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进城,而实际上,他们却在城中设下埋伏,专侯我军,雕虫小技而已。不必理会他们,继续修理战车,备战,一会儿要强攻枹罕。”
渠帅点了点头,知道羌王彻里吉和彻里祥都喜欢读汉人的什么孙子兵法,向来以他们为主心骨,所以也就不反驳了,下达命令去了。
可是,等到羌人将战车修理好,又将什么东西都弄好了,仍然见不到华夏军有任何动向。
彻里祥心下狐疑,便放出斥候去侦察,谁知道过了没有多久,斥候汇报说,庞德大军早已经走了多时,枹罕已然是一座空城了。
“娘希匹的汉人的兵法越学越混乱,如果不学兵法,老子早冲过去了,哪里有庞德逃走的机会?逃哪里去了?”彻里祥问道。
“好像是往老鸦关方向去了。”
“追追上他们,要拿庞德的人头祭旗。”彻里祥愤恨地说道。
渠帅急忙劝道:“大帅,如今天色已晚,不宜动动兵,不如等明天一早再动兵如何?”
“天色已晚?现在也不过才午时而已,怎么天色就晚了?”
“大帅,等我们去到老鸦关,天色就晚了,人困马乏,不宜动兵,还是明天吧”
彻里祥虽然不情愿,但是觉得渠帅说的也对,便道:“好吧,再让庞德多活一天。”
傍晚时分,庞德率领七千多军队退到了老鸦关一带,此地有少许魏军驻守,见庞德率领大军到来,闻风而逃,庞德等人遂占领了老鸦关。
老鸦关其实就是一个坞堡,容纳士兵有限,如果在夏季,大夏河水流湍急之时,这里确实是一处险关,旁边惊涛拍岸,坞堡当道而建。实在是易守难攻。不过,可惜现在是冬季,大夏河又冰冻三尺,冰面结冰,可以万马奔腾。
一进入老鸦关,两千人还勉强能够容纳。但是尚有五千多人无法进入老鸦关,于是庞德便分出一部分人在老鸦关的斜对面的山上扎营,与老鸦关互为犄角之势,自己亲率一部分人去凿冰。
但是,冰层十分的厚,这样一点一点的凿下去,实在太过费力。于是,姜冏出了一个点子,先凿开一个口子。然后用烧开的水浇灌进去,融开了一个冰层,可以看冰层下面流淌的水。
“姜都尉,这样是不是太慢了点?还有没有更快的?”庞德见后,问道。
姜冏想了想,说道:“将军,我有一个法子,不知道将军敢不敢用?”
“有什么不敢的?说”庞德道。
姜冏道:“大夏河流经此处。便改道向南,我们现在就在大夏河的东岸。如果明天彻里祥从枹罕追击过来,必然要先过河,我们可以用,藏在冰层的下面,然后用一个长长的引线将一个个藏在冰层下面的连在一起,等到铁车兵过河之时。我们就点燃引线,到时候绝对可以炸开冰面,铁车兵就全部落入到大夏河里了。只要铁车兵一破,羌人就不足惧。”
庞德听后,目测了一下大夏河的宽度。当即道:“此计不错,可以将剩余的分开埋藏,多处轰炸,势要让那些铁车兵连同羌人全部落入大夏河中”
计议已定,众人当即说干就干,立刻开始布置,先凿开冰面,然后将埋进去,又做了一个引线,开始将串联在一起,在用一些树皮覆盖住引线,上面用白雪作为遮掩。
一切准备工作都做足之后,庞德等人这才各自归去,好好的去休息。
第二天,天还没亮,呜咽的号角声便从老鸦关外响了起来,华夏军早有准备,多时枕戈待旦,一听到号角声响起,便立刻翻身而起,士兵迅登上了关城,眺望外面,但见大夏河对面黑压压的一面人,白茫茫的雪地上成为了一片黑,在这黎明前最为黑暗的时候,远远望去,一眼望不到头,不知道来了多少兵马。
庞德登上了城楼,看见大批的兵马布置在河对岸,便道:“没想到羌人来的这么快……”
