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化及不等独孤盛落地,又是贴身跟进,闪到独孤盛的身后,双掌“轰”的一声拍在独孤盛的后心之上。
独孤盛又猛喷一口鲜血,重重的摔在地上。挣扎着坐起来,只见他七窍都在淌着血流。咬牙切齿断断续续道:“宇文……狗贼,你……这个……卑鄙小人,居然……暗算于我,我……我……死不瞑目!”
宇文化及却是哼声道:“哼哼……独孤老儿,你三番四次阻挡我的去路,不杀你难解心头之恨,只怪你生在独孤阀,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嘿嘿……”
独孤盛狠毒的瞪着宇文化及,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可惜他却是办不到了。颤抖的指着宇文化及道:“你……你不得好……死!”
说完,咽下了最后的一口气,倒在了地上,当真是死不瞑目。
独孤盛死了以后,宇文化及赶紧来到宇文智及地身旁,一查,宇文智及早已断气多时,他顿时悲号出声:“二弟,立时得好惨,大哥一定会为你报仇的。李怜花,你等着,我宇文化及必杀尔以慰我二弟在天之灵!”
“哈哈哈……死得好,死得好,尔等叛臣逆子死了朕真是高兴,哈哈……”
正在宇文化及悲号宇文智及惨死地时候,一声不合时宜的大笑声传到宇文化及的耳中。
宇文化及转过脸,冷冷地盯着发出笑声的杨广道:“圣上想必是也不甘让你的独孤爱卿在九泉之下寂寞吧。还是让臣来成全圣上吧。”
说完纵身跃起,凝聚功力拍向杨广。
杨广乃是杨坚之子,功夫本来到是高明,可是这些年整天沉迷在酒色之中,早已经把身子的那点本钱挖空,此时狼狈地闪到一边才躲开了宇文化及这凌厉的一掌。
宇文化及一掌击空,印在地板之上,“轰”一声,结实地大理石地板顿时被宇文化及一掌打出一个寸许深的掌印。
他没有理会这道掌印,而是撤回手掌,转过身不屑的看着现在已经没有先前那种大笑地微风,反而在瑟瑟发抖的杨广。
杨广被宇文化及那高深地功力吓得浑身发抖,两腿发软,身形再也站不稳,就这样软倒在地,无润怎样都站不起来,瞪大着惊恐的眼睛盯着宇文化及。
宇文化及冷声道:“哼,杨广,你已经享了十多年的福了,就让我宇文化及送你归西吧。”
说完,运起“冰玄劲”汇聚在手掌之上,拍在杨广的前胸,阴寒真气霎时窜入杨广的七经八脉,游走全身。杨广还未来得及惨叫就已经被真气冰封。
宇文化及顺势一脚踢向杨广的脑袋,由于杨广此时已经被宇文化及的“冰玄劲”冰封,其实他已经被瞬间冰冻而死,身体变的僵硬脆弱,偌大的头颅立时被宇文化及踢飞,脖颈处的血液已经凝结成血红的晶体,透着一股阴森诡异之气。宇文化及当然知道杨广早已经在自己的“冰玄劲”下丧命,但他却是偏偏多此一举,更显出他残忍好杀的本性。
在宇文化及击杀杨广的时候,这里里外外地人也几乎被宇文家族地精锐军队击杀殆尽,杀伐声渐渐平息,宇文化及以为事情已经解决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声音:“报……报告宇文将……将军,外面已经……被大军包围,请……请求支援!”
“什么……”
听到这个消息,还没从胜利中缓过劲来的宇文化及顿时大吃一惊。
第059章 大败宇文化及
“宇文老小子,你今天注定要一败涂地,乖乖投降,你寇爷爷我可以饶你一命!”
