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已经一连三年没有回国京城建邺了,孙策也长达三年的时间没有和周瑜再见过面了,周瑜只是听说孙策在捣鼓着怎么样研制出更加厉害的战争武器,整日沉迷其中,也效仿华夏国,建立了一座翰林院,聚集大批的工匠在里面,每日锤锤打打,并且将朝事全部委托给其弟孙权,自己就常住在翰林院里。
“也不知道皇上怎么样了?”周瑜走着走着便停了下来,在沿江的小亭里坐了下来,心中是一阵的惆怅。
不多时,外面下起了蒙蒙的细雨,江南已经进入了雨季,周瑜就静静地坐在亭子里眺望着外面,看到雨幕中翩翩走来了一位美女,那张娇艳美丽的脸,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美女撑着一把油纸伞,走起来婀娜多姿,快一点便显得匆忙,慢一点又显得迟缓,他这样不快不慢的走来,倒是一种别样的美。
美女径直走到了周瑜所在的亭子里,收起了油纸伞后,便向着周瑜微微施了一礼,随后便露出了一抹甜美的微笑,便道:“夫君,你怎么在这里啊,让我一阵好找……”
“夫人找我有事吗?”周瑜伸出了手,轻轻地将美女揽入了怀中,让美女坐在了他的双膝之上,一脸笑意地问道。
美女不是别人,正是周瑜的妻子欧阳茵樱,她嫁给周瑜已经快十年了,昔日还是个懵懂的少女。现在已经是一个贵妇了,无论怎么看,都充满着华贵之气。她嫣然一笑,便道:“周将军来了,说有要事找你,我只道你在房中读。一直没敢去打扰你,等到周将军来的时候,去房寻找,才只道你并不在那里,这才出来寻你。夫君,还是赶快回去吧。”
周瑜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恩,我和夫人一起回去。”
于是,周瑜和欧阳茵樱夫妻二人相互搀扶着。撑起那把油纸伞,便一起回去了。
浔阳县衙里,周泰焦急地等待着周瑜,左等右等始终不见周瑜回来,便开始在县衙的客厅中踱着步子,来来回回的,不时还长吁短叹的。
与周泰同来的凌操看了,忍俊不住。直接起身将周泰给拉住了,大声喝道:“周将军。你这样走来走去的,弄得我眼都晕了,你能不能别到处晃?”
周泰急道:“你以为我想啊,此事事关重大,大都督一直迟迟不归,我着急啊。”
凌操忽然端过来了一碗茶水。递到了周泰的面前。
周泰不解其意,问道:“干什么?”
“当然是给你喝了,你着急就容易上火,喝点茶降降火,然后坐在那里耐心的等待着。大都督又不是不回来,你急什么急?”凌操道。
周泰道:“我没那闲功夫,大都督若是再不回来,我就……”
“你就怎样?”凌操抱着膀子问道。
“我就……”周泰忽然伸手接过茶水,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然后一屁股坐在了那里,冲着县衙中的衙役便喊道:“上茶上茶快上茶,你们怎么一点都不勤快啊,想渴死我吗?”
于是,县衙里负责打杂的杂役便火速拎着水壶上来了,刚给周泰倒了一碗茶,周泰一扬脖子便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杂役只好再次倒满,可是周泰又是一扬脖子便喝了下去。如此反复数次,周泰一连喝了好几碗茶,这才压住了内心的火气,朝着杂役摆摆手,示意杂役离开。
凌操看后,哈哈笑了起来,说道:“大都督说你是个急先锋,一点都不假……”
“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周泰瞥了凌操一眼。
凌操的年纪比周泰要略大,看着周泰此时此刻的样子,就像是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呵呵地笑了起来,说道:“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你就知道什么叫做心静自然凉了,现在,就坐在这里等大都督回来吧,外面下着小雨,大都督肯定不会走太远的,况且夫人已经去寻找了,你就耐心的等吧。”
周泰点了点头,可是等了没有一会儿,便开始坐立不安了,最后实在受不了啦,便叫嚣道:“这样等的好无聊啊,大都督,你怎么还不回来啊……”
“幼平”周瑜的话音立刻从厅外传了进来。
周泰听到周瑜的声音后,急忙朝外面看去,但见周瑜和欧阳茵樱一起从雨中走来,他便和凌操一起站了起来,朝着周瑜拜道:“大都督。”
周瑜进入大厅之后,便道:“免礼,你找我可是为了我交待你的那件事?”
