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4。难产
关键时刻,秋推开了扶柳,他平静地接受了这一掌。但是这个时候,所有人都忽略了一个事实,白凤先喜欢的人是秋,她又怎么可能忍心看着秋去死?这一掌他收回了七分力道,随即又是一掌,却是向着还没反应过来的扶柳。
扶柳的眼中现出丝丝惊恐,这一掌真的下来,他肚里的孩子……
“段子萋,快!毁了夺魄血玉!”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我有些惊讶,这明明是小孩子的声音。
“快啊!”
这个声音更加的焦急。但是我却有些犹豫,这东西是我们回去唯一的可能,如果毁了,我就要永远待在这个时空,永远找不到自己的回忆了。
“快!扶柳快要死了!”
这一句才让我真正醒了过来!对!我要毁了夺魄血玉,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毁,但是我在这个世界已经有了我的家人,甚至有了孩子,那么过去的一切,又有什么好在乎的呢?
夺魄血玉被毁,我看到了白凤先眼中的惊慌,最终,在血玉被毁之后,她被秋给打败了。我们一直想了这么多办法,却没有想到,原来方法这么简单,只要毁了夺魄血玉即可,这东西才是白凤先的根本!这件事,我不知道,白凤先也不知道,但是刚才那个声音却知道!我明白了,他就是第三个穿越者!不过现在,我已经没有心情去管这些了,刚才白凤先最后的一掌,虽然没有要了扶柳的命,却让他的情况变得岌岌可危。
“柳儿!你一定要撑住啊!你还有孩子,你不能有事!”现在这个时候,只能尽最大的可能唤起他的生机!一边抱着他跑向屋子,一边问着身旁同样在奔跑的小师弟:“怎么办?现在该怎么办?”
“他羊水破了,必须马上接生!”小师弟虽然平常爱哭不靠谱,这个时候,他却显示出了作为一个神医该有的冷静。
“羊……羊水破了?”我能说这事晴天霹雳吗?他现在这样糟糕的情况下生孩子,会不会要了他的命,而且——
“孩子不是才八个月吗?”
“师姐,我真的不想说什么了,照扶柳这个样子,孩子能活到今天简直是个奇迹!虽然八个月是早了点,但是早产也不是没有的,我只是担心……”
“担心什么?”小师弟你现在就不要卖关子了好不好?
“难产!我担心他会难产!”
难产?我心中的忧虑越来越盛,早产加难产,对扶柳现在这副受伤的身体来说,足以要了他的命。
“你一定要保住他的命!”我拼命地安慰自己,不会有事的,小师弟在上次清越生产的时候已经去接生过一次,这一次一定不会有事的。可是我心里更加明白,清越自从怀孕,一直是被风流当宝一样呵护着的,但是扶柳,却是一路不顺,他能把孩子保到现在,恐怕他付出的艰辛,是任何人都难以想象的。
“师姐!将他放到床上,你们快去烧热水!还有,把我的药箱拿过来!”
☆、345。要扶柳?还是要孩子?
扶柳的喘息声越来越重,他现在已*到说不出话来了,连呼吸都是那么疼痛。他愿意为自己自己承受痛苦的能力已经够强了,但是显然,还是不够!
“师姐!脱下他的裤子!”
“好!”脱下扶柳早已湿透了的裤子,露出两条修长诱人的玉腿,双腿之间,精巧的花茎静静在卧在草丛中,无精打采。小腹高高隆起,却丝毫遮掩不住他的美态,从来没有想过,产夫竟然也可以这么迷人。不过现在不是欣赏美景的时候,扶柳现在还很危险。
“师姐!你还愣着干嘛啊!打开他的双腿!”小师弟气急地吼着,估计也只有这个时候,他才敢吼我!
其实不是我不想打开,而是扶柳的双腿本能地闭地死紧。突然想到以前跟他争吵的时候,他曾冷笑着说自己对谁都可以打开双腿,事实上,却完全相反,他根本不愿对任何人打开双腿。即使意识不清,潜意识里还是不愿……
“掰不开!”不是真的掰不开,但是这个时候,用蛮力的话,只会伤到他,他现在的身体,已经经不起哪怕任何一丁点的折腾了。
看着这幅情景,小师弟像是明白了什么,塞了一粒药丸进了扶柳的嘴里。
“你给他吃了什么?”
