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少爷神威,就放了那些鬼类一马……还是快些走吧!”砚儿赶紧说着。
这一主一仆,又再次起行。
方明一路跟随,听着这对主仆的对答,也觉好笑。
此世大儒,非但有着浩然正气,更教书育人,桃李天下,地位崇高,汇聚了气运在身,才可一喝退避鬼魂。
这青年,凭着顶上几丝红气,就想退得鬼类,却是有些梦呓。
不过,这青年,倒是出身不低,好歹,还有几丝祖宗庇佑的赤气在身,才可免得凶鬼游魂滋扰,走到现在。
但随着夜幕落下,阴气加深,各种魑魅魍魉,都会出现,仅凭这护身气运,却是有些不足。
正这么想着,前方主仆,又遇着了新的情况!
砚儿带着公子,一路惶惶,突然间,停下脚步,四顾周围,有些呆滞。
“砚儿,为何又停了下来,我还可支撑,快走!快走!”这青年倒也有几分自知之明,之前所言,不过是戏语。
现在见书童停下,不由有些害怕,赶紧催促着。
砚儿回过头,哭丧着脸,说着:“公子,不是小的不想走,而是……我们迷路了!”
“什么?”青年大惊,扫视周围,果然,此时两人,已经不在官道之上,周围景色,更是陌生,极为荒凉。
夜幕深沉,几乎彻底将光亮断绝!(未完待续。。)
。。。
第一百四十章 遇妖()
“这……这……这……怎么可能,我们之前,不是一直在官道上行走么?怎会来到这里?”青年公子喃喃说着。犹自不敢置信。
“我们……怕是遇上了传闻中的鬼打墙了!”砚儿险些哭出声来,
“鬼打墙!”青年公子一惊,此世传说中,也有这个说法,听闻鬼魂妖邪,多喜用此法,困住生人,磨灭精神气血,再行下手,省些力气。
“我……我们,难道遇上了鬼类?”这青年猜测说着,两股战战。
“我……一直都是沿着驿道走的,怎么会来到这里,必是有鬼类妖邪作祟……”砚儿牙关颤抖相碰,发出“咯咯”声响。显是内心,已经恐惧之极。
他清楚记得,几步之前,周围景色,还是官道之上。
但不知怎的,就来到这里,不仅周围情景,极为陌生,就连脚下,也是杂草丛生,乱石嶙峋,却是来到一片山脉深处。
此世百姓,对着深山,就有着恐惧,现在砚儿见此,更是不知联想到什么,几乎瘫倒在地。
青年公子见此,就欲呵斥,但周围渐渐陷入黑暗,更是让他心里,平添一分恐惧,眼中一热,几乎也哭出来,赶紧转过头,强行忍住。
就在此时,眼角却见着几点光亮,黄豆大小,散发着温暖的光芒。
这青年大喜,踢了砚儿一脚,说着:“起来,起来!快看!有灯火。我们有救了!”
砚儿挣扎爬起,也见着灯火,心中大定。拍着胸脯:“祖宗保佑!老天庇护!这真是死里逃生……”
他们自小,也听得志异杂闻,自然知道,这鬼类妖邪,就算有着火焰,也是暗绿一流,一看便知。这明黄灯火,却是人家之象。
青年和砚儿心中大定,也没去想。这荒山之中,突然出现人家,是一件多么怪异之事,只觉腿脚有了力气。三步并作两步。向灯火方向赶去。
随着距离越近,青年和砚儿也看见了,这灯火,正是出自一处人家!
这是一处农院,外面,还围了一圈篱笆,茅草枯黄,有些灰尘。看来也用了不少年头。
青年公子心中大定,上前叩了叩门。
不多时。大门打开,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谁啊?大半夜还来?让不让人睡了?”
语音娇糯,却是个女子之声!
