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师妹中毒了,具体的事还是等你怎么打发完了这个大和尚再说吧。”看来李莫愁也不认为我和她是一个门派的,我做人果然还是要值得面壁的呀。
“那大师请教了。”
我也来不及多想,用剑指向那个随时可能发难的金轮法王。
小龙女在李莫愁的搀扶下走下了演武场,长苏她们也围了过去。
杨过见我上来后,又听到郭靖那边叫到他,他担忧地看了一眼小龙女,向郭靖做了一个手势,还是先去看小龙女了。哼,想通过杨过来询问我的事情,看来是没有机会了,那边不是郭芙么,难道她没有说出来?
由于我手中的剑是为了郭襄准备的,所以我直接运转请无影诀来,——对于内功远高于我,武器也非一般器械的金轮法王,我还是得提前十万分谨慎的。
金轮法王则一脸轻松,手中的金轮转动着,不怀好意不紧不慢地向我靠近。金轮发我的轮盘应该不止一个,看来他也并未用上全力,我不敢多想,持着剑率先攻了过去。
剑轮相交我就感到了右臂传来的一阵酥麻,干净双腿击地,向后一跃地撤开。看来金轮法王要比我强上许多啊,金轮法王似乎也会死追求着快的那种直接打法,而快本身就不是我擅长的,加上对方功力方面的优势,以快打快似乎行不通。
剑随意转,无为诀瞬间换出。
新的无为诀还加上了太极的一些元素,使剑法看起来更加的晦涩难懂。
场外的郭襄看到我第一剑时明显吃亏了,心中的无限相思和担忧马上写在了脸上;我的无为诀一出,虽说与上次有些不一样了,但亲身领教过的她还是认得出来的。这时她不禁想起了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形,嘴梢和眼弯悄悄挂起了盈盈的笑意,——郭襄反常的表情变化一点不漏地落入心细的黄蓉眼里,心中隐隐猜测到大智岛和女儿有怎样的联系了。黄蓉的聪明在她的联想能力方面马上表现出来了,那位自称大智岛的人用的是剑,而且第一招是自己小女儿专心练习的快剑,难道那个所谓的“朋友”就是指襄儿,儿那份礼物就应该是因为是襄儿的生日了?黄蓉的脑中隐隐觉得抓到了些什么,她往身后瞧了瞧,现在也是时候问问那个隐瞒着什么的大女儿了。
现在我不得不佩服这位金轮法王起来了。他居然能够从我无为诀断续的剑招中看出我的意图。看来金轮法王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不过造成这一点的应该还有其他原因,从金轮法王的年龄来看就知道我和他这间欠缺着什么了,内力除外,就是经验了,我的实战经验过少过于单调,吃过盐走过桥的蒙古国师可谓经历过各种招式的洗礼,所以我的一些剑式骗骗一般的高手尚可,但是对于金轮法王就没有什么作用了。不过独孤九剑本来就是使用的次数越多越厉害的剑法,等时间一长,积累渐多,我的无为剑自然能发生质的变化,到时候胜负之数就更难说了。金轮法王果然也看出了这套剑法的潜力和价值,眼中一片赞赏之色,是不是轻轻点一下头,似乎有所感悟,但为什么你的攻击就不能缓一下呢,我已经半天不敢喘大气了。
久战不下的金轮并不着急,但是我急了,——虽然理论上是我在成长着,但是我的内力却在消耗,所以时间越久对我越不利,我思忖了下又换了剑诀。
飞花诀这是我第一次用在实战中。所谓飞花,是从“无处不飞花”中截取而来的称呼,它的意思是说让对方误认为自己全身都是破绽,而我则能随时且轻易地攻击其中的某一个破绽,让对方时刻精神紧张,从而暴露真正的破绽。实际上飞花诀是建立在无为诀的基础上的,无为诀的叵测的攻击本身就有着巨大的心里暗示作用,再加上飞花诀一些小小的改造和变动,让对方产生浑身是破绽的错觉也是可行的。而同样以无为诀作为前提的月系白沙诀更像是飞花诀的升级版本,但是这个剑诀还要添加一种更复杂的东西,——心境,只有心境到了,飞花诀才能够变成月系白沙诀,这一招是我为了对付高手而准备的;心境一开,对方真正的破绽就会直接印在我的脑海中,如果白色月光照在白色的沙滩上,每一个阴影都是如此的清晰。如果此诀与逐水诀配合的话,也算是无懈可击了,但是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使用此剑诀要耗费大量的精神力,另外,繁复的剑招也会迅速地消耗着真气,这便意味着我也不能长久地撑下去。
