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明打量着这青年,再和情报比对,就认出来了。“原来是那家之人,无怪可以将手插到我的地盘上!看来,这家。对吴州,也有着想法呢!”
却是没有立刻出手,将这几人拿下的打算。
这青年,虽然有几分才干。但也就这样了。算不得什么出奇。
而且,拿下这人,真心没用!
方明自不会以为,只要拿下对方嫡子,就可迫得世家归降,这么想的,都是傻子!
无论在哪里,左右一切的。还是利益!
留着这几人,还可暗中控制。操纵消息。比起全部抓起,却是更有价值。
这么想着,方明微微一笑,挥袖便走,只有几点金光,附在这三人身上,消失不见。
这三人,完全不知,已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还在絮絮不休,筹划着阴谋诡计!
……
转眼一夜过去,已是清晨。
“春梦了无痕呐!”宋玉伸个懒腰,只觉浑身上下,无不神清气爽,舒畅无比。
昨夜,宋玉连御两女。
这吴心凌和李秀芳,可说春兰秋菊,各擅胜场。
既已嫁给宋玉,也是曲意逢迎,让宋玉很是享了一把艳福。
若不是宋玉天生本钱雄厚,又有神力滋养,恐怕现在,还起不来床。
“夫君!”二女起来,看见宋玉,都是低声叫着,颇有些不胜娇羞的风情。
宋玉哈哈一笑,说着:“你们起得正好,与我一起用膳吧!”
三人来到一处偏厅,早有侍女,准备好了早餐。
一盆熬得浓浓的白粥,上面满是粥油,已放了一段时间,不烫不凉,正好入口。
还有几碟小菜,都是精致,香气扑鼻,只是些咸菜花干之类,却别有一番滋味。
宋玉现在,大可山珍海味,每日更换。
但此时,他已不需以此显示地位。反而对厨子老王的几道家常小菜,大是喜爱。
这老王,也是大厨,听说祖上,还进过御膳房,家传的技艺,也极是不凡。
特别是现在,随着阅历渐增,已有返璞归真之意,这几道小菜,都是于平凡中,见真功夫!
将宋玉之前吃过的珍馐佳肴,都比了下去。
襦裙侍女将粥盛好,恭敬为三人端上,随后退下。
身子婀娜,竟也是个美人,只是眼神之中,似乎有着说不出的幽怨。
宋玉摸摸鼻子,有些苦笑。这人,自是春兰了,宋玉纳妾,她不免有些惴惴,生怕宋玉有了新人,就忘了旧爱!
大手在春兰臀上一拍,看着佳人娇羞退开,笑着说道:“你这妮子,也学什么苦情戏么?放心,本镇不会忘了旧人。下月就娶你过门,也当个主子!”
春兰脸红如血,连耳根子都红透了,但眼中,却有掩饰不住的惊喜。虽然对宋玉前面的苦情戏云云,有些不解,但最后一句,却是真切入耳,一颗心,就定了下来。
虽然也是当妾,但身份上,就与奴婢不同,更何况,她与宋玉青梅竹马,有这情谊,以后只要不犯大忌,一身锦衣玉食,还可福泽家人,却是毫无问题。
周围奴婢,都有羡慕之色。
宋玉哈哈大笑,对着吴心凌和李秀芳说着:“在我府内,都是自家人,不必拘束!”
“是!”二女都是答应,和宋玉一起用膳。
这古代规矩,讲究食不言寝不语。
宋玉和李秀芳,都是出身世家,吴心凌十几年庙祝祭酒,也学得礼仪,早餐时节,寂静无声,就连杯碟碗筷相交的声音,都是极少。
待得用完,宋玉就说着:“心凌回去休息,秀芳,你跟我来!”
随即大步走出。
“妹妹还不快跟上!”两女同时入门,但吴心凌年纪大些,自然居了姐姐。
“是!”李秀芳轻施一礼,提着裙摆,碎步跟上。
宋玉特地放慢了脚步,等到李秀芳上来,才说着:“跟我去个地方!”