助孕的药,不过具体效果怎么样我也不清楚,这是师傅留给我的!
师傅……印象中的老头,似乎总是一副乱糟糟的样子,他给的药……真的没问题吗?
扶柳的神智已经相当不清楚了,药丸入口即化,迷迷糊糊中他只觉得一股热流从小腹升起,分身竟然不知羞耻地在外人面前挺立了起来,胸前的两点粉红,也开始发硬,被衣襟磨得生疼,极度的痛苦中,既然生出一丝快感……
“这……到底是什么药?”我脸色发黑地看着小师弟,这药怎么看起来这么像媚药……到底有没有搞错啊?扶柳现在要生孩子,竟然给他服用这种东西?我就知道那个死老头不靠谱!
“师姐,快看!”
正在我咬牙切齿的时候,小师弟的惊呼声却再一次唤回了我的注意,一直死闭着双腿的扶柳,竟然在药物的刺激下,自行打开了双腿,乳白色的液体混合着胎水流下,湿润了红靡的穴口,显得格外诱人。
“遭了!”看到这一幕,小师弟却连连呼糟。
“又怎么了?”别再打击我了行不行?
“你看他穴口那么紧致,根本就从来没有扩充过产道,本来就男子生产死亡率就极高,加上他又难产,偏偏还没有扩充过产道,师姐,我……我也没有办法了……”
我的脸色一阵发白,小师弟说得不错,产夫死亡率极高,富贵人家还要好些,因为他们从一开始就做了产道扩张。当初清越怀有身孕的时候,风流几乎每天都给给他扩张,从最初的一根手指进入他的体内,慢慢一根根手指的增加,最后是让清越的体内每天都含着玉势,连睡觉的时候也不放过。而且每天睡觉前还要给清越舔菊,在这样的悉心照料下,清越才能顺利诞下一女,但是扶柳……
扶柳在怀有身孕后每日是比以往更加刻苦地练功,刺杀被俘,不尽的虐待,流亡逃命,身心煎熬,还有我对他的误解以及好几次差点溜掉孩子。别说他根本没有时间好好来拓张产道,就是有那个时间,我想想那一次恶意想把玩一下他的菊花,他那种惊吓过度,避之不及的反应……
“一点办法都没有吗?”连我自己都没有发觉,我的声音中带上了绝望。无论怎么样,我都不希望扶柳会出事,我欠他的太多,我还想在他生完孩子后好好地弥补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我……我可以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扶柳恢复了一些意识,他急于表达自己是可以生下这个孩子的。我知道他是什么心思,我也知道他的坚持没有意义,但是他的坚持和努力让我动容。
“嗯!这是我们的孩子,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双手握上扶柳满是青筋的手,他的身体整个都在颤抖,他浑身痉挛,薄薄的嘴唇因为痛楚而被咬烂,额上的汗水大颗大颗的滴落,可即使这样,他仍然没有放弃,他是真心想要这个孩子的!他都这么努力了,我有什么理由不支持他?
“小师弟,你一定要帮他!”
“嗯!”仿佛也被扶柳所感动渺小师弟打起了十万分的精神,他又回复了一个神医的自信。
“放松!放松!下面用力,你要努力地将孩子派出体外!”
我感觉到了扶柳在用力,但是长久的痛苦,他已经快到极限了。但是情况似乎更加糟糕了,小师弟在这个时候沉声开口:“师姐!再这样下去不行,不仅孩子有可能闷死在扶柳的体内,扶柳也有可能难产而死!你现在必须做一个决定,是要扶柳还是要孩子,我只能救一个!”
