话注意点,说了没礼貌还来劲了,叫姐姐懂不懂?”

男孩子不急不恼,黑眸灵动一瞬,严肃道,“是人皆有兽性,本庄主看不到这位姑娘的兽缘”

孟晓柯嗤鼻一哼,“不懂你说何物,装神弄鬼,小小年纪不学好”

石久到听出几分道理,他所习武功为甘霖地龙冰,冰系属蛇。而孟晓柯出招时如猛虎扑食,看来这位万庄主并非装腔作势。

“年纪小?呵!”男孩不予孟晓柯一般见识,步伐轻盈的坐上正中主座,“我是本庄庄主万水蓝,想出本庄就看二位的本事了”

石久压住孟晓柯,起身对视,“那便请万庄主出题吧”

万水蓝也不客气,摸搓下巴思索片刻,似乎这才注意到六只封喉兽回庄,顿时看向寒若慈,惊异道,“这位姑娘,你唤何名?”

寒若慈怔了怔,想起石久提醒她莫暴露真名,欠身行礼,因一时反应不及说出一个令她后悔不已的名字,“寒圈圈”

孟晓柯扑哧一笑,“圈圈你,哈哈……你,呵呵,原来你钟爱这名字……哈哈……”

“……”习惯是一种可怕的东西。

万水蓝似乎对寒若慈产生浓厚的兴趣,他一瞬不瞬的凝视寒若慈,已然忘了厅中还有其他人。孟晓柯跨一步挡在寒若慈身前,“小鬼头,究竟如何过关”

万水蓝收回思绪,“哦,本庄主需斟酌斟酌,天色已晚先行休息吧,有何事明日再谈”他又岔开话题一指,“你是素小白的心上人吧,素小白正在偏厅等你们过去用餐,本庄主并非小气之人,也不像某些人那般无礼,好酒好菜已备齐”

孟晓柯一听有酒喝,突然对这小庄主好感倍增,他呵呵一笑,故作未听懂万水蓝话中的讽刺,随之友善道,“承蒙款待啊,那明日再谈吧”

万水蓝目不转睛的看着寒若慈,见她衣衫破烂、伤痕累累,食指一扬,一只黄莺悄声无息的落在他指骨上,柔和道,“寒姑娘随这只黄莺去沐浴更衣吧,它自会带你前行”说着,他手指再一扬,黄莺即刻飞到寒若慈眼前待命——

寒若慈感到这一切很奇妙,似乎万物亦听从万水蓝指挥,欠身行礼,“多谢庄主厚待”

万水蓝和善点头,扬起唇边一抹漂亮的甜笑,“这只黄莺暂时跟着姑娘,若有何需要叫它传话于我”语毕,他起身与石久擦肩而过,眸中似乎含带一丝质疑之意。

孟晓柯撞撞石久,掩声交谈,“这丁点大的小子看上圈圈了?”

石久不动声色观察片刻,“未必如你想”

“那他为何对圈圈这般殷勤?”

“你别忘了,她的本领”

经一提醒,孟晓柯到觉得有这层关系,虽他时常忘了寒若慈并非寻常女子。

狼途:锥心之痛

寒若慈走出厅门,跟随黄莺指引,一瘸一拐走在一条雨花石铺成的小路上,而六只封喉兽形影不离的紧紧跟随其后,此时,万水蓝自身后唤了她一声,寒若慈站定等待下文——

万水蓝弯起嘴角,粉色的薄唇带出几分纯真,他走到寒若慈面前,示意她先坐下,寒若慈不明所以的坐在石椅上,询问道,“万庄主,有何事要与我商谈吗?”

万水蓝自顾自蹲下身,“莫紧张,我看看能否帮你治疗脚伤”他说着手心贴在她受伤的脚踝上,只按一下便了解了病情,他微微蹙眉,“看来不是扭伤,伤到骨头了”

寒若慈一怔,试图转了转脚腕,顿时传来一阵刺痛,骨头摔裂了吗?有时人就是这样,不说实情也不觉得那么严重,这会儿便觉得疼痛难忍,“怪不得一直不见好转,是我疏忽了”

万水蓝注视她脚踝的固定绑布,“幸好固定了一下,否则你这会儿定是一步走不了”

寒若慈想起孟晓柯当时紧张的模样,自然一笑,“害我扭伤与替我包扎的是同一人”

万水蓝在与寒若慈闲谈时,已聚集一股淡蓝色的光晕拢于掌心,随之手心贴在她患处轻轻游走,他专注的神情与年龄很不符,万水蓝随口一应,“那位穿黑衣的男子?”

