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调酒师。”柯愿直说著,就头不回地离开了。
“我去找他!”我拉著正要追著去的柔柔。
“你?”柔柔不相信地问。
“你去吧!”纯纯拉著柔,对我点头。
我跟上走出门口的柯愿直到花园。
“柯愿直!等等我。柯愿直!直!等我。”
“别烦我。”他坐在石椅上。
“你可不可以让一下芊玫。”我不敢坐在他身边,只是站在他面前,对闭著眼睛的他说,“她今天二十一岁生日,你就只是弄杯什麽给她喝就好。她才二十一岁,还小嘛!你就弄杯东西给她喝嘛!你都听到了,她说只要你弄的,什麽都好。其实我想,你就算弄杯矿泉水给她,她也会很高……”
“你能不能停一下?”他突然大喊。
“对不起。”这是他第一次对我大喊,也是我第一次听见他大喊,他一定很生气了。在这一刻,我发现自己竟然是那麽地不自量力。我怎麽能说服他?凭什麽?我站起身,“你可能要休息。我先进去了。”
我以为自己是谁?他怎麽会听我的话?
我太不自量力了。
……Looks……
“怎麽样?”纯纯关心地问一进门的我。
我摇头。我不敢出声,我怕我的声音会泄漏我快要哭泣的事实。
想到自己刚才还那麽信心十足地说要去找柯愿直,我就觉得自己可笑。我怎麽能以为我对他而言是特别的?
“恋恋,你没事吧?”
“我没事。”纯纯的担心我知道,因为她知道我对柯愿直……
“恋恋,我一直很喜欢你,我真的不希望你一直那麽痛苦。阿直他不会真正爱上任何人的。”
“纯纯,我知道。其实,他很早就要我别期待的。但是……”但是,我不能控制自己在乎他的心。我苦笑,转身走向左边的电梯,我怕我的眼泪会忍不住滑下,“纯纯,对不起,我想先上楼了。”
……Looks……
电梯怎麽还不来?其实,我也不明白我在伤心什麽、哭什麽。他又没有对我怎麽样,他只是要我不再吵他而已。我到底在哭什麽?我扫掉又落下的眼泪。
“不要哭了。”
是柯愿直!他来找我?!
“我没有哭。”我擦掉泪水,转身面对他。
“擦干眼泪,不然休想我会做饮料给芊玫喝。”他以冷漠的声音回答,“就当作送你迟来的的生日礼物吧!”
他是说他为了我,才做cocktail给芊玫喝吗?
“我讨厌看到眼泪。”他别开头,避开我的视线。
“我没有哭。”我擦掉眼泪,我轻轻地拉著他的手臂,“我们可以走了吗?”
“你……真是令人难以舍弃。”他说完这句令我感动非常的话,就拿开我的手,自己走向刚才我们集合的Bar Counter。
虽然他拒绝我握住他的手,但是,至少他为了我而调酒给芊玫喝了。
看著他快消失的背影,我忍不住快步追上他。
“阿直?”阿威有如见到救世主似的大喊,“快来!这寿星婆真难侍候。”
“的确前所未有。”柳圣飞忍不住摇头。
“我看,她是借题发挥,芊玫是喜欢阿直你吧!”
“翁沙沙,别告诉我你不喜欢阿直。”
“尤芊玫你……”
“好了,别吵了。这有什麽稀奇,阿直从小就一直被女人爱著。”宝宝可爱地翻白眼。
“我没有那麽厉害。”柯愿直走进里面,问芊玫,“什麽都好?”
“嗯,什麽都好。”芊玫点头。
“矿泉水呢?”
“阿直,别闹了!”宝宝斥骂。
“你的眼睛怎麽那麽红?”峻野走到我身边,问。
“我……”惨了!我低下头,轻摸双眼,“很红吗?”
“她只是要睡而已。”阿威解释。
“好了。”柯愿直把白色饮料给芊玫。
“是German Chocolate?”芊玫问。
“你还真的认得?”阿威非常惊讶。
“有什麽好奇怪的?我喝得最多的饮料就是German Chocolate。”芊玫摇头,“算了,只要阿直弄给我喝就好了。”
“那好吧!芊玫你快开礼物看看……”
“对啊!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那一晚,谁也没有再提起Razzbaretto。
……Looks……
()
“早,”柳圣飞关上房门後,走向我,“昨晚是有人找你吗?”
