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对**这几年的动作暗暗吃惊。
从1927年七五会议后。李大钊就开始着手全国的农村基层党组织的建设。先是从山区开始,然后逐渐扩大到了农村。不管是国统区,还是东北,山区和农村已经落到了**手里。
只是**学乖了,一切都在暗地里进行。
**辖区各省份的大学里都有全国来的学生。周边的县里面,甚至直接有辖区外的孩子们在上学读书。一些学生已经返回了家乡,在家乡推广农业技术,组织武装保护地方。
国民党的统治区域被压缩到了城市之中,一些地方甚至暗中打土豪分田地。由于国民党连县城里的组织结构都被地主富户控制,它们形成了牢固的地方势力。这些地方势力几乎每天都在和农民摩擦。可是就是没人上报,就算是上报,也是要求政府派兵剿匪。可是你怎么分得清谁是土匪?谁是老百姓?
何况这些回到家乡的学生都很懂得策略,军事素养也不差。每次剿匪的国民党军队都是徒劳无功,还会卷一些地主富户的钱财而去。
最后,地主富户也不找国民党军队了。自己组织武装进行抗衡。
地主富户是分散的。可是农村的**却是一个整体。所以地主武装是顾此失彼。
宋庆龄不禁要问:“还有国统区吗?”
她只能摇头。
会后,宋庆龄当着张春李大钊等人的面叹了口气:“蒋介石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清党是把国民党带上了灭亡之路。”
张春笑道:“不能这么说,当年孙先生先是成立兴中会,就是救国救命。后来联合华兴会等组成同盟会。光铭就是那个时候的同盟会。再后来一再重组,国民党,**党。再后来国共合作组成现在的国民党。无论怎样变,救国救命的宗旨没有变,三民主义的宗旨还在。蒋介石清党已经违背了孙先生的宗旨。已经不是原来的国民党了。国民党,是国民的党。**是人民的党。中间只差一个字。因为蒋介石已经把自己排除在了人民之外,非要和少数资本家混在一起。这样的党还是国民的党吗?不是,只是资本主义政党而已。”
宋庆龄想了想笑了:“要是孙先生听到你这样说,肯定会舒心很多。”
冯玉祥笑着说:“也难说,说不定会更加难过。”
宋庆龄摇头说:“我了解他,就救国救民这四个字,他就很开心了。他不是真**,而是想把**带到一个正确的方向。可惜他失败了。”
各省的党代表,几乎都是从山区秘密返回。
蒋介石连张春和毛石山千里突袭都能无知无觉,对这种消无声息的渗透,就更加无能为力。
武汉,经济厅。
毛石山、郭华,伍豪,曾思敏,黄丽玲,李大钊、张若名、邓小平、叶挺、蒋方震、张自忠和经济部、经济研究所、外联部、中央政策研究所以及林长民派回来的代表挤满了学术厅。
的廉价农产品了中国,虽然解决了国民政府赈济灾民的需要,但是同时压制了农产品价格。如果不是国统区的农村有自己的销售渠道,农民的下场会很惨。
**管辖区的加工厂收购了农产品,加工出来的产品一部分返回到了那边的农村。但是虽然在管辖区运输价格便宜,可是在国统区内流通成本非常巨大。就算是政府和地主武装吃拉卡要不说,本身的运输成本也非常高。
同时管辖区生产出来的产品的富裕部分,以前都是通过航运运往了国内的城市和国外。
不过现在新民贸易公司和其他政府主导的公司都受到了制裁。
现在只有萨斯公司一家还能够利用各种关系运作。而且成本也迅速提高。
如果这部分全部在内部消化,不是不可以,毕竟绥远和甘肃还是处于政府补贴的状态。张若名的供销系统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以维持境内物资流通和贸易。但是这不能解决全部问题。因为这样做,就不仅是只铺贴绥远和甘肃的问题,而是要新民银行要补贴全国的农村地区的问题。这就是非常恐怖的一个数字,而且谁也不知道要补贴到什么时候。
还好,蒋介石没有让美元国内,而是自己印刷纸币。由于通货膨胀,纸币得不到市场的认可。实际上白银和黄金成了硬通货。全国对于新民银币和新民金币的需求量剧增。毕竟新民币虽然坚挺,但是国民党政府基于自身考虑,不允许流通。
制裁虽然对于管辖区的经济没有什么影响,但是对新民合作银行的压力巨大。。
好在新民银币和新民金币在德国的信誉非常好,美国也没有禁止。一些英法殖民地地区对于新民金银币还是非常相信。所以已经有人在与萨斯贸易公司进行交易时,采取新民金银币。
不过国外市场已经有人制造假新民金银币出现。虽然十分低劣,和真的新民币没法比。但是由于真币很少,假币数量庞大,正在逐渐让人们开始分不清真假币了。
一些地方政府避免麻烦,正在出台政策要禁止使用新民币。因为就算是真的新民币也是从其它途径流通过来的。
