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士的事情。他客气地道:“林将军,我是奉了我家主公之命来请请将军过府一叙的,打扰了林将军练兵,还请多多包涵。”
林南道:“鲜于将军不必客气。何况我在不在这里也已经无所谓了,他们都会向往常一样训练的。正好我也要走了,所以,算不上打扰。不知道大人唤我何事?”
鲜于银道:“这个我也不知道,主公只说请林将军过府一叙,其他的并未谈及。”
林南扭头对身后的楼班道:“你去告诉蹋顿,让他带领士兵休息休息。然后你就回去写字,将我这些天教会你的字都好好的写上一遍,我回来后会检查的。”
楼班“诺”了一声,收拾起地上的茶杯和茶壶,同时将一把遮阳伞收了起来。便走下了点将台。
林南朝鲜于银拱手道:“鲜于将军,我们走吧。”
鲜于银“哦”了一声,便和林南并肩走了,不时回头看了一眼楼班,问道:“林将军,我总见你带着这个乌桓人在身边,还教他读写字,你怎么对一个乌桓人如此的好?他到底是什么人?”
林南呵呵笑道:“哦,是丘力居的小儿子,叫楼班。我见他身体瘦弱,无法承受那么大的训练强度,而且人也比较聪明好学,我便教他读写字,希望能够接受一下我们汉人的熏陶,让他逐渐融合到我们汉人里面去,以后也可以同化他的族人,这样一来乌桓以后就不会再反叛了。”
鲜于银道:“没想到林将军在百忙之中还能想到如此好的主意,真是我辈的楷模啊。”
林南听到鲜于银的赞赏,只是轻轻一笑而已。
两个人一起来到了州牧府,此时的州牧府已经和一个月前无法比拟了,州牧府里整天人来人往,多是一些文人和当地富绅子弟,也有豪门世家,总之比起一个月前的那种只有驿卒出没要好上不知道多少倍。
刘虞对幽州的治理确实令林南值得欣赏,不仅和当地富绅、豪族、世家、文人打成一片,而且常借酒宴之名来募集钱粮。因为,刘虞上疏朝廷的奏折到现在还没有回复,恐怕被别有用心的人无限期给拖后了。
大厅里宾客满堂,刘虞坐在上首位置,两边的胡椅上都坐着非富即贵的重要人士。
林南和鲜于银还未走到大厅,便听见了从大厅里传来了一阵欢声笑语,看来大厅内的气氛十分的融洽。
当林南和鲜于银一起进了大厅之后,在座的宾客都收拢了笑容,将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林南的身上,默默地打量着他。
鲜于银一进入大厅,便径直走到了刘虞的身边,拱手道:“主公,属下已经将林将军带来了。”
刘虞只摆了摆手,鲜于银便主动的站在了他的身后。刘虞则从座椅上站了起来,欢喜地道:“子羽啊,来来来,走进一些”
林南向前走了几步,来到了刘虞的身前,拜道:“下官参见大人”
“不必多礼,子羽啊,这次叫你来,是要给你介绍一下在座的各位,他们都是老夫多年的好友,有的是我们幽州的才俊,这一个多月来,多亏有了你和他们的帮助,老夫才得以将幽州重新治理的安定下来。”刘虞站了起来,走到了林南的身边,一把拉住林南的手。显得很是亲切,欢喜地道。
林南环视了一圈,见在座的老、中、青三代皆有,可是他却一个人都不认识,但是出于礼貌,还是朝在座的人都拱拱手道:“安北将军、辽东太守、襄平侯林南。见过诸位。”
在座的十几个人一起拱手道:“参见林将军”
刘虞呵呵地笑道:“既然大家都认识了,那以后你们就多亲近亲近。我和子羽是忘年之交,希望你们也能将子羽作为朋友对待。”
众人齐声道:“谨遵使君大人的吩咐。”
