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大地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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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氓大地主- 第2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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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就报上名来。”

“我来!”

下午看到他使的刀法刚猛无比,张虎心里早就痒得要命。虽说在修为上差了一阶,但此时蓝劲雄已经有伤在身,完全有信心和他大战三百回合。

“不,速战速决!”

张丛甲伸手一拦,上前一步后冷下脸来,一字一句地说:

“蓝劲雄,交出断月刀吧!我会留个全尸给你。否则我就找你避居河北的家人,一个一个慢慢地问,到时你蓝家恐怕从此销声匿迹了。”

“你们!”

蓝劲雄见张丛甲如此咄咄逼人,已经有些忿怒,大吼一声后举刀冲了过去,满面狰狞地喝道:“废话少说,赢得了我再说。”

“不自量力!”

张丛甲有些恼怒地大吼一声后,浑身的真气宛如水银泻地般暴发出来,天品的强烈气压顿时吹得到处飞沙走石!

虽说在身材上比蓝劲雄略显削瘦,但真气爆发的一瞬间,两人的修为就高下立判!

“天品……”

蓝劲雄不禁吃了一惊,尽管知道眼前人的修为比自己高,但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竟然会是天品高手。

知道来者不善后还是怒喝一声凌空跳起,手里的大刀舞了两圈后,直取张丛甲的脑门:“裂风——”

“断!”

张丛甲闷哼一声,蓬勃的真气顿时拔地而起,环绕全身。天品的强悍内力迅速汇集全身。怒吼一声后,手里的大刀毫不犹豫地朝他迎过去,一声怒喝更是充满轻蔑:“破铜烂铁!”

身影一高一低,强者间互相一砍,顿时轰鸣作响,两把刀撞在一起迸出强烈的火花。

只是猛撞过后,张丛甲依旧举着刀傲然而立,蓝劲雄却是被强悍的力道震得连退好几步,手上的九环大刀也承受不住强悍的力道,被震碎成好几段。

“蓝劲雄!”

一直沉默不语的张虎看着这名一代宗师狼狈的模样,冷笑道:“你还是把断月交出来吧,想复兴铁刀门已经不可能了,你又何必埋没这世间极品呢?”

“做梦!”

蓝劲雄气得满脸通红,他被二人的嘲笑弄得恼羞成怒,大吼一声后,握着断刀再次冲向张丛甲。

“不知死活!”

张丛甲冷笑一声,丝毫没把他的攻击放在眼里。手里的刀随意向他一指,有些不耐烦地喝道:“快交出断月,不然的话我就把你的儿子一个一个抓来审问,到时蓝家无后,你蓝劲雄就是千古罪人了。”

张虎沉默不语。张家的镇家功夫也是刀法,难怪强如张丛甲在这种时候还会费时费力逼迫他。

一把好的兵器是多少习武之人做梦都想拥有的,更别说被传得神之又神的兵器。

尽管面无表情,但张虎心里也对这把刀有着空前的兴趣。

“休想!”

蓝劲雄满面狰狞,横冲到张丛甲的面前挥舞断刀,不要命的砍下来。

“不自量力!”

张丛甲也有些不耐烦了,怒吼一声后,诡异的身影一动,像炮弹般冲到蓝劲雄的怀里,很是邪魅地将大刀反手而握,对准他的手臂砍去。

两人修为本来就有距离,再加上蓝劲雄浑身伤痕累累,早已是强弩之末,哪敌得过张丛甲的猛烈攻击。

蓝劲雄手腕一疼,顿时明白自己手臂的筋被砍断了。但还没等剧烈的疼痛传遍全身,四肢关节又传来一阵阵温热的感觉。

“看我张家刀法!”

张丛甲只是抓住小小一个空隙,无数的刀光像是半月般在蓝劲雄身上挥砍着。怒喝之下,张家刀法灵巧多变的攻势斩向蓝劲雄全身。

“啊!”

蓝劲雄感觉浑身上下无数的刺疼,在这瞬间,仿佛骨骼、肌肉甚至连筋骨都不属于自己一样。不仅一点力都使不出,更是无法控制身体的每一寸;伤口虽然不大,但每一处都正好掐准命门。

令人眼花撩乱的一阵挥砍后,蓝劲雄感觉浑身一软,全身几乎找不到半点能支撑的着力点;腿软绵绵一弯,立刻跪倒在地。

这时他才看清自己的伤势,显然张丛甲留了一手,没有直取他的要害;但在密集的刀光下,所有的关节和筋脉却全被破坏。细小的伤口中,血开始控制不住地往外流。

“说吧!”

