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错猪圈,跟错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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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错猪圈,跟错狼-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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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晓柯感到她身体传来的颤抖,手一抄将她抱到身前,使之稳稳坐在手臂上,寒若慈搂住他脖子固定身体,虽看不清孟晓柯的容貌,但她依旧不由自主的凝视他,而面面相对突然变得有些尴尬,“我又不是小孩子,叫旁人看去成何体统?”

“其实这世上并没鬼,只是人吓人才感到害怕,越是恐惧越觉得有鬼要抓你的脚啊手啊,你承认不?”孟晓柯一语道破实情,寒若慈默默点头承认,“我这时才发现自己胆子很小,方才总感觉随时有骷髅要站起身扑来,确实有些害怕”她无力的躺在孟晓柯肩头,难以平复心中一抹惊魂,随之心有余悸的喃喃道,“那老妖想玷污我清白,你若晚来一步我就死了”

孟晓柯一直避而不谈此事,就是怕她难过,既然已提起……他故作无所谓的指指一地白骨,不耐烦道,“你们女人真是麻烦啊,不过就是一层皮罢了,死了还不是一堆骨头,摸一把又少不了二两肉”

寒若慈不悦的抬起头,“那也分愿意让谁摸!”她此话一出便后悔了,顿时捂住孟晓柯欲胡说八道的嘴,警告道,“你不许说话!一开口全是歪理”

孟晓柯笑眯眯的点点头,圈圈果真是预女啊,知晓他要说:摸过她这事,哈哈——

石久全神贯注的谨慎前行,到未发现此隧道有何异样,只见又遇抉择通道,他驻足转身,“又是三条隧道。”但在他转身之际,见这两人有说有笑如逛花圃般悠闲……不由扬起唇轻蔑一笑,此刻越亲密越好,分开时才会更感痛不欲生……

寒若慈静下心沉了沉气,指向中间的一道路,无意中注意到石久的神情,疑惑道,“师父,您的脸色很差,要不要先休息下?”

此话引起孟晓柯的警觉性,他看看怀中的寒若慈,自然明白石久在为何事不悦,急忙走上两步将寒若慈塞进石久怀里,敷衍道,“手酸了,你带她走一段吧”石久一怔,随手抱住寒若慈,语毕,孟晓柯便向中间的隧道走去,寒若慈木讷片刻,急忙向地面踩去,“您放徒儿下来吧,怎敢劳烦师父相助”

石久其实从未有过照顾伤患的经验,也奇怪自己为何未放下她,他随后跟上孟晓柯步伐,掠过寒若慈拘谨的模样,扬唇浅笑,“为何怕我?”

寒若慈脑子浮现出那日在客栈的情形……师父曾吻过她,似乎至今也未解释过为何那样做。

“不是怕,是尊敬,您虽年纪尚轻,但师父就是师父,哪有师父照顾徒弟的道理”她顿了顿,又道,“那日……师父为何……那个……”

“吻你?”石久不以为然的帮她后续,寒若慈不自然的瞥开头,因紧张过度说了个很不合实情的道理,“那个,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所以……”

石久怔了怔,似笑非笑的疑惑道,“你看我合适当你父亲吗?”

“……”寒若慈捂住脸觉得自己太丢人,随之强辩道,“那就是一种比喻啊,师父莫笑了”

石久发现寒若慈这女子,平日一板一眼不苟言笑,一旦遇到突发状况通常乱了阵脚,虽她是江湖传言中神乎其神的预知大仙,但不过是位不满二十岁的女子,真不知她面对武林众多帮派的穷追不舍,究竟是如何存活至今的。

石久拉下她遮盖的手背,郑重道,“曾经的事,一点印象都没了?”

寒若慈显然会错意,歉疚的摇摇头,“不记得师父,脑中空空无一物”

石久更感有趣,“你为何不问我教过你何本领?”

“点穴功吧,我在危机状况时会无意施展”

石久收敛嘴角沉思片刻……他未察觉寒若慈有武功功底,而施展点穴之功,需有一定内力支持下,才可发挥之能,想到这,他捏住寒若慈手腕,自行摸脉一探究竟,细细摸去……石久不由感到惊奇,似乎是有一道非阴脉又非阳脉的怪异气流在寒若慈体内循环,但此气流在阴阳两脉之间穿梭游走,非常微弱。

“你是否会感到时冷时热?”

