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见许褚避过了一记猛劈,他不等招式用老,便立刻提着眉尖刀的刀柄横在了胸前,见许褚从侧面举着刀砍了过来,便直接用眉尖刀挡下了许褚的攻击……
“铮”
一声金属碰撞的声音,魏延、许褚手中的武器便撞在了一起,两个人吃力地使劲全身力气加注在兵器上,四只眼睛都恶狠狠地瞪着对方。
“你个无胆匪类,只会以多欺少,算什么英雄好汉?”许褚吃力的握着刀柄,刀刃在魏延的眉尖刀的刀柄上缓缓地滑动着,发出了滋滋的响声,他瞪着魏延,大声地叫道。
魏延双手握着刀柄,吃力的格挡着许褚的刀锋,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巨大力量,正一点一点的向他加压了过来。他听到了许褚的叫骂,便嘿嘿地干笑了两声:“我不是什么英雄,我也不是什么好汉,只要能杀得了你就行”
“哼就凭你?想杀我,还早了点”许褚自信满满地道。
魏延阴笑着,目光却突然转向了许褚的背后,因为他看到陈适正绰枪而来,枪尖直接刺向了许褚的后腰。
许褚早已经有了不详感觉,可是他这样和魏延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眼看危险就要来临了,他双臂上的青筋突然暴起,用尽力气将魏延猛地向后推去,同时急忙转身,长刀拨开了陈适刺来的长枪,刀锋顺势沿着长枪向上,一刀便将握着长枪的陈适的右手给砍断了,鲜血溅了他一脸……
陈适右手被斩断,痛的哇哇乱叫,骑着马向前跑了一段路后,便从马背上掉了下来,幸好有部下接着,才不至于让他摔伤。
魏延被许褚的一股大力给推开了,接连后退了好几步,急忙用眉尖刀的刀柄拄着地面,才勉强阻挡下了继续后退的力道。他看到陈适断手,许褚握着一把长刀站在坎心,心中便暗自佩服道:“这家伙好大的力气啊”
许褚身陷重围,目光不停的在闪动着,时刻保持着警惕。“一起上,杀了他”魏延见许褚并非他一人能够取胜的,便抖擞了下精神,大声地喝道。
一声令下,前边的士兵纷纷跳下了马背,举着手中的兵刃便朝许褚冲了上去。
许褚虎目怒视。丝毫没有一点惧意,看到士兵一拥而上,便立刻发出了一声巨吼,之后猛烈地挥动着手中的长刀,连续砍翻了五个士兵,刀锋也因为在和兵器频繁的碰撞中而变得卷了起来……
魏延见许褚一连杀了五个人,正要加入战圈。却突然看到军队后面一片大乱,典韦手持双铁戟。带着一队一百人的虎豹骑冲杀了过来。
“许胖子我来救你了”典韦带着那一百虎豹骑犹如势如破竹,很快便杀到了许褚的跟前,一伸手便将许褚拉上了马背,也不恋战,带着许褚和一百名虎豹骑快速地返回了。
魏延见典韦来去匆匆,所到之处就像无人之地,任何人都阻拦不住,便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典韦、许褚不愧是曹操帐下的猛将,表现都极为不俗。若不想法设法除却这两个人,只怕很难杀的了曹操。”
郭英带兵欲追,魏延急忙叫道:“穷寇莫追,清扫战场,夜晚开始对曹操发起袭击,配合臧霸从城中突围”
“诺”
……
典韦救了许褚,向前奔跑了数里路。见后面没有追兵,这才稍稍放慢了速度,最后停靠在了路边。
“韦哥,这次多谢你了。”许褚一从马背上跳了下来,便惭愧地对典韦道。
典韦拍了拍许褚的肩膀,笑道:“胖子不必会心。这次是你大义,若论单打独斗,魏延绝不是你的对手……只是,这次你太过冒失了,以至于差点丧生在魏延的包围之中,若非我及时赶到,只怕你绝无生还可能。”
许褚道:“韦哥。你教训的是,以后我不会那么莽撞了。”
典韦笑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若是变得如同军师那样沉稳的话,你许胖子就不是许胖子了。既然没有受什么伤,就随我一同回去,主公应该在营寨里等急了。”
许褚点了点头,问道:“韦哥,魏延只有区区两千骑兵,为何主公不派兵来将他收拾掉?”