大夏河的西岸,彻里祥正在集结兵马,远远看见老鸦关那一座孤零零的小城,便是一阵冷笑。他在心中暗暗地想道:“如果是平常,或许我还夸你聪明,可是现在是冬季,大夏河冰冻三尺,大军可以直接从冰面上过去,你躲在老鸦关,饶是城墙坚固,也耐不住我日夜不停的攻打,我看你能躲得了什么时候……”
“大帅,敌军可是占领了老鸦关,那里地势险要,就算我们渡过了河,也不能确保一定能够攻下关城啊。”
“混蛋只要渡过了大夏河,攻城很容易,华夏军被我铁车兵吓坏了,不然昨天也不会撤退。少说这些风凉话,去催促后面的铁车兵,加快前进,然后稍作休息,天亮之后再攻击。”彻里祥道。
“为什么不现在攻击?大帅刚才明明说兵贵神的……”渠帅寒着脸,问道。
“现在我军人困马乏,长途奔袭三十里,我们倒是无所谓,可是铁车兵就不一样了,需要让她们休息,此时离天亮还有半个时辰,好好的歇息半个时辰,我们再起总攻,就能够一举攻克老鸦关。如果现在攻击的话,敌军看不到我铁车兵的雄威,如果能够被吓走?再说,谁知道那些敌军有没有布下什么陷阱之类的,这个时候黑灯瞎火的,怎么能分辨的出来?”彻里祥虽然学习了孙子兵法,但是他的脑袋是木鱼脑袋,根本不如其兄彻里吉,能够当上大帅,也是靠着彻里吉的关系,另外就是特别擅长纸上谈兵。
渠帅被彻里祥说的无地自容,扭身便走了,走的时候嘴里还嘟囔道:“神气什么啊,不靠着羌王的关系,你能当上大帅才怪……”
彻里祥听到渠帅嘴里嘟囔着话,至于说什么,他没有听见,便立刻问道:“你在说什么?还不快去催促铁车兵到来?”
“没……没什么……是,大帅。”渠帅急忙灰溜溜的走了。
老鸦关的关城上,庞德见羌兵不断的集结,但是就不进攻,也不知道搞什么鬼。他抬头看了看天,估算着天亮的时间,便对身后的士兵说道:“一会儿准备出城迎战,你去通知姜冏,让他们在山上做好准备,看到我出的信号,便立刻从背后杀出。”
“诺”
两军隔河相望,天色也渐渐大亮,彻里祥等人全部集结完毕,又在河岸休息了许久,这才开始蠢蠢欲动。
辰时,羌人的铁车兵渐渐都歇息过来了,彻里祥也迫不及待的翻身上马,抽出腰中金刀,开始指挥铁车兵布置在第一线,黑压压的一片铁车兵,全部排列在那里,只待彻里祥的一声令下。
庞德也不敢示弱,带领一千人在河岸布阵,然后将一千人分成了十队,每一百人为一个纵队,布置在河岸的十个不同的地点上。当布置完毕之后,又将一队变作两队,其中一个人迅抽身蹲下,开始从怀中掏出火折子,随时准备点火。
而另外一边的山坡上,姜冏等五千人都严阵以待,瞅见两军对垒,他便将其余的四个都尉全部聚集在了一起,商量道:“承蒙将军信任,让我临时担任校尉一职,负责指挥这次奇袭行动。也承蒙各位兄弟看得起在下,我姜冏才有今天。所以,今日一战,我还需要仰仗各位,奇袭成功后,功劳归诸位,我姜冏一点都不要。”
“姜校尉,你这样说,岂不是寒了众兄弟的心?从枹罕到老鸦关,一路上大家都看的清楚,姜校尉你的功劳不小,而且堪称智勇双全,这一次的奇袭,也是你向将军建议的,不管胜败如何,我们五个都尉全都平分”其中一个都尉说道。
“对,这样才是公平,咱们西北军中只有兄弟,没有利益”其他三个都尉一起说道。
姜冏道:“那好,有你们这句话,就够了,一会儿只要冰面一炸开,我们就迅展开奇袭,绕到羌人背后去。狠狠地宰杀羌人,一扫晦气。”
“诺”
彻里祥已经完全纠集起来了一支大军,将铁车兵布置成冲锋阵型,第一排三百辆,第二排五百辆,第三排则是所有的铁车兵,羌人的骑兵则依旧散在两翼。