刘虞拉着林南逐一介绍起来了那些富绅、豪族,林南也一一赔笑,这种场合他经历的多了,就仿佛是刘虞再给他介绍客户一般。当刘虞走到右边的最后三个座椅时,便语重心长地对林南道:“子羽啊,这三位都可谓是本州的青年才俊,虽然年岁不大。但是老夫相信他们在不久的将来一定会成为国家的栋梁。来,我给你隆重的介绍一下子弃。”
当刘虞来到了那个叫子弃的白净少年面前时,那少年便站了起来,朝着林南拱手道:“晚生刘放,见过林将军。”
林南似乎看到过刘放这个名字,仔细地回想了一下,心中当即释怀。这刘放是汉广阳顺王的儿子西乡侯刘宏的后代,和刘备一样。都是家道中落的汉室宗亲,但是他没有刘备那样的野心。曹操平定冀州以后,他便一直在曹家的手底下为官,后来在魏国还做到了高官。他回想起刘放的历史记载之后,便朝刘放拱手道:“子弃贤弟不必客气,我也只不过痴长你几岁而已。像子弃贤弟这样的年轻俊才,当真是我幽州的一个福气。只愿子弃贤弟以后要多多努力,成为国家的栋梁之才。”
刘放见林南很是随和,而且一上来就和他称兄道弟,他的身上虽然也有汉室的血统,但是老刘家的子子孙孙那么多。他也就显露不出来了,也不会到处张扬自己是汉室后裔。他也是一个性情中人,对林南也是一见如故,当即拱手道:“多谢林兄的此番勉励,小弟一定会努力而为,争取做到刘使君这样的栋梁。”
刘虞听后,哈哈大笑道:“子羽啊,看来你们年轻人还是容易沟通,居然一见如故。来,我给介绍另外两位,这两位分别是涿郡的孙礼,和本城的徐邈,也都是今年我准备举的孝廉。”
刘虞话音一落,孙礼便站了起来,拱手道:“在下孙礼,字德达,涿郡容城人见过林将军。”
徐邈随后拱手道:“在下徐邈,字景山,蓟城人士,见过林将军。”
林南都过孙礼、徐邈的名字,历史上都是魏国的臣子,也算颇为知名了。他当即拱手道:“二位贤弟不必多礼。”
刘虞插话道:“子羽啊,这一个月来,我一直忙于政务,也没有机会去找你叙旧,我听说你一直在训练士兵,所以我也没敢去打扰你。今天早上朝廷的圣旨下来了,上次你平叛有功,朝廷嘉封你为镇北将军,并擢升为辽东侯,还让你兼任护乌桓校尉一职,这一次你肩膀上的担子可就重了。你的手下多是武人出身,处理事情恐怕会有些偏激。为此,我专门请来了子弃、德达、景山三人,让他们三人作为你的幕僚,跟在你的身边,替你分忧解难,还请你不要推辞。”
林南听了心中一阵窃喜,没想到刘虞人不仅厚道,而且还会雪中送炭,他正缺少人才,居然这个时候送给了他三个人才。他当然不会拒绝,抱拳拱手道:“大人的一番好意,下官又怎么会拒绝呢,下官还要多谢大人才对。”
刘虞哈哈笑道:“你也不用谢我,这也是你应该拥有的幕僚,作为朝廷的四镇将军之一,你的前途不可限量。再说,刘放、孙礼、徐邈三个人都还年轻,还需要一番历练,你就姑且当作是在收徒弟吧。不过,老夫可不是白白给你这三个青年才俊的,我有一个条件。”
林南脸上一怔,心中咯噔了一下,暗想道:“我就知道,这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敢问大人,不知道是什么条件?”林南紧接着问道。
刘虞道:“这一个月来,我让鲜于银招募了两万新兵,可是我对于练兵的事情不太精通,我见你在校场训练部下的那一套方式很新鲜。是我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事情。我也让鲜于银去偷偷的看了,鲜于银对你的这种练兵方式也很赞赏,所以,我想请你为我训练这两万新兵。”
林南长出了一口气,还以为刘虞会说出什么大不了的条件呢。原来就是让他为刘虞训练新兵,这对于他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他看了一眼刘放、孙礼、徐邈这三个少年,当即对刘虞道:“大人尽管放心,下官一定竭尽全力的完成新兵的训练。”