☆、346。血之子
是要扶柳还是要孩子?其实这对我来说并不难选,虽然我也很想要这个属于我们的孩子,但是无疑扶柳更加重要。
“放弃孩子!”当机立断做下这个决定,小师弟也颇为赞同,但是这个时候,扶柳却发出了不同意的声音。
“柳儿,别做傻事!只要你活着,我们以后想要几个孩子都可以,你没必要为了这个孩子丧命!”他一向是那么精明的人,为什么偏偏到了这个时候就什么都不懂了呢?孩子再重要,也没有他的性命重要啊!舍弃这个孩子,我固然也有着不舍,这毕竟是我的第一个孩子,也是我和扶柳的孩子,我怎么会不想要?可是现在的情况不允许我们要这个孩子了。
“不!没有机会了!我只能怀这一次!”扶柳的声音里是浓重的绝望:“段子萋!你答应过我的!你答应过我无论如何也要保住这个孩子的!我可以生下来!就算死我也要把他生下来!”
我想到刚才才见面时的对话,我确实答应过他!不能再对他失信了,否则他恐怕永远都不会再相信我了,但是让我眼睁睁地看着他去死,我怎么做得到?
“没有时间犹豫了,孩子马上就要出来了!要不孩子被卡死,要不……敲碎盆骨!”
我不敢置信地看着小师弟,他竟然说出来了,他竟然把这种话对着扶柳说出来了。我无法理解一个医者的心里,但是不管是这个孩子还是扶柳,都是一条生命。
“敲碎盆骨!”扶柳的决定,更是让我无法接受!
“不行!”
“如果孩子死了,我会选择自杀!”趁着他说出这话让我愣神的时候,他竟然出手点了我的*,这种时候还能有这样的心智手段,扶柳,我该怎么说你?
“敲!”只这么一个字,就显示出了他的决心有多大。敲碎了盆骨,就算他回来下来,只怕也……
尽管小师弟的眼中尽是不忍,但是还是照着他的话做了,而我,只能干瞪着眼。
“用力,孩子的头已经出来了!”
用力,还要怎么用力,扶柳的手抓着床单,因为用力过度而整个呈现苍白色,连脚趾也疼得蜷缩了起来。
扶柳,你为什么要这么残忍地对待自己,就是为了让我心存愧疚吗?
用尽全力,盆骨尽碎,扶柳已经再也没有任何气力了,但是孩子,还是没有顺利地诞下。相比于一般男人生孩子,扶柳生孩子的过程无疑比一场战争还要残酷。我双目尽红,都是我的过错,否则扶柳也不必忍受这样的痛苦。
即使不是第一次见人生孩子,不是第一次接生,小师弟的内心也无比震撼。这个时候,扶柳已经没有办法用力了,那么就只能靠他了。一咬牙一狠心,小师弟的手慢慢进入扶柳的产道,硬生生地将孩子给拽了出来。
那个被拽出来的孩子,看不清面目,完全是个血人,那些血,全都是扶柳的。
“孩子,终于出来了!”小师弟的声音有着喜悦也有着伤感。
扶柳看了一眼孩子,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闭上了眼睛。
☆、347。宿命
七年以后。
战乱纷飞的的日子结束,整个天下进入了一种三国鼎立的时代。当年白凤先的事情,白凤先发动的战争到底怨声载道,在白凤先死后,二师姐率领着岚风铁蹄和碧水一并开始了瓜分紫云的战事,用了足足两年的时间,才将占领的地盘完全消化吸收。然而这场瓜分盛宴,西月却始终没有参加。
千年前西月新帝即位,西月保持着一贯的低调。外人都以为西月国家孱弱,然而出使西月的使臣回来,却明言西岳的战力以及国家发展,以及到达了一个鼎盛的时期,然而他们一如既往的低调。谈起西月的那位王,只要是西月的人无不津津乐道。然而二师姐告诉我,那是一个没有心的男人。那个男人,无情无欲,一心只为了西月,像这样的一个怪物,即使是日益强大的岚风,也颇为忌惮。
西月皇帝即将出使岚风,二师姐让我打起十二万分精神,她说这个男人太狠,不得不防。听到这话,我只觉得一阵苦涩,比狠,谁又能比得上当年那个男人?