张丛甲握着刀走到他面前,有些同情又是不屑地说:“你铁刀门自此算是毁了,断月刀在你们手里也算是浪费。如果你不肯交出来的话,毁的不只是铁刀门,到时候你们蓝家也会断子绝孙。”

“哈哈……哈哈……”

蓝劲雄满面凄苦,这时全身连动一下都不行。

他仰视着张丛甲,顿时苦从心生,不禁凄厉地笑了起来,有些癫狂地念叨着:

“没想到,我蓝劲雄最后竟然是这个下场……”

“蓝劲雄!”

张虎走了过去,默然地看着他,带着几分同情说:“你若肯交出断月刀,我可保你蓝家子孙的性命安全。”

张丛甲也冷冷地看着他,眼里的阴冷表明他并不是开玩笑的。

到了此时,蓝劲雄明白自己已是难逃一死,摇头苦笑道:“蓝某今天已经不求活命,断月刀的下落可以告诉你们,但我要知道自己是死于何人之手?你们到底是受谁指使?”

这时他披头散发、一脸狼狈,哪还有昔日门主的威风。张丛甲心里也是有点同情,点了点头后说:“可以告诉你,在下张丛甲,领职大内供奉。”

“张虎,太子府侍卫!”

张虎冷漠地看着他。本来不想说的,但一想他都是将死之人,心里一软,索性让他走个明白吧。

“不对,我是替朝廷办事的!”

蓝劲雄一听,顿时眼前一亮,慌忙地抬起无力到发颤的手,从怀里掏出空白圣旨,一边着急地说:“我是奉了太子密令潜伏在津门的人,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两人的神情依旧淡漠,当张丛甲用内力将圣旨从手上抢走时,蓝劲雄已经面如死灰,满脸都是不敢相信的表情,颤抖着嘴唇呢喃道:“不、不可能!肯定是搞、搞错了,我、我蓝家是忠心的……”

“蓝劲雄!”

张丛甲拿着空白圣旨,有些轻蔑地笑了起来:“你真认为以你一个小小的江湖门派,真能手握空白圣旨吗?你是野心勃勃没错,但你太天真了。也不想想区区一个铁刀门能让朝廷那么重视吗?”

“不对……”

蓝劲雄有些癫狂了,尽管动弹不得,还是歇斯底里地吼道:“我确实是受了太子密令,不信的话你们去查。我的女婿是商部的许平,他也是太子门生,这圣旨就是他亲手交给我的,一切的密令也是他派人传来的。”

对于这个化名,两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张丛甲看他依旧天真,不禁蔑笑起来。

张虎走到他的面前,冷笑道:“我说过会让你死个明白。这空白圣旨确实不假,太子殿下的旨意也不假,至于你女婿给你的密令也确有其事。但你铁刀门在归顺朝廷之前为虎作伥,在津门内为纪龙大肆屠杀异己,蓝门主应该知道这些事也是不假。”

“我、我那是被逼的……”

蓝劲雄顿时感觉冷汗直流。确实一开始迫于纪龙的压力,他对津门内那些忠于朝廷的门派下过毒手,也为纪龙诛杀不少朝廷的眼线。

“嗯,这就足够了!”

张虎缓缓地拿起刀,看着无力抵抗的蓝劲雄,面无表情地说:“现在蓝门主该说断月刀的下落了。你放心,只要你老实交代,我们就不为难你的家人。”

“在……”

蓝劲雄气得嘴角直流血水,明白自己被朝廷利用了。

初时的所作所为并没有得到朝廷谅解,自己却那么天真,竟然以为大战过后就能封官加爵,享受锦绣前程。自己的野心实在太可笑了,竟然傻到相信朝廷会既往不咎,会给自己一个荣华富贵的机会。

“在铁刀门前的……木匾里!”

蓝劲雄说完这句话,仿佛被抽去全身的力气,空洞的眼里已经毫无半点生气。此时,生命对他来说或许不再重要了。

“放心走吧!”