刘虞道:“哈哈,我就知道,子羽一定不会拒绝的。子羽啊,从今以后,刘放、孙礼、徐邈便给你做幕僚了。他们的俸禄由州牧府来出。剩下的时间,你就帮我把新兵训练好就是了,其他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一切由我做主。”
“诺”林南答道。
刘放、孙礼、徐邈三个人则一起拱手拜道:“属下参见主公”
林南急忙回礼道:“三位贤弟不必多礼。”
大厅里,其余的人脸上都露出了笑容,一起拱手道:“恭贺林将军喜得三位俊才,愿林将军以后步步高升。”
刘虞是大厅里最开心的一个,所有的人都能看得出来。他已经将林南作为自己的心腹爱将对待了。
随后,刘虞宴请了所有在座的人。在宴会上也畅谈以后对幽州的治理计划,并且将大肆发展渔阳的盐铁产业作为重中之重,还向在座的富绅、豪族、世家募集钱粮,共同建造一座盐场和铁厂。同时,刘虞提出将上谷、代郡作为互通之市,允许盐、铁、布帛、马匹的贩卖。那些富绅、豪族、世家大多经营的都有商队。一听到这话,便都捐出了众多的钱粮,非但没有感到心痛,反而感到很开心。
林南整个人就如同一个新来的媳妇一样,坐在酒宴上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偶尔去应付一下别人的敬酒。他看着刘虞在整个宴会上的活跃气氛,不禁对刘虞产生了十分敬佩的情怀。同为治理地方,他觉得他和刘虞还是有一定的差距,至少他没有将怀柔政策做的如同刘虞那样的好。
他回想起自己刚到辽东上任的事情来,他毫不犹豫的杀了当地的恶霸,吞并了恶霸的所有家财,以至于使得辽东其他富绅和豪族都感到了惧怕,从而不敢违抗他的命令,他这招叫做杀鸡儆猴。
可是如今看到刘虞只动动嘴皮子便将建造铁厂、盐场的钱都筹集到了,而且还得到了足可以养三万军队一年的粮食,他确实很佩服刘虞。但是他和刘虞还是有着不同之处,或许是因为所受到的时代教育不同,而产生了看事情的角度不同。
刘虞出身贵族,结交的也是非富即贵的人物,虽然对百姓也保持着一颗悲天悯人的心,但是真正要让他铲除各地的富绅、豪族,或许他做不到,因为正是那些富绅、豪族、世家支撑起了他在幽州高昂的名气,对于刘虞而言,这些富绅、豪族,都是既要利用,又要依靠的势力,这或许就是东汉末年诸侯争霸战中一个真实的写照吧。
酒宴进行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到最后的时候,大家差不多都喝醉了,都被衙役扶进了驿馆休息,只有林南一直保持着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姿态。酒宴一结束,他便回到了自己所居住的官邸,将今天在酒宴上所见到的富绅、豪族、世家的名字和所在地都写了下来。对于他来说,这很重要,可以让他了解到整个幽州的财力和支撑本州的一股暗中的政治力量。因为他要夺取幽州,这些人的存在对于他来说,是一个绝对的威胁。他不是刘虞,他不需要向这些人妥协,在不久的以后,或许他会拿这些人来开刀。
天色渐渐的晚了,夜幕逐渐拉了下来,林南独自一人坐在床边,望着忽明忽暗的灯火,他的脑海中在想着如何快速夺取幽州的方法。信息闭塞的年代里,远离整个大汉政治中心的他,在思虑着天下群雄此时在干什么。
“人中吕布,马中赤兔。”林南自言自语地道,“现在的吕布应该还在并州吧,不知道何时才能见到这个东汉末年武力天下第一的奇男子?”