青年公子只觉眼前一亮,面前,就多了个少女,明眸皓齿,扎着两条辫子,一双水汪汪的大眼闪啊闪的,几乎要将人的魂魄都摄进去。
这少女虽不算得十分绝色,但在青年和砚儿看来,此女神态,就有一种说不出的娇媚之感!
这少女见了青年,就问着:“你是谁啊?半夜敲我家门做甚?”
青年一惊,这才回过神来,做了个揖,行礼说着:“小生马登元,与书童砚儿欲往武夷送信,但不觉迷路,又是天色已晚,才来叨扰,打扰之处,还请勿怪!”
“呦!这话文绉绉的,你是个读书人吗?”少女眼中一亮,居然上前,抱住青年公子的手臂,摇晃问着,很是惊喜的模样。
青年面色涨红,他虽然在家中,也曾与婢女厮混,但与这少女一比,几如珍珠与明月,不可相提并论。
随着少女近前,一股少女体息,混着不知名的香味,就直扑而来。
手臂上,还可感觉到少女胸前惊人的弧度,让青年,不由有些心猿意马。
但到底读了几年书,定神功夫还未落下。
心中一清,默默念了两句非礼勿视,将手从少女怀中抽出,退开几步。
这少女还想上前,这时,就见少年头上,几丝红气闪动,将少女推开,少女面露惊疑之色,倒没有再纠缠。
“晚生倒是读了几本书,不过些许认得几个字,实在贻笑大方!”青年没有发现这些,还是说着。
“这样啊!书生,那你就进来吧!”看着少年有些拘谨的神态,少女噗哧一笑,侧开身子,让出了门,说着。
“如此,多谢了!”青年又施了一礼,才带着砚儿进入大门。
少女引着两人来到前厅,说着:“我去叫爷爷!你们先等着!桌上有茶点,饿了就先吃些,也不打紧!”
马登元正正衣冠,说着:“深夜劳烦老人家,真真是过意不去!”
“嘻嘻……你这人,真有意思……”少女娇笑着,转入后堂。
这娇憨神态,看得马登元和砚儿,都是有些失神。
砚儿年纪尚幼,对男女之事一知半解,很快回复过来,看着桌上,摆着两个粗瓷大碗,盛了些茶水,一边的盘子上,还有些干货果实。
他赶了一天的路,肚子正咕咕叫,看着主家不在,赶紧上前,拿起茶碗,咕噜噜喝了一大口,虽然有些苦涩,但很解渴,只是腹中,饥饿之感更重,赶紧剥了几个干货,大吃起来。
还塞进少爷手里,说着:“少爷,你也饿了吧,赶快吃些,垫垫肚子……”
“主家未至,岂可擅动?”青年摇头说着,却也没有制止。
不多时,咳嗽声响起,马登元赶紧低声喝着:“老人家来了,还不赶紧放下,莫要失了礼数!”
砚儿闻言,涨红着脸,将嘴中谷物,全部咽下,卡得咽喉生疼,赶紧又喝了几大口茶,才觉好些。
随着咳嗽之声,一个老者,在刚才少女的掺扶下,缓步走进。
见了马登元和砚儿,行礼说着:“老朽有恙在身,未能及时出迎,怠慢了贵客,还请莫怪!”
马登元赶紧还礼,说着:“晚生迷路,误入此处,能得收留,已是万幸!”
老者摸摸下巴上的山羊胡,很是开怀的模样,又问了二人的名字。
马登元说后,这老者才说着:“咳咳……咳咳……老朽名为胡春生,乃武夷人士,因一场瘟疫,带去我那苦命的孩儿和媳妇,只留下一个幼女,和老朽相依为命……”
“又逢着灾荒,不得不抛弃家业,舍弃了田地宅院,来到此处,幸喜老朽也会些猎户技艺,也就在此安下家来,二位,还是近年来的首客……”
尽管这老人,交待来历之时,破绽颇多,还有不少不尽不实之处,但马登元和砚儿,恍如未觉,随着老人讲述,甚至大起同情之心,差点潸然泪下。
“唉!人老了,就有些啰嗦,公子莫怪莫怪,来来!还请用茶!”老者又咳嗽了声,才端起茶碗,相敬说着。
马登元和砚儿,赶紧也举起茶碗,礼让过后,就饮用着。
这茶一入口,马登元就是一皱眉,但想着农家猎户,能有什么好东西,就这,也大是不易,为免糟蹋老人好意,还是强行咽下,就想说些什么。
就在此时,异变突起!
