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劲雄看着得意爱徒瘫在地上抽搐,立刻跑上前去探察他的伤势,又惊又难免责怪的说:“东强还是个不懂事的孩子,你又何必下这死手。”
妈的,敢窥视老子的女人,不把你弄死才怪!
许平这时候已经坐回椅子上,恢复一脸的微笑,说:“前辈,一时用力过大没有节制,还请谅解。”
东强剧烈的抽了几下,眼一白已经没有生命迹象,蓝劲雄苦着脸为他合上眼,转过脸来看着许平,有几分怒火地喝道:“你不是答应我会手下留情吗?不过几句戏言就下此狠手,你不觉得过分吗?”
“我手下留情了。”
许平满面严肃,冷笑了一声说:“起码我给他留了个全尸,这已经是莫大的情面了。”
蓝劲雄说话问难掩暴躁的脾气,怒喝之下地品中阶的气势蓬勃而出,虽说这个徒弟有几分幼稚,但他也十分喜爱,没想到这个女婿杀人不动声色,似乎人命在他手上如草芥般下贱,让蓝劲雄惊讶之余也有些恐惧。
许平冷哼了一声,深吸了一口气后浑身一紧,地品上阶的真气如旋风般刮起,瞬间将蓝劲雄的气势压了下去,声音低沉地说:“有何恼怒,我鬼谷门人向来如此,行杀而不行恶,到了我的地盘上不收敛点还敢如此嚣张,难道您要我忍气吞声吗?”
蓝劲雄被震得后退了几步,惊讶地看着一脸阴沉的许平,虽然听说过这个女婿是如何在天房山上一战成名,但当时许平还只是中阶的实力,他有信心凭借自己多年的修为能占个上风,但没想许平早已破了上阶之境,反过来给他来了个下马威!
蓝劲雄吓得目瞪口呆,看着许平震惊地说:“你不是地品中阶吗?短时间内怎么进了一步。”
许平温和一笑,举起酒杯说:“岳父大人,我觉得该祝贺您,女婿身手高强,又位高权重,难道你不觉得这是个好事吗?”
蓝劲雄缓缓地坐了下来,明白鬼谷门人的强悍,甚至官场中人对人命的漠视,事已至此,总不能为一个不懂事的徒弟而惹怒这个女婿,毕竟他还指望靠着这门婚事找个地方东山再起。
刑部扮演的下人们利落的将东强的尸体拖走,面无表情简直像在扫垃圾一样,许平看蓝劲雄有几分郁闷,立刻换了嘴脸,亲切地说:“您也不必难过,毕竟这家伙没什么礼数,留着也会害了铁刀门的名声不是吗!”
“嗯。”
蓝劲雄抿了口酒,对于爱徒被杀还是耿耿于怀,但目前局势如此,他也无可奈何。
许平继续开导,不失时宜地问道:“前辈,难道你就没想过重回津门?毕竟那是铁刀门的根基所在,弟子众多,比起你现在带着人四处漂泊强多了,离开津门不管在哪再立门户都很麻烦。”
蓝劲雄苦笑一声,叹息着说:“哪会不想,但现在津门内纪龙作乱,我可不敢掺和这些事,要是落个造反的罪名,那铁刀门也算毁在我手里了。”
“哦,那岳父对朝廷有信心?”
许平笑咪咪的看着他。
蓝劲雄肯定的点了点头,有点不屑地说:“纪龙虽说是一个枭雄,也是一个厉害之人,但现在逃到津门就是不智之举,京城、直隶都是朝廷的人,太子爷的兵马盘踞河北,现在等于将他团团包围,眼下又惹恼了镇北王,东北一线也岌岌可危,他现在除了名号外还有什么可成事的。”
“高见,高解!”
许平呵呵笑着,举起杯和他碰了一下,轻轻抿完后诱惑地说:“前辈,不是我在此轻言,你铁刀门还是得回去津门发展比较好,在别的地方想再创辉煌可就难了,别说地方上的官府和门派排挤,光是你自己的根基就有点问题。”
“津门太乱了。”
蓝劲雄一脸苦笑,如果不是为了避免祸乱加身,他又怎么舍得离开津门这个土生土长的地方呢?
“蓝劲雄。”
许平突然拉下脸,满面威严地喝道:“听旨!”