就带着李秀芳,来到节度使府一处。
这是个偏僻小房,宋玉支开守卫,亲自推开大门。
一股檀木香气,就是迎面扑来,“还不进来!”宋玉大步走入,随口说着。
李秀芳咬咬牙,走进这屋。
“啊!”屋里的情景,却是让她捂住小嘴,潸然泪下。
这屋子不大,中间一张供桌,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神主牌位,最前面几个还是新制,其中就有李勋和李如壁的名字。
这里,竟然是李家宗庙!
这节度使府,原先是临江府衙,为吴起占据。
李家奉旨起兵,杀得吴起后,俨然又成李宅。
等到宋玉进了临江,这李宅,自然改姓宋了。
李家三族,都灭在宋玉手中,但这祖宗牌位,宋玉却没一把火,全部烧了,而是搬离宗庙,摆放在此。
“父亲!哥哥!”李秀芳看着这些牌位,不由痛哭失声。
宋玉也不阻止,静静等着。
良久,李秀芳才止住哭声,看着宋玉,神色复杂,问着:“大人为何带妾身来此?”
“这里,是你李家宗庙,你可祭拜,昭告祖先!”宋玉却说着。
李秀芳盯着这些牌位,这里,有些,是她自小拜祭的,有些,几十天前,却还是活生生,和她有说有笑,不想现在,却是天人相隔!
这眼前之景,将她被迫嫁与仇人,屈身逢迎的无奈幸酸,全部揭开,让她几有在冰天雪地之中,赤身**之感。
“这是要做什么,享受胜利的快感么?”她是极聪明的女子,又是早熟,自然知道,有些大人物,就有某些奇异的嗜好。
心中,就有些恐惧。
但宋玉话已出口,却是改变不得,李秀芳取了线香,焚香祝祷,闭眼默祈。身子,还在微微颤抖。
“我有这么恐怖么?”宋玉摸摸下巴,有些不解,但也不怎么在意。
默默说着:“李家祖宗在上,宋玉今日,娶李秀芳为妾,日后得子,必择一过继,使李家香烟,不致断绝,祖宗有灵,还请助我!”
此言一出,李家宗庙之中,似乎就有变化。
宋玉开启望气神通,就见到一幕奇异之景!
只见丝丝青紫之气,自各牌位中升起,聚合不定,越聚越多,最后,成为一小片青紫之云,漂浮在神主牌位上空。
青紫之气互相交缠,隐隐有着龙形。
“吼!!!”受此影响,宋玉头顶,气运一动,龙气赤蛟浮现而出,摇头摆尾,神气活现。
龙气赤蛟见了这云,更是大喜扑上。
青紫之云一动,却不抗拒,任凭赤蛟吸取。
赤蛟长龙吸水一般,将青紫气运吸尽,体形顿时涨了三成,鳞甲光华闪现,更见威严!
宋玉心中大定,知道自己纳李秀芳为妾,又允诺过继一子,继承李家香火,终是得了李家龙气首肯。
这剩余的一成龙气,已是全部得了!
“李家祖德隆厚,祖宗机缘巧合,葬入龙脉,才有李如壁这条潜龙出世。”
“若将吴州龙气,分为十成,那起码有六成,落在李如壁身上,剩下的,才被吴州其它群雄瓜分。”
“正因为如此,李如壁才是潜龙,有着王者之命!我打败李如壁,夺得九成龙气,放在整个吴州,也是五成四分。”
“这一半的龙气,要夺吴州,却是有些波折,耗费巨大,不利于以后争霸!”
“但现在,李家最后的祖宗龙气,尽数被我得着,我现在的龙气,起码有着六成,席卷吴州,把握更大!”