寒若慈缓缓眨眼,“徒儿不懂您的意思”

石久故作心不在焉的垂下眸,将注意力转移到她伤口上,从随身携带的挎袋中取出一块白布,随手递给寒若慈,命令道,“包扎下,还在流血”

寒若慈双手接过白布,点头致谢后开始自行包扎,石久只是看着,到未有帮忙包扎的意思,他见寒若慈缠绕半天也未系紧,但依旧不上手相助,反而自说自话的指挥道,“你没自己包扎过伤口吗?用牙咬住一端固定”

“……”寒若慈虽然并非完全理解,但她见师父已然不耐烦,顿时不懂装懂的胡乱包了包,石久一把扯下松散的白布条,即刻腾出一只手帮她包扎,三两下便牢牢绑紧伤口,立刻做出一副无奈表情,好似在说——你可真够笨的。

“……”寒若慈举起一双手腕展示给石久看,“师父,你为何把我一双手捆起来……”

“……”石久一怔,这才发现自己习惯性的将她如犯人般捆绑束缚,看来他果然是做恶人的底子,石久故作不以为然的解开布条,笃定道,“光线太暗,未看清楚”

寒若慈见他脸上出现片刻的尴尬,不由捂唇偷笑。

石久不适应别人对着他嬉笑,毕竟魔教无一人不惧怕他的冷酷无情,而他一早已习惯高高在上俯视看人,在他心中生成一条定论,对他笑便是轻视。

石久不悦蹙眉,冷道,“笑什么?”

寒若慈即刻收敛嘴角表示歉意,但抬眸一瞬看到石久的脸颊上落了点点污渍,心想,这与师父优雅高贵的气质完全不合,她忍不住再次扑哧一笑,抽出手帕递给石久,“师父,您脸上有灰尘”

“……”石久伸手一摸,不小心又将手指上的泥土带到脸上,他最讨厌脏兮兮的东西靠近自己,生硬的命令道,“给我擦干净”

寒若慈也未想太多,言听计从的帮他擦净脸颊上的污物,指尖不经意触碰上他的肌肤,寒若慈不由心中暗自惊讶,男子的皮肤居然如此水嫩光滑。

她刚回过神,顿感胸口一闷,不假思索的跳出石久怀抱,“孟晓柯!有危险莫再前行——”

孟晓柯站定转身,但脚尖已踩在掩埋的机关上,一瞬后,只感脚下山崩地裂的猛烈震荡,孟晓柯抬头注视急速落下的石门,双臂支过头顶,猛然抵住突然坠落的石门底端,他身子向下一沉,急忙脚底运力扎稳马步,只见孟晓柯双脚缓缓陷入的泥泞中,他亟不可待的向身后喊去,“圈圈快过去——”

狼途:齐心合力

石久见孟晓柯支撑的甚为艰难,奔上三两步抓起寒若慈臂膀,随之双双蹲身穿过,待两人安全通过机关后,石久依旧见孟晓柯还用肩膀支撑石门,质疑道,“你还扛着它做何?”

孟晓柯不予回应,嘶声大喊,“后面的人快点啊——”

寒若慈这才想起身后一行缓慢的百姓队伍,快速折回愈来愈沉的石门下,用尽仅存的力气一同帮孟晓柯支撑石门,孟晓柯发现她又跑回来,吃力的抬起脚尖,轻推了她一脚,命令道,“进去啊!你别跟这添乱”

“多一个人帮你,多拖延一会儿” 寒若慈边回应边探出头朝石门外召唤,只见十几位获救者因生怕前方是死路一条,所以,个个颤颤巍巍的不肯前行。

石久见此情此景,不得不嗤之以鼻,为了一群贪生怕死的陌生人,真是多此一举。

此时,石门与地面之间只够蹲身的距离,石久见他俩谁都不愿放弃,无奈嘲讽一笑,再次钻出石门空隙,他轻蔑的目光扫过那群人方向,指尖捏起十二根银针,声音中透出不容置疑的命令,“再不走,我手中十二根银针正好了断你们的性命,我数到三……”他边数边从手中取出一根银针夹在两指之间,随之对准其中一人眉心,骤冷的目光警告每一个人,他可无心情开玩笑——

“一……”

