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药丸太大了。太难咽了,我实在受不来这个。”林南做个辜状,看向鱼玄机。
“你没哑!”鱼玄机眼睛瞪的滚圆,虽然他还没完全明白过来,但她已经感觉到了自己似乎被他骗了。
“真不好意思,这戏我实在唱不下去了,因为我要的东西已经得到了。”林南遥说着从暗阁里掏出那一沓书信。这时他才清清楚楚的看见上面的几个大字。
学生亲奉。
“你和刚才的那些人你们串通好了骗我!”鱼玄机后退几步,眼里满是杀意,怒火早已经压抑不住。
“女人最大的弱点就是总爱相信别人,你想要看破红尘,把男人当玩物,那就要一玩到底。不要半途而废。”林南把信收在怀里,此时的他说不出的痛,真想现在就马不停蹄的回京城去。
“我杀了你!”鱼玄机从袖口窜出一柄匕首向林南刺过来,不过他的功夫和林南实在相差太多,所以等她的人到了林南身前的时候。已经被林南把双手都擒住了。
吧嗒。
林南轻轻一掰,匕首应声落地。鱼玄机的身子也全都进了林南的怀里,她想要挣脱,却如何脱的出。
“得罪了我,我一定会杀了你的。”鱼玄机的话音很冰冷,不过在林南听起来却像个笑话。
“听说你从来没和男人睡过,听说你憎恶男人,不过现在看来也不是那么回事吧?”林南坏笑着握着她自己的手探向她的胸口,鱼玄机咬牙切齿的狠不得把林南的骨头咬碎,可现在的她根本没有办法。
“如果你早做点好事,或许下场会好些,一个女人就应该本分一点,不要自欺欺人。”林南将她撇开,然后飞身出了屋子,临行前又扔下一句:“我回再回来的,不过倒时的你也许就不会像今天这么幸运了。”
天外星云变幻,而鱼玄机的心却变不得,因为她已经把齐讽以及自己的身家xing命全都输出去了。
深秋时节,枯叶片片飞落,夜间尽是萧索之意。
岸边树梢摇拽,微风飓然,寂静已极,不过湖心中却有一艘大船闪着微末的灯光,灯光下似有一个人影躺在甲板上,白衣微凛,姿貌风流。
一个xing感妖娆的美丽少女轻步踏上甲板,她穿着一件坦腹露臂的雪白se衣裳,秀发松松地挽起,露出一双晶莹、修长的**,赤纤秀的、完美疵的双足,轻盈地靠到男人的身边,柔嫩娇腻的说道:“皇上,证据都已经拿到了,为什么会不开心?”
林南从甲板上坐起来,轻轻揽住结萝,叹了口气说道:“这世间的事太也难料,有些人看似是个大大的忠臣,其实却比任何人都jian诈。”
结萝如水般的烟波一闪,眨了一下道:“皇上是在说那个叫周兴的人么?”
林南点点头,接着又絮道:“我怎么也想不到齐讽勾结的人竟然是他,我一直以为周兴是我大隋朝的忠臣,从不趋炎附势,也不拉党节派,看来这次我错了,他虽然没有像别人那样韬光养晦,但心计却实在是很深,如果没有这次齐讽的事,我绝对想不到他会做这种事。”
结萝见林南说这话时一付心事重重的模样,早已晓得了他的心思,她知道区区一个周兴并不是林南郁闷的真正关键,她也知道林南的心里到底在意什么。
“皇上如果严惩周兴,或者将他杀了,那秀宁姐姐怎么办?那怎么说也是她的生身父亲,她一定不会让皇上动手的。”
结萝一语道破天机,林南也不得不点头承认道:“是啊,朕也正是在为这件事烦心,如果不惩治周兴,国法难容,如果真的惩治了他,那秀宁那里我又不知该如何交代。”
结萝听了,轻轻挽起他的胳膊放在自己的胸口淡淡的问道:“那皇上是爱江山。还是爱美人呢?”