正在宇文化及惊愕的时候,从下面几百米远的地方传来一阵嚣张的叫喊声,宇文化及朝发声的地方望去,恰好望见一个提着刀的嫩头小子在瓦岗军中大喊道,而在这个小子的旁边也有一个长相儒雅清秀的小子跟着,这两个小子正是他非常熟悉的李怜花的两个结拜义弟——寇仲和徐子陵二人。
这二人带着二十几个精锐的士兵在他的军中横冲直撞,杀得他的人人仰马翻,惨不忍睹。
经过那么长时间的厮杀,己方人马时不断的减少,反观对方,除了有几个受了轻伤外,没有损失一个,这下令他大惊,不知这寇徐二人说率领的这二十多人是由何人训练出来的精锐。
当然,他完全想不到,寇徐二人说率领的这二十多人是双龙按照李怜花交给他们的现代各国训练精锐特种兵的方法训练的,再教给他们一套由道家宝典《长生诀》改编而来的心法,这些人不管哪一个放到江湖上,都是一流顶尖的高手,杀这些一般的士兵当然是轻而易举了。
看着自己的士兵被一个个击自杀,宇文化及顿时怒不可揭,大吼一声道:“大胆小儿,竟敢杀我兵士,就让我来好好教训你们!”
当他正要腾空杀向寇徐二人时,一道比他更加凌厉的杀气直向他杀来,他抬眼一看,一道耀眼的刀芒朝他直射而来,那刀锋上冷芒刺痛了他的双眼,他心中惊骇欲绝,脑中顿时想到这就是那个李怜花的成名兵器——飞刀!
江湖上都说李怜花的飞刀例无虚发,这个道理他还是非常清楚的,在生死存亡的那一刹那,宇文化及顿时使出千斤坠的身法,身形急速下降,那道致命的刀芒就这样贴着他的头皮,带着几滴血丝飞向远方,宇文化及暗叫好险。
他却不知这次是李怜花有意放了他,要不然他岂能如此轻易便逃脱例无虚发的小李飞刀之下。
但是经过这一下,宇文化及也不敢在逞能了,他知道自己不是李怜花的对手,而且瓦岗军的大军已经陆续到来,自己这次可谓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完全败在李怜花和这些该死的瓦岗军之手,他不甘心地下达了撤退突围的命令,宇文化及在众多亲兵的护卫之下,向宫外突围而去。
这时寇徐二人带着的特种兵精锐也朝宇文化及逃跑的方向未遂而至,一路上,寇仲不停地挥动着大刀井中月,刀刀见血,人头乱滚,断臂四飞,正如砍瓜切菜一般屠杀着那群拼命阻拦着他去追宇文化及的亲兵,偶有一两个身手不错的,也让旁边的徐子陵用一把锋利的匕首偷袭而死,寇仲的井中月在明,徐子陵的匕首在暗,他们所追赶的一路,尽是尸首,无一完整。
宇文化及的亲兵数百人被这队精锐士兵击杀近半,就连那些重创轻伤的,徐子陵等人也一个没有放过地全部干掉了,他们并不着急马上干掉宇文化及,这是他们的大哥吩咐的,他们需要拖着宇文化及,让他更多的精锐士兵消耗尽。一旦他们杀掉宇文化及,这些士兵失去了主心骨,绝对会鸟兽散,极个别的亡命之徒则会拼命。
这些鸟兽散的溃兵如果不能被己方人马一一击杀,逃出宫外绝对是一些祸害。
至少,对于扬州的百姓是莫大的祸害。
况且,李怜花吩咐还需要让宇文化及逃回家中,拿出他们家中数代积蓄的实力,威胁皇子王孙为帝来强令诸候,来抗御天下人的讨伐,只有那样,他们实力雄厚的宇文家才会真正消亡散尽,灰飞烟灭。如果宇文化及死了,宇文述和宇文伤两个老狐狸绝对会有天大的借口,把谋反的事推得一干二净的。
所以,宇文化及还不能杀,这也是先前为什么李怜花会放过宇文化及一马的主要原因。
“投矛!”
“距离延后二十步,投矛!”
“距离再延后二十步,投矛!”