周泰道:“那件事暂时还没有回音,是另外一件事。”
周瑜“嗯”了一声,搀扶着欧阳茵樱,说道:“夫人,你且回去休息,我与两位将军有要事商议。”
欧阳茵樱点了点头,便转身朝后堂走去,转入后堂后,她的脚步却停留了下来,侧耳倾听。
周瑜坐了下去,同时示意周泰、凌操一起坐下,便说道:“说吧,究竟是什么事情,让你如此心急火燎的?”
周泰道:“大都督,江北刚刚传来消息,说华夏国的皇帝擢升林麒为荆州知州,更是让巡检丞相诸葛亮出任江夏太守一职,同时属下还获悉,虎牙大将军张辽又再度增加了下雉的兵力,还有虎烈大将军也增加了汝南的兵力,这种种迹象,似乎并不太妙啊。”
周瑜道:“幼平能看出其中的奥秘?”
“我看不出来,可是我能嗅到战争逼近的味道,大都督,是不是华夏国要对我们吴国采取行动了?”周泰问道。
周瑜笑道:“放心,这个是自然不会的,华夏国不会蠢到这种地步。如果公然撕破联盟,必然会受到天下人的唾骂,而且出师无名。”
“可是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那诸葛亮原先就与我们吴国为敌,现在出任江夏太守,对我们必然也是极大的敌意。别忘记了,他可是被大都督打败过的人。我想他一定会记恨在心,想找到机会对大都督下手。”周泰道。
“幼平跟在大都督身边数年,不曾想这脑袋瓜也变得聪明了?”凌操突然插嘴讥笑道。
“笑什么笑,别以为你比我年长,我就不敢把你怎么样,惹毛了我,我去打你儿子的屁股。”周泰突然反驳道。
“你有种”凌操竖起了拇指,讥讽道:“有本事打我,你打我儿子算什么?”
“好了好了。别吵了。林麒出任荆州知州,总比荀攸出任荆州知州要好,荀攸老奸巨猾,多年来我与他暗中较量数次,均未讨到便宜。林麒年轻气盛,上次下雉虽然骗过了我,也是我一时心急,中了他的奸计。这一次。我就不会那么轻易的上当了,而且还要让林麒身败名裂。”周瑜恨恨地道。
周泰问道:“那诸葛亮呢?大都督打算如何对付?”
“诸葛亮吗?以前他就是我的手下败将。现在依然是,此人不足为虑,你去柴桑,把子敬请来,子敬之才不亚于我,足以抵挡诸葛亮。”周瑜道。
欧阳茵樱侧耳倾听。听到了周瑜在大厅里与周泰、凌操所说的每一句话,待周瑜送周泰、凌操出去时,她便偷偷的溜回了房间,然后简明扼要的写好了一张字条,径直朝饲养信鸽的地方走了过去。
信鸽的饲养吴人已经基本掌握了。吴国传递信息多数用这信鸽,速度上快了许多,却也省去了很多人力物力。
欧阳茵樱来了饲养信鸽的县衙东侧的一个角落里,看到负责专门饲养信鸽的老奴正在那里给信鸽喂食,便唤道:“老胡”
老胡约莫五十多岁,数年前长沙郡发洪水,周瑜负责调度,当时欧阳茵樱随周瑜一起去救灾,在途中救下了被洪水所困的老胡,从此以后,老胡便作为周府的管家跟在了周瑜夫妇的身边,对欧阳茵樱更是言听计从。
“夫人。”老胡转过身子,看到欧阳茵樱来了,便问道,“是不是大都督有什么事情要安排?”