这个问题其实林南早就想过了,说实话。林南并不是个想做皇帝的人,江山对于他来说,也许真的没有美人重要。不过现在若是这么说,难免就是玩物丧志了,所以想来想去,林南也只有笑笑,然后捏着结萝的小脸蛋儿亲了一口道:“这个问题我可以不回答么?”
“不可以。”随着话音一个女人从内舱里走了出来,她的目中闪动着顽皮、幽默的光芒。但却又似充满了机智。
不用听声音,光是听这句话就已经知道来人是谁了,这世上敢顶撞自己的人除了慕容滟之外,恐怕也就只剩下袁紫烟了。不过后者是绝对不会偷听两人的情话的。
林南见了慕容滟,做个苦笑的模样道:“慕容滟小姐,你什么时候才能变的像结萝姑娘一样温柔,一样善截人意呢?”
慕容滟哼了一声。瞥了林南一眼,不屑的道:“启秉陛下,慕容滟生来就不会温柔,就只会凶巴巴的当个黄脸婆,还请您老人家见谅了。”
林南拍了拍身旁的甲板道:“乖乖的给我坐下来,乖乖的给我讲个武林的故事听。我要听开心的故事,要有乐的结局,这世上的悲惨之事已够多了。”
慕容滟咬着嘴唇,道:“我偏不坐下来,偏不讲故事。这夜里这么凉,谁愿意和你在这吹冷风。”
她说“偏不坐下来”时。人已坐了下来,不过没有像结萝一样依在林南怀里。
林南摇摇头,轻笑一声道“吹冷风有什麽不好?一个人若能多吹吹冷风就不会去想做太多卑鄙耻的事,论是什么人,在这麽
清冷的夜里,恐怕都想不出坏主意来。”
慕容滟眼波流转,嬉笑着说道:“我现在就正在想个坏主意。”
林南轻声叹道;“你正在想该使个什么法子让我今晚陪你睡,我说的是么?”
这话一出,引的结萝咯咯娇笑,而慕容滟则俏脸一红,白了他一眼道:“身为一国之君,半点正经也没有,真怀疑你是怎么治理这天下的。”
“这世上正经人已经太多了,不过假正经的人也不少。”林南淡淡的说着,一阵秋风扫过,吹起一溜长发。
慕容滟似懂非懂的望着江面,半晌才问了一句:“皇上的大军已经将寿城团团围住,为什么不现在就进城捉拿齐讽一干人,而非要等到明天早上呢?难道你就不怕齐讽跑了?”
林南知道她要问这些,淡淡的答道:“寿城并不算大,齐讽能跑到那里去?夜里抓人不够光明正大,不是我这个君子应该做的。”
慕容滟明知道他是在敷衍,不过既然他不想说,也就没有再过问,只是啧啧叹了两声道:“原来皇上是君子,这倒是第一次听到。”
“你的意思是朕就是小人喽?”林南似笑非笑的看着慕容滟,看她怎么把这个诋毁圣上的罪名绕过去。不过他忘了一点,慕容滟一向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那里会理会你什么圣上不圣上呢?
“我可没说过皇上是小人,是皇上自己说的,既然你都承认了,我也就话可说了。”慕容滟不知从那里学来的歪绕,这种现在人的说法他竟然已经学的滚熟了。
“哎,三个女人一台戏,啧啧,这话看来不对啊,再我看来一个女人就足足演一出电视剧了。”林南自言自语的说着,搞的两女全都如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过林南却笑了,而且笑的很开心。
转眼间天已肚白,号角声分东西两面响起,林南和慕容滟睡眼朦胧的从被窝里爬起来,林南的旨意是叫侯君集辰时开始进城抓人,开来现在已经到时辰了。
“我们也去看看热闹吧。”林南搂着光溜溜的美人笑意满面的说着,这话倒是正中慕容滟的下怀,看齐讽的热闹,慕容滟是一定不会放过的,而且还可以趁机羞辱他一把,那感觉就是好了。
五万大军分四门进城,他们先包围了齐府,然后是各处衙门,还有芙蓉楼等等和齐讽有关联的地方也都一一查封。
这一切出奇的顺利,齐讽既没有逃,也没有抵抗,而他的家人也没有一个漏的。这些另林南有点费解,按照齐讽的机敏,他应该可以预料到事情的严重xing,可他为什么连逃跑的机会都不用一下呢?