金轮法王看到对方又变换了剑招,表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变化,但是心中却暗暗叫苦。本来那小子刚才断断续续的剑式就让自己绞尽脑汁了,不过国师还是对自己的应变能力感到满意和得意的。这个神秘的小子内力大概与自己二徒弟霍都差不多,但那小子一拿上剑,就是多出两个霍都再加上一个达尔巴也未必能伤得了他。金轮法王不禁想到了那个死去的真正的大徒弟,他现在收的两个徒弟有一个是因为看上了达尔巴的老实和天生神力,而收下霍都更多是因为他的身份,也许自己还该收一个资质不错的弟子。金轮法王这趟中原之行的另一个目的正是如此。眼前这个小子显然不合适,姑且不论他的立场,也对于他神神秘秘的门派不提,也不在乎他逐渐定型的根骨,他同样是不合适的,——他明显是专心修剑的,自己的万象般若功则是属于密宗内功心法,而且对方似乎也有一套不差于自己心法的内功,看来中原武林还是卧虎藏龙的。金轮法王一面应对着我的剑招,一面在心中商量着,同时还感慨了一下中原良好的投资引资环境。
接下来的剑势越来越容不得金轮法王想太多了。
面对越来越难以猜度的剑招,金轮法王试图寻找到我露出的微小破绽,然后一招击中对手后乘势追击,重创对方。但现在他却隐隐觉得自己某个位置少了必要的防卫,可能随时被刺到,但具体到是哪个位置他也说不清。
金轮法王突然看到我生硬地朝着他刺去,连忙举轮招架,——由于凌波微步的步法导致了我比他灵活了许多,——这时金轮法王感到了身后泛起的一阵危险的寒意,警觉的他向身后扫了一眼,发现我已经无声无息地掠到他的身后,剑尖凝聚的寒光正朝他逼近着。金轮法王的后面顿时沁出一身冷汗,他慌忙变招,身子向下一纵,贴伏着地面一转,漂亮地改成正面面对着偷袭,金轮化为重影向前迎击。
然而,他的金轮并没有挡住那一剑,而他的后背,——仿佛偷袭得逞般的出现了一道伤口,并不算深,但足以区别出胜负之数。
全场哗然。
他们不了解金轮法王为什么会对着迎击的一剑置之不理,法尔心不在焉地去理会自己的后背。这件事,连场下的郭靖这种高手也无法解出答案,他本身不练剑,我的剑意也不是针对他发出的,傻小子自然很难想通。但是还是有明眼人在的:全真教的没打算出场的全真七子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他们自然不会认为我的剑法又进步了,而是上次根本没有使出全力;黄蓉也颇为惊讶,她自认为阅尽过无数精妙剑法,惟有自己爹爹那套玉箫剑法和全真剑法算是数一数二的剑法了,但想不到那个不知真假的大智岛的剑法完全存在于两者之上,——不一定要强于两者,但是它却是一套更接近真谛的剑法,——看来天下武功也不是如想象般简单的啊。黄蓉也不知道为什么此时要看一下自己的小女儿,场上的气氛和情形更能吸引人的眼光和抑制人的呼吸,——被观察者正一脸崇拜的望着场上,眼光中流动着一种诱人的异彩,黄蓉像是明白了什么的叹了一口气,看来真的有些她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黄蓉又考虑到了郭靖,又觉得有些问题似乎不容易解决,那个倔强的靖哥哥啊……
“好剑法!”