“早。”我不打算回答地走向楼梯。想不到他住在我隔壁。
“你没有听到吗?我开门出来看了。是那个叫翁特肯的男人。”
“你如果是已经肯定是有人来找我了,请你下次不要用疑问句。”我不理睬他地走向饭厅。他则不再出声地跟著我。
当我们一到饭厅,所有人都在那里了。由於是星期天,阿开和纯纯也坐在那里。
“你们起得真早。”我身边的男子非常惊讶。
“当然,星期天是约会天!”沙沙回答,“你好,我叫沙沙,昨晚来不及介绍。”
“对不起。我昨晚似乎很任性。”芊玫尴尬地站起来道歉。
“不要紧。都过去了。”纯纯温柔安慰道。
“我叫柳圣飞,叫我阿圣。”他坐在我旁边,“是John介绍我来这里的,他说这里比美国好。包吃、包住、包薪水。”
“这倒是真的。你看,我们这里不是有一个放弃老板不做,而在这里打工吗?还外加女朋友!”峻野指著阿威道。
“郑峻野,你的饮料都是我调的。”
“别开玩笑!大哥,是小的错。”峻野的话把我们逗笑了。
“好了。”阿开笑著介绍,“阿圣,我来介绍。那个爱开玩笑的,是峻野。另一个是他的双胞胎弟弟韵野,而坐在他右边的是……”阿开一个个地介绍。
吃完早餐後,柔柔建议我们十五个人一起出去。
“不可以啦!”纯纯不放心,“客人……”
“不要紧。这麽多年了,我们都没有一起休假过。就今天吧!我们在五点前回来?阿开,你快说服你的老婆啦!”柔柔大喊著主要帮手帮忙。
第十七节
“柔柔的口才真是越来越好。”驾著车的峻野小声地在我耳边说,“还好我没有被她选中。你看韵野,根本逃不过她的任何要求。”
“你是酸葡萄。”我忍不住大笑。
不过,柔柔真的很厉害。因为连一向不和我们一起出门的阿直,也被她说服了。
“峻野,你和恋恋的感情倒很好。”後座的阿圣突然开口。
“我们以前是同学。”
“是吗?阿威也很关心她。我一开始还以为他们是男女朋友。”
“那是你不会看。”我马上回嘴,我可不希望宝宝误会。
“阿圣,恋恋对我来说,就是很需要保护的妹妹。别在我女朋友面前胡说八道。”阿威拥紧身边的宝宝抗议。
“就是啦!阿圣,宝宝会吃醋噢!”峻野笑著回答。
“我才不会!”宝宝信心满满地回答。
“是,你不会。”峻野习惯性地以手弄乱我的头发,“不过,恋恋她对於我而言,是个我无法丢下她不管的迷糊虫。”
“是吗?”柳圣飞从後面温柔地帮我整理我越整越乱的头发,“不过,她真的需要人管管她。”
“喂!你在自以为是地说什麽?我和你不是很熟耶!”我把头向前倾,不让他碰到。
“阿圣,你别怪她,她向来不大习惯别人碰她。”峻野笑著解释。
“我只是轻轻碰一下,有那麽重要吗?”他笑著继续逗弄我的头发。
“柳圣飞!”我用力推开他,“你别太过分!”
“阿圣,我们这里不是美国。”阿威也出声道。
“是她男朋友,才可以,是吗?”
他在说什麽?
“你是什麽意思?”阿威和峻野同时问道。
“意思就是,我觉得她可爱。如果你们觉得碰一下头发那麽严重的话,那,我只好委屈求全,当她的男朋友。”
什麽嘛!他的自大和翁特肯根本不相上下。
“谢谢。但是我不需要你的委曲求全。”
“好了!别玩了!到了。”宝宝在峻野停下车时,开口打断我们。
“我先进去了。”我马上拿起後坐的食物,赶快向里面走去,希望避开他们全部。
“你是拒绝我吗?”柳圣飞很快地追上我。
“别再开玩笑了。”我推开他,“也别那麽靠近我。”
“你身上有香味。”他再次靠近我。“我很喜欢这味道。”
“是香水。你自己去买一瓶来喷。”我放弃推开他举动。
“但是还是很香……”
他的话令我心跳加速,他是第一个称赞我的男子……
“恋恋,你别管他。他在玩弄你。”峻野不知何时追上我们,他用力把柳圣飞从我身边拉开。
“你的意思是没有人会真的喜欢我?”
“恋恋,我的意思是哪有人那麽快喜欢上一个人的?你和他昨晚才认识。”
“不是有一见锺情吗?”柳圣飞突然插进来问。
“你的成语要那麽好吗?”我忍不住笑。
“我是道地的华人,虽然在美国长大。”他再次靠近我,“你真的很香。”
“别那麽近。”峻野推开他。
天!我决定不理睬他们两个地向前走。
……Look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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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阿圣要和你交往?”柔柔一看见我,忍不住大声问。
“是真的吗?”沙沙也问,“你答应了吗?”
“没有啦!他在开玩笑。他是在生气我说他老,看来我需要去道歉,求他别再捉弄我了!”看著围著我的女人们,我苦笑,“真的没什麽,就是被捉弄而已。”
……Looks……
那一晚,我们没有回愿,因为柔柔早已租了这栋小房子,而纯纯也被阿开说服,决定放自己一天假。
“嗨!”我开心地走向站在湖边的柯愿直。我本来只是打算四处走走,想不到会在这里遇到他。
“有事?”
“没有……”他怎麽还是那麽冷漠?看著火红色的日落景色,我不忍不住惊叹,“好美!”
他没有回答,我也想不到开口的话题。我们一直都没有说话,一直看著那美丽的景色。
终於,四周已经一片漆黑。
“你还不进去吗?”
“你为什麽对我忽冷忽热?”