“主公自有主公的想法,你和魏延交手了?”典韦问道。
许褚道:“交手了,只短暂的两三招而已,不过实力确实不弱,不在曹洪将军之下。”
典韦笑道:“很好,这样一来,主公应该会有所定计的。此地不宜久留,随我一起速速回营。”
“嗯,回营”许褚憨笑道。
两个人一起回到了营寨,典韦所带一百名虎豹骑一个不少,只是有几个受了点轻伤而已。
回到营寨之后,典韦、许褚就一同走进了曹操的大帐,一进入曹操的大帐里,便见戏志才、曹洪、于禁、李典、乐进都在,两个人什么都没说,径直走到了曹操的身后,侍立在曹操左右……
“主公,平原方面已经有动静了,投降给林南的赵军大将蒋义渠就任平原太守,听说主公将臧霸围在了济南城里,便立刻在黄冀州岸的渡口做出了布防。另外,据斥候来报,冀州已经被林南、吕布二人瓜分,他们两个人一人各占了一半冀州,如今邺城已经成为了吕布的属地,而燕军则返回信都,不过林南的动向并未探明。”戏志才将刚才一连接到五个斥候的密报汇总了起来,一起说给了曹操听。
曹操听后,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只轻描淡写地道:“袁本初败于林南之手,也属正常,只是我搞不懂林南为什么要将半个冀州给了吕布呢?”
“据说是为了答谢吕布出兵相助。”曹洪道。
戏志才道:“不我军也出兵了,可是得到的确实暗中得到林南授意的臧霸在青州肆虐,而吕布却得到了半个冀州,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阴谋。”
曹操点了点头,很赞同戏志才的话,当即道:“我也觉得有什么阴谋,只是一时未能看透……林南宁愿舍弃半个冀州,却非要在青州来进行争夺,这件事实属罕见。”
戏志才道:“那主公的意思是……”
“以不变应万变,你派人去济南城下,就说我要亲自见一见臧霸,我要知道林南的想法和心思,因为现在我军还不是和燕军翻脸的时候,青州的事情,可以算作是一个误会。”曹操朗声道。
戏志才道:“诺。属下这就去办。”
曹操摆摆手,对众人说道:“紧守各寨,诸位且退下,若外界再有什么骚动,诸位可自行处理,不必禀告于我。”
曹洪、于禁、李典、乐进都听明白了曹操的话,一起抱拳道:“属下告退”
大帐中霎时间便剩下了三个人。曹操扭头看了看满脸血污的许褚,便问道:“仲康可曾受伤?”
许褚急忙答道:“属下一点损伤没有。属下愧对主公,没有将魏延人头取回。”
曹操笑道:“无妨,魏延不足为虑,区区两千兵马,掀不起什么大风浪。你可和魏延交手?”
许褚道:“斗了几招,虽然只有几招,但是属下以为,魏延的武力不在曹洪将军之下。”
曹操道:“从他今天引诱你的事情来看,这个人倒是有点脑子。仲康。你先好好休息一番,改日我再让你去擒住魏延,算是给你出口恶气,怎么样?”
许褚抱拳道:“多谢主公”
典韦见许褚走了,带着一丝喜悦,便对曹操道:“主公,你可是要打算活捉魏延吗?”
曹操道:“只要是林南所招揽的人才。我都要想法设法弄到手,不管用什么方法,我要让林南知道,我曹操已经不是当年的曹操了,我曹操是天下人的曹操,因为整个天下都要臣服在我的面前。包括他林南。”
典韦听到曹操的这番慷慨激扬的话后,心中便暗暗地想道:“有如此主公,我典韦夫复何求?”