寒若慈一怔,“非也,身上跨酒葫芦那位,方才他言语有些无礼,我代他向你赔不是”

“呵,本庄主不予年轻人一般计较”万水蓝收起内力,手中蓝雾似乎吸入掌心,他轻吐口气起身,“走走看”

寒若慈听这男孩口吻老成,不由抿唇偷笑,她站起身走了一步,惊奇的发现脚踝不疼了,再走几步,似乎已完全康复,她惊讶的注视万水蓝,“万庄主这是用了何种神功?”

“不算神功,只是一种快速接骨的武学,主要是方便为可爱的小动物们疗伤”万水蓝说完这话便有些后悔,他尴尬一笑,“当然,人人皆有兽缘嘛,呵呵”

寒若慈到未在意,点头一笑,“我仔细想想似乎有几分道理,比如看到某些柔弱的女子会比作小猫,妩媚的女子像狐狸……大概是这意思吗?”

万水蓝对她的理解力甚感满意,“诸如此类,所谓一物降一物的道理,即便陌生两人擦身而过,也会因兽缘关系呈现一强一弱两种势力……”他指向一旁蹲坐的封喉兽,“你既然可驾驭它们,所以我很好奇你体内由哪种生灵庇护?”

寒若慈怔了怔,回眸朝封喉兽温柔一笑,“起初我看到它们时觉得很可爱,后来靠近时的确有点生畏,但现在……依旧觉得是些温顺的小动物”

万水蓝看似漫不经心的神色,其实一直在观察她,他一抬手指,黄莺飞舞落定指尖,试探道,“你可听说过江湖上有位名为寒预预的女子,她与你同姓,很巧呢……”

寒若慈缓缓摇头,“不认识,此人与庄主有何渊源吗?”

万水蓝见她表情认真,又不像在说谎,他一扬手令黄莺飞离,“无事,我只是对此女感到好奇,因……”他欲言又止,随之展臂指引,“寒姑娘先行沐浴,换洗衣裳自会有人送去”

寒若慈自是无意多问旁事,欠身道别,走出几步又转过身,注意到万水蓝一副若有所思的沉寂,她轻唤了声,询问道,“据说万兽山庄有闯关放行的规矩,那个……他们在闯关时会不会有性命之忧?”

万水蓝怔了怔,他此刻也正在想此事该不该按原计划进行,经她一问,即刻恢复孩童般的天真,顽皮的眨眨眼睛,“那要看二人的本事了,正所谓,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呵呵”

“他们并非兄弟,一个是我师父,一个……是我朋友,还望万庄主手下留情” 寒若慈自知多说无益,欠个身随黄莺离去——

万水蓝凝视她的背影许久,此女除了可驾驭封喉兽外,看似与常人无异,甚至连小小的腿伤亦无法自愈,究竟是不是她呢?

万一判断有误——天翔兽定会错杀无辜者……

寒若慈在黄莺的指引下来到一处偏僻幽静的泉眼边,泉眼呈圆形,大小只能容纳三四人入水,小池塘边屹立一枚石柱,正源源不断的从洞眼内滚出温热的泉水,一层薄薄的雾气弥漫在水面上,隐隐散发出清雅的花香,而泉眼除一处狭窄的通道外,四周由密实的灌木包围,形成一道天然的屏障。

她侧身走过通道进入泉边,手指拨弄清澈的水面,月儿悬空、暮色笼罩,暖洋洋的水温丝毫感觉不到寒意,她褪去衣衫搭在灌木上,长发洒落至腰际,双手护胸,小心翼翼的踏入温泉中,暖意浸在她躯体上,她坐在水中石块上一寸一寸洗刷疲惫,洗去一身的污浊与泥泞,不由感到极为舒适的微微仰视星空,闭目养神,享受大自然赋予的惬意宁神。