欧阳茵樱摇了摇头,四下看了看,见周围没有一个人在,便从袖筒里拿出了一张字条,然后交给了老胡。
老胡接过那张字条,心中便已经明白了,当即便伸手去笼子里取一只灰色带斑点的鸽子。
欧阳茵樱急忙叫道:“不,这次换白色的那只。”
老胡点了点头,手上改变了方向,将那只白色的信鸽给抓了出来,然后将字条拴在了信鸽的腿上,问道:“夫人,怎么这次改地点了?”
“不该问的别问。”欧阳茵樱说话时的声音虽然不大,可是却给人一种极大的威慑力。
老胡连忙闭上嘴,不再问了,一扬手便将信鸽给放飞了出去。
欧阳茵樱看着信鸽飞向了高空,心里面却十分的纠结,自从嫁给周瑜以来,她一直在暗中偷听周瑜和众多大臣所谈及的重要机密,一方面是她的丈夫,一方面是有恩于她的结义兄长,她夹在中间做间谍对她来说,也是一种煎熬。
“这是打赏给你的。”欧阳茵樱直接抛出了一块金子,扔给了老胡,然后转身便走。
欧阳茵樱回到房间时,周瑜已经坐在里面了,她见周瑜是一脸的煞气,便急忙走了过去,问道:“夫君,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周瑜摇了摇头,什么也不说,只是盯着欧阳茵樱,问道:“夫人刚才去哪里了?”
“哦,没去哪里,只是肚子有些不舒服,去了下茅厕。”欧阳茵樱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
周瑜从座椅上站了起来,走到欧阳茵樱的后面,伸手从后面将欧阳茵樱给抱住了,双手放在了她平坦的小腹上,轻轻地揉着,然后笑着问道:“有没有舒服点?”
“嗯,有夫君的关心,肚子就不会再疼了。”欧阳茵樱依靠在周瑜的胸口上。双手紧紧地握着周瑜放在自己小腹上的手,淡淡地说道。
周瑜道:“如果再不舒服的话,就把大夫找来看一下吧。”
“大夫来了难道就能替我受过了?这是正常的,每个月不都是有那么几天吗?夫君不用担心了,我会自己处理好的。夫君每天为国事操劳,今日周将军这么急着找夫君。想必也是非常重要的事情,夫君可不能只为了国事,而把身体给累坏了啊。”欧阳茵樱转过了身子,双手搂住了周瑜的脖子,深情款款的看着周瑜,淡淡地说道。
周瑜笑了笑,聚拢嘴唇便在欧阳茵樱的额头上印上了一吻,然后紧紧地把欧阳茵樱抱在了怀里。
欧阳茵樱也静静地依偎在周瑜的怀里,两个人自从成婚以来。一直是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夫妻之间也甚是恩爱。可是在欧阳茵樱的心里,她一直在担心着一件事,他为林南当细作,窃取吴国的一些重要情报,一旦被周瑜发现了,真不知道周瑜会如何看待她。
一想到这里。欧阳茵樱的脸上便现出了几缕莫名的担心,眉头也稍稍皱了起来。
周瑜看到后。便道:“夫人,你天天不让我皱眉,怎么你现在却是眉头紧锁,是不是你有什么心事?”
欧阳茵樱急忙道:“还不是为了你担心嘛?你身为大都督,在吴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陛下更是分出一半兵马让你统领。现在陛下整日在翰林院里,将所有国事尽皆交给了宋王,论权力,你比宋王还要大,我只是担心你哪天宋王要是听信了谗言。只怕你会……”
周瑜急忙打断了欧阳茵樱的话,呵呵地笑道:“夫人多虑了,我与陛下,虽非骨肉兄弟,可是却情同手足,之间的情谊非一般人能比。我对陛下忠心耿耿,对吴国也是赤胆忠心,宋王也是知道的。谁会闲着没事乱放厥词呢?”