砚儿呢喃一声,“怎生头好晕?”身子晃了几晃,终于倒地,昏睡过去。
马登元一惊,就想起身,这时,脑袋之中,也是晕晕乎乎,眼前摇晃不定。
此时,在他眼中,这老者狭长的脸型,居然有着变化,更加瘦长,不似人脸,圆鼓鼓的眼中,也似乎放出绿光。
整个脸看起来,就像一只老狐狸。
这马登元终于知道,中了陷阱,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也是眼前一黑,晕眩过去。
少女看着地上二人,拍手笑道:“爷爷的迷、魂散好厉害,这两人就这么倒了,特别是这人,身上气运好厉害,差点伤了芸儿呢!”
说着,犹自不解气,上前踢了马登元一脚,马登元犹如死人,半点不动。
老者摸摸胡子,笑着说道:“那当然,这些人族,护体气运隆厚,像这人,就算是你爷爷,不出些手段,也拿捏不住。”
“但又何必呢?一包迷、魂散,不就都解决了么?省得不少力气!”
又指着马登元,说着:
“芸儿,你有福了,这姓马的,身上气运不凡,家世不低,又饱读诗书,有着文气,你取了他的精气,道行突飞猛进,不在话下……”
叫做芸儿的少女,看着昏迷不醒的马登元,脸上,就浮现犹豫之色,说着:“我若取了他的精气,那这人,会不会死啊?”
“当然不会,我等乃是妖精,杀人就有罪孽之气,将来渡劫,更是麻烦,你取他精气,最多让这人,大病一场,不会置他于死地的……”
看着芸儿面现犹豫之色,不由催促说着:“还不赶紧!你是第一次取人精气修炼,这人就送上门来,岂不是天赐的么?又是上好货色,拿他筑基,固本培元,将来成就,不可限量……”
“爷爷!可是……”芸儿脸上,就浮现挣扎,踟躇说着。
“还等什么?快点动手!”老者喝着。
芸儿眼睛一闭,就要上前!
这时,一道声音,恍若自九天之上传来:“我道是什么,原来是两只狐狸,好了,戏也看够了,你等还是退场吧!”
随着话语,祖孙二人,就见一轮赤金相间的红日,自虚空中浮现。
日轮之上,还有光焰横空,暴涨数丈!
农家小院、桌椅摆设,都随着烈阳照下,化作灰雾四散。
片刻后,只剩一片白地,上面,仰躺着两个人,旁边,还有两只白狐,聚在一起,簌簌发抖!(未完待续。。)
。。。
第一百四十一章 妖精()
方明一路跟随那主仆二人,自然发现蹊跷。
在官道上,这主仆二人,就似中了邪术,越走越偏,自身,却还以为方向正对,最终走到这里。
这必是鬼类妖邪一流的精神迷法,蒙蔽了这二人的感官。
但他先不声张,而是暗中查看。
现在见得狐女要吸取人气修炼,虽然有着分寸,但难保这马登元不会因此阳寿大损,甚至殒命当场,于是出手。
方明此世虽是神祗,但之前,也当了二十多年的凡人,这立场,自是摆的极正。
因为我是人族,所以人吃禽兽,便是天经地义!而禽兽吃人,就是天理不容,见之则灭!
这就是敌我之辨,种族立场!
