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停下了大笑,永夜才擦着眼角的眼泪说:“朵儿,别跟这个较真,这肯定是一娱乐项目。好处就是帮你加个不同的祝福。结果和你选择了什么答案没有关系。因为选择什么都有不同的保护,都会随机扔张牌给你。”
“是吗?真令人失望。”朵儿郁闷地回答到。“我还以为会帮我算算前途呢!”
“得了吧,那个造物主都算不准,你还指望这个长得像狗头人的家伙?”永夜指着长嘴巴一脸毛的塞格对朵儿说,“不过,这个塔罗牌可以收集,挺有意思的。可以每次来都占卜一次好了。”
“暗月马戏团还会再来吗?”朵儿问。
“会啊,下个月就会去我们的闪金镇,而且可能会有新项目玩。”永夜兴趣勃勃地回答她。
“那你记得带我去啊!”朵儿走到一个牛头人前面,顺口对永夜说。
永夜眼神怪怪地看了她一眼,说:“当然,不带你带谁去?”
“你的那些美女呢?”朵儿话一出口,才突然想起,永夜在前段日子好像做了个什么决定,一举成为了云烟梦影最大的八卦。说是他改变风格,再不沾女色,把云烟梦影的女孩拱手让给会里的各路帅哥了,就连黑珍珠和卡茉莉也不理不睬了。朵儿倒是有比较长一段时间没看到黑珍珠和卡茉莉,而云烟梦影频道,似乎再没有听到永夜和她们的打情骂俏了。于是她改用轻松的口吻问到:“你是不是被人甩了啊?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永恒的夜。”
“我那是脱离苦海,换来自由自在了。”永夜静静地看着朵儿说,黑色迅影罩帽下的双眼如星斗般明亮。
朵儿不客气地说:“那是你甩人家的意思,我明白。为什么啊?她们不骂你吗?”
女人嘛,被人冷落时总免不恶言相向。永夜当然是被黑珍珠和卡茉莉骂惨了,但是她们整天正忙着去地下城打装备,似乎没有多少时间来和永夜纠缠不清。只是对他的行为十分不解,认为永夜这是一时兴起要装孤独清高,也把打情骂俏的兴致发挥到别的人身上去了。于是永夜轻松地笑着回答朵儿道:“骂几句没什么,反正成不了艾泽拉斯怨妇。”
朵儿气愤地说:“我现在不是怨妇了,那是过去的事了。”
“可是你怨妇的形象深入人心啊!”永夜不无嘲讽地说,如今他越想起朵儿的那段哭哭啼啼的日子就越发心里不痛快,他不知该影的魅力为什么这么大,可以令朵儿变成这般模样。而他一样是抛弃了黑珍珠,黑珍珠却只是骂了他一通,连颗眼泪也没有,继续逍遥快乐去了,听说已经和外会的一个圣骑士关系不错了。
而朵儿呢,突然发现了这个事实:永夜已经抛弃了黑珍珠和卡茉莉。虽然她不喜欢这两个凶巴巴的女孩,但是也为永夜的行为感到吃惊和愤怒。同时又为自己以前的艾泽拉斯怨妇形象感到羞耻,觉得自己的脆弱和愚蠢竟然被永夜这种朝三暮四之徒知道了个一清二楚。不由得大为愤怒。
于是她气愤地白了永夜一眼,赌气说:“不玩了,我走了。”即刻施法离开了莫高雷草原,瞬间到了月光林地。然后飞去冬泉谷,自己一个人在冰天雪地中,继续做霜刃豹声望的任务,杀冬泉熊,杀冰风奇美拉,慢吞吞地凑着稀有程度堪比蓝装的冬泉霜刃豹食物。
