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我良媒,千岁要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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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我良媒,千岁要翻身-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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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打算将事情压下来,还是打算与那人理论?大梁弹丸之国却能如此占据一块儿底盘屹立不倒,你以为靠的是什么?”

    “小尹的名声呢?你考虑过没有。”

    “陛下何必担忧,北琛娶了公主就是。在下已然说过,已然钦慕公主殿下许久。”

    ……

    “你是怎么进来的?”君越眯了眼睛瞧着来人。

    慕北琛进殿来寻了个凳子坐下,“自然是从门进来的。”

    “陛下不妨考虑考虑在下的建议,在下虽然有些许宫室,却一直未曾有正宫皇后,我想,贵公主绝对能够担此众人吧?”

    “不、不、不,父皇您不能答应,他……他强……”

    “住嘴!这里可还有你插嘴的地方?”

    君卿尹瑟缩了脑袋,眼睛红肿得如同兔子眼睛一般。

    “公主殿下如此这番模样,真是我见犹怜哪。”慕北琛带有模糊性的语言如同尖刺般扎在君卿尹的身上。

    为何、为何,局里的每一步都设置的齐整无误,如何会有现在这般尴尬的境地?

    那、那君卿安呢?还有她心心念念的慕北琰呢?

    他们在哪里?

    有没有种可能?他们会……

    君卿尹却打断了自己的思绪,她如今会不会在他怀里,笑靥如花?

    拂过他的面庞,扣住他宽厚的手掌,目光停在他的薄唇?

    “听着,慕北琛。”君越沉吟许久,捏了捏额角,“不论方才发生何事,你都不能在外嚼什么舌根。”

    “回皇上,这个自然。”慕北琛取下大拇指的扳指放在君越的书案上。“君子一诺。”

    示意君越。

    接着不等君越回答,便抢过话头,“既然事态如此发展,不如就做个顺水人情,将公主殿下赐予我。”

    逼近君越,神情凝重地开口。“不然,如若改日知晓公主殿下有了身孕,或是……”

    环视四周,看看顿首的仆臣。

    “有人舌根太长呢?”

    “你倒是考虑周全。……”

    君越眼神闪了闪,听口气却是十分满意这方法。

    淑贵妃讶然:“皇上,您真的要如此?”

    “那不然呢,向来机智过人的淑贵妃有何想法?”

    “小尹可以抱病称恙……风头过去之后便……”

    “淑贵妃既然能如此周全地行事,恐怕是想好了后路吧?今日本该出现在这里的,会不会是,卿安?”

    淑贵妃闻言愣了愣,“皇上您缘何会作此猜测……”

    “不必多说。”君越默了默,与慕北琛说道,“如此看来,唯有你的法子了。”

    “陛下信任,在下一定会许公主殿下荣宠,与她相敬如宾。”

    只听耳畔一声惊呼:“不!父皇您当真要将我嫁与那厮?”

    只见君卿尹取来殿上的剑柄,横在自己脖颈。

    淑贵妃上前拦住:“阿尹,你不能做傻事,事情一定有转圜的余地的,不要把路都堵死了。”

    君卿尹正色看向君越:“臣女向来最羡慕父皇母妃琴瑟和谐,如此被拱手,臣女不愿。”

    说罢便要着手将那刀柄刺向自己的脖颈。

    只见她漏出来那一截脖颈已然沾染了殷红的血液。

    慕北琛勾勾唇,起身拦住刀刃,从君卿尹手中夺过刀,“公主殿下何必一副赴死的模样,既是不满,不如一剑挑了在下便是。”

    君卿尹眼眦剧裂,趁势便用刀刺在了慕北琛胸口。

    仍不解气,便又往内里刺了两寸。

    却见慕北琛依然面不改色,“若是在有生之年,死在自己心爱之人刀下,也是件幸事。”

    说罢闭上了双眼。

    君越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种种,在慕北琛倒下的那刻,这才醒过神来。

    “来人,传御医!”