解决的办法就是,新民合作银行,必须要到当地开设分行,在当地发行新民币。并与政府合作甄别真假币。但是这样做的风险依然非常巨大。
一旦政府垮台,银行会受到冲击,损失惨重。
萨斯贸易公司建议使用美元作为流通货币,这样可以解决对外贸易问题。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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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利润泡沫()
“货币也是一种战争。”张春是最后发言。
“货币的发行只能在大炮的射程之内。的这些问题,其实都是要查清楚这些真的新民银币和新民金币是从什么途径到了国外。我记得萨斯贸易公司都是采用以货易货。如果萨斯商行进行了货币结算,我建议停止。并鼓励当地政府停止新民币的交易。”
听到张春的话,黄丽玲露出不免有些可惜。
张春笑着说:“你们可能不知道,现在国外正在形成美元霸权。打击新民币的动作不一定是美国,但是美国认可。你们可能也不知道世界上还有一个国家有银矿,那就是日本。”
“废止新民币的交易,受损最大的只有三种人,一种是可能带新民币出去的华人,一种是想利用新民币发财的炒家。另一个,就是要打压新民币的国家,我看可能是日本。华人没事,他们可以带回国用。剩下,该死就死吧。”
“新民币要保持对粮食的稳定,这一点恐怕现在有点难度。对手打压粮食价格看中的不是国民政府的银子,而是新民银行。现在新民银行还不能应战,打不过不如收缩一步。你们逐渐把新民往回收,减少外面的新民币。的对外交易全部采用以货易货。他们干就干,不干拉倒。”
张若名在一帮人的起哄下站起来:“我们贸易系统这样做。”
因为张若名就提出了这个方案。她通过贸易统计,指出管辖区内即使没有对外贸易,对于经济的影响并不大。因为基础建设,教育、科研和军事工业才是纯输出,在经济总量中不大。财政完全负担得起。对外贸易本来就很小,主要的物资流通还是辖区内的人民需求。
张春看着张若名笑了:“你们的工作量会很大,辛苦了。”
张春说:“至于国统区的问题。农村本来就是我们的,该帮忙还是要帮忙。不过就是修路和运输问题。我看可以一些有条件的地区成立自治政府,修建道路。轨道运输不行,就修公路。我们卖给他们一些汽车。不过请车辆厂注意技术保密的问题。德国人卖给我们潜艇都做了那么多小动作。你们也可以,因为你们销售出去的汽车难免会流出去,要预先考虑好。”
会议开完后。
伍豪就对张若名发了脾气,主要的原因是张若名在和外面的商人们商谈的时候,太过于强势,伍豪已经把她调回了经济厅。但是张若名的拥护者很多,而且张若名又一定要坚持原则和信念。
“我不是说你说得不对,但是管辖区外形势复杂。需要灵活机动。你一下下面的人的工作,不要老是干涉他们。”
伍豪虽然和张若名分手了,但是似乎能够让伍豪说狠话的人中,还真没有几个。
张若名直截了当地拒绝了伍豪的批评:“我没有干涉他们的工作,学术上的事情,一就是一,二就是二。他们怎么做我不管。但是要权衡利弊。你也不要老是做老好人,你是省长,别人蔡市长就比你好,该说什么就说。”
张若名说的是蔡和森。
伍豪生气了:“我也是该说什么就说,同志。”
说完要走,看见张春夫妇过来,脸上又恢复了笑容:“主席。”
张春笑道:“你还是叫我先生吧。我听着别扭。”
张春看着邓颖超抱着张若名的胳膊在安慰她,就笑着问:“怎么啦,这是。”
邓颖超对着伍豪臭了一下脸,然后笑着说:“都是他不好,他说不让若名姐干涉下面人的工作,他自己干涉若名姐的工作。”
张若名倒是大方:“他也不是每次都正确。”
“我说的是工作方法。”伍豪还是辩解了一下。
张春已经明白了问题的症结所在,就笑着拍了一下伍豪的肩膀:“每个人都有自己做事的风格,若名也不是在第一线工作,她讲原则也是必须的。”
伍豪笑了:“也是,我看她就想着当学者,不是当官的料。”
“学者有什么不好。谁还当一辈子官,最后还不是要回来当学者,教书育人。”张若名马上顶了回去。邓颖超抱着她的各部阻止她也不行。
伍豪想辩解,不过张了张嘴,忍了。
张春笑着说:“若名是不是陪我们走走,恩来你有事就去吧。”
伍豪走的时候,邓颖超向张若名做了一个不生气的手势,然后跟上伍豪,开心地抱着伍豪的胳膊说着什么。
伍豪也很自然地说笑着。
张若名看着远去两个人说:“小超太单纯,被人骗了还给人数钱。”
张春笑着说:“伍豪不是能骗人的人。”
“他还不骗人?他做的就是骗人的工作。”张若名也噗嗤一声笑了,然后说:“先生找我有什么事吗?”