永夜看着朵儿有眼前消失,便立刻离开了暗月马戏团,回到了铁炉堡。
他着紧办两件事,一是把存贮起来的瑟银矿石一部分做成瑟银零件,一部分交给怒龙,让他帮忙做致密沙轮,二是潜行去黑石深渊的黑铁酒吧,买上几十瓶黑铁啤酒。
当天晚上,永夜几乎花光了存在银行里的所有瑟银矿石,带着满满一背包瑟银零件,再次来到莫高雷草原,一次性换得了一千两百张奖券,领取了暗月护符。把旁边一个打了几天蝎子,辛苦得到一堆发光的蝎血仅换了两百张奖券的侏儒看了个惊呆,没想到还有人这么阔绰——一次性就可换到紫装暗月护符。
永夜在暗夜马戏团走了一会儿,发现别人都是拿着一堆毛爪子什么的来换几张奖券,或是凑了一堆皮具来换得几十张奖券,才知道自己是太奢侈了。于是,他生意经又念上了,决定等这次暗月马戏团一走,他就开始低价收集硬甲皮和瑟银矿,到下次暗月马戏团来闪金镇时倒买倒卖,甚至可以帮老色鬼换个暗月宝珠,或是帮怒龙、光之叹息他们也弄个暗月护符。现在不用管黑珍珠和卡茉莉了,什么好事都可以优先考虑自己,永夜用手抚摸着脖子上的这个做工精致的暗月护符,心里好一阵惬意。
要不要帮朵儿也弄个暗月宝珠?他突然想。但现在长时间存贮的瑟银矿被他用完了。一时间又收购不了这么多。于是他想:算了,还是去帮她抓加布林吧,这估计比十个暗月宝珠更令她高兴。
想到这里,他脑海里浮现出朵儿气愤离去的模样。他轻轻叹了一口气,不知不觉中,他已经感觉情感的海水已经淹没到自己的双脚了,远处是汹涌的海洋,即令他充满期待又让他感觉到里面藏着不可知的危险。
也许应该再去找塞格再算占卜一次。于是永夜找到了豺狼人又开始玩这个娱乐项目了。
塞格的第一个问题仍是那个穷人偷玉米的问题,永夜这回胡乱选了个答案,这一回塞格提的第二个问题是朵儿和他都没有见过的新问题。
“你是一个效忠于主人的刽子手。有一个人因为背叛你的主人和你的人民而被送到你这里将要处决。你以前认识他,他过去是你非常要好的朋友,并且非常善良,但是有一天他突然消失了。你还知道他所犯下的罪行导致很多无辜的平民的死亡。当你看到他的时候,他求你饶命,并且说它是被一个高官所陷害的。你该怎么办?
1、我按照王上的命令处决他,而且用的是足以让他在死前受尽折磨的方式,这样才能偿还他对我的同胞犯下的罪孽。
2、我按照王上的命令处决他,但是我尽可能让他少受痛苦。正义必须得到伸张,但我们也要心怀怜悯。
3、我愿意以自己生命的带价来拯救他,然后他就可以证明自己的清白。如果可以的话,我会不惜一切带价来帮助他。”
永夜选择了第三个答案,得到了塞格黑暗塔罗牌的护甲提高百分之十的祝福。他摸出那张塞格递过来的塔罗牌时,发现又是一张第19号塔罗牌,上面仍是那句:“被遗忘者有一些秘密的计划。”
这难道是一种预兆或是一种警告?他这才觉得事情有些蹊跷了起来。但他想来想去也找不到什么突破口,就先把它搁下了。
第六十二节 加布林
“朵儿,我知道怎么抓加布林了。”永夜用悄悄话对正在冬泉谷与白熊缓慢对拍的朵儿说。
静寂了一会儿后,朵儿终于还是忍不住好奇,回问永夜道:“谁是加布林?”