欧阳茵樱道:“话虽如此,可是眼红的人多不胜数。陛下已经三年未曾召见过你了,三年来国事尽皆取决于宋王。宋王是陛下的骨肉兄弟,更兼有丞相张昭、太尉程普辅佐,夫君和张昭、程普之间无甚来往,和那张昭还有过嫌隙,怕只怕有人看着夫君位高权重,以谗言献给宋王。有道是功高震主,一个人说或许宋王不信,但是三人成虎,只怕宋王久而久之就会对夫君产生动摇,万一夫君有个什么闪失,你让我们母子该怎么过啊……”
周瑜哈哈笑道:“夫人多虑了,宋王是陛下的亲弟弟,我和陛下义结金兰,按理说,我也是宋王的兄长,宋王虽然替陛下处理国家大事,但是宋王必然不会受到外人离间。至于说我和丞相之间有嫌隙嘛,那就更是无稽之谈了,我和丞相不过是政见不和而已。程普的那个太尉是个虚职,没有什么实权,我周瑜为吴国尽心尽力,位高权重也是应该的。只要陛下信我,谁也不会敢把我怎么样。”
欧阳茵樱听完之后,眼睛骨碌一转,便继续说道:“可是夫君,陛下已经三年未曾召见你了,你们三年未见,陛下终日在翰林院中不出来,难道夫君就不想去见陛下吗?”
“想是想,可惜陛下不召见,我也无法回京啊。”一说起孙策来,周瑜的心里便有了牵挂,三年未见过孙策一面,还挺想念的。
欧阳茵樱看出了周瑜的心思,便道:“再过一段时间,刚好是先王的忌辰,夫君何不利用此时回京一趟?一来和陛下叙叙旧,二来祭拜先王,可谓是一举两得啊。”
周瑜听后,点了点头,说道:“夫人言之有理。只是此地也非常紧要,我若离去,这一来一回只怕需要耽搁许久,这中间万一有了什么事情,只怕我也担待不起啊?”
“夫君一直说鲁大人之才并不在夫君之下,夫君若去了京城,这里之事可以尽皆暂时委托给鲁大人即可,相信鲁大人定然不会辜负夫君的重托。”
“哈哈,夫人真是我的贤内助啊,我已经派人去请子敬了,明日就会到来,到时候我安排妥当之后,便可以放心回京了。”
周瑜说完之后,目光中还夹杂着一种期待。三年未见孙策了,对于他来说可谓是期待万分。
第二天,鲁肃从柴桑赶来,周瑜设宴款待。
酒过三巡,周瑜便道:“子敬,你我一别也有数月。今日一见,子敬比之前要显得消瘦了。”
鲁肃笑道:“为国事操劳,柴桑更是四通八达之地,位置十分重要,鲁肃敢不尽心尽力。不过,我就算太操劳,也没有大都督操劳啊。前些日子听说大都督有恙在身,今日见大都督气色正常,面色红润。看来是已经无恙了。只是不知道大都督此次唤我来这里有何要事?”
周瑜道:“华夏国改立林麒为荆州知州,让诸葛亮出任江夏太守,林麒就在荆州,走马上任也是寻常事,但是诸葛亮只怕还未曾抵达这里。我让子敬来,无非是想让子敬驻守浔阳、柴桑两地,应付诸葛亮。不过,近来先王忌日快要到了。我多年未曾回京祭拜,这次想先回京一趟。一来祭拜先王,二来与陛下会晤,当面禀告这里的事情,让陛下能有所知。所以,此次让子敬来,是想将荆、越全权委托给子敬。待我回来之后,子敬再卸职即可。”
鲁肃听后,急忙摆手道:“不不不,我怎么能够替代大都督呢,子敬才疏学浅。恐怕不足以担当此任。”
“子敬,你之才华,并不在我之下。放眼吴国,能够做我副贰的人,也只有你鲁子敬。”
“大都督,此事事关重大,大都督再考虑考虑吧?”鲁肃还是不愿意替代周瑜,一味推搡道。
周瑜脸上有些不高兴了,将手中酒杯朝桌前一推,便道:“莫非子敬看不起我周公瑾?”
“不不不,我绝无此意……”鲁肃急忙摆手道。
“既然如此,子敬为何推三阻四?”周瑜狐疑地问道。
鲁肃想了想,这才说道:“此地甚为重要,三军皆服大都督,却不服我。再者,华夏国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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