……此刻,隐约的谈话声传入耳际,她急忙蜷缩在水中,顺灌木缝隙向外看去,随着步伐的清晰她看清来人正是孟晓柯、师父。

她惊慌失措的胡乱抓衣服,但两人并未走近她所在的位置,而是双双步入距她几尺外的令一只小池中,她听到噗通的跳水声,才察觉这里不止一处天然浴池。

孟晓柯酒足饭饱就差泡个热水澡解乏,素小白便告知他们天然浴池的准确位置,所以孟晓柯生拉硬拽强迫石久一同前往,但孟晓柯磨破嘴皮劝说,石久坚决不与他一池洗澡,此刻各自进入一只浴池中。

孟晓柯在温泉中畅游几圈,身心皆舒畅的仰天赞叹,“哇呀呀——酒肉穿肠,湖光山色,若能永远住在这里也不错——”

石久慢条斯理的撩起水花,月色映衬在他白皙的肌肤上,冰冷的神色更显魅惑迷人,“你活得这般安逸,岂能担当丐帮帮主一职?”

孟晓柯双臂搭在岩石边缘,懒散开口,“我本来就不是丐帮帮主,你莫听圈圈东拉西扯,她只是为奚落我”

只要一提起丐帮的事,石久便恨意萌生,他为了不破坏这暂时的宁静,不再与孟晓柯争执。

“对了,我上次问你的事还未回答我”

“何事?”

“你说圈圈三年便会失忆一次,此事可当真?”

石久眸中一闪,似乎察觉有人发出微乎其微的惊呼声,待他静静聆听,断定此人是寒若慈时,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的邪气,“嗯,真的”

孟晓柯一惊睁开眼,呐喊道,“那你为何还不告诉她真相?你并非她师父,而是情人,你们曾经深深相爱!”

“即便我说了她未必会信,再者说,感情这种事不可强求”

孟晓柯想想觉得有道理,抬起迷蒙双眼停滞天际,不由惆怅道,“唉,一个没有记忆的女人,三年便要经历一次折磨,要说圈圈的命运真够悲惨的,还好有你锲而不舍的追随她,若她得知这些真相,我想……她一早便爱上你了”

“呵,顺其自然吧”石久走上池塘边,穿好衣衫后,悄声无息的跳上树枝向不远处的泉眼中看去……此刻,寒若慈双手紧紧捂嘴,脸色如纸般苍白,受震撼程度几乎令她昏厥……

他见此情此景甚感满意,优雅的跳落地面——孟晓柯,你的噩梦即将拉开序幕……

“我乏了,你慢慢洗吧”

孟晓柯懒洋洋的应了声,扬手朝他告别,渐渐合上眼打算睡会再离开。

寒若慈脑中早已一片空白,她木讷的双眸落在安静的水面上……泪水悄然而落,一滴一滴落入水中,晕开一轮痛彻心扉的悲伤……她双手掩耳静静沉入水中,身体不自制的剧烈颤抖,三年失忆一次,三年失忆一次,挥之不去将脑中塞满,师父,原来是她曾经深爱过的男人……她都做了什么,心中眼中只把孟晓柯的一举一动看得无比重要,从未在乎过师父的分毫感受……她不由苦涩一笑,呵,她是个容易移情别恋的坏女人,不但因惧怕师父而仓皇逃避,甚至自始至终不愿接近他……若她所听这些都是真的,那师父隐藏情绪的功底可谓出神入化,又或许他偶尔显露出的不镇定,是在焦急等待她觉醒,一定很难过吧?……

她辜负了一个爱她的男人,她真是迟钝的可以,居然辨不清真情。

此时,一只毛色金黄的大猴子跳到泉水边,将一套干净的衣裙放在池塘边,尖叫一声引起寒若慈注意,寒若慈拭去泪水缓缓转身,见那只猴眼中带出一丝同情的伤感,至少她是这么认为的,不禁无力浅笑,随之走到泉边换上那套水蓝色的罗衣纱裙,待整理好衣裙,她坐在石边轻轻抚顺猴毛,落寞道,“你说我是不是很傻,连爱情与友情都分不清?”