张春说:“我能有什么事,不想看你们吵架而已。对了,不是以货易货吗,怎么新民币也搅在其中了。”
“因为方便啊,货币就是方便。再就是贸易系统原则性不强。我说了几句,周省长就烦了。”张若名已经完全放下了,对伍豪的态度是同志式的。
放不下的反而是伍豪。
“商贸系统还是不能完全免除利益至上的习俗。”张若名不太满意地说:“很多人都认为应该有一定的利润,也就是剩余价值。比如一吨石油练出了很多附加产品,而这些附加产品并不是依据成本来的,而是根据市场需求来的。也就是说十元成本的商品,在市场上就是一百元。可是这多出来的九十元,周省长认为是理所当然,可是我觉得不是。这是价值泡沫,这种泡沫可以营造出一种虚假的经济繁荣。条件是有足够的,超出了产值的货币。这种东西在对外贸易时是有用的,因为这种骗局极具欺骗性和攻击性。但是对内却不行,除非你把老百姓当成敌人看待,当成养肥了再宰的猪来看待。因为的泡沫最后都在消费者的身上体现。当有一天消费者购买这种商品时。因为虚假泡沫营造起的巨大产能就会无处可去。我认为西方的经济危机就是因此而引起的。”
张春惊讶地看着张若名。连丽质也对这个女子刮目相看了。
“你说利润是经济危机的根本?”
“是的,至少我这样认为,因为利润来得太简单,所以人们就会往容易获取利益的地方集中。这就形成单向扩张,当然你可以采用什么营销手段,推广手段等等来消化这种扩张。但是产能多余需求是改变不了的事实,我们的社会是个多样的社会,产品的更新和替代速度很快。所以这个产能泡沫迟早就破灭的一天。”
张春点头道:“确实是这样。”
“经济会影响到政治,当形成利益集团的时候,利益集团就会尽量想办法延长泡沫破灭的事件,或者采取欺骗,控制的手段来垄断市场。政权就会**,最后与泡沫的破灭同时一起崩塌。这几乎是必然。”张若名总结道。
“你认为我们的政府还是有被腐化的可能。”
“当然,权力必然带来腐化的可能。先生要加快权力交接的节奏,我想是防止政权腐化。但是这只是治标而不能治本。根本就是商品的剩余价值,也就是利润,以及人们的贪欲。”
“那你认为如何解决?”
“的商品价格都应该有成本核算体系,其中包括人工成本也要核算清楚,因为合理的人工成本决定了人类的购买力。国家提取的税收也是发展而所需的成本,运输,销售部分的人工成本也是如此。是真实的成本。除此之外的利润都是泡沫。国家应该由价格和成本核算部门来挤干这个泡沫。同时审计部门要对制造泡沫的人该抓的抓,该杀的杀。因为他们就是利用所谓的利润来抢劫全民。这是最大的犯罪。”
张春笑了:“我记得你的理想不是为商人正名吗?”
“当然,不该有的利润不能有,这就是为商人正名。”张若名笑得神采飞扬。r1152
第五章 家仇与国事()
施谷兰是冯玉祥领来见张春的,穿着传统旗袍,略微有些胖,身体很好;同来的还有施从云。
他的父亲施从滨是孙传芳过江后杀掉的第一个高级将领。孙传芳曾经三次写信劝施从滨投降,施从滨都没有答应,还亲自坐着铁甲车到一线督战。这导致急于立威的孙传芳不顾友人的劝告,把施从滨杀了。
施谷兰六年来一直在寻求报仇。孙传芳被抓起来,送到了徐州。施谷兰以为这次仇人要死了。不料没多久孙传芳不但没死,还当上了大官。
施谷兰就找到了冯玉祥,要见张春告状。
张春也不好说什么,只好发电报给孙传芳。
孙传芳听说施从滨的女儿要找自己报仇,哈哈一笑,直接从徐州坐火车到了新民。
施谷兰见到孙传芳的时候,倒是没有太大的激动,只是目光冷得可怕。她向张春磕头,张春从来不受人的磕头礼开了。
孙传芳就坐在施谷兰的对面,神色坦然。
“两位我想没有见过面。不知道施小姐想不想听仇人说什么。”张春问。
施谷兰不说话,但是也没有反对。
孙传芳傲然地站起来:“事情过去了这么多年,我没有后悔杀你父亲。因为我三次劝他投降,他不肯。这之后,江苏安徽一鼓而下。杀一人胜于杀千百人。我知道你要报仇。在济南,我就没有躲过,就是你来杀我。也不会有人阻拦。”
“杀施从滨是公,我问心无愧。杀你父亲是私,你要报仇,这是理所当然。我知道在今天这个场合,当着张先生和冯兄的面,你不会下手。但是我现在和以后,身边不会有一个士兵和护卫。你可以随时杀我。”
孙传芳躬身一拜,然后退回了自己的位置。
施谷兰冷笑道:“那我父亲就白死了?”
孙传芳仰头望着天空:“白死了。都白死了。你看天空中,无数的中国人的魂都不得安息,因为国家破碎,民族衰亡。孙某也是一个失败者。曾经以为可以凭借一己之力,血腥手段。把中国人捏到一起中国人能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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