……
臧霸还在城楼上等候着,身边站着粮草官,他的脸色却显得十分的难看,皱着眉头,问道:“真的只有这么多了吗?”
粮草官点了点头:“启禀将军。最多维持明天一天,明天过后,我军就会陷入断粮的困境。”
臧霸摆摆手,示意粮草官离开,缓缓地道:“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这件事谁也别告诉他们,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诺属下告退”粮草官缓缓地下了城楼。
“大哥,城中尚有三千户百姓,不如暂且向百姓借粮,渡过这次危机之后,再加倍奉还?”昌豨见臧霸眉头紧皱,便献策道。
臧霸摇了摇头,道:“青州连年遭受战火,百姓能有多少粮食?”
昌豨恨恨地道:“怪只怪当初我和几位兄弟中了那曹操的奸计,只想着带兵来救援大哥,却没有想到将粮草一起带来,以至于陷入这个困境之中。”
臧霸突然笑道:“呵呵,天无绝人之路,魏延还在城外,相信会配合我军突围的,你去安排一下吧,让士兵准备准备,今夜突围。”
“诺”昌豨迅速下了城楼。
臧霸眺望着对面的魏军大营,定睛看见从营寨里跑出来了一个骑马的文士,便将目光全部集中在了那个文士身上,心中暗想道:“这不是曹操的军师戏志才吗?”
戏志才穿着一件长袍,脸色暗黄,形如枯槁的他骑在马背上轻轻地慢跑着,来到护城河边的时候,便停住了马匹,向城楼上站立着的臧霸拱拱手,朗声道:“臧将军别来无恙?”
臧霸见戏志才亲自到来,便显得十分的恭敬,客气地朝戏志才拱拱手,回礼道:“臧霸一切安好,只是先生似乎比一年更加糟糕了?”
戏志才笑道:“多谢臧将军关心,我这把老骨头,还能再撑个几年。”
臧霸对戏志才并布陌生,当初曹操骑兵攻打徐州为父报仇的时候,就是戏志才献的计策,占领了徐州不说,就连他也被打的大败。他见戏志才亲自策马而来,便问道:“先生此来,绝非是为了叙旧吧?”
戏志才点了点头,缓缓地道:“臧将军说的不错,我来这里确实是有要事,我家主公想……”
臧霸不等戏志才的话说完,便直接打断了戏志才的话,朗声道:“先生若是来劝降的,就不必多费口舌了,还请回去,我臧霸是不会投降的。”
戏志才笑道:“臧将军,我不是来做说客的。我只想告诉臧将军。我家主公想和臧将军单独见上一面,不知道臧将军可否同意?”
“曹操想见我?”臧霸狐疑道。
戏志才点了点头,笑道:“正是。我家主公敬佩臧将军的为人,说臧将军是个忠义无双的人,很想近距离一睹将军的尊容,顺便喝上两杯小酒,叙叙旧。等叙旧完了,再开打不迟。”
臧霸听后。心里暗想道:“这曹操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我和曹操没什么交情,也就没有什么好叙的了,他若来见我,便可自来,不必摆什么鸿门宴。”臧霸很坚决地回答道。
戏志才道:“臧将军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呢,我家主公摆的并不是什么鸿门宴,只是想认识一下臧将军而已。我家主公说了,这次是单独会面,双方均不能带兵器和随从。只有你和我家主公两个人。臧将军,难道这你还不够放心的吗?再说,我家主公和你的主公是兄弟,感情深着呢,这次包围济南城,也是出于无奈,更是一场误会。所以我家主公想化干戈为玉帛,两军商讨一下,然后各自罢兵,岂不是很好吗?”
臧霸听完戏志才的话,便寻思道:“曹操明显已经占据了优势,只要再围城一天。我军就会断粮,这不正是他所期望的吗,为什么他这个时候要提出来见我商讨?难道是主公率领大军已经渡河,曹操害怕了起来不成?”