齐讽还是老样子,岁月的迭并没有使他的相貌改变,相反看起来似乎比已经委琐,jian诈了。这种人看起来就让人厌烦,何况还是罪大恶及,就让人接受不了了。
“臣齐讽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齐讽跪下时并没有丝毫畏惧之se,根本不像是个将死之人,这些都令林南很奇怪,不知道他到底卖的什么关子。
“齐讽你可知罪?”林南冷声问着,等待着他的回答。
“臣知罪。”齐讽倒也坦荡,并不加以掩饰,直接就认了罪。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259章 【昏君】()
“齐讽,你既然知罪,那下场你可知道?”林南说这话时眼神若霜冰冷,对于这个家伙他也实在是没什么想要多重复的了。
“臣自知身犯灭鼎之灾,满门罹难,只是有一人还望皇上能开恩免死,臣心愿足矣。”齐讽猥琐的脸上显得很坦然,不过眼神里却隐约带着一点狡诈,似乎在酝酿着什么yin谋。
林南没想到齐讽还有这么一番话,微微有点吃惊,簇眉道:“你还会为人求情,这倒新鲜,你倒说说这人是谁?”
齐讽抬眼盯着林南,静静的说道:“犯臣之女凤鸣,还望皇上能怜惜免死,臣纵使身赴九泉,亦能瞑目。”
“凤鸣?”林南骤然间想起了那个美妙的夜晚和那个抚琴的白衣女子,如果不是齐讽提醒,自己真的就要把这个凤鸣给忘了,可现在想起来,自己的确是欠她些什么。一夜夫妻总也有百ri恩吧,自己当年一走了之,不知道这姑娘家的该怎么处了。
想到这些,尤其还是关于女人的,林南的心一下子就软了,这是他的致命伤,他永远也无法医治。
“这几年来,她还好么?”林南的眼神里已没有了刚才的寒意,转而是深深的愧疚,这一切都在齐讽的掌握之中,所以他也并不很奇怪,只是跟着长叹了一口气道:“riri年年家何在,月月时时思君心,皇上这一去杳无音信,凤鸣她ri思夜盼几次成病。有一次险些就去了黄泉路了。今臣自知罪孽深重,不敢乞求免死。只盼皇上能赦免凤鸣,将他贬为庶人,以全xing命。”
他这一席话可谓是声泪俱下了,说的林南也几yu落泪,不过旁边的慕容滟却出了端倪,走上前来眯着眼睛盯向齐讽道:“齐大人的戏演的真不错,这一段哭可真是可以以假乱真了。”
齐讽没想到会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而且这人还是个女子。不由得微微一惊,了慕容滟两眼,做无辜状说道:“娘娘的话小人实在是听不明白,小人只是爱女心切,并无他想,还请娘娘恕罪。”
“哈,真是天大的笑话。”慕容滟冷笑一声。指着齐讽道:“你爱女心切?不是吧我的齐大人,据我所知那个凤鸣姑娘是你从青楼花一万两银子孰出去的处子吧,你的本意是想纳为小妾,后来是因为要巴结皇上,才忍痛割爱。试想你对这样的女人如果也当**女待,那寿城的老百姓岂不都是你的爱子爱女。爱母爱父了?诚如此,那寿城又那里来的这么多冤假错案,孤魂野鬼!”
“这这”慕容滟的每一句话都直冲心底,把齐讽的隐情都说了出来,这倒真令齐讽想破大天也想不到。所以刹那间呆在了那里,把心里想好的计策全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好好。真好,齐大人可真会逢场作戏啊。”林南听了这些话已经恨的牙痒痒了,齐讽也发现了这一点,赶忙摇头解释道:“皇上,你别听她的,臣真的是为女儿计啊,为女儿计啊!”