其中一个瓦岗军的将军正率众一次次将背上的短矛投射出去,宇文家的叛军虽然潮水般涌来,可是中间处,却硬生生地让他们两百个投矛手杀出了一片的空白无人区。在那里,没有生命,只有死亡。
投完二十矛之后,这些强蛮的士兵收住了手,除了还有二三十个更加高大更加强健的士兵手里还拿着投矛之外,别的全部换上了一把巨大的武器,这种武器就像斧面一样宽阔的大刀。
此时,另一股气息古怪的士兵也出动了,他们人数虽然很少,不过人人都杀气腾腾,他们的眼神,正在熊熊地燃烧着嗜血的狂热,他们与其说是一群人,还不如说成是一群看见了血的野兽。他们的人怪,武器更怪,除了一根缠在腰间的长鞭,还有就是在右手倒握着一种极其古怪的三尖刺刃,刺刃让面有三个锋面,每一个锋面都有着深深的凹槽。
这一种奇怪的兵刃如果入体,那么伤口一定会严重撕裂,鲜血将会狂喷而出。而这种兵刃造就的那些伤创根本不容易治好,无论是否受伤在要害或者普通地方。
这种奇怪的兵器比起那些巨大的斩马刀更加令人畏惧,斩马刀虽然很可怕,可是别人看得见,特别是一些武功稍高轻功卓越的人,挥动一把斩马刀不容易砍中,不容易杀伤,可是这种武器不同。
它很阴损,它很隐密,根本不起眼,可是一旦让它偷袭成功,那受创之人就完了。
疯狂的投矛让宇文叛军一分为二,在中间那个死亡的无人区,没有谁敢跑过去,胆敢冲过去的人,早已经穿钉在地面之上,早已经鲜血染地,早已经魂归西天。远处那边的人没敢冲过来,这边正在涌来的叛军也不敢回撤。
他们只有疯狂地突进,迫近敌人,阻止对手再次投矛,与敌人短兵相接。
他们有足够的多人,虽然在半路上让人格杀了数千人,可是分隔到这边来的前军足足过万,只要他们一旦迫近,就可以用人海战术淹没对手。
可是等待他们这一个美好愿望的是,巨大的斩马刀和阴险的三角军刺。
经过激烈的厮杀和李怜花一方有意的放水,最终宇文化及披头散发,一把扯着吓得魂飞魄散的宇文士及和宇文智及,疯狂地掠过宫墙,扯着他们两兄弟一路狂逃。
他败了。
他知道他败了,彻底失败了。
第060章 巧计接收扬州城
远远逃出来的宇文化及怎么也想不到瓦岗军为什么会突然一下子出现在临江宫外呢?
他不明白,很不明白,现在的他心中好恨,原本就要胜利在望,如今却是为他人做嫁衣,把自己辛辛苦苦获得的丰厚果实白白送给了别人。
“大哥,我们人还比他们多得多。”
宇文士及不服气,虽然在他正准备组织部队突进,可是对面的那些屠刀狂人却不等人,他们疯狂地开砍,在一千多个精锐士兵不甘落后的抢功和二百多位阴险偷袭者的配合下,旋风般收缴着叛军的生命,一一将他们砍翻于地。
逃得稍远的,脱下手中的铁环,飞掷在他们的后脑之上,将他们砸倒,再冲过去砍掉双腿,一道道血路地拖回,如果不是宇文化及号令乱箭射住阵脚,相信他们早就冲过去大开杀戒了。
他们将那些砍死或者未砍死带透的士兵在箭程之外的地方拖回自己的阵前,起刀乱砍,尽情地挑衅对手。
“我们撤,慢慢撤进临江宫。”
宇文化及觉得自己的头一阵阵发晕,嚣张的人他看得多了,可是那么嚣张的士兵他真的没有看过。他不愿意去看他们,他觉得自己只要再多看一眼,那心火就会让他们激起,情绪就会失控,判断就会失误。
宇文化及作战经验丰富,他知道什么叫做虚张声势,什么叫做有持无恐。
对面的士兵明显不是虚张声势,而是真的有持无恐。如果不是他们人数实在太少,早就强行吞掉自己这边的人了。
正在努力砍杀中的寇仲看着对面火光中那披光散发狼狈不堪的宇文化及,有心要再吓唬他一下,先提起井中月砍了一个叛军是你病得头颅,再这个士兵头颅飞起的同时,他也飞身而起,向宇文化及喝道:“宇文老儿,纳命来。”
他的呼喝如雷,吓得本来就无心恋战的宇文化及情不自禁一拨马头,意图避开寇仲的威压和挑衅。可是所有的叛军那目光全在他的身上,一听是杀神寇仲追来了,心早吓破了胆,再一看自己的主帅也吓得要逃,顿时炸开了窝,一阵惊呼,人人撒腿就走,四处拼命逃窜,兵器旗旄丢弃一地都是。