戏志才见臧霸在思量着问题,便又问道:“臧将军,你意下如何?”
臧霸道:“好,你回去转告曹操。就说我臧霸赴约了,今日午时,济南城下。”
戏志才得到了臧霸的答复后,又寒暄了几句,之后便调转马头走了。
吴敦看着戏志才远去的背影,拱手道:“大哥,这应该是曹操的圈套,你不能去啊。”
臧霸道:“不管是不是圈套,我都不能让曹操把我看扁了,正好我也想知道他想说些什么,如果是真的愿意和我军继续友好相处,而我拒绝的话,无疑是给主公多增加了一个敌人。”
吴敦听后,也不再劝解,抱拳道:“我们都听大哥的。”
……
戏志才回到军营后,将臧霸的答复告知了曹操,曹操听后,便道:“他还说什么?”
“没了,他就说了这么多。”戏志才回答道。
曹操冷笑了一声,道:“这个臧霸,我倒是越来越喜欢他了,如果当初他前来投靠我的话,也许青州、徐州就可以完全交给他镇守了。现在倒好,倒是给自己找了一个大麻烦。”
侍立在曹操身边的典韦道:“主公,那属下把他给杀了。”
曹操道:“呵呵,说的轻巧,以后有机会的话,一定让你杀了他。”
典韦不再吭声,而是继续侍立在曹操的左右。
曹操则指了指戏志才,缓缓地道:“准备一个上等的酒宴,在营寨和城池之间摆设一张桌子,我倒要看看,林南让臧霸带兵进青州的真正目的到底是什么……”
戏志才“诺”了一声,便转身离开了。
将近午时,戏志才已经按照曹操的规定做好了布置,在济南城和营寨中间架设了一桌酒席。
臧霸站在城楼上,向远处眺望,只见曹操独自一人没有携带任何兵器从魏军营寨中走了出来。
“大哥,是曹操,他还真的是一个人来了啊。”吴敦指着远处的曹操喊道。
臧霸看的仔细,当即吩咐道:“吴敦,你守卫此门,我出城一趟。”
吴敦道:“大哥多加小心”
臧霸点了点头,直接下了城楼,把身上的武器全部解除了,让士兵打开城门,放下吊桥,这才走出了城门,径直朝曹操走了过去。
曹操已经坐在了摆设酒宴的胡凳上,看着从对面走过来的臧霸,便拱手道:“没想到我们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见面,是在这种场合下。臧将军,别来无恙吧?”
臧霸占据泰山那会儿,曹操曾经多次派人去招降臧霸,但是臧霸一直没有投效曹操,他认为曹操只是在利用他占据的有利地形而已。他客气地拱手道:“承蒙魏侯关照,臧霸才得以存活至今。”
曹操听出来了臧霸的话外之音,因为当时臧霸占据泰山时,他曾经派人前去招降,臧霸没有投降,他便一怒之下封锁了泰山,想活活把臧霸饿死在山上。他嘿嘿地笑了笑,道:“臧将军,你我之间的那些旧事就别提了,都一笔勾销了”
臧霸道:“希望如此。不知道魏侯找我有何要事?”
“叙叙旧而已……”曹操端起了桌面上的一杯酒,递给了臧霸,“臧将军请”
臧霸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酒菜,面无表情的,冷冷地道:“我和魏侯似乎一开始就是敌对吧,魏侯对敌我关系应该很清楚才对吧?”
曹操见臧霸不买他账,便笑了笑,先行将酒喝到了自己的肚子里,然后又拿起筷子将桌子上的各种菜肴都尝了一遍,这才缓缓地道:“放心,没毒。我和臧将军现在可以算是好友吧,因为哦和你家主公燕侯平时都是以兄弟相称……”
臧霸一扭头,冷笑道:“以兄弟相称?如果魏侯真的和我家主公以兄弟相称的话,又怎么会带领大军包围这里呢?”
“误会,误会,这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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