“那只彩色的大青蛙啊!我就在暗月马戏团这里。过来,一起抓吧!”永夜乐呵呵地回答她。
果然不出永夜所料,抓彩色青蛙这种事情是朵儿无法抗拒,不久之后,他就看到骑着四十级斑点夜刃豹的朵儿出现在莫高雷草原上,正朝着暗月马戏团奔来。已把生永夜气的事情抛之脑后了。
永夜拉着朵儿,走到帐篷外面,指着一只正在乱窜的彩色青蛙说:“它就是回布林,它是个酒鬼,一会儿给你五瓶黑铁啤酒,你离它近一点,把一瓶在地上,它就会跳过来喝。看它差不多喝完了,你再放下一瓶。一直把它引到……”永夜跑到巨魔摩尔亚的旁边,接着说:“这个巨魔旁边来。”
说完他就给了朵儿五瓶黑铁啤酒。又耐心地叮嘱到:“你不许偷喝,记着要一瓶一瓶地放。”
“我哪有这么笨啊!”朵儿看着加布林,不麻烦的永夜说,立刻在地上放下了一瓶啤酒。
加布林果然痴迷地朝地上的黑铁啤酒跳了过来,张开大嘴痛快地喝起了起来。
“来这里再放一瓶!”永夜朝前跑了几步,指着地面示意朵儿。
朵儿却不理,看着加布林把剩下的啤酒一饮而光。喝完了啤酒的加布林抬头茫然望了望四周,呱地叫了一声,然后朝帐篷外面的草地跑走了。
“它跑了?为什么不听我的话?”永夜责备朵儿。
朵儿却回答到:“我只是想看看青蛙喝醉了是什么模样啊,不就浪费了一瓶嘛,别小气了。”
“它是大酒鬼,几瓶都放不倒它,不会怎么样的啦。”永夜说,“我刚才已经完成把它引回给它主人的任务啦。”
“是吗?”朵儿扭头看永夜,好奇地问:“那你是不是得到一只加布林了,快放出来看看。”
永夜却故作神秘地眨了眨眼,卖了关子说:“不是加布林,是比加布林更好的东西。你用剩下四瓶酒把加布林引到摩尔亚那儿去就可以拿到了,我不会给你看的。”
朵儿不情愿地盯了永夜一眼,然后跑去找加布林去了。
她在世界最强壮女人的脚边找到了加布林,用了三瓶黑铁啤酒,顺序地把肚皮喝得鼓得像个皮球的加布林引到了摩尔亚的身边。
摩尔亚再向她要了一瓶啤酒后,终于把奖品给了她——一个大蛋。上面标签写着:加布林的卵,需要精心孵化七天,加布林就会破壳而出。
“一个青蛙的蛋。”朵儿捧着它,乐不可支地对永夜快乐地大叫。“要怎么孵啊?是不是要坐在它上面,像母鸡孵小鸡那样啊?”
“汗………,不用,放在背包里就可以了。”永夜装晕倒状,心里却高兴万分地对自己说:看来她已经完全不生气了,这么容易高兴,看来奥兰灵的任务是很好完成的。
“对了,现在可以再去占卜一次了。”朵儿把加布林的蛋放入背包,找塞格占卜师去了。
塞格的第一个问题永远是穷人偷玉米的问题,这回朵儿胡乱选了个答案。果然迎来第二个新问题。
“你奉王上之命,出使交战中的敌国。战争让双方都元气大伤,你的使命是确保两国进行和平谈判。在外交宴会上,你无意中听到敌国统治者恶意中伤你的君王。你断定他原本是想背着你说的,但他还是辱及了你的王上的威名。做个选择吧。
1、我挑战他的邪恶与蛮横,不惜一切带价捍卫王上的荣耀。
2、我平静但略有表示地对这种冒犯一言不发,让他对自己犯下的错心怀恐惧。回去之后,我会把这一切禀报王上。
3、我默不作声,忽略了这种侮辱。我不会告诉我的王上,因为我将不惜一切代价保护和平。这只是一次侮辱——而不是一次完全的宣战。”
朵儿选择了3,她认为和平最重要。于她得到了所有抗性加二十五点的黑暗塔罗牌祝福。永夜吃惊地看着她说:“这个祝福不是和你的野性印记一样效果吗?可以叠加,效果不赖啊!”
朵儿愣愣地看着手中得到了塞格塔罗牌:塞格的塔罗牌第九号——“ 最忠诚的爱,就是爱自己。”
总算有了个像样的占卜结果,虽然看着仍像是一句空头大话。
今天的旅行计划就结束,奥格瑞玛的齐柏林塔的飞艇还有另一个方向,是飞向提瑞斯法林地。今天因为暗悦马戏团,他们花了太多时间,所以永夜说:“朵儿,太晚了,我们还是回去休息吧。这样,我们等加布林孵出来后,我们带着它坐飞艇去幽暗城,进去观光,听说幽暗城有一个著名的杀人电梯。我们可以去玩玩了。”
“好!”朵儿猛地点了点头。看着眼前这个永远把脸藏在面罩后面的盗贼,想着她和他一起偷偷摸摸在部落主城里穿梭的种种现象,她顿时觉得快乐无比。
她突然想起老色鬼常说的一句话:相逢恨晚啊!
