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五百人?这也太少了吧,万一汉人去而复返,那大单于怎么办?”扶罗韩叫道。
“汉人不会回来的,就算回来了,大单于难道不会撤退吗?再说有哪个汉人敢有这种胆子,竟然公然跟我们大军为敌?就这样定了”柯比能头也没回,冷冷地道。
“你……”
扶罗韩还想说什么,忽然看见柯比能猛然扭过来了头颅,那狰狞的脸上露着一双犀利的眸子,从眸子里射出了两道十分慎人的目光,让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便闭上了嘴,不再说话了……(。如果您喜欢这部作,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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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5章【危城】()
步度根不是傻子,感到了一丝杀气,便急忙道:“那就这样定了,五百人足以坚守这座城池了,再说,我们鲜卑人所至之处无不闻风丧胆,哪里还有人敢来自找麻烦?你们去吧,最好能迅速捉住燕侯林南,这样我们就可以要挟更多的财物了。 ”
“不如果抓到了,我就直接杀掉,让燕军群龙无首,那么燕国的东西,就会成为我们的东西”柯比能一扭头,扬起马鞭,便飞驰而去。
众位部族首领纷纷离去,扶罗韩又气又怕……
“太嚣张了”步度根见众人走远了,便对扶罗韩道,“等过了这个冬季,我一定号召所有的人前来讨伐他,再这样下去,我这个大单于就形同虚设了”
扶罗韩叹了一口气,道:“再忍忍吧,等他帮我们统一了草原诸部之后,草原上的人也都会恨他的杀戮,必然会联合起来的,那个时候,才是我们兄弟大显身手之际。”
步度根点了点头,语重心长地道:“大哥,多加小心。”
扶罗韩笑着朝步度根摆摆手,策马便奔驰而出,他脸上的美好笑容,立刻变得十分阴险起来,心中暗暗地想道:“等真到了那个时候,我送你和柯比能一起下地狱……”
扶罗韩和步度根同样是檀石魁的儿子,而且扶罗韩还是长子,可是与汉人的长幼之序不同,鲜卑人不讲这一套,鲜卑人讲武略,勇猛,谁最强大,谁才最值得尊敬,这就是鲜卑人信奉的法则……
不过,法则也是有有等级制度限制的,不是贵族,就算你再强,你也无法当上贵族。只能去投靠贵族,也只能是贵族身边的一条狗,一个工具,任由贵族呼来喝去的。平等,只建立在同等的地位上。
很不幸,扶罗韩便是输在了这个地位上,论武略、论勇力。他都要比步度根强多了,可是由于他的生母是个低贱的奴隶。所以他的地位就大大的下降到了一个台阶,只能去做一个部族首领,而无法担任大单于……大单于是鲜卑最为尊贵的象征,檀石魁是第一个统一鲜卑各部的人,并且建立了一个松散的大联盟,在他的有生之年,鲜卑大联盟一直运作正常。
可惜,他死的太让人意外,还没来得及去享受自己辛辛苦苦打拼下来的成果。便离开了尘世。更让人感到可惜的是,他死的时候,连继承人都没有来得及选择,或者说,他根本不认为自己已经到了选择继承人的时候。计划赶不上变化,檀石魁始终没有预料到这一点。
檀石魁死后,鲜卑大单于的位置便空了。于是嗣位之争开始,一些东部鲜卑、中部鲜卑特别在意血统,认为只有纯正的血统,才能继承大单于之位,所以这些里面的各个部族都拥立父母都是鲜卑贵族的步度根。
西部鲜卑的由来不得不和草原上的第一个霸主匈奴联系起来,在匈奴遭受到汉朝的连续严重打击下。内部开始分裂,南匈奴归附汉朝,北匈奴西迁,而尚有留在漠北的十几万匈奴部众则和东胡的分支——鲜卑人,融合为一体,一直居住在塞外的西部,靠近凉州方向。西部鲜卑本来血统就不纯正。所以他们则支持扶罗韩。