    ……

    北漠军营内。

    苏子乾走到离军营不远的小河边。

    月华灼灼,照着那条小河有种出尘的味道。

    远远的,便出现了一个人的身影。

    一路磕磕绊绊,抱着木盆坐到了离河岸最近的鹅卵石上。

    苏子乾身形藏在树后,蹲坐下来听着河边那人的动静。

    不知为何,便想来看看她。

    心里便急着为自己找个原因,找了许久,竟觉得是为了怕她投河。

    君华裳取来捣衣砧,用木桶舀了半盆冷水。

    河水的温度让她浑身一震。

    君华裳伸手搓开衣服,搓着搓着眼泪便扑簌扑簌地掉了下来。

    忍不住大骂:“苏子乾你这个混蛋!”

    苏子乾心紧了紧,侧了耳朵听她的后文。

    ……

    “我那么喜欢你,你知不知道!”君华裳的声音带了些许哭腔,“你知不知道……可就算你不知道,我又有什么办法……有什么办法……”

    “你知道吗?我是……”

    就在这时王副将恰好出来解手,拍了拍苏子乾。

    “将军,这么大老晚出来干啥呢?”

    苏子乾很是不满王副将打断自己的行径。

    便随口接了句,“赏月。”

    “将军果然好雅致。”王副将干笑两声,顺着苏子乾的方向看了过去,却对上一个窈窕的声影。

    如此荒郊野岭,仅有的女子便是郡主及她的仆人了吧。

    看那女子一边哭喊一边在洗衣服。

    那娇生惯养而又会做吃食的郡主会愿意洗衣服么?

    王副将暗暗摇头。

    所以定是那郡主的仆人小云。

    这时便听那女子一声喷嚏。心里便坐实了这想法,并在心里打个赌,将军一定会过去怜香惜玉,比如简单粗暴地拦下那女子,说道一声,放下那衣服!让我来!

    于是便和自家将军说:“你要勇于下手啊将军,千万不要错失良机。”

    苏子乾本是来听个墙角,哪知被王副将耽误了好事,“知道了知道了。”

    王副将在心中暗许,这是害羞的表现哪。

    拍拍苏子乾的肩膀,将军我看好你。

    哪知他家将军回他一个眼刀。

    王副将便心领神会地默认将军定是被人猜中了心思踌躇的表现。

    王副将走后,苏子乾终于重又听到了君华裳的声音。

    “其实我在你当日大庭广众之下救下我时,便喜欢你了啊。”

    “可是你,喜欢的是君卿安,你知不知道有话叫做,君子不夺人所好?”

    “我不甘心,我是不如她。”

    君华裳抹了抹眼泪,“可我一定有闪光点啊,比如……我喜欢你,她比不了。”

    君华裳放缓放低了声线:“傻瓜,你什么时候才会知道,我就是华生?”