林南见他还在狡辩,顿时勃然大怒,指着齐讽冷冷说道:“既然齐大人为女儿计,那就请上路吧?”
“上……上路。”齐讽如梦方醒,眼睛瞪的滚圆,他还有计划没有实施,他不想死。
“不不,皇上,我我”他的狡辩已经是那么的苍白,就算林南再糊涂,也不可能听不出来。
“齐讽罪大恶极,所犯不赦,择令既刻问斩,诛九族,辖下大小官员,一律发配云中,至于凤鸣,就贬为庶人还让他在寿住下吧。”林南对于女人永远都恨不下心肠,但对于男人他却比任何人都狠。
林南的旨意刚说出口,武召仪忽然说了一句:“皇上,有一个人你应该留她一条xing命的。”
“什么人?”林南对于这个‘妹妹姐姐’的话还是听那么一些的。
“芙蓉楼的鱼玄机,她虽然是齐讽的党羽,而且也很恶毒,但其实心肠倒也不坏,也没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情,还望皇上能饶他一条xing命吧。”
一听到鱼玄机,林南这才想起当ri给她发下的话,便又吩咐了一句:“把鱼玄机带到这里来。”
少时,两个兵士押着鱼玄机到了正厅,她是个倔强的女子,而且自知必死,也就更不用忌讳什么,所以她刚一见到林南,虽然对他就是皇帝感到很吃惊,但也丝毫没有恭敬的意思,只是冷冷的骂了一句:“狗皇帝,你不用问我什么,现在就可以杀了我!”
“大胆!”慕容滟本来就对这个婆娘没什么好感,现在正好有机会教训她,那里会放过。
啪啪两声,鱼玄机白皙的脸上已经现出了青紫se的掌痕,而且嘴角也带着血,可以出慕容滟下手的确很重。
“呸,贱人,有本事你就打死我。”鱼玄机死死的瞪着她,没有一点屈服的意思,慕容滟更加火大,还想伸手去打她,武召仪轻轻的将她拉了回来低声的劝了一句:“皇上在这里,怎么能这么放肆呢。”
林南无奈的摇摇头,这个小丫头片子那里会管什么皇上规矩的,好在自己没有什么母后,老佛爷的,不然这么个不懂规矩的丫头进了宫,说不定就成了隋朝的子了
“我说过,我们还会再见的,老板娘。”林南轻薄的一笑,用手撬起鱼玄机的下巴颏儿,鱼玄机狠不得生撕了林南,只可惜力不从心,只能用恶毒的眼神望着他,那样子就好象要活生生的将他吃了一般。
“鱼玄机,你也是齐讽的族人,按律应当跟着问斩的,不过我你是个柔弱的女子,助齐讽办事也是身不由己。所以免你死罪,不过要让你到宫里的涣衣院去做一年的洗衣妇。这个条件不过分吧?”林南用戏谑的眼神望向鱼玄机,他知道这个女人是个很倔强的女人,不会轻易的低头,在他的心里鱼玄机是万万不可能答应这个条件的。
不过他忘记了一件事,那就是有些人是会忍辱负重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并不只是男人的专利。
鱼玄机没有说话,她默认了。她要保命,要留下这条命来报复,或者说是报仇。
君无戏言,林南既然这么说了,而且鱼玄机也默认了,自然就得执行。其实林南的本意是要放她走,不过没想到她真的同意了。索xing也就将错就错,真的安排她到涣衣院去了。
诛灭了齐讽一党,江南的事总算清平了不少,林南本想去何家,可想来想去,最终还是没有去。何家没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自己也必要惩治他们什么,至于何家两姐妹,他也不想再见了,相见有时的确是不如怀念的。
运河虽然还没有完全修好,但有些地方已经通行了。林南一行人时而车马劳顿,时而舟行奔波。往洛阳而来。
离京ri久,还真有些思念,不过与其说是念京,念朝廷,倒不如说是念着自己那一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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