猴子似乎迷茫的眨眨眼,然后时而点头时而摇头,一副不知所云的糊涂模样。

寒若慈垂眸一笑,“若我三年失忆一次,那师父已经默默陪伴在我身边不知几春秋,我居然还问他为何不娶妻,想想真的很蠢……”她歉疚的落下泪水,要如何补偿自己所犯的错误呢,她的心还在原地徘徊,当她得知真相后,为何孟晓柯生动的影像依旧在脑中浮现,一场多么荒诞的闹剧,受害者却不止师父一人……

待她失魂落魄的离开后,孟晓柯悠悠睁开双眼,黝黑的眸黯然一片,这样做……究竟是对是错,他不敢确定……不,一定是正确的,寒若慈有权知道真相,她是个坚强的女人,会挺过去的,相信她此刻已看清了事实,公平了,不是吗?

他心中剧烈的扯痛,咬牙忍忍就过去了,不算疼,真的不疼……

 

狼途:人兽大战

第二日清晨,鸟儿枝头清唱,唤起晨光苏醒。

彻夜未眠的寒若慈打开房门,她显然面容憔悴,随之漫无目的的缓步前行——

“寒姑娘未休息好吗?”

寒若慈怔了怔,无精打采点头,“万庄主也起这么早”

万水蓝手捧一把谷物正在喂鸟,清澈的眸专注在小鸟吃食上,“我还未睡过”

寒若慈走到他身旁蹲下,心不在焉的抚摸小白兔,“为何呢?莫非万庄主也有心事?”

万水蓝挑起眉,“也有?寒姑娘又是为何事焦虑呢?还是在担心今日的比试?”

“那个……都有吧” 寒若慈故作忙碌的站起身,“还望万庄主手下留情,我先告辞了”

“你可听说过,天翔兽?”万水蓝抑扬顿挫的缓慢开口。

“天翔兽?”寒若慈蹙眉转身,“是猛兽的名字?”

万水蓝从她表情中看不出在伪装,边走近边沉思,随之试探道,“嗯,相当凶猛的一种野兽,相貌奇特,世间只此一只,寒姑娘可有兴趣见识见识?”

寒若慈怔了怔,不由好奇心涌动,“有劳万庄主带路”

万水蓝注意她眸中微妙的变化,此女确实与一般人不同,不但面无惧色还带出浓厚的兴趣,万水蓝笑而不语,先行一步向饲养天翔兽的房间走去——

……寒若慈站在铁笼外双手捂唇,直感惊呆不已……仰视二层楼高的庞然大物——天翔兽。天翔兽灰黑的皮肤覆盖着油亮亮的细绒毛,体型庞大却不笨拙,脖颈细长灵活,双目成红宝石色,四肢如千年老树般粗壮,脊椎两侧展开一对白色羽翼轻轻舞动……与此同时,天翔兽似乎察觉万水蓝到来,每靠近他们一步便发出地动山摇的震颤声。

寒若慈已经无法用言语形容此刻的心情,好似又恐惧又惊奇,未想到万物间会出现如此神奇的奇异怪兽,惊见天翔兽向他们靠近,她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去——

万水蓝盈盈一笑,“莫怕,点点只吃青草和树叶”

天翔兽听到万水蓝唤它名字,似乎嘴角扬了扬,跑动如雷的加快步伐,它将长长的脖颈探出铁笼外,伸出粉色的大舌头舔在万水蓝脸颊上,这一口下去,万水蓝瞬间成了落汤鸡,万水蓝故作愤怒的给了天翔兽鼻头一拳,警告道,“与你说了多少次不可舔我?再弄湿我衣裳饿你三天!”天翔兽委屈的哼唧两声,一人高的大脑袋搭在地面上舔自己的鼻尖,好似犯错的孩童般眨巴眨巴眼装可怜。

寒若慈见此情形,反而觉得天翔兽狰狞的外表下多出几分可爱,她看向四周走动的人们,男子们衣着各异,一看便是来自五湖四海的武林中人,纷纷忙碌着一筐一筐装树叶、青草,然后有秩序的倒入天翔兽的食槽内,寒若慈不确定道,“这些人便是未顺利过关的武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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