鲜卑大单于之争,初开始在步度根和扶罗韩之间进行,可是由于鲜卑大联盟太过松散,其余的部族也都都了野心,慢慢的便演变成了整个鲜卑各部族的混战,这一争斗便是好几年,大汉在爆发黄巾之乱的时候,鲜卑人也在搞内战,虽然都有削弱,真是一对难兄难弟。
步度根看着柯比能带着各部族首领和十几万的骑兵都离开了,他的心中充满了雄心,仿佛看到了鲜卑在他手中就要恢复成他父亲所在的模样,脸上竟然不自觉地浮现出来了一朵小花,却孰不知,他同时被两个人算计着。
人的心,实在是世界上最复杂的东西,即使把心挖出来放在你面前,你也无法真正的看透“它”到底是否叵测……
“天下九塞,雁门为首”,雄关依山傍险,高踞在勾注山上。山脊长城,其势蜿蜒,东走平型关、紫荆关、倒马关,直抵幽燕,连接瀚海;西去轩岗口、宁武关、偏头关、至黄河边。
雁门关的城门,皆以巨砖叠砌,过雁穿云,气度轩昂,城楼巍然凌空,更显得是气势滂沱。
雁门关内,刚刚从马邑退回来的林南进到了关城里,在大厅里坐下之后,看到了太史慈、魏延、陈到、欧阳茵樱、许攸、李铁、李玉林等人熟悉的身影,倍感亲切。可是,他却是心急如焚地道:“大家都准备的怎么样了?”
众人齐声答道:“都已经准备就绪,只等鲜卑胡虏到来”
林南扫视了一圈,没有见到管亥、周仓、王文君的身影,便问道:“管亥、周仓、王文君等人是否也已经准备妥当?”
陈到抱拳道:“启禀主公,都已经准备妥当了,他们都已经按照主公的吩咐,进入了伏击地点,那里位置偏僻,也不是到雁门关的必经之路,鲜卑人肯定想不到那里藏有人。”
“嗯,那就好,只要鲜卑人一到,我们就将他们逼到那个地方,围歼能歼敌多少,就歼敌多少”林南很明白,以目前的兵力,他若想全歼鲜卑人,根本是不可能,就连将鲜卑人逼入那个伏击圈都有点困难。
可是他总是对自己充满了信心,对付蛮夷胡虏,远比对付汉人要简单的多,而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胡虏的攻击力,在这点上,他军队里的盔甲和兵器应该能够起到一定的作用,可以减少伤亡。
突然,从外面飞进大厅里了一只鸽子,鸽子停在了李玉林的肩膀上,在那细小的腿上还绑着一个字条。林南看到这一幕之后,愣是眨巴好几眼,他做梦都不会想道,飞鸽传竟然在此出现。
李玉林将鸽子身上的信取了下来,看了一下鸽子,便将鸽子给放飞了。他径直走到了林南的面前,抱拳道:“主公,这是臧将军从楼烦关传来的消息,请主公过目。”
林南还尚自沉浸在惊喜之中,听到李玉林的话,这才反应过来,急忙道:“这鸽子是你养的?”
“不是……也算是……”
“那到底是不是?”林南接过了李玉林手中的字条。
“不是我养的。却是我驯养的。”
林南看了看那蝇头小字,密密麻麻的。他真的很佩服古人,居然能将字写的那么小,他愣是跟钟繇学习了一年多的法,虽然略有点成就,可是只能写大字,让他写小字却很难。他瞅的眼疼,也懒得看了,直接将字条交给了一边的欧阳茵樱,道:“念”
欧阳茵樱接过字条。便宣读了起来:“主公回来了没有,鲜卑人跟来没,我已经等的不耐烦了,部下也都已经开始摩拳擦掌了。对了,魏大头,你的肚子舒服了点没?”
“嗯?只有这些?”林南听到欧阳茵樱停了,便问道。
“嗯。只有这些。”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林南听后,这跟他想的大相径庭,根本不是加急的密信,就仿佛是何谁在聊天一样,他意识到了什么,突然问道。“咦……魏大头是谁?”