张虎手起刀落,准确的一刀收割他的生命。看着这个一代宗师颓废地死在自己的手里,心里多少还是有点难受。

蓝劲雄的尸体软软倒下,脖间的伤口还在不停流着鲜血,眼里除了悔恨之外还有怨恨。

悔恨自己之前的摇摆不定,既然逃离津门就不该为了荣华富贵的诱惑而回来;怨恨的是朝廷残酷地利用自己的贪婪,许以重利诱骗自己潜回,使得铁刀门在自己手上灰飞烟灭,从此不复存在。

如果不要天真到去涉及这种朝堂之争、不要因为被纪龙胁迫而大肆杀害朝廷的眼线、不要因为贪欲而率众回到津门,贪图下半辈子功成名就,或许铁刀门不会有这样的下场。

蓝劲雄死的时候,双眼还不停流着悔恨的泪水;或许是在恨朝廷的无情,也是在恨自己的贪欲。

空荡荡的院内只剩一具余温未消的尸体慢慢抽搐着,张家二人完成使命后也赶紧离开。安顿好罗培安后,急忙去铁刀门寻找那把令人向往的兵器了。

纪龙盘踞津门之时,四下邀约能人武将扩充自己的实力,人脉广博的铁刀门自然是重中之重,三番五次登门拜访,软硬兼施威逼利诱。

蓝劲雄为了不惹恼纪龙,在无奈之下派出弟子追捕诛杀一些朝廷眼线,其中包括魔教惨死的弟子,以及几乎被连根拔起的分坛。

夜幕下的津门城里还是乱糟糟的,街上到处都是行色匆匆的百姓。不少人收拾细软,小心翼翼地躲避别人的抢掠,只等城门一开就出城躲避这场越来越激烈的战祸。

曾经心存侥幸,以为战争不会影响到他们的生计,但今天南城已经成了废墟,残酷的现实让他们不再抱有任何的幻想了。

铁刀门的大院已经人去楼空,破败的院子空荡荡一片,敞开的大门显得很是落魄,到处死气沉沉,找不到半点人烟。除了萧瑟的风偶尔吹过,卷起落叶带来几丝声响外,安静得让人不禁心里一酸。

古朴而巨大的牌匾,上等的酸枝木还是显得结实厚重,不过“铁刀门”三个金字却失去光芒,变得黯淡。似乎要映衬这昔日大派此时让人感慨的落魄,原本苍劲有神的大字,这时候怎么看怎么凄凉。

门前悄无声息地站着两个人影,张虎看着巨大的牌匾,有些兴奋地说:“没想到呀,断月竟然是藏在这里!”

“蓝劲雄倒也不笨!”

张丛甲脚轻轻一点,凌空将牌匾摘下后深吸一口气,怒喝一声,猛重的一拳凶横地砸过去。

尽管天品的内力极端霸道,但砸在沉重的木匾上也感觉到一阵疼痛,可见百年老木的呼础还记,小矜小觑。

坚硬的酸枝木受不了沉重一击而断裂。张丛甲大喝一声,用内力一震,整块牌匾顿时四分五裂。

伴随木屑横飞,一把沉重的大刀掉落在地,发出一声低沉而闷的响声,环绕在耳际,嗡嗡之声如孩啼童泣,久久地回荡着。

“好刀呀!”

张虎赶忙将刀拿起,放在面前一边端详,一边啧啧赞叹:“果然轻盈无比,但落地时却似是千斤而坠。听闻那么久,终于可以握一次这把兵器。”

断月刀看似和普通的大刀无异,多的只是刀身上犹如水流般的细痕,但内行的人一看到闪烁的寒光就知道不是凡品。

张虎爱不释手地把玩着,没一会儿又有些不舍地说:“确实是把绝世好刀,若献给主子的话,他肯定会高兴。”

“不用了!”

张丛甲嘿嘿一笑,有些狡黠地说:“来之前我已经请命过了,你家主子对这东西没什么兴趣,以后这把刀就归你了。”

“真的?”

张虎顿时喜出望外,脸上都是不敢相信的表情。

要知道许平到现在还没趁手的兵器,战场杀敌时习惯用的还是张家刀法,所以他一拿起断月刀,第一反应就是献上去,真没想到这把刀竟然会赐给自己。

“我唬过你吗!”