孟晓柯虽不赞同此挟迫手段,但确实有效果,这会已听到人群沙沙前行的脚步声。寒若慈爬进石壁内开始数人头,当一个一个哭哭啼啼的跑进来时,却只剩十一人,石久最后一个平躺身挤进石门内,寒若慈急忙扯扯石久衣角,“师父,还差一人”

石久不予回应,自行运力与孟晓柯双双托住石门,两人同时“一二三”松手放下,只听轰隆一声巨响后,石门严丝合缝的镶嵌于泥土内,似乎还发出与隐形机关咬合的声音。

“死了”石久气息平稳的掸掸手心尘土,用冰冷的眸光环视那群早已魂飞魄散的妇人们,他的目光每触碰上一人,便吓得那些人惶恐不安,石久不屑莞尔,“真多余救你们”

孟晓柯手摸石门花纹,此刻看来已断绝后路,前方亦是一道土墙牢牢封死,他仰视狭小拥挤的空间,摸索出口所在——

“都莫乱碰——”寒若慈莫名发出一声洪量的警告声,随之一瘸一拐的走向石门对面的土墙旁,不由自主的抬起食指,顺土墙轻轻滑上,当到达一定高度时,她的身高偏偏限制了直觉的指引方向,不禁回身看看石久与孟晓柯,平静的解释道,“在上方,我摸不到”

石久自然不愿给女子做人梯,双手环胸朝孟晓柯一扬下颌,“你托她上去”

孟晓柯到未多想,点点头蹲下身,当她一双展露无遗的大腿欲跨到他肩膀上时,孟晓柯大声喊停,“先说好了啊,我可不敢扶你,自己抓好了”

“……”寒若慈低头看看一副裸腿,再听孟晓柯先发制人的口气,分明是她比较吃亏啊。

她没好气的应了声,跨坐到孟晓柯肩头,孟晓柯生怕她摔下来,小心翼翼的站起身,但寒若慈因一时适应不了“居高临下”的悬起,慌乱的抓住孟晓柯头发固定身体——

“啊啊啊——这不是马鬃!”孟晓柯疼得龇牙咧嘴,不再犹豫的抓住她一双小腿,“快松手啊!我扶着你呢——”

“不是故意的”寒若慈歉疚的替他揉揉头皮,定定神,手指继续上升搜索……凭感觉,手指停在头顶上方十寸的位置,她谨慎的将手心贴在墙壁上,掌心感到微微的凸起点掩埋在土中,但土层过于厚重,她俯身看向石久,“师父,请帮我找根木棍类的东西”

石久扫视一圈无收获,只得抽出祖传六棱刺递到她手边,“小心点”当然,石久指的是刺。

“是” 寒若慈用刺尖一点点拨开泥土,土渣子稀里哗啦落在孟晓柯脑门、脸颊上,他边咳边用手赶开暴土扬尘——

寒若慈微蹙眉,不悦道,“你别乱动呀,上面摇晃的很厉害”

“你下来试试满脸掉土块一动不动来——”

寒若慈刚准备回嘴,只见一双手掌挡在孟晓柯额头前,孟晓柯直视眼前的石久,似乎抛去一个感动的目光,石久极为不适应的睨了他一眼,“我是为了顾全大局,莫用那眼神看我”

孟晓柯与石久几乎是胸口相对,他呵呵一笑,将胸膛倚在石久身上借机休息,“靠会儿”

“……”石久还未见过这种得寸进尺的类型,按捺住揍人的冲动抬起头,“那里有何物?”

“还不清楚,是枚圆形的铁块”寒若慈顺手将六棱刺还给他,试试铁块的大小,刚巧够一掌握住,她屏住呼吸轻轻转动,石块渐渐发出锈迹涩涩的摩擦声,她松开手观察片刻,发现圆形铁块上有几处模糊的红线指针,不由发愁道,“好似要按规律旋转,我只怕万一转错方向会有危险”

石久原本就是对万事谨慎行事的人,不由环视一周……四面无退路可寻,若稍有偏差必死无疑,他此刻也拿不定主意该不该冒险,与此同时,孟晓柯似乎也处在思考中……

孟晓柯喃喃自语,“这开关为何装在这么高的地方呢?”

石久默道,“自然是不愿让人触碰到”

孟晓柯边看边道出自己的见解,“可是……若不愿让人找到,大可不必弄得这么明显,若是为方便自己人进门,那为何又设计在那里?那个铁块的位置在正中,无论攀爬哪一边都够不到,更别说要旋转精准刻度……”

石久蹙眉不解,“你究竟想推论何事?”