“吹冲锋号”彻里祥见准备妥当,庞德又布置区区一千人站在冰面上,他也不管了,反正没有现什么异常之处,干脆一股脑的全部冲过去,吓也能把人吓死。
呜咽的号角被吹响了,悠扬的号角声向四处传开,急促异常。
羌人们听到这个号角声后,立刻来了精神,知道这是冲锋号,于是,布置在第一排的三百辆铁车兵迅地向前冲去,每辆战车上站着十个人,每辆战车用六匹骡马拉着,开始从大夏河的冰面上驰骋起来。
第一排的铁车兵刚冲出去没多久,第二排、第三排也紧锣密鼓的向前进,而两万名士兵在战车上被拉着,耀武扬威、浩浩荡荡的朝着庞德等人奔驰而去。而彻里祥也毫不示弱,金刀向前一挥,分散在两翼的骑兵也迅地向前冲去,护卫在铁车兵的两边。
三万羌兵,全部冲了过来,万马奔腾的气势,让庞德等人见了,都为之一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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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8章【爆炸】()
“将军,都冲过来了,要不要点燃引线?”士兵们第一次被这种雄壮的姿态给震慑住了,不得不说,羌人的铁车兵确实在昨天给华夏军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不敢让铁车兵靠近,这种东西能攻能守,实在是太难对付了。 『≤,而去他们也无法和他们正面交锋,却又不敢靠近,那一个个刀刃插在车上,指不定会划伤自己身上的某个部位。
“再等等等敌人完全进入到冰面再说。”庞德目测了羌人的速度以及距离,说道。
又过了片刻,羌人越来越近,一些战车上的弓箭手开始拉动了大弓,准备射出箭矢。就在这时,当庞德看见羌人三万大军完全到了冰面上时,便下令道:“点燃引线,向后撤退”
这时,十个蹲守在后面的人立刻开始点燃引线。其中九个点燃之后,立刻开始向后撤退,只有一个士兵因为太过紧张,不小心将火折子弄得熄灭了,无法点燃引线了,他又掏出打火石,拼命的开始点燃引线,一边看着铁车兵冲过来,一边开始打火,结果一支箭矢飞了过来,直接射中了头颅,立刻倒地身亡。
庞德急忙退到了岸上,立刻回转了身子,手持连弩开始射击那些冲过来的羌人,而就在这个时候,最完美的一面出现了,整个冰面都爆开了花,一声声闷响连串似的在冰层上爆炸开来,整个冰层被炸的地动山摇。
“轰轰轰……”
巨大的爆炸声不停的响起,冰面上开始地动山摇,不多时,整个冰面开始碎裂,裂纹直接扩展至整个冰面,喀喇喀喇的脆响声不断的在羌人的耳边响起。羌人们个个心惊胆战,紧接着,一辆正在奔驰的战车直接掉进了冰窟窿里面,战车上的羌兵、拉着战车的牲口全部坠入了大夏河中,冰面下面是湍急的水流,直接将他们全部冲走。
“希律律……”
“啊……”
人喊马嘶。一时间在炸药引爆范围内的羌兵接二连三的坠入了河中,许多羌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连反应过来都没有,一掉入河中,便被冰冷刺骨的河水给冲走了,有的直接撞在了冰面上,当初撞破了头颅,立刻毙命。
彻里祥正在率领则骑兵队伍从侧翼向前狂奔,忽然间看到这样的一幕。顿时大吃一惊,好不容易控制住了座下受惊的马匹,扭头看到中间的冰面全部塌陷下去了,他的两万多大军尽数沉入了水底,不由得惊慌失措,很是惋惜地喊道:“我的铁车兵……我的铁车兵啊……”