宋玉现在,对龙气认识,更为精准。
但也知道,龙气并不是一成不变,治下物产丰厚,人口滋长,自然也会生出龙气。(未完待续。。)
。。。
第一百三十九章 微服()
等到城隍开田政策下达,那增长的龙气,起码还有两成。
也就是说,宋玉将来,将以八成龙气,攻伐其余四成龙气。
并且,这四成,还不是归于一人,吴州其它枭雄,互相间,也在争夺杀戮。
宋玉占着两倍优势,敌方又是一盘散沙,这战况,必是摧枯拉朽,犁庭扫穴之局。
这么想着,那边,李秀芳已经拜祭完毕。
“你既入我宋家,又诏告了先祖,自是我家之人,但愿我俩能举案齐眉,方不负夫妻一场的情分……”
宋玉看着李秀芳,温言说着。
闻言,李秀芳抬起头,迷茫的双目看着宋玉,这一切,几乎让她有些迷乱。
宋玉不管,上前执起佳人的玉手,只感觉掌中玉手,微微一缩,随后又舒展开来。
不由很是欣慰。若能夫妻相谐,后宅安康,自是宋玉所愿。
这李秀芳,日后,要是安守本分,不止自身荣华可期,就连李家,其余女眷,都会得到赦免,如若不然……宋玉可一直让陈云暗中监视着,雷霆雨露,都看李秀芳自己选择了。
这些念头,只是一动,宋玉微笑说着:“走吧,还得给父亲大人问安呢!”
李秀芳羞红着脸,低低应了声:“是!”
……
“这三府之事,都已安排妥当,接下来,却是该去武夷、长乐二府看看,顺便。也可见识下,传闻中的山越……”临江府外,方明回首看了城墙一眼。喃喃自语。
自成为神祗后,他就一直龟缩于安昌,甚少出来。
现在,大敌已去,不免有些静极思动,想出来一行。另外,这十几年。方明参悟神道规则,也遇得些许瓶颈,这些疑难。可没有人能讨论,只有出来,看看能否在游历中突破。
神祗之道,不能闭门造车。人道和天道。都得兼顾,方明对信徒香火之道,已经了解甚深,但对此方天地,还未彻底探索,必须出来,游历一番,以天地为师。悟得其中的大道至理,才可不断精进。
再说。新安、文昌、临江一统,剩下的武夷、长乐二府,就是接下来的当务之急。
虽然宋玉和手下定了大计,以安稳为上。但个中情况,不亲自前去查看一番,怎能得着真实?
宋玉乃是主君,自不能微服出行,不怕白龙鱼服么?
但本尊正可出手。如此种种,让方明定下计划,亲自动身,前往长乐、武夷二府探查,顺便,还可感悟下天地,期望可以在旅途中,有着收获。
既然是一趟感悟之旅,自然不需带着仆役侍奉,方明单身上路,极是轻便,但没有施展神通赶路,一路走走停停,路程极慢,几日后,才到武夷府边界。
这一日,方明正沿着驿道行走,手中,不时有符文闪现,聚合变化,游走不定,却是之前,有了灵感,正在实验。
就在这时,前方隐隐传来说话之声:“公子,现在兵凶战危,虽然宋玉节度使,已经一统三府,有了兵士巡逻,还算安稳,但这里,可是武夷边界啊!听说那些山越,个个身高八尺,都是生吃活人的野兽,要是遇上了,咱们这两百来斤,还不够人家塞牙缝的呢……”
声音稚嫩,语气之中,还颇有惶急之意。
方明起了兴趣,上前看着,他乃神祗之身,只要不特意现世,普通凡人,自然看之不见。
这两人,却是一对主仆,前面的,乃是一个少年公子,一身青衫,却有些洗的发白。
后面的,就是刚才出声之人,书童打扮,还是个半大孩子,背着个书篓,正自叫苦不迭。
看这情况,就知道,这对主仆,不是大户旁系,就是出自乡绅之家。
毕竟大户人家,几匹马骑,还是出得来的,最不济,也有驴骡等代步。
但又读了书,有着书童,就肯定不是平民。
此世惯例,只有读书人,才可身着青衫,并且,书籍昂贵,不是家境较为殷实之家,根本供养不起。
但这对主仆之间,却又显得有些随便,连着书童,都敢向主子抱怨。
而且,这青年书生,也有些落魄之象。
方明看着,颇起了些兴趣,不紧不慢地跟着。
这时,青年书生回首,说着:“砚儿,正所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既已答应许兄,要为他送信,自当办到!更何况,现在许兄病重,急欲见得家人,我正可稍尽绵薄之力,又怎可推脱?”
