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学霸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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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学霸来也-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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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修这回长了记性,先看题目中有没有设置陷阱,发现没有了陷阱了,才开始算。

    可是一计算才发现,妈蛋的,手指头根本不够用。

    这题目看起来简单,可是越算就会发现越不简单。脑子里计算良久,发现已经有十几种不同的选法,再往下算,还有不同的选法,可是脑子一团浆糊,已经算不下去了。

    张忘哈哈大笑:“不过一八百十五种而已,你要算到天亮才肯告诉我结果吗?你祖父身为太尉,要是知道自己的孙子连十一个士兵怎么分配都不知道,想必一定不会老怀大慰。”

    排列组合,在后世不知道将多少学子折磨得裕仙裕死,东汉人的算学本就简单,想凭借头脑计算出来这么复杂的东西,根本就不可能。

    杨修连番受辱,又羞又恼。想要就此一走了之,又不肯向这个可恶的家伙认输。可是不走的话,不知道他还会出什么样的题目来刁难自己,说出什么难听的话。

    张忘果然不肯放过他,继续说道:“生活常识你不懂,军事兵法你也不知道,那我再考你一个农学上的题目。在一块并排的十垄田地中,选择二垄分别种植粟,黍两种作物,每种种植一垄,为有利于作物生长,要求粟,黍两种作物的间隔不少于六垄,不同的选法共有多少种?”

    杨修听完题目,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这叫农学题?这和那个军事题一样,本质都是算术题好不好?你真当我傻啊?

    他低头思索了良久,脸色愈发得难看:果然还是不会。

    张忘看着他吃瘪的神情,洋洋得意道:“我问你什么,你什么不会,还不够丢人吗?这样的你,难道不应该知耻而后勇吗?”

    杨修仰起头来,不服气地说:“我年纪尚幼,对算学涉猎不多,不会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哦,对算数涉猎不多。好啊,那咱们考点儿别的。”

    张忘嘿嘿一笑,打算给杨修一个终生难忘的教训,好帮他养成谦逊的品质,并在他心中埋下对自己敬畏和仰慕的种子。

    “古人言,天圆地方。我来问你,天有多圆?”这是天文。

    “”

    “古人言,天高地厚。我来问你,地有多厚?”这里地理。

    “”

    “道家有三十六洞天,七十二福地,是哪三十六洞天,哪七十二福地?”这是玄学。

    “”

    “破釜沉舟,百二秦关终属楚,你来对个下联。”这是文学。

    “”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请问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这是逗你玩儿。

    杨修听得头昏脑胀,此时忍不住跳了起来:“先生,这问题就过分了啊,难道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你知道?”

    张忘微微一笑:“我知道。”我随口一说,难道你还能分辨出我说的对错不成?

    “那换我问你,你说天有多圆?”

    “周长78500里。”

    “地有多厚?”

    “平均厚度,34里。”

    “三十六洞天,是哪三十六洞天?”

    “第一霍林洞天、第二蓬玄洞天、第三朱陵洞天、第四仙林洞天”

    “破釜沉舟,百二秦关终属楚,你来对个下联。”

    “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

    “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公元二零一六年。”

    杨修用手抓发髻,感觉自己快要疯了,因为他根本不知道,张忘的答案对还是不对。倒是那个对联,对的还算工整。

    见张忘一脸鄙视的表情看着自己,杨修不服气地反驳道:“你读的杂书虽多,但是博而不精。经史子集你都会背,却未必有我研读得精深,你可敢和我比试一番古文经义?”

    不再被动挨打,知道反击了,有进步,张忘欣慰的点了点头。

    不过你以为我只是会背经史子集,就一定不了解其中精义,那就大错特错了,因为有部书叫四书集注,专门剖析四书精义。

    四书集注是朱熹重塑孔孟形象、发挥儒家精神、宣传理学道义的最简要、最普及、最权威的一部教科书,地位几乎和欧美的圣经、阿拉伯国家的古兰经相等。

    张忘坐直了身体,一本正经地刺激杨修:“如果事实证明,经史子集的造诣,我也比你深厚,你当如何?”

    “从此之后任你差遣。”

    杨修也不傻,斩钉截铁地许了一句废话。因为他本来就是任其差遣,不得自由。这句话不过是将既成事实化成了口头合同。

    张望丝毫不介意他耍心眼,点头道:“一言为定。”

    从此以后?哈哈哈哈,毕竟还是个孩子啊,说话一点都不严谨,你知道你能活多少年吗?

    王越晚饭后前来拜访张忘,顺便来取酿醋配方,因为不好意思独自上门,便约了杨宅的主人杨离一起。二人站在门口,将院中发生的事都看在了眼里。

    杨离微微冲发现了他们的张忘点点头,却站在原地并不言语。他也想看看,张忘除了会背书,是不是真的有才学。

    终于有机会反击了,小杨修有点儿激动,想了片刻才道:“子曰: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此句何解?”

    张忘根本不怕他出题,见出了这么一句,不假思索地就开始回答:“诗三百十一篇,言三百者,举大数也。蔽,犹盖也。思无邪,鲁颂駉篇之辞。凡诗之言,善者可以感发人之善心,恶者可以惩创人之逸志,其用归于使人得其情性之正而已。然其言微婉,且或各因一事而发,求其直指全体,则未有若此之明且尽者。故夫子言诗三百篇,而惟此一言足以尽盖其义,其示人之意亦深切矣。”

    杨修张大嘴巴,听着张忘侃侃而谈,眼睛都瞪直了。

    大哥,你好歹做出一副思考的样子,然后再