魏延听到欧阳茵樱读出那些话之后,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然后再钻出来的时候便到了臧霸的面前,狠狠地跺上臧霸两脚。他满脸羞愧地站了出来,低着头抱拳道:“是……是我……这是臧霸写给我的,实在抱歉……”
林南仔细看了过去,这一看还真发现了。魏延的头确实是很大,额头比较突出,脑门较宽,他想笑,可是却笑不出来,而其他人也都是一本正经地站在那里,看来他们早已经知晓了魏延的这个绰号。
“胡闹你们竟然拿飞鸽传当聊天工具?你们实在太气人了,这样先进的东西,应该用来做为军情传送,好好的技术落在你们手里真是……”林南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什么词来说,最后索性跳过,“李玉林,我问你,这信鸽你一共驯养了多少?”
“不多,一共七只,只放出去了三只,另外的四只暂时还不能传递消息。”李玉林道。
“你都放给谁了?”
“韩将军、臧将军、管将军,他们三个人身上一人带着一只,现在只回来了臧将军的那只,目前正在试用阶段……”
林南根本不知道驯养一个信鸽所要花费怎么样的心血,同时,他也不知道,这放飞出去的信鸽虽然在试用阶段,却已经来来回回传递了好几次消息了,因为感到新鲜,所以每个人都想写点什么上去,权当是在试验了。
“其实,属下也是和主公想的一样,相传楚汉相争时,被项羽追击而藏身废井中的高祖皇帝,就是放出一只鸽子求援才获救的。大概在半年前,属下遇到了别人养的鸽子,便买了下来,自己加以驯养,直到今天才略有小成。”
林南知道李玉林是一名出色的驯兽师,不光能驯兽,似乎只要是动物他都有办法去驯服,当然,动物不同,驯服的时间也不同。信鸽这个东西,要远比那些丛林猛兽要难驯服的多,因为你要让信鸽记住道路,这一点只能靠信鸽自己。
“嗯,你的想法倒是很不错,我很欣赏。没想到你还有那么超前的想法,这样吧,等这次打败了鲜卑人,我鼓励你驯养信鸽,大肆的驯养,你也可以收几个徒弟,然后教会他们驯养的方式,之后向全军推广,以后也就省的斥候每天那么辛苦的来回传递消息了。”
李玉林听后,立刻道:“属下遵命。”
林南又问道:“你刚才说,你给了韩猛、管亥、臧霸一人一只信鸽对吧?”
李玉林道:“是的”
“嗯,既然如此,那就提前让信鸽投入军事应用。鲜卑人就在我们身后,现在立刻给臧霸写信,告诉他,即可带兵……”
话没说完,林南便见又陆续飞回来了两只信鸽,同样的落在了李玉林的肩膀上,脚上还绑着字条。他直接指着李玉林道:“如果是闲聊的话,就不用念了”
李玉林打开看了看。见字条一张是写给陈到的,一张是写给太史慈的,都是些闲聊的话,便没有再念了,而是拱手道:“无甚大事,请主公继续”
林南道:“既然这三只鸽子都回来了,那就令让韩猛即可带兵出偏关。攻打马邑城,切断鲜卑人的归来。让臧霸带兵朝雁门关方向来,与我军回合,偷袭鲜卑背后,不断的袭扰,再让管亥、周仓、王文君做好准备,多弄些滚石擂木,这两天准备大战。”
吩咐完毕之后,秘陈琳便开始大笔一挥,迅疾地写下了密密麻麻的文字。然后分别交给了李玉林。
李玉林躬身道:“主公,鸽子飞累了,要休息一会儿,可能要过一会儿才能放飞。”
林南道:“嗯,应该的。”
就在这时,有人进来报道:“鲜卑人已经来了,正北方向发现大批鲜卑人。正快速的向雁门关移动。”
太史慈摩拳擦掌地哈哈笑道:“来的正好……”
他说归说,眼睛却瞟了欧阳茵樱一眼,这两天他守备关卡,还没来得及和她说上一句话呢。
