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南自己一个人则骑着乌龙驹出了襄平城的西门,朝西南三十里外的田家堡赶去,他要亲自看看,那些郡里的官员是否和田韶同流合污,以便合理的进行安排自己铲除恶霸的计划。
出了襄平城,向西南方向走了约莫十里左右,林南便看见了一大片农田,如今农田里的庄稼已经成长了起来,种的是清一色的麦子,一些百姓正扛着锄头在田里锄草,远处的丘陵上,成群的牛在低头吃着青草,丘陵后面是袅袅升起的炊烟,多么美好的田园风光啊。
继续向前走了一段路,便来到了一个岔路口,林南翻身下马,朝路边的田里走去。他看见一个在田里锄草的四十岁左右的汉子,张嘴便问道:“大叔,请问朝田家堡走哪条路?”
那汉子看了看林南身上的打扮,见林南衣着光鲜,穿着一身紧身的骑士装,腰中悬着一把佩剑,背后还站着一匹上好的马匹,没好气地用目光剜了林南一眼,抬手朝一个方向指了过去,冷冷地回答道:“向前直走十五里,到了岔路口左转直走便到了。”
林南看的出来,那汉子心里对田家堡的人不忿,还带着深深的恨意。他也不去理会,只笑了笑,向着那个汉子陪了一个礼,便骑上了乌龙驹,策马向那个汉子指的方向而去。
走了约莫十五里路,林南便看见了岔路口,向左转,一直向前走了不到三里,便看见了一条小河。小河的水不深,河面也不宽广,浅浅的河流上架着一座宽阔的石桥。石桥那边的山脚下是一座规模极其庞大的庄子,庄子被一堵四五米高的土墙包裹得严严实实,远远近近数十道炊烟袅袅升起,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焦香呛喉的烧柴禾味。
土墙向桥的一面上开着一个宽广的大门,大门漆着朱漆,紧紧地关闭着。土墙上有门楼、城垛,墙的两边各有一座高高的望楼,大门正上方写着“田家堡”三个大字,城垛上立着一个高耸入云的旗杆,旗杆上拴着一面大旗,“平北将军田”的字样在高空中迎风飘扬。土墙上人影晃动,清一色穿着汉军军装的士兵都精神抖擞的巡逻着,守卫看起来很森严。
“好一个田家堡,这不明摆着是一座城吗?光从外围看,这规模要比老子的襄平城壮观多了。妈的!一个恶霸居然住的比我这个侯爷还要舒坦!”林南看完之后心里极其的不平衡,便大大咧咧地骂了出来。
策马向前,乌龙驹抬起两只前蹄发出了一声长嘶,像破空的长箭一样飞了出来,远远看去就如同一团乌云在原野上飘过。
田家堡的土墙上,守卫的士兵看见地面上一团黑云快速卷来,急忙打起了精神,冲着外面大声喊道:“停下!再靠近一步,定教你万箭穿心!”
林南正在骑马奔驰当中,忽然看见田家堡的土墙上弓箭手纷纷拉满了弓,一致瞄准了他。他这次出来没有穿戴盔甲,只是穿了一身劲装而已,看见这一幕时,便急忙勒住了座下的乌龙驹,停在了弓箭手的射程之外。他朝土墙上大声喊道:“我乃新任辽东太守,快打开堡门,我要见你们家田将军!”(未完待续。。)
第732章 【欧阳】()
土墙上的士兵回答道:“我管你是谁,没有我家将军的邀请,任何人不得擅自闯入,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是一样的规矩!”
林南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听到墙上的士兵压根没把他放在眼里,心中窝了一肚子的火,当即大声吼道:“你他娘的快进去通报田韶,就说我安北将军林南来了,让他出来迎接我!如果你再不去通报,明日我就带着大军前来包围这里,到时候闹大了,我看田韶会不会为了你一个臭小卒和我闹翻?快去!我只能一刻钟,一刻钟过后再不见田韶出来,明日我就兵临城下!”