众将狂砍,也停不住溃兵出逃,一下子兵败如山倒,宇文化及一干人顿时傻了。
宇文化及没想到自己的无意的举动,让人误会成逃亡了,他本想退回临江宫中继续抵抗,因为他还有少数的精兵在萧妃手里,正在控制着临江宫中的大局,自己退可守,临江宫中有食物和水,他和瓦岗军再对持几天都可以。
但是想不到自己一拨马头,一个无意中的举动,就演变成现在这种情况。
看着这种大撤退的宏伟场面,让寇仲顿觉一愣,想不到自己随意的一声大喝,就吓溃了对方数万人马。
所有的溃兵四散,有的沿江边乱窜,有的沿着树林冲向另一边的黑暗,有的冲向临江宫中,有的跑来跑去不知跑那边更好,整一个溃军,乱如麻纱,完全失控,谁要看了那种情形,都头大三倍。
李怜花看着这个混乱的场面,心中不禁大气,寇仲的一吼,打乱了他的计划。
他本来想慢慢对持,将叛军的祸乱减到最小,等瓦岗军真正的大军赶到,再一举消灭掉这些叛军,因为有司马德戡两万多人的增援,他算定宇文化及不会做逃兵的,最多是撤入临江宫中做缩头乌龟,可是……寇仲这一吼,数万人如热锅上的蚂蚁般乱窜,虽然大胜,但是整个扬州边缘的老百姓,那就遭了大难了。
“唉!”
李怜花忍不住叹了口气,现在的他只能尽力补救。
他吩咐寇仲和徐子陵带着特种兵团先进临江宫干掉逃进去的士兵,然后又吩咐沈落雁派出一部分瓦岗军精锐追击那些溃兵,再派另一支精锐沿江边一路追杀,尽可能地驱逐这些家伙过江去,尽最大的努力让这些溃军不能进入扬州城。
经过一夜的厮杀,瓦岗军终于不负所托,那些溃军没有一个流入扬州城。
此时天已将明,路上仍旧是没有行人,扬州城中的百姓都被昨天晚上皇宫传出来的惊天动地的喊杀声吓的噤若寒蝉,都是大门紧闭,足不出户,恐怕一个不好将自己的小命搭上。
等到一大早天完全亮的时候,才有无数的人涌出家门。
昨晚城外的喊杀声震天,接着城内也有士兵到处巡察,稍有人探头出来,就会让他们呼止,命令他们不得随意出门,必须留在家里,直至天亮有人通知为止。一些流氓混混当然不会那么听话,他们盼这一天很久很久了,早想趁机混水摸鱼一把。
可是那些士兵却异常的严厉,凡是胆敢在夜里摸出,进入别家抢劫财物,全部抓起来,砍下他们的手臂来,就是还没有来得及入室抢劫的,也砍掉一只手指,并绑起来扔在城南大街一处宽阔的平地。凡是奸淫妇女的,不论是原来扬州守城士兵还是小混混,不论是会武功的好手还是普通人,一律砍头。
人们到了第二天,直到天大白也不敢出门,直到一群身穿麻衣草鞋的男子拍开他们的家门。
这些衣着简朴的人很多,足有数千人,而且出奇的温和,他们先是跟扬州城里的人们稍稍解释一番,又领着大家排着队到指定地地方领取米粮,甚至给自愿帮他们搬运的男子少许工钱。
尽管很多人对这些人安排小孩子和妇人老人优先领取米粮有些不满,因为大家看见人实在太多了,生怕自己轮不上份。如果不是这些言语温和衣着简朴的人身边站着一种极其高大蛮壮的士兵,大家早就一涌而上强抢那打开粮库了。
可是就在几个粮库的边上不远,堆着小山一般手脚,这些手脚都是刚刚砍下不久的,鲜血淋漓,两柱用圆木搭起的简陋长辕门上吊挂着数十上百颗死不瞑目的脑袋,上面用白布大个字地书写着:强抢者残,强淫者死。
看见这一些昨天还看见活生生的邻人或者一些平时喜欢偷鸡摸狗欺男霸女的混混流氓那些血淋淋的脑袋高高的悬挂在上面,没有人看见了不倒抽一口凉气,就连平日最调皮的小孩子,也乖巧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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