夜逐渐的深了。林南脱去了衣服,吹灭了蜡烛,躺在床上,轻声地对自己说了一声“晚安”,并且自言自语地道:“睡吧,明天还要给刘虞老儿训练新兵呢。”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着。转眼的功夫便又过了一个月,幽州的局势已经全部稳定了下来。
一个月的时间内,林南和荀攸、田丰、贾诩信来往不断,从信中了解到了自己的根据地那里一片太平。
这天,林南还在训练刘虞新招募的两万新兵,一个月下来,他教会了鲜于银训练士兵的方法,只是偶尔来校场加以指导,对于他来说。没有什么比训练自己的部下更要紧的了。所以,他只把训练刘虞的新兵当作了一种敷衍,只让他们训练了体能和队列而已,其余的全部塞给了鲜于银。
看着校场上的士兵训练的汗如雨下,他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因为一个月前,这帮地地道道的农民只是抱着一腔热血而参军的,主要是因为在刘虞手底下当兵。福利好。而现在的他们已经可以称得上是一名合格的兵了,这都归功于林南。
林南坐在校场旁边的树荫下。手中拿着一把竹子变成的扇子,缓缓地扇着风。随后拎起茶壶喝了一口白开水,便冲身后的楼班道:“刘放、孙礼、徐邈他们三个回来了没有?”
楼班道:“估计快回来了,按照路程算,他们应该今天早上就到的。”
林南自从有了刘放、孙礼、徐邈他们三个当幕僚之后,一向清闲的他也没有特别指派什么任务给刘放、孙礼、徐邈三人。只是让他们充当了驿卒的角色,替他送信到各处,充当一个联络下属的媒介。这次,林南将他们三个人派往了昌黎郡,去将他对乌桓人的提议分别传达给丘力居、难楼、乌力登这三个部族的乌桓大人。并且协助三个乌桓大人完成他所交托的事情。所以,对于这件事,他还是很上心的。
楼班的话音落下没多久,便见一个亲兵快速地跑了过来,来到了林南的身边,拜道:“参见主公,刘放、孙礼、徐邈都已经回来了,正在主公官邸等候。”
林南站起了身子,对身后的楼班道:“收拾一下,跟我回官邸。”
楼班“诺”了一声,当即将散布在地上的茶具收拾了一番,跟在林南的身后便离开了校场。
回到官邸,刘放、孙礼、徐邈三个人都一同参拜道:“参见主公”
林南道了一声“免礼了”,便径直坐在了大厅里的上首位置,冲刘放、孙礼、徐邈三人道:“丘力居、难楼、乌力登他们怎么说,你们是否完成了我这次交给你们的重要任务?”
刘放回答道:“启禀主公,我等三人不负主公的交托,已经成功的完成了任务。丘力居等人已经全部同意了主公提出的将三部合并的事情,并且他们三部首领经过一番商榷之后,决定由丘力居出任整个部族的首领。”
林南知道这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所以并不关注,他只关注丘力居等人是否同意招兵的事情。于是,他急忙问道:“那另外一件事呢,丘力居、难楼、乌力登是否同意招兵的事情?”
孙礼笑道:“这个自然,丘力居、难楼、乌力登三人一致希望主公能够带领他们复兴乌桓,他们说就算主公想让他们全族三十多万人一起参军,他们都没有意见。”
林南当即高兴道:“我只要五万精壮的突骑兵足矣,其余的乌桓人都居住在昌黎郡繁衍生息就是了。这次辛苦你们三人了,这回你们好好的休息一阵子,我想暂时不会有什么事情了。”
这边话音刚落,那边便见蹋顿大踏步地走了进来,一边走还一边叫嚷道:“主公……主公,属下可总算找到你了,刘使君让主公赶紧到州牧府一趟,说有大事商量。”
“大事?什么大事?”林南急忙问道。
蹋顿上气不接下气的道:“刘使君没说,属下正带着士兵巡城,路过州牧府时,刘使君正好从渔阳回来,便让属下赶紧来找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