    而这句,苏子乾,并没有听到。

    苏子乾在听到她这番话之时,脑海中浮现的脸庞,竟是越来越瞧不真切了。

    ……

    凤琉皇宫内。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君卿安便醒过神来。

    生平头一次领会到什么是***苦短。

    浑身仿佛被碾压过一般。

    这事情,除了初初的撕心裂肺,往后却如同一汪深潭般叫人难以捉摸。

    脑海中浮现出慕北琰在耳畔的一句句。

    一如他的行动,温柔,却又坚定不移。

    抵、死缠绵,流连忘返。

    仿佛是酒醉后做的一番迷梦那般不真实。

    逃?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忍着疼痛揽过衣物,轻手轻脚、一件又一件。

    拂过她的脖颈,拂过她青涩将褪的脸。

    鱼肚白将散之时,暗处有双眼睛却在悄悄注视着她。

    看她蹑手蹑脚地穿上衣物,看她小心翼翼地回头留意他有没有醒。

    君卿安扣上腰带,却觉得衣服已经皱巴巴的已然不能穿。

    慕北琰觉得这情形实在难得,便轻咳了一声。

    便听这边的君卿安匆忙间带倒了凳子,接着就是噼里啪啦的一堆。

    慕北琰笑笑,一贯镇静如常的她为何会如此失常。

    只见君卿安搬起凳子捡起被打散的瓶瓶罐罐,喏喏地回头看自己醒了没有。

    见自己没什么反应,便提起裙裾走了出去。

第85章 可是,我想,吃肉……(5000+)() 
第八十五章

    凤琉朝堂之上,君越吩咐王彻宣布拟好的谕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以永乐公主君卿尹仁德贤淑,宽厚待人,大梁国主慕北琛仪表堂堂,疏阔温良,二人实乃天作之合,朕心甚悦之,着拟二人择日完婚,钦此’。”

    诏令一出,满场哗然。

    “竟是未曾听说公主殿下与这位国主两厢情愿啊?”为首的丞相说醢。

    “前些日子看二公主殿下与那质子慕北琰走得很近,莫不是我听错了不成?”立在一旁的太傅道。

    “王彻公公说的真真的,哪有什么听错的情形?”

    “两人都处于内廷之中,如何‘天作之合’?缇”

    “这国主虽是一国之君,却是那弹丸之地的国主,皇上为何会……”

    便听耿直的户部尚书站出来:“臣有本奏。”

    “爱卿有异议?”

    “皇上三思啊,哪有将我朝公主送出去和亲的?”

    君越眯了眼睛:“爱卿认为此行行不通么。”

    接着便有其他大臣站出来。

    “臣附议。”

    “臣附议……”

    “请皇上收回成命。”

    君越目光扫过堂下跪着的人:“你们都觉得此计不妥么?”

    “可朕不这么认为。”

    皇上诶,您这么任性真的好么?

    “自古和亲都是为了平息战争,如今大平盛世,各国之间相互走动走动有何不可?”

    ……

    北漠军营中。

    君华裳堪堪睁开眼,便看到了苏子乾放大的面庞。

    心道自个儿是睡了多久,睡得魔怔了么,这样的情形恐怕只能在梦里出现吧?

    掐了自己大腿一下,却疼的嗷嗷直叫。

    苏子乾被这动静吵醒,看着眼前人痛作一团。

    忍不住开口问道:“怎么了这是?哪里疼痛么?”

    “没……没。”君华裳憋住疼,双眼湿漉漉地瞧着苏子乾。

    “许是睡了这么久肚子饿坏了吧。”苏子乾从高几上取下小米粥,“快吃点东西吧?”

    君华裳肚子适时地响了响。

    “可是、我想吃肉。”

    “大病初愈不能吃太油腻的。”

    “我哪有大病初愈,不过是这些时日累坏了。”君华裳摸着痛处,坐起身来。

    “有么……”

    君华裳牵了牵被角,“说了你也不懂。”

    “对了,这几日,父王寄来一封信,你现在身子不方便,不如我替你读?”

    什么?让他读么……

    与京城几个因某些原因走的很近的贵家女有次出游外出时……恰好就被她们截了信。

    “云想衣裳花想容,只因闺女不肯写信与我而心痛。”

    被那帮人笑了半天。

    不,是半年。

    父王也真是的,一封家信每次都写得如同情书似的,让她逐渐有了不孝亲长的名声,自个儿反而跟个没事人一样。

    每次都可怜兮兮地瞧着她,“闺女心有所属了啊,泼出去的水啊~”

    于是乎,君华裳拦了拦,“这这这你还是别看了,简直不堪入目啊!”

    见君华裳这副誓死不从的模样,苏子乾竟出奇得觉得十分舒畅,“听说父王写诗是把好手,我一介武夫,也没什么好看的。”

    说罢瞧着君华裳,“可是这信是给你所写啊,所以我帮你读。”

    父母不识字,能写来封信已是十分不便,却是把冬衣做的一年紧似一年。

    说罢拆开信封。“云想衣裳花想容,至今惟愿与君同;相逢不知亦如是,敢于把酒乘东风,君可同?”