孟晓柯笑眯眯的伸出两根手指,“至少需要两个人!”

“……”跟没说一样。

寒若慈听他们的对话更为混乱,“究竟要不要转?”

“转吧,既然你能找到开关,就应该……”孟晓柯话到嘴边,却猛然蹲身阻止寒若慈手中的动作,寒若慈惊叫一声身体顿时向前倾斜,石久眼疾手快扶住她摇摆不定的上身,只听“咚”的一声,两人额头硬生生相撞——

“呃……”两人同时发出闷哼声,石久下意识的用掌骨按揉额头,随之抛给孟晓柯一记怒火,寒若慈疼得挤出泪水,气得使劲扯孟晓柯头发泄愤,“笨蛋,为何突然蹲下?!”

孟晓柯同时收到两道怒火的扫射,故作视若无睹的解释原因,“圈圈不能预测自身危险,所以她不能拧开关”

此话一出,寒若慈与石久亦是怔了怔,这才有所觉悟,险些酿成大祸。

寒若慈思考片刻,随即自顾自偷乐片刻,眼中掠过报复的意味,“那你扛师父上去,我在下面指挥好了……”

“……”孟晓柯看了眼石久壮硕的身材,“我不!我去拧……唉唉唉……你这人……”石久不给他换位的机会,一翻身跨踩上孟晓柯肩膀,即刻催促道,“莫耽误功夫,这里空气越来越稀薄了”

“……”孟晓柯心不甘情不愿的站起身,石久也不客气,随他站起的高度蹲踩在孟晓柯肩头,他一手抵在墙上支撑身体,朝寒若慈命令道,“我开始转了,停在哪告诉我”

寒若慈瞥了一眼愁眉苦脸的孟晓柯,随即收敛笑容严肃道,“是,师父可以开始了”

石久深吸口气,一丝不苟的向东转动圆盘,寒若慈屏气慑息,静静等候预感所赋予的指示,孟晓柯虽也紧张,但支撑一副男人的骨架确实吃力,他贼眉鼠眼的伸出手指戳寒若慈手臂,无伤大雅的自娱自乐,“叫你陷害我,臭圈圈……”

“别闹了呀——”寒若慈打掉孟晓柯手指一瞬,眼前似乎闪过眸中画面……她不假思索的握住他的手,顿时一股电流直传头皮而过,待她闭起双眸静下心,渐渐看清脑中闪现的画面为何物时,不由难以置信的瞪大双眼——

孟晓柯见她神色木讷,先制止石久的手中动作,摇摇她肩膀焦急询问,“出何事了吗?为何脸色这般难看?”

寒若慈回过神,拭去额头的冷汗,缓缓摇头,随之认真的抬起头,一板一眼道,“师父,向西转动圆盘,按刻度上的指针方向旋转,一共三次,最长的那根转到正南方向,中等长度那根转向正西,最短那根转向东移动三寸,待听到清脆的开闩声后,将整个圆盘按下去……”

孟晓柯与石久顿感一惊,他俩不由自主互看一眼,石久欲言又止的凝视圆盘,按寒若慈所说方法开始实施,孟晓柯如看怪物般注视寒若慈,挑起眉,“真这么神?”

寒若慈疲惫的瘫坐在地,肯定道,“嗯,不会错的,这步骤……方才清晰的呈现在我脑中,连我自己都被吓到了……”

孟晓柯吃惊不已的眨眨眼,急问,“怎么这预感说来就来了,连点征兆都没有吗?”

寒若慈此刻还不能确定是触碰到孟晓柯的原因,还是因巧合所致,为避免引来孟晓柯更多的疑问,她决定先不说出缘由,“突然就看到了……”

孟晓柯打趣道,“你还真是怪胎啊,哈哈——”

此有口无心的一句玩笑话,却惹得寒若慈有种心碎欲裂的疼痛,两行泪水莫名的滑下,她捡起地上一块石头砍在孟晓柯大腿上,愤愤道,“你才是怪胎呢!!”

“……”孟晓柯原本想大声喊疼,但似乎看她真的很生气,可怜巴巴的揉揉腿,嘟囔道,“说你不识逗吧,说着说着准急眼”

寒若慈气哼哼的瞪了他一眼,狭小的空间内顿呈现一片不团结的安静。

待过了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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