方明前世,对那些将宠物性命,看得比人之性命还重要的,一向嗤之以鼻。
此世虽是神祗,但根基,还是在人道上,对这种事,还是看不过眼。
但既是神祗,不复为人,这十几年来,也学得淡漠,又对这二妖,有些兴趣,才没一下打死,只是破了妖法。
说是妖法,在方明看来,实在粗陋得紧,不过是以神魂修为,幻化出来的景物,刚才的农家小院、桌椅家什,都是虚幻。
方明神眼,自有破虚法力,刚才,就见这主仆二人,在空地上又敲门,又拜访。
对着两只白狐鞠躬作揖,犹如话剧,实在好笑。
在前世。还以为凡是妖族,自能化人,现在看来。这两只白狐,明显不到这个层次,只能以神魂显化,本体上,还是两只狐狸。
方明现在,乃是正六品神祗,灭过真人的狠角色。只是稍稍露些气息,就将这两只白狐布下的幻境破去。
甚至,还可见得两条惶急的神魂。如惊弓之鸟,没入两只白狐的天灵之中。
“看来,此世妖族,修得乃是神魂。这两只狐狸。明显到了神魂出窍的境界,就是不知,在妖族中,算是几流?”
方明有些好奇,看着还在簌簌发抖,四肢趴地的白狐,微微一笑,神念一动。
这荒地四周。又有了变化。
一处法域,似有似无。自虚空中衍生,很快,就将周围占据。
四周景色,穆得一变,金碧辉煌,亭台楼阁,应有尽有,两只狐狸,却被摄到一处大堂,这大堂极是广大,充满着威严肃穆之气,直将这两只狐狸,差点活活吓晕过去。
此乃法域,方明晋升正六品后,已可随时随地,布下结界,形成一小块法域,极是方便,在法域中,就是神祗的主场,还有种种说不出的神妙之处。
这也是另一种意义上的领域!对这两只小妖,自不需如此慎重,方明只是借着法域之便,阻挡外来窥视罢了,这也是方明的谨慎之处!
“你等还不现形,想等本尊动手么?”方明看了下面两只白狐一眼,淡淡说着。
虽语气平淡,但方明久为神祗,言出法随,这两只狐狸,也不知怎的,双双闭目,昏睡在地,两道白烟,自天灵中升起,化作一老一少,正是刚才一对爷孙!
这老者面色煞白,赶紧带着孙女跪下,“小精胡春生,见过大人!大人万福!如有冒犯,还请恕罪……”
这狐女也跟着跪下,只是带着狡黠之色,偷偷抬起头,斜眯方明,似是打量,但随即双目大痛,知道厉害,赶紧底下头,不敢动弹。
“呔!春兰,你怎可冒犯,还不快点谢罪!”胡春生刚微微抬起头,就见自家孙女不知死活的举动,差点没被吓晕过去,赶紧磕头谢罪。
胡春兰也知道厉害,大眼睛中泛着泪花,跟着拜下,颇惹人怜爱。
但方明视如未见,倒是心中一动,此狐女,也叫春兰,这就是缘分了,说不得心血来潮,就是应在这里。
“你等可知,吾为神祗,庇佑人族,你等之前所为,犯吾大忌,当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虽然心里转着别样的念头,却得先恐吓一番,占据主动。
果然,胡春生听得此言,心中暗暗叫苦,赶紧说着:“尊神容禀,我爷孙二人,还是首次行得此事,刚才的主仆二人,也只是中了小精的**散,不出一时三刻,就可自醒……我等虽有为恶之心,但未有恶行,还请大人开恩,饶过这回吧……”
方明不置可否,又问着,“你自称小精,看来,算是精怪一流,就是不知,在狐族中,算是几等?”
胡春生苦笑,说着:“大人!大乾虽然禽兽繁衍,种族众多,但开启灵智者,还是极少,整个天下的狐妖,都不一定有百数,哪来什么狐族之说?要真论起来,老朽不才,也可算整个吴南狐族的族长了……”
“哦!竟是如此,你细细说来!本尊未尝不可饶你这回!”方明倒是不耻下问。
这胡春生,虽然有些不解,但这些妖精之事,只要年岁日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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