那士兵听到这话,倒是害怕了起来,脸上浮现了一丝恐惧。他知道田韶的脾气,万一真的被兵临城下了不光是他,连同他全家都得处死。他来不及答话,转身便朝城楼下面跑走了。
林南看到那士兵害怕的跑开了,他就骑在乌龙驹的背上,静静地等候在那里,自言自语地道:“妈的,连一个小兵都这么猖狂,老子以后不把田家堡给踏平了,我***就天天倒立着走路。”
过了一会儿,堡门洞然打开,从门洞里驶出来了一队骑兵,所有的人都穿着大汉的官服,当先一人是一身县令的装扮,年纪四十岁左右,一脸的惊诧,扬起手中的马鞭抽打着座下的马匹便跑了过来。
那人径直来到了林南的面前,当即翻身下马,露出了笑脸,拱手道:“下官襄平令公孙昭,参见太守大人!”
林南没好气的打量了公孙昭一眼,四方脸。身体偏胖,小眼睛,地包天的嘴,当即问道:“田韶呢?他为什么不来?”
公孙昭急忙解释道:“大人有所不知,田将军昨日去巡游了,估计要几天回不来。这里有下官接待大人也是一样的。大人,请进城吧。”
林南看了看公孙昭身后的官员,看身上的打扮都是郡里的官员,他也不去理会,听见田韶不在,便道:“既然田将军不在,那我也就没有进去的必要了。各位大人,如今我已经正式上任了,你们是不是也该将治所搬回襄平了?”
公孙昭和身后的人面面相觑。露出了一脸的难色,当他们看到林南阴郁着脸,而且目露凶光时,谁都不敢说半个不字。
林南调转了马头,头也不回地高声喊道:“太守府、县衙我都已经收拾好了,明日一早我希望能够看到各位大人出现在应该出现的地方,否则的话,诸位大人就等自己辞官吧!”
公孙昭等人还来不及回答。便听见林南“驾”的一声大喝,飞一般的策马而出。一溜烟便越过了前面的石桥,路面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马蹄印。
此时,田韶从门洞里骑马而出,来到了公孙昭的身边,问道:“他刚才说什么?”
公孙昭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田韶听了以后。冷哼了一声,目光中露出了一丝杀机,低声吼道:“明日都给我待在田家堡,谁要是敢去襄平,小心灭族!我倒要看看。在辽东郡到底谁说的算!都给我滚回去堡内,没有我的命令,谁要是敢出堡一步,我打断谁的腿!”
从田家堡归来,林南带着揣测不安的心情,今日亲自造访了田家堡,亲眼目睹了那些朝廷官员对田家的妥协,他严重地意识到了田家势力在辽东对他的威胁,如果不拔除这根钉子,辽东永远无法成为他真正的地盘。
策马扬鞭,奔驰在回襄平的官道上,头上顶着一轮烈日,渐渐地感到了一丝热气。林南突然勒住了马缰,突兀地停靠在了路边,抚摸了一下乌龙驹的脖颈,感觉手掌上有点潮湿,放在眼前一看,居然是如同血色一般的液体。
“汗血宝马?”林南看着自己手掌上湿滑的液体,便疾呼了出来。
带着愉悦的心情,林南从马背上跳了下来,牵着乌龙驹走到了路边的一个斜坡下面,那里有着郁郁葱葱的青草。
下了斜坡,林南轻轻地抚摸着乌龙驹的背脊,开心地道:“乌龙驹啊乌龙驹,你可真是一匹宝马啊,为了犒劳你,今天就让你在这里吃个饱。”
乌龙驹似乎听懂了林南的话语,发出了一声嘶鸣,四蹄在原地踢腾着,像是高兴的在跳跃。
林南看了看天空中挂着的太阳,时候尚早,觉得好不容易出来一次,应该尽情的享受一下这田园风光。他撒手放开了乌龙驹的缰绳,一屁股坐在斜坡上,仰脸躺在斜坡的草地上,将双手放在了头下枕着,一条腿屈着,另外一条腿搭在了那条屈着的腿上,深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决定放松一下心情。