“我……”
蓝劲雄被突然的变故弄得有些迷糊,一时愣住了。
“你想抗旨?”
许平怒目圆瞪。
蓝劲雄吓了一跳,看许平的样子似乎不是在开玩笑,但一想到眼前的年轻人不就是自己的女婿,大着胆子问:斗不知道蓝某所接何旨?““看这个!”
许平也不想多说,拉出一段丝绸卷书,猛地朝上盖了一个印鉴朝他递了过去。
蓝劲雄有些不明所以,接过来一看顿时吓得双腿跪地,洁白的裯缎上所盖的赫然是“储君之令”卷书上的另一行字更让他怵目惊心——代行天子之权,而左上角盖的正是朱允文的玉玺。
“蓝劲雄接旨!”
许平这时候尚不想暴露身份,所以站起来装模作样地念道:“闻听蓝劲雄乃津门人杰,铁刀门下弟子数千,今喜闻其女下嫁商部许平,一为我国之楝梁,信其泰山亦乃忠贞不二,赐许平令印行书,代君皇之令,勿负皇恩。”
“草民领旨!”
蓝劲雄跪地不敢抬望,战战兢兢的抬高双手接过圣旨。
许平将他扶起坐下,见蓝劲雄捧着圣旨时手在哆嗦,长叹一声说:“前辈,这机遇可遇不可求,我也是仗着最近受皇宠,才从太子那求来这圣旨。”
“明白,明白。”
蓝劲雄吓得目瞪口呆,偌长的丝绸上除了印章竟然别无一物,立刻惊讶地看着许平。
“因地制宜,从长计事。”
许平装作满面无奈,苦笑说:“只要大笔一挥书写数字,当朝一品对我来说不是问题,不知道此等聘礼,岳父大人可满意。”
“太重了!”
蓝劲雄激动得眼圈有些发红了,有了圣旨在手,他不用惧怕任何官府,即使回到津门,万一城破之时他也可以节令官府,到时候登高一呼,铁刀门弟子从内杀出,他可就算是一大功臣。
蓝劲雄一把拉住许平的手,激动的感慨道:“贤婿呀,这可是换你前程之物,太子爷将印鉴赐你一日,你本可换取荣华富贵,锦绣前程,却将此大权拱手送出,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岳父。”
许平冷着声,徐徐地说:“第一,铁刀门必须重回津门伺机而动,为朝廷尽忠,叛逆破时,我上奏朝廷,铁刀门上卜自然是功勋晕囊。”
“我明白。”
蓝劲雄明白这无字圣旨的价值,立刻殷勤的点点头,犹豫只是一闪而过,他权衡了一下就决定不能放弃这大好良机。
“第二嘛……”
许平立刻一脸扭捏,欲言又止,看起来很是为难。
“但说无妨。”
蓝劲雄没想到自己能承如此天恩,豪迈之气作祟,他恨不能自己有战死沙场的一天。
许平扭捏了好一会儿,才装作不好意思地说:“岳父,不瞒您说,这京里有人看上了应巧蝶,您看这……”
蓝劲雄微微一愣,随后爽朗大笑起来,说:“我说有什么事呢,原来如此呀,她与我虽是夫妻但却没那个情谊,不过父母之命而已,既是如此,我立刻下休书一封,你不用有什么介怀。”
“嗯……”
许平连半点反应都没有,毕竟这年头送妻之事大有人在,尤其是在攀附权贵之时,一个女人对他们来说是可有可无的东西。
这并不算无情,反而在这个年头是很正常的事,毕竟女人的地位低下,有的人养着妾室就是送给别人享乐,巴结上司而用的,蓝正雄比较痴迷的是权势和铁刀门的地位,女人对于他来说可有可无,何况是一个面和心不和的应巧蝶。
蓝劲雄很快就把休书写好,恭敬地递给许平,笑呵呵地说:“贤婿,你看看。”
许平粗略看了一眼就丢在一边,虽说知道这个时代的制度就是这样,但心里隐约有些反感,如果有别人开口说要自己的女人,哪怕是一句调戏话,许平都有可能把他给杀了。
林紫颜,甚至包括巧儿和赵铃这些女人的地位,在世俗的眼光里都很低,都是可以视为玩物的女人,不过许平的身份奇高,到现在还没几个人敢提这个看起来很正常的要求。
不过一开始,也有一些所谓的文人雅士,用所谓风流的借口半隐晦地提过这些事,赵铃的清纯可人,林紫颜的妩媚性感,巧儿的调皮可爱自然是引起不少男人的口水,当然也会有不识相的会找上门来。
可他们一开始似乎低估了许平的占有欲,以为这些在外抛头露面的女人就和丫环、下人的没什么关系,结果自然死的死,其他不长眼的更是死无全尸,尔后京城都知道这个太子爷蛮横的脾气,连太子府里洗衣服的大妈都没人敢勾引。
第五章 武痴空名来了!