    “好诗好句。父王果真名不虚传。”

    哪知下一句,便是永王的留存:“此信实万不该与苏子乾共读!莫、莫、莫、莫、莫。”

    ……

    苏子乾黑着脸递给君华裳:“实是不恭不敬也,子乾知错。”

    君华裳接过信,却被那连续几个字激的笑出声。

    “父王多大年纪了,还是这么爱玩。”

    却在信尾添了句,意思是,苏子乾的父母急着抱孙子哪。

    当然永王一副咬帕状,当然是要尊重君华裳的意愿。

    然而,这却成为两人刻意回避的话题。

    时日一长便会被说闲话……

    可可可,她哪有机会……酝酿胎气啊。

    难道要如法炮制般做点手脚?

    大漠孤烟,牛羊成群,相偎相依?

    血气方刚驰骋沙场的将军与她的小娇妻……

    想想就那么令人心动。

    苏子乾见君华裳一副花痴样:“郡主殿下您怎么了??这脸为何这么红?莫非是高热不退?”

    ……

    凤琉皇宫内,卿华宫。

    柒棠看着身子骨摇摇晃晃的主子,提起裙裾便小跑过去。

    “殿下,您这是……去哪了?”

    竟是摇摇欲坠似的……裸露在外的肌肤都似乎满是伤痕一般。

    君卿安弱弱一句:“柒棠……”

    “快来人啊,公主殿下晕倒了!”

    (众人迅速叫来女医令为君卿安诊治。)

    小心翼翼将君卿安的衣物解开,却被眼前的情景吓到。

    公主殿下、公主殿下这是遭了歹人啊。

    柒棠吩咐道:“公主殿下最近在练习拳法,所以落下这满身的伤痕,都听清楚了吗?”

    “是。”

    柒棠咬咬唇,公主殿下,您、您这是把自己往绝路上逼啊。

    君卿安转醒,“……”

    柒棠小心翼翼地在君卿安伤处吐了药膏。

    君卿安抽痛:“柒棠……我好疼……”

    柒棠低低地啜泣:“奴婢知道,奴婢知道。”

    “柒棠,如果我逃不过这一劫,记得,记得将我妆奁盒子里最底层的那封信交给父皇。”

    “娘亲生前最后的希望便是与父皇葬在一处……看来、看来我是做不到了……”

    “不会的,公主殿下年华正好,怎会如此……”

    “我的情况……我的情况你还不清楚么。”君卿安只觉得腹内有滚烫的东西在游走,嗓子一痒便咳了出来。

    殷红的血色如同火焰般灼烧着她的瞳孔。

    迷迷蒙蒙中想起母妃临走前的嘱咐。

    简易的小屋棚内,娘亲牢牢地攥着她的手。

    “如今的淑贵妃啊。果真是个狠角。”

    “我不伴那人良久,她竟然还能客客气气地找上门来,假意示好,当时竟然没有多想便没有注意。”

    “谁知竟然埋下了祸根。你这一身病,悉数拜她所赐。”

    “娘亲对不住你,渺渺……”

    “答应娘亲,不要去寻仇抱怨,仇恨会积攒的越来越多。”

    “娘亲真的舍不得你,年幼与那人的荒唐事,致使你一直以来便没有父亲的关怀。终有一天,我要与那人葬在一处,有人说死生不复相见,可我偏偏要钳住他的子孙根。”

    “如若将来有一日,你能碰到一个带着娘亲玉佩的少年……他会告诉你答案。”

    “渺渺,娘亲把娘亲的好运气给你了哦,你要一直好好地活下去,将来不要重蹈娘亲的覆辙。

    娘亲走时,双眼大睁,手里一直攥着那封信。

    落款是——

    越王亲启。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娘亲,您说的那人,是崇瑾么?

    为何这一路走来,我都看不清自己的心了呢?

    眼皮越来越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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