回到府上,也许是因为这些年我的功力长进不少,两个小厮竟然没有察觉到我的到来,已然在很愉悦地聊着天。
“大毛大毛,你知道吗?我今天在打扫屋子的时候,见到一副画像。那画中人……简直是仙人下凡啊,美得不可思议,即使我是男人,看了都不免心动。实在是太美了!”小厮一号就像是个花痴一般兴奋地说着。
“美若天仙下凡?”小厮二号似乎实在思考着,然后他的脸色突然一变,出口的声音可以说是在喝问了:“你该不会是去打扫的大主子的西院吧?”
“我是去的西苑!大主子?府上不是只有七位主子吗?”小厮一号继续表示疑问。
“是啊,二主子到八主子,只有大主子的位置是空的。”
“那美人儿该不会就是大主子吧!天呐,大主子现在在哪?真想见见那绝世容颜!”
“嘘!你小声点!”小厮二号恨不得一把掐死小厮一号:“你知不知道大主子在府上就是个禁忌?”
“啊?”显然小厮一号一无所知。
“听说夫人非常不喜欢大主子,当年夫人将大主子扫地出门,大主子偷偷怀上了大小姐。大主子难产,夫人就命人生生敲碎了大主子的盆骨。后来大主子难产而死,用生命换下的大小姐。可大主子的不受宠,连带着连大小姐也受到牵连。府上五位公子小姐,唯独大小姐最不受宠,听说就是因为她是大主子的女儿。所有事情一旦跟大主子扯上关系,夫人就会变得异常暴虐!”
“天呐!敲碎盆骨?实在是残忍了!大主子美称那样,夫人竟然下的去手?不愧是夫人,果然心狠手辣!”
这……这叫什么话啊?我有那么残忍吗?我在一旁哭笑不得,对于事实被扭曲成这个样子,我也无意解释。有些事情,说了也没有意思。当年扶柳之死,我也确实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当年小师弟断定扶柳必死之后,突然出现了一个糟老头,他带着扶柳的尸体回到了西,我阻止不了,也没有资格阻止。落叶归根,也许是他最好的选择,但是连他的尸体都守护不了,我还是觉得很沮丧。
我不喜欢芦儿,这也是事实!芦儿是我和扶柳的女儿,但是每当看到她,我总是会不自觉地想起扶柳,想起他的死状,想起和扶柳之间的种种。芦儿越长大越像扶柳,而我。也越来越不敢见她。那双宝蓝色的眼睛,眼里的神采像极了她的父亲。
“咳咳!”不想在听两个小厮八卦下去了,我出声打断。两个小厮顿时吓得面无血色,什么时候,我竟然也成了如此可怕的存在了呢?
“不准再八卦!”冷声告诫,便头也不回地走了进去。终究,我是变得和以前不同了。
院子里,玉行,轩辕绝,秋,谷语,灵隐,小师弟,丑颜都在,今天是中秋节,人月亮圆的日子,所有人都在,却独独少了扶柳。少一人……正如老婆子当年所说的,我原以为这不可信,如今看来,宿命竟然如此可怕。
岚风的边界,一只队伍正在向岚风行来。西月的帝王,一袭黑衣,修长的身影,在夜色中显得有些朦胧。对月而忘,没有人知道这个高深莫测的帝王在想些什么。人月两团圆,这个年轻的帝王,是否也在想着这个?
【全文完】
正文到这里就正式完结了,虽然很那啥,我知道肯定会有很多亲不满意。但是这也没办法,在我取这个文名字的时候,就注定了是这样一个结局,而且我在前文做了很多铺垫,所以这个结局只能这样了。其实我也真的不想虐了,所以就这么迅速地完结了。但是呢,还有很多番外来弥补大家,写完小叶的番外之后我就写现代篇,现代篇绝对甜蜜,扶柳和萋萋的幸福夫妻生活。番外会比正文好看。嗯,近期内不想写虐了,现代篇走轻松甜蜜路线,回到最初风格。
☆、【番外】春风一度谁人泪
“大人……萋萋,你别这样!”扶柳看着依然神志不清的段子萋,拼命推拒着这突如其来的热情,他只是……只是不想被当初是一个替身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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