人性本恶,接触了这个岳父后许平颇有感触,尤其是在他写下休书时脸不红心不跳的情况,用一个女人换来权力似乎是很多男人的追求,但这年代未免有点太过漠视女性了。
官家之人或者富人的情况更是开放,妾室可以交换着玩来玩去,所谓的妾只不过是玩物而已,原来换妻最早是从封建社会开始的,不得不佩服老祖宗真是开放,比所谓西方开放社会还早了几百年。
淫人妻女,在这个封建时代是稀松平常的事,许平抱着一种绝对赞成的态度,不过淫别人的妻女就行,要是哪个不长眼的敢想淫自己的女人,不弄死起码得弄个不得好死。
蓝劲雄被这一纸圣旨弄得心脏病都快犯了,这代表帝王至高无上权力的卷宗,别说普通的平民百姓,就连地方官员很多尽忠一生都没见过,一纸在手就奉若家宝甚至福泽三代,往主厅大堂上一挂不仅光宗耀祖,甚至连普通官员都不敢轻易招惹。
几杯酒还没下肚,蓝劲雄已经表示了自己的忠心,不过他忠心的对象是许平,私心就是想借着这门亲事为自己找一个靠山,让铁刀门的声望更上一层楼。
铁刀门一向不是什么高深的大门派,挂名弟子从贩夫走卒,到三教九流的混混和乞丐应有尽有,虽然不是每一个都身手高强,但仅津门一地就有三千名以上的挂名弟子,这也是许平想拉拢他的缘故。
如果在攻打津门的时候有这么一支奇兵在内潜伏,平时不显眼,但关键时候却可以扰乱城内兵马钱粮的调动,到时候里应外合之卜破城也不是难事,铁刀门的弟子身手再浅薄都是练武之人,比起一般的地方官兵来说可是强了不少。
虽然铁刀门上下找不出多少个像样的高手,但就胜在人多势众。蓝劲雄如获至宝地捧着圣旨,在许平信誓旦旦的诱惑下,他仿佛看见自己的大好未来,兴奋的跑去准备铁刀门回津门的事宜,连女儿的终生大事都忘了。
老王八蛋,也是一个只知道好处的家伙呀!许平一边冷哼着将他送走,一边朝内院走去。不得不说,在出门的时候看见铁刀门的弟子们相当的满意,虽然没什么太厉害的高手,但和普通人一对二的打斗绝对稳占上风,有他们在津门做内应,到时候可谓是势如破竹。
内院后厢,女眷居住之地安宁得很,小树红花假山流水,清静之余又富含情调,出自大师之手的布局俨然有小御花园的缩影,光是从此一过就让人感觉心情大好,无形之中给人轻松写意的安宁。
园子里有稞来自东瀛的樱花树,秋季正浓的情况下虽然没有粉色花瓣的点缀,但却给人不同以往的清新,在此园中最为醒目,但更让人迷恋的却是在树下小椅上,那个娇俏可爱的身影,举手投足间有淡淡的忧伤和幽雅的惆怅。
树下的大理石桌上,蓝小黑正一脸期待等着爱郎的到来,虽然已经身怀六甲,但是毕竟时日尚短很难看出,小宝宝的孕育并没有让她有发福的迹象,依旧是那么青春可爱,秀一丽脱俗,娇小的身子穿着一袭裙装,没了往常的活泼,多了几分安静的柔和。
“小重!”