“我不认为我有对你热过。”
“昨晚……我以为……”我很感激黑夜令他看不到我的泪水,我站起身,“对不起……是我会错意了。”
原来昨晚他对我的温柔,根本不代表什麽。我还以为他为了我才帮芊玫调酒,原来什麽都不是。
我到底要几时才能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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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y OXY
第十八节
“怎麽那种脸孔?”
“翁特肯!你吓到我了!你怎麽在这里?”
“我半夜醒来,刚好看见你走出去,便跟著你。哪知道你竟然坐在门口不进去。在看风景?”
“没有。只是睡不著。”我摇头,前面一片乌黑,根本看不到风景。
“不介意我坐下吧?”
我不语,因为他坐下後才问的。我不明白他要做什麽……
“还真冷。”
“那就进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其实,我不是想对他冷淡,而是他每一次都心血来潮地突然对我好,让我无法招架。
()
对於峻野,我知道他是开玩笑地爱逗我,至少,我无法相信峻野他会爱我。
而阿威他是爱著宝宝,我知道。那时候,我的确是有点被阿威吸引。当他後来和宝宝的恋情公开时,我除了有点惊讶外,还有一点儿受伤。我实在不想再经历这种自作多情的事。
其实我会避开翁特肯是因为我不知道他对我的好,是不是像刚开始时,阿威对我的好一样。还是他只是单纯的要我为他填词?
“你是怎麽了?”
“我没事。”
“你是因为有了柳圣飞,昨晚才不开门让我进去?”
“怎麽可能?我和他昨晚才认识!”我被翁特肯的问题吓倒,我和柳圣飞?怎麽可能?
“那你还是没有变心,是为了柯愿直?”
“停!翁特肯,你不比假装关心我,我都已经答应你我会继续帮你填词了,你不必每一晚都来找我。”他的举动争得快令我以为他爱上我了。我忍不住问,“翁特肯,我不想再因为表错情,或自作多情而受伤害,如果你不是那种意思,别对我好,让我一个人静静。”
“难道我不能只是单纯地关心你?”
“我不是那麽脆弱得需要别人担心。”
“那你告诉我三更半夜你在这里做什麽?”
“我……”我转头想反驳,却惊讶地发现他的脸离我好近,“你……你到底想怎麽样?”
“我只是好奇你有什麽特别。为什麽柯愿直会那麽在意你?”他突然没有笑容地说道。
“别开玩笑,他没有在意我。”突然提到柯愿直,令我不再觉得眼前他的脸是个诱惑。我移开身体,“你怎麽会那麽想?”
“他让你待在琴室,不是吗?”
“你知道他要我帮他填词的。”
“我当然知道,但是,我只是不明白。很多人都争著要帮他填词的。”
“是吗?那你呢?为什麽你也要我帮你?”
“因为他要你帮他,不是吗?”
“难道只是因为他要我的词,所以你也要?如果有一天他不要了呢?”我不禁苦笑,我还真可怜。
“你真的没有一丝美丽可言。”他摸著我的脸,然後露出惊讶的神色,随即消失,再以麽指摸著我的嘴唇,“是因为你的技巧好吗?”
“技巧?”我不大明白地重复,看著他低下来的头,我生气地推开他。他是在指我床上的技巧吗?我使劲地挣扎却无法推开他,我反而觉得我的反抗似乎更激起他的征服欲望,令他把我捉得更紧。
“你不会还当他的床伴吧?”
听他嘲弄的语气,我真的很生气。但他突来的吻令我惊讶得忘了反抗。接著,我也因为他温柔的吻而不想推开他。我决定不再挣扎,让他吻我。
我想只要我像木头一样不动,他一定会觉得无趣而放开我──
当他以舌头绕著我的舌头时,我惊讶得不知如何反应。这是我的初吻!我知道我该推开他,但当Whisky的味道从他的舌头传过来、他的舌逗弄我的舌头时,我竟然无法克制地捉紧他──
“真是随便的女人。”他不废力气地把我抬起坐在他身上。
“你……”我呼吸急促,“你快放开……”
他拉起我的下巴,再次低下头──
这一次,他的吻是狂野,他把我按向他,紧紧地抱住我,好像我是很瘦的女子似的。我可以感受他的呼吸渐渐变得很快,而且我能感受他那紧贴著我的坚硬下体。他粗鲁地把手伸进我平时因为睡觉而不穿内衣的胸部,胸部被用力揉搓的感觉,令我舒服得忍不住抓紧他的肩膀──
天!这种姿势就像我攀上他似的。而且这种坐姿让我能感觉到他逐渐变硬的欲望,我这才觉得失策地用力推开他。
“别动!除非你要我在这里要你。”他以沙哑的声音警告。
“你到底要做什麽?你根本没有理由看上我的,你快放开我。如果只是因为柯愿直,我告诉你,我和他什麽也没有。”我试著移动臀部,想躲开他亲密的接触,但这反而令他隔著长裤的欲望更加地向我推挤,而我的身体似乎有自己意识地贴著他蠕动──我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害怕地开口,“你……你快放开我。”
“我虽然不要你,但你和我终究是男人和女人。”他说罢,用力推开我,“我只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