声音是从演武场上那个挂着大大的“武”字的高杆处传来的。高杆上稳稳地立着一位素衣净服的老者。细看一下老者面容枯槁,毫无血色;长衫的衣襟随风而动,倒是一副高手风范。
“爹爹。”
“师父。”
黄蓉而后程英最先认出老者的身份,正是带着人皮面具的桃花岛黄药师。老人家此行的目的自然是为了他的宝贝女儿,顺便帮帮那个傻女婿。想到这里,东邪还是有点感叹自己的女儿怎么会看中了这头蛮牛,不懂风趣又呆头呆脑,完全没有一处配得上自己的蓉儿。
黄药师既然被点破身份,也就从高杆上飞了下来,——但是他没有落到自己女儿和徒弟面前,而是直接飞到了我的身边。奶奶的,总算是凑齐了,五绝啊!
“小兄弟,你的剑法很妙啊。”
这就是东邪称赞人的方式吗?我从中居然察觉出了一种世外高人的味道,果然是不同反响啊。
“哪里哪里,黄岛主的玉箫剑法才是绝妙的剑法。”
我的剑从金轮法王的身上收了回来,倒不是因为什么充分相信蒙古国师的为人,只是如果我一直保持着那个姿势的话,我无法分心说话了,一份心就给了金轮法王可乘之机,——与其小心翼翼的提防,倒不如大大方方地发开对方。
“小兄弟认识老夫?”黄药师看起来很高兴。
“王重阳王前辈曾在岛上说起过中原武林有两个顶尖的人物,老前辈就是其中一位。”毒药叫人肠穿肚烂,马屁叫人胃甜心坦,我老脸不红地说道。我又瞧了瞧金轮法王,眉毛动了动,“看来蒙古也出了一位了不起的人物。”
所谓没有利益冲突的就是朋友,有了利益冲突的也不一定是敌人,总之就是对于糖衣我还是很大方地贡献着的。
金轮法王听了我的话,果然面色没那么难看了,但仍然瓮声瓮气地对我说道。
“小兄弟的武功老衲是领教到了,老男倒是愿意服输的。”
金轮法王此话一出,台下一片欢呼而起,间杂着“蒙古狗滚出去”的话语,其嚣张的态度好像是他们亲手打败了金轮法王一样,我头一次感受到了古代人发挥着觉醒了的主人翁的精神。中原武林有着几个不好让人皱眉的习性,其中一个就是添乱,其他几个就包括了以武力说话,尚武到了一个无法理论的地步,所谓的大派目中无人,还有喜欢听闻和传播各种各样的八卦消息等等。
“但是小兄弟来自大智岛,如果老衲没有听错的话,大智岛似乎是在南海……”
金轮法王等着大家安静下来,但是发现场下人并不是那么配合,用内力掺与声音中,——此话一说,倒是安静了几分。
“苏某代表的是我师妹,古墓派的小龙女出战的。”老东西开始给洒家小鞋了,我就是不穿。
“这样更好,小兄弟更有资格争这盟主之位,也不怕有嚼舌者在一旁添乱了。”金轮法王一脸你玩不过我的表情,蒙古族的淳朴民风(至少在我心目中,少数民族都是能与这个形容词搭配的)都在他身上败坏得相当彻底了。“那么请小兄弟代替老衲继续会会中原其他三强吧。”
原来老秃驴打的是这个主意,大不了我佯败就可以了。
“不过,若是老衲看到小兄弟故意留手,那老衲也要领教领教一下对方的斤两,看看他能否让老衲心服,——如果老衲侥幸胜了一招半式,那么这盟主之位我就不客气地坐下了。”
金轮法王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提前给我打着预防针。不过我也不着急,反正这时候的金轮法王是打不过郭靖的,反而借着这次机会正好是我大智岛扬名的机会,只要最后败给郭靖就行了。既可以不用当那个劳心劳力的麻烦盟主,我也能把大智岛的名牌效应彻底地打响,——至于江湖的谣言,也会传出几个关于比武的版本,其中必要大智岛的兄弟为了成就大义,佯败于郭大侠的真实动人的佳话版。
“这个法子甚为有趣。”东邪黄药师也插上了一脚,“蒙古狗也有些主意,倒和了我的心意。”
听到黄药师话中的一个词语,金轮法王并没有多大反应,倒是我在心中叹了一口气;中原武力积习已久,自诩为武术正统,连东邪黄药师都无法免俗,对于西域,蒙古等边疆的武功和高手仍旧持着瞧不起的态度。
“那苏某就却之不恭了。”我将清风剑收入鞘中,微微一笑,“在下的几位师妹也是初到中原,也对中原的武功甚为好奇,——不知下一个对手是哪位朋友呢?”