于是她第一次在优美的精灵形态下,给永夜抛出一个飞吻。但是她一时糊涂没有看清楚,恰巧一个牛头人带着他的小树蛙在她前面跑去,朵儿眼睛盯着白色牛蹄旁边小树蛙。
朵儿的亲吻命中了小树蛙。
结果这个初吻变成了——朵儿亲吻了小树蛙!而永夜对此一无所知。因为他正潜行在朵儿身后,用空心瓶偷窃着朵儿身上那些晶莹坚硬的悲伤碎片呢!
因为朵儿此刻的快乐全是他带来的,所以他今天在朵儿身上的收获也格外地多天,满满的一瓶意示着悲伤的碎片,他感觉自己像个医生把病痛从她身上抽走,又像是把叠加了无数重的诅咒驱散了一个,充满了成就感。
永夜已经饱和的空心瓶放入背包中。今晚深夜他又要独自一个人赶往提瑞斯法林地的静水池了。
他突然之间灵光一现。
提瑞斯法林地是被遗忘者的地盘,那么塞格的牌上那句“被遗忘者有一些秘密的计划”会不会与之有关呢?
奥兰灵的力量难道已经开始控制暗悦马戏团了?或是她认识这位会占卜术的豺狼人塞格?
或许和入戏身上那本偷来的笔记有关系。永夜越想越觉得这个想法是很有可能的。他觉得应该找个机会和入戏谈谈。
深夜来临时,当永夜把空心瓶里的碎片倒入了静水池后,入戏像第一次那样静寂而快速地来到了静水池,仍旧是用那枚蓝色的坠饰开始收集水里的寒气。
永夜走上前面,想要与她攀谈时。却见她在进行那个奇怪的收集寒气的仪式时太庄重了,他也不敢打挠。
当她开始用无尽之瓶收集池水时,他潜身着靠近正要上前去现身打个招呼时。入戏却迅速地收起瓶子,跳上夜刃豹,飞一般地跑向林间,离开了。至始至终都没有发现他的存在。
在入戏跳上夜刃豹转身奔向树林的刹那间,永夜用盗贼套索迅速向她身后一甩,等她离开后。他一看抓在手中那样东西,果然是一页皱巴巴的纸,从发黄的颜色和潦草的笔迹来看,就是那本《不死者笔记》当中的一页。(注,因为故事发展需要,我已经把被遗忘者笔记改为了不死者笔记,前面“静水池”章的也改动了。)
于是他从背包里拿出灰色书籍《不死者笔记》,把这页纸小心地夹了进去。
回头看静水池已经恢复了正常,他便用炉石回到了铁炉堡的旅馆,依旧在二楼挑了一个无人的房间。开始翻看这篇新偷来的日记。
《不死者笔记》第四页。
“今天早上,我在丧钟镇的东南边杀数量过多的蝙蝠时,在附近的树林里看到了一个人类女孩!她穿着红色的制服,留着一头短短的金发。
自我醒来后,我看见的都是亡灵和僵尸、骷髅。从未见过人类。
我见到以前的同胞,一时竟然忘记自己已经面目全非,激动地跑过去要与她打声招呼。
想要问问她为什么跑到这个阴森森的树林里来。她穿着红色的制服,在灰色的树林显得刺眼。
然而我一走近,她就举起手中的单手剑砍向了我,我赶紧开始抵抗。无论我着急着喊着什么,她都不理睬,一心想置我于死地。我对视着她的眼睛,那双眼眸的颜色和我是人类时一样,都是天蓝色的。只是她的眼眸闪着骇人的仇恨。
她恨我,为什么?
我转头就跑,不想与她再战。虽然她看起来比无脑的僵尸行为更失常,但是我不愿意为保命而杀死一个人类,那是我的同胞啊!
回到丧钟镇后,我一直坐在教堂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