张丛甲顿时不满地瞪了一眼,没好气地说:“赶紧走吧,再不走的话,想趁乱溜出去就难了。”

“嗯!”

张虎一边兴奋地把玩自己的新兵器,一边跟在张丛甲后面,消失在小巷子里。

黑夜中的断月刀还是那么沉静,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当它与月光相映时,总有一丝丝的水纹在慢慢流淌着。

津门昔日辉煌的铁刀门已经只剩一座空院,一块破碎的牌匾在门前静静躺着。

弟子们逃的逃、跑的跑,抱有幻想的也死在周家军的马蹄下;门主蓝劲雄更是死不瞑目,因为一纸空白的承诺而葬送了整个门派。

一开始许平并不想杀他,也确实是想留着这股奇兵来个里应外合。但是当朝廷的情报显示,铁刀门曾为纪龙排除异已,仗着势力广博而诛杀太子府和朝廷的眼线时,想想魔教的没落和武泰的死,许平已经找不到任何留下蓝劲雄的理由。

断月刀只是个小小的插曲,但空白圣旨必须收回,一旦遗落将是朝廷的笑柄。

更何况现在应巧蝶温依怀中。

想想蓝劲雄曾和她是夫妻之名,心里多少有点别扭。任何一个男人心里都充满黑暗至极的占有欲,当这种阴霾慢慢发作、影响到内心时,任何的道德和仁慈都会被慢慢掩没。因此失去利用价值的蓝劲雄已经没有活命的理由。

第三章 来自二十年前的血性!

大批粮草被烧,虽然消息被周井围堵得密不透风,但那把还是让不少人猜出端倪,津门的局势紧张得有些压抑了。

游荡于城外的周家大军,明显加强攻击的强度,甚至对天机营的追击发起前所未有的反冲锋!

周家军一向借助地势和天机营打游击战,寻找机会后才会孤注一掷地大打出手。

但是擅长诱敌的他们,现在猛地改变作战风格,反倒让天机营有些不太适应,再一次被周家军的突然发难打得有些晕头转向。

虽说周家军占了上风,不过天机营强悍的战斗力也不是他们所能小觑的。毕竟天机营分出太多兵力不断攻城,这也是牵制着他们连连吃亏的原因之一。洛勇只是稍微缓了缓神就把周家军全部牵制;即使周井想分兵攻打南坡都抽调不出多少兵马。

大火烧起后的两日似乎还能闻到空气中的焦味,津门城内的警戒空前森严。

即使是夜晚开城门之时,张丛甲也找不到任何出城的机会。因为盘查看似轻松,但守卫全换成周家的嫡系,在这个时候塞银子的话,反而会被当成奸细抓起来。

张丛甲一下子急得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有些大内高手尝试强行突破,尽管成功地杀掉守卫冲出城门,不过马上被守候在外的军队射成筛子。

在这种森严的把守下,武功再高都不可能是军队的对手。思来想去,张丛甲最后还是无奈地选择在津门小心藏匿。

恶鬼营依旧盘踞在南坡,没有任何动作。这两日等的就是新的弹药运来,直到今日黎明之时,才有两批炮火成功送到。

现在一路上兵荒马乱,极不安全,尤其是南边饿狼营的阻截和天武营的反攻都那么猛烈,所有路线几乎成了两营大军的战场,也让物资的运送难上加难。

南坡的最高点上,人群来回忙碌着。工匠们还在维护第一天猛轰过后有些不堪重负的大炮,后方已经堆满新运来的炮弹。

这时陈奇已经不敢小看这些铁家伙的威力,一直小心翼翼地在旁边伺候着,谨慎的样子简直像在照顾年幼的孩子;但他一脸兴奋,不难看出他对炮轰南门的景象还是记忆犹新。

“这家伙!”

许平笑了笑没说什么,拿起望远镜看着远方天武营和饿狼营叛军混战的兵马;到处都是浓烟滚滚、刀光剑影,而且距离南门越来越近,不由得啧啧赞叹道:“刘占英倒是挺猛的,真的三天就率着大军杀到!”

“饿狼营一向以防守强悍着称。”

白屠沉吟一会儿,皱了皱眉头说:“被他们缠上的话一定不轻松。天武营能那么快就逼进,说明刘占英确实是粗中有细。死抗饿狼营的阻击推进虽说是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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