“就算如此,随便叫个巡城马送去,不就好了,何必非得亲自前去呢!”叫做砚儿的书童却还是不满说着。
现在三府大战刚歇,沿途治安,都是有些不太安稳,这主仆二人,能到这里,已经是苍天庇佑了,可再进去,却是武夷地界,比新安三府,还要乱上几倍!
这对主仆又不懂武艺,岂非羊入虎口?
砚儿看得明白,一路上,不知劝过这公子多少次,但这青年公子,就是有着一股犟劲,非得亲自上路,为了怕双亲反对,甚至瞒着家人,离家出走。
“我与许兄平辈论交,他的父母,就是我的长辈,岂可怠慢?再说,夫子之前就讲过,读书人,应该书破万卷,行万里路,方得其中真意!我虽然经义上的道理,还未纯熟,但也该出行百里,增些阅历!”
书童苦笑,知道这少爷,平素就有些呆气,现在发作起来,更是非同小可,暗自后悔,当初没有及时通知老爷夫人,拦下少爷,现在为时已晚。
“这倒是个妙人!”方明在一边,听得经过,就是一笑。
不经意间,运起望气神通,就见得,这青年公子头顶,带着微红,不算什么,但是正中,几股文思之气,郁郁葱葱,倒有些难得。
“我既见得此人,就是缘分,不妨一路跟随,看能见得什么?”就在这时,方明只觉心中一动,似乎抓住了什么,却又隐隐约约,就有些猜测,打定主意。
这也是心血来潮的一种,不过,不是意味着大祸,而是有着机缘!方明出来,不就是求得这个么?不由赶紧跟着。
这主仆二人,脚程不快,到了快入夜,还未到得下个村落。
到得入夜,这荒郊野外,自会成为游魂凶鬼聚集之地,大是凶险。这些,主仆二人,都是知晓,不由加快脚步。
这青年一边疾行,一边训斥着:“都是你,耽搁了时候,若少些抱怨,我等就可赶至釜山村,找人家借宿,何至于此?”
书童砚儿似乎也知道理亏,闷头不说话,只顾赶路。
不多时,这青年气喘吁吁地停下,说着:“呼……呼……我撑不住了,要歇息会,才可继续赶路……”
这青年从小衣食无忧,对着赶路之苦,本就有些承受不住,但凭着一腔书生意气,勉力支持,现在一通疾行,顿时就有些吃不消,只觉双脚如灌铅汞,沉重无比,一刻也不想动,半瘫在地。
“哎呦!我的少爷啊!这可不比乡里县城,一到晚上,各种獠牙厉鬼,就出来了,听说,最爱吸我们这些年青之人身上的阳气,只要被它缠上,‘嗖’的那么一下,整个人,就成干尸了……”
砚儿见少爷停下,不由大急,连声说着。
这乡村之中,多有因故耽搁,没有及时回来,被吸成人干的,这少爷,自也见过几个,想到那枯黄的头发,和笋干差不多的四肢,不由心中大惧。
起了身,又走几步,只是嘴里,还不肯服输,说着:“本公子自幼饱读诗书,夫子也说过,浩然正气,能避鬼魂,只要有厉鬼上来,我就这么一喝,必让那鬼魂飞魄散……”
“是!是!是!少爷神威,就放了那些鬼类一马……还是快些走吧!”砚儿赶紧说着。
这一主一仆,又再次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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