我也只能猜到是丐帮或少林中的某一个,郭靖和全真教毕竟是用来镇台子的。
“在下鲁有脚,丐帮九袋长老。”
一个乞丐打扮的人矫健地纵身一跃,稳稳地落在了演武场上,他头发凌乱,衣裳褴褛,手中还攥着一根难看的木棍。他向台下的众人施完礼,对我说道。
“在下学到了丐帮的一点粗末功夫,还请大智岛的朋友多多指教。”
第六卷 襄阳与我复杂的梦之色 第四十一章 师妹们的战斗
(恩,新年快乐!)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战地优秀记者苏锐同志正在采访路人甲,用富有理论水平的态度问道。
苏记者:“请问阁下摘掉金轮法王的目的吗?”
路人甲:“不知道。”
苏记者踹出的一脚让路人甲成了牛郎星,同时还送出一句:
“不知道还敢学人家路过,潜水不好么,——人家哈雷彗星七十年才路过一次。”(其实作者是真的希望大家路过的,至于杨过为什么叫主角师叔,完全是主角在古墓时没想到这么出色的借口,——恩,很好的借口)。
苏记者丝毫不气馁,在人群中继续寻找着真理。
“阁下大名?”
“穿云山穿山洞穿洞鼠赵大耗。”
“那请阁下谈谈您对金轮法王潜在图谋的高见。”
“据不才观察,事情不是单一的,有一面的性质,那么我们也不能假装看不到它另一面的性质,总之用在下的愚见看来,这点不成熟的意见就好像深海一瞥,升米一粒,寸光鼠目,短浅而浅薄,如有不足之处还请苏记者多多指正,大家一起探讨一块进步……”
从此,银河的对岸也不是织女星了。
“姑娘对金轮法王的意图可有看法?”苏记者继续找寻。
“奴家是天上的织女星,不知为何被人从位置上挤了下来。”
……
由于扰乱了天界秩序被炒掉了的苏记者最后的陈词如下:
“金轮法王表面上是让我去争盟主之位,但其邪恶的本质却让我们不能有丝毫松懈(我们几乎不能忽略掉他名字中的一个轮字啊)。——从VCR的回放中,我们可以看到金轮法王在说完那席话后的那个神秘的笑容,这说明了什么?这又是一个怎样的阴谋?或者它又不自觉地暴露了法王的想法?一切的谜底,一切的答案,尽在明天同一时间的今日舌头……好了,明天到了,请诸位收好菜叶,鸡蛋,番茄,下面我将如大家所愿地公布,——金轮法王是希望大智岛与对手打着两败俱伤,然后自己坐收渔翁之利,即使不如此,他也能避开明显在等着他的车轮战,——其用心不可谓不险恶,其行为不可谓不卑劣。这是前方记者苏锐的报道,谢谢观看。”
一个月后,美女记者也带来了后续报道。
“前本栏目记者苏锐因为目光浅薄,用弱智的答案唬弄广大群众,被多人追杀,最后走投无路下举着避雷针吸引天雷逃到了异界中。由于没有被提问而幸存下来的路人丙表达了民愤:‘这么简单的问题,我不用看就知道了,还好意思用这么长的篇幅来说明,完全是混字数,——再说,我们是路人甲乙丙,不是路人皆,真是!’”(画外音,路人都:我也是知道的。)
又经历了一次转世的苏锐正站在演武场上。
我的身后,是吸引众人目光的四女:长苏,绫波,王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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