林南发现了太史慈炙热的目光,看了看欧阳茵樱一眼,见欧阳茵樱镇定自若。连看都不堪太史慈一眼,心中便道:“可怜太史慈了,他还不知道小樱的心里一直喜欢着周瑜呢,他还没开始,就已经等于结束了,等击退了鲜卑人,我要亲自为太史慈说一门婚事。也省的让他孤单了,至于小樱嘛,嘿嘿,以后自然有用到她的地方……”
欧阳茵樱发现了林南脸上的阴笑,却不知道为何,她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像是被人监视的感觉。一扭头,他看见太史慈目光如炬的看着自己,见他脸上出现了一丝欣喜,举手轻轻地摇了摇,她也客气的回了一个笑容。
在场的除了林南之外,谁都没发现这有趣的一幕,都深呼吸了一口气,心中暗暗地想道:“终于要和鲜卑人开仗了……”
林南站了起来,“啪啪啪”的连续拍了三下手,将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到了他的身上,然后朗声道:“既然鲜卑人主动来送死,就让他们见识一下我们的手段。许攸,你去叫上张辽,让他到城楼上见我,其余人都跟我走。”
话音一落,林南便大踏步的走出了大厅,太史慈、魏延、陈到、李玉林、欧阳茵樱、陈琳、李铁都跟随着林南出了大厅。
登上城楼,林南便看见鲜卑人的骑兵漫山遍野的袭来,那人山人海的大股骑兵,任谁见了都会觉得很是壮观。
“太史慈、魏延、陈到、李玉林、李铁、各自率领部众做好准备,好戏要开始了。”林南说完,便扭头对欧阳茵樱和陈琳道,“你们下去,到关城里,这里不适合你们,万一伤到了就麻烦了。”
两个人没有拒绝,便下了城楼,随后见张辽和许攸来了。
“参见主公”
“嗯,许攸,你离开这里,受伤了可不好。张辽顶替李玉林,李玉林去照顾信鸽,让飞鸽传快点传出去,时不我待,时间就是生命”林南道。
“诺”
林南看着雄赳赳奔驰而来的鲜卑骑兵,笑道:“好戏这才真正开始……”
雁门关外,黑压压的鲜卑人正气势雄浑的压了过来,那雄赳赳气昂昂的架子,仿佛要把整个雁门关踏平了一样,每个人的脸上都挂满了贪婪的期待,双眼冒光,看到的似乎是雁门关后面的金山银山。林南站在城墙上,起初的一抹笑容随着鲜卑人的不断逼近而变得僵硬,最后烟消云散,换来的则是一脸的愁云。
虽然他已经制定好了作战策略,可是当他看到鲜卑人十几万骑兵不断的涌过来,像洪水般铺天盖地时,他整个人感到了一种任重而又道远的艰巨,肩膀上的担子压得也越来越重。
不经意间,林南便想起了唐代诗人李贺的《雁门太守行》,嘴里脱口而出:“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角声满天秋色里,塞上胭脂凝夜紫。半卷红旗临易水,霜重鼓寒声不起。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
十五万的鲜卑人骑兵,这是一个不小的数字,而且全部都是骑兵。对方还是弓马娴熟的鲜卑人,林南身后的几名将军也开始扪心自问了,是否真的能够按照原计划将鲜卑人成功击退。
这无疑是一场大战,也是林南作战以来第一次遇到的如此宏大的骑兵队伍,从黄巾起义开始,一直到现在,短短的四年里。他遇到的战斗无数,从未有过担心。但是这一次不同,他的心里也开始没底了,他只觉得自己带来的兵力实在太少了。
“鲜卑人来势汹汹,雁门关内只有两万兵力,如果光守城的话,兵力是足够了,可是要想将这十五万的鲜卑人赶到埋伏地点,只怕会略显得兵力不足。主公,属下以为。如果按照原计划进行的话,只怕会伤亡惨重,或许会有全军覆没的危险。”张辽看着鲜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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