许平快步走了过去,一直走到她的门前,见小美人眉宇间带着淡淡的思愁在发呆,这才柔声地轻唤:“对不起,让你等了那么久。”
蓝小黑一听到这清澈的声音,顿时从思念中回过神来,猛然看到这张朝思夜想的俊朗面庞,依旧是那么阳刚帅气,但却多了点疲倦的无神,眼里闪着深深的思念和愧意。
蓝小黑禁不住眼圈一红,扑到许平怀里,“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许大哥……小、小黑,好想你呀……”
蓝小黛犹如小猫一样楚楚可怜,似乎受了莫大的委屈,将脑袋埋在许平怀里号啕大哭着,许平心里一酸,将她紧紧抱住,柔声的安慰说:“小黑不哭,许大哥回来了。”
蓝小黛置若罔闻,不知道是委屈还是发泄的摇着头,一个劲的哭着,似乎在发泄这段时间的委屈和惦念。
许平怕她动了胎气,赶紧好声安慰着,苦笑着说:“小黑,不是许大哥不想你,实在是那时候我也受了伤没办法找你,我一回来就开始找你了,谁知道那时候你们全家都搬走,我在津门打听了好久也没办法呀。”
“我知道,我知道。”
蓝小黑哇哇哭着,感动的呢喃道:“我听说你去了津门,还派人去了江南,小黑没办法,小黑想等你,但谁都说小黑和你的孩子败坏门风,小黑想你了,就来找你。”
“乖乖,不哭哦。”
许平知道再安慰下去她还是照样哭,赶紧一把捧住她的小脸,深情凝望着这张如花似月却楚楚可怜的小脸,半开玩笑地说:“小黑,再哭的话就成了小花猫了,到时候许大哥不把你当媳妇,把你当小宠物了哦。”
“你才花猫呢……”
蓝小黑娇嗔了一下,但也扑哧一声破涕为笑,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嘟着小嘴嗔道:“你怎么出去那么久,人家在这住着都感觉不好意思了。”
“有什么不好意思?”
许平自然知道一个小女孩的矜持,突然在这一待肯定会难为情,但也故意板起脸,装作生气地说:“怎么,是谁敢对你不好?你和我说,许大哥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不是不是!”
蓝小黛慌忙的摇着手,解释说:“大家都对我很好,就是好得我有点不习惯而已啦。”
许平心想:你能习惯吗?这些人哪个不是人精,就连砍柴火的那个都比你聪明很多倍,天天伺候你的大妈都是宫里的御医,估计你这点身手连扫地的大爷都打不过,不过也得赞扬这帮东西真会演戏,够逼真的。
“小黑。”
许平将她紧紧抱住,感受着少女的体香和身子柔软的依偎,细语道:“住得还习惯吧,我娘你应该见过了吧?她肯定喜欢你对不对,你这么可爱谁见了都喜欢。”
蓝小黛被夸得秀脸有几分娇羞,抱着许平欣喜地说:“还说呢,可吓死我了,我一直都在等你,谁知道阿姨一直在照顾我,吓得我都不敢和她说话。”
“我娘吓你了?”
许平故意又板起了脸,深皱眉头做出一副要发作的样子。
“不是不是!”
蓝小黑慌忙的解释起来:“阿姨对我太好了,我有点不适应而已,人家又没说什么,你干嘛生气呀?”
“宝贝,我不生气。”
许平拉着她的手坐了下来,满含羞愧地说:“小黑,许大哥对不起你,本来我还准备带你一起回京城,谁知道发生了那些事,害你受了那么多的委屈。”
“嗯。”
蓝小黑闭上眼,一脸幸福的靠在许平的怀里,喃喃地说:“许大哥,小重一知道你不是故意的,那时候我好担心你呀,但小重一没办法去天房山找你,只能来京城等你。”
“对不起了!”
许平说话的时候,手不知不觉摸到她柔软的小肚子上,还是那么纤细滑嫩,丝毫察觉不出怀孕的迹象。
“许大哥。”
蓝小重一顿时红了脸,抓住许平的手,咬着下唇扭捏地说:“别摸啦,阿姨说一两个月显不出身子来,得过一段时间才会鼓。”
“呵呵,我就是想念我们的小宝贝嘛。”
许平爱怜地亲了她一口,笑咪咪地说:“小黑,好好的养好身子,这可是我们的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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