轻轻地闭上眼睛,张嘴对身边的乌龙驹道:“在附近吃草,不许跑远,我休息一下。”
乌龙驹点了点头,转身朝斜坡下面走了过去,在一片肥美的草地上低下了头,张开嘴便开始享受着新鲜的青草。
春眠不觉晓,林南闭上眼的同时,不知不觉就渐渐地睡着了,也许是因为长久以来太劳累的缘故。
时间一点一点的再流失,坠入梦想的林南不自觉地翻转了一下身子,侧躺在草地上,嘴里不时喊出貂蝉的名字,发着一丝的梦呓。
乌龙驹已经把地上的一片青草快吃完了,松了的肚皮感到紧起来了,身上仿佛是注入了新鲜的血液一样,使它更加有精神了,用力的抖了抖身上的汗水,低着头,继续贪馋地吃着那片青草。
忽然,乌龙驹仿佛听见了什么可疑的声音,立刻停止嚼草,抬起头,向着前方和左右张望,同时两只耳朵机警地左右转动。紧跟着,它似乎明白了有什么危险来到,几步路便走到了林南的身边,用头用力的抵了抵林南的身体,连抵了几下,林南仍没醒来。乌龙驹见林南没有醒来。于是愤怒地狂叫起来,跳着,踢着,将四周混着泥土的草皮踏得乱飞。
林南正在熟睡,梦见自己抱着貂蝉,正欲亲吻的时候。却突然看见貂蝉露出了一张马脸,张嘴便发出了一声巨大的嘶鸣,同时感觉泥土乱飞,朝他的脸上胡乱扑打而来……
“啊——”
地上躺着的林南突然大叫了一声,一下子便坐了起来,双手急忙抹去脸上的泥土,定睛看见乌龙驹在自己身边,眼神中带着一丝急躁。他一脸的湿泥,手掌上也都沾满了泥巴。同时耳边响起了一阵马蹄的轰鸣声,沉闷的马蹄声中还夹杂着女人的尖叫声,那尖锐的叫声如同一声晴天霹雳,将他的耳膜震得微微发颤。
回过神来的林南从斜坡上站了起来,转身看见斜坡上的道路上行来了一个长长的马队,马队分散在道路的两边,中间是一辆双驾的马车,坐在车辕上的驭手扬起手中的马鞭。狠狠地抽打在了驾车的两匹骏马上,“啪”的两声脆响。在这空旷的田野里显得格外刺耳。
马车的车窗里,露出来了一张少女的脸,少女扯开嗓子大声喊着“救命”,尖锐的声音如同午夜的电话铃声,刺激的人心里发毛。马车周围的二十多个骑手都露出了狰狞的笑容,对于马车里少女的尖叫声如若无闻。目光一直看着前方的道路。
林南定睛看了看,骑手都清一色的打扮,身上穿着裘皮,腰中悬着马刀,走在最前面的是两名旗手。旗手打着两面小旗,旗上写着“田家堡”三个大字。他意识到了什么,当即翻身跳上了乌龙驹的马背,“驾”的一声大喝,座下的乌龙驹便从斜坡下面蹿了出去,几步快跑便到了大路上。
一到了大路上,林南便急忙提了一下缰绳,乌龙驹感受到了主人的指示,突然停了下来,两只前蹄高高扬起,同时发出了一声长嘶,人和马便停留在了大路的正中间,挡住了田家堡那拨马队的去路。
“放开那女孩!”林南骑在乌龙驹的背上,抬手指着马车里的那个喊救命的少女,大声地吼了出来。
马队停了下来,看着从路边突然蹿出来了一个满脸湿泥的汉子,都用一种不屑的目光打量着那汉子,随后嘴里都是一番哄笑。
一阵窃笑过后,一名旗手策马向前,来到了林南的面前,指着手中的旗帜,趾高气扬的对林南吼道:“你小子是不是想找死?没看见这田家堡的旗帜吗?快让开!再不让开别怪爷爷们对你不客气了!”
林南既然决定了要拔除田家堡这个辽东恶霸,就不怕公然和田家堡的人叫板,再者从他看到的情况来看,田家堡是强抢民女,不管他是不是辽东太守,这件事他都要管。他没有理会那么旗手说什么话,指着马车里的少女,目光中露出了恶狠狠的眼神,低声吼道:“放开那女孩!”