这时,姜冏等人率众而出,和其他四个都尉每人带着一千名马步兵从山坡上俯冲了下来。喊声震天,声势滔天。让这些尚沉浸在铁车兵沉入水底悲痛当中的羌兵听了都是一阵胆寒。
“大帅华夏军早有准备,我们损失惨重,现在华夏军五路出击,声势浩大,当迅速避其锋芒,我们撤退吧”一个渠帅看到如今的场面。很是担心地说道。
“唰”
彻里祥拿着金刀,一刀将那名渠帅斩首示众,大声喊道:“再敢言退者,立斩不赦,给我都冲上去。给死去的族人报仇”
话音一落,彻里祥立刻挥刀向姜冏等人冲去,身后骑兵也纷纷追随。
此时,庞德回到老鸦关门口,五百骑兵早已经准备妥当,从士兵手中接过他的大刀,便翻身上马,带着五百骑兵向着彻里祥冲去。
华夏军同仇敌忾,羌人没有了铁车兵,又被华夏军的气势吓破了胆,交战只片刻,羌人便拨马便走,彻里祥立斩三个逃跑的羌兵,却仍然控制不住局面,而在右翼的那些骑兵早已经逃得无影无踪。
彻里祥见庞德虎视眈眈的冲了过来,料抵挡不住,正欲拨马行走,忽然老鸦关方向传来号角声,那号角的声音悠远而深长,正是羌王彻里吉惯用的冲锋号,老鸦关后方也同时出现了羌王的狼头大纛,无数骑兵漫过山坡,犹如蚂蚁般的箭矢从老鸦关的背后射来,喊杀声也顿时大起。
“哈哈哈……是大王的大军到了,给我杀,奋勇向前,一个不留”彻里祥见状,顿时激动不已,而那些羌兵听到号角声后,也是个个像打了鸡血一样,突然精神抖擞,而右翼的两千逃走的骑兵,也同时退了回来迅速地加入了战斗中来。
庞德一阵狐疑,回头看见老鸦关内的部下纷纷狼狈不堪的逃了出来,一眼便看到象征西羌王旗号的绣有狼头的大纛插在了老鸦关上,不禁觉得有点惊讶。
此时,城内士兵被羌人骑兵追赶了出来,漫山遍野的都是羌人的骑兵,城内的士兵虽然奋力抵挡,却仍旧不是大批羌人的对手,被骑兵逼到大夏河中,不是被杀死,就是被河水冲走,那一千多士兵顷刻间便成了一具具尸体。
华夏军正在和彻里祥等人混战,兵力相当,加上羌人个个奋勇向前,一时间难以抵挡,姜冏急忙策马来到庞德身边,禀告道:“姜冏,羌王彻里吉率领大军到来,我军无法抵挡,应该速速撤退,暂时退回金城,再做打算。”
“可恶怎么会变成这样?如果我军一退,只怕大将军的大夏城也即将陷入危险的境地。”庞德愤恨地道。
“大夏城周围都是山地,易守难攻,羌人虽多,但大将军兵精粮足,带的火药也很充足,足可以抵挡羌人大军,我们应该立刻撤出战斗,以减少不必要的伤亡,先回金城整顿兵马,然后再战不迟”姜冏建议道。
庞德环视了一下战场,见羌人的骑兵正在努力地向这边靠拢,如果再不走的话,只怕会被合围,当即下令道:“传来全军,撤退”
一声令下,声音接龙式的传了出去。华夏军立刻向西北方向逃走,庞德一马当先,冲在最前面,从众多羌人当中杀出了一条血路,姜冏等五千多马步军全部跟随着庞德撤走。
彻里祥带人追击,沿途又收割了华夏军三百多颗首级。最后遇到华夏军断后军队的浴血奋战,渐渐地失去了追击庞德的机会,遂退兵回老鸦关。
彻里祥回到老鸦关时,彻里吉已经率领近卫本队等候在老鸦关的城门口,脸上是一阵的阴郁之色。
“大王,你来的实在是太及时了,如果你要是再晚来一会儿,只怕这场战斗我就输了。”彻里祥手里提着几颗人头,直接扔在了地上。翻身下马,来到了彻里吉的身边,一脸开心地说道。
彻里吉犀利的目光看了一眼彻里祥,面色阴沉,眼神中带着一种愤怒,直接对彻里祥厉声说道:“跪下”
彻里祥楞了一下,站在原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