马车里的少女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急忙大声喊道:“壮士,快救我,快救我啊壮士!”
“啪”的一声响,一个骑手扬起马鞭抽打在了马车的车窗附近,将那个少女给吓了回去,并且凶狠地吼道:“再喊一声,看我们以后怎么对付你的家人,给我闭嘴!”
靠近林南的旗手见林南没有让开的意思,脸上立刻露出了狰狞,挥舞着手中的旗杆便朝林南打了过去。
林南眼观六路,见旗杆朝他挥来,伸手便牢牢地抓住了那旗杆,任由对面的旗手怎么用力抽回,都始终脱离不了他的手。他冷哼了一声,抓住旗杆的手稍微一用力,直接将对面的旗手给挑飞了。
那旗手重重地从马背上摔了下来,翻身起来的时候捂着屁股便朝后退去,对一个披着薄甲的头目道:“大哥,杀了他!”
那头目见林南还有两下子,冷笑了一声,将手向前一挥,身后的十名骑手纷纷抽出了马刀,驱马向着林南奔去。
林南也不示弱,随即抽出了腰中的佩刀,双腿用力一夹马肚,“驾”的一声轻喝,座下的乌龙驹便驮着他向前冲了出去。
“铮!铮!铮……”
十声兵器碰撞的声音后,冲向林南的骑手手中的兵器全部落地,同时他们也感到了手腕上传来了前所未有的疼痛。鲜红的血液从他们的手腕上流淌下来,痛的他们各个从马背上跌落下来。
可是,林南并没有停下,座下的乌龙驹犹如一团乌云向前飘去,电光石火间,只见马车前面一道红光闪过。带领这些骑手的头目刚将马刀抽出一半的手便脱离了身体,一声闷响掉落在了地上,一道血柱也从他的断开的右手上喷涌而出。
“啊”的一声惨叫,那头目忍受不住疼痛,身子一歪,便从马背上翻落了下来,同时一道寒光从他眼前闪过,冰冷而又带着血液的刀锋便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让他不敢乱动。
其余的骑手都看傻了。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厉害的角色,只这一瞬间,便废了十个人的手筋,还砍断了一个人的手,这份能力,让他们所有未出手的人都带着一丝恐惧,加上林南眼睛里射出来的阵阵森寒,让他们的心里都产生了极大的害怕。十几匹马开始躁动起来。余下的骑手都纷纷散在了道路的两边,唰的一声抽出了自己的马刀。举刀的手还颤巍巍的,却丝毫不敢靠近林南。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啊!”断了手的头目此时面色苍白,一手捂着血流不止的手,一面跪在地上求饶道。
林南撤回了自己手中的佩刀,将刀插入了刀鞘。指着驾驭马车惊呆不已的驭手,大声喝道:“滚开!”
那驭手全身颤抖,急忙跳下了车辕,刚走两步路便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翻滚了两滚。从地上爬到一边。
林南回头看着那个头目,冷声地道:“回去告诉田韶,我是辽东太守,在我的管理之下绝对不允许他胡作非为。都给我滚!”
那头目跌跌撞撞的爬走了,余下的骑手也都纷纷散去,一溜烟便跑的无影无踪。
“姑娘,你可以出来了,他们都被我打跑了,以后有我在,他们不会再欺负你了。”林南翻身下马,朝马车里喊道。
“多谢……多谢壮士相救,小女子感激不尽!”少女还未走出马车,便一个劲的谢道。
“举手之劳而已,不足挂齿!”
马车的卷帘掀开,从马车里走出来了一位妙龄少女,年纪不过十三四岁,长得杏眼桃腮,艳光四射。而她眼中带媚,鲜红的绛唇嘴角,浮着一抹令人难忘的浅笑。
她穿着一袭不知道是什么质料制成的红色衣裙,红衣红裙外加一层非纱非丝,感觉像是又温暖又舒适的纱笼。一条也是红色的滚金边腰带横系在她纤细的腰间,明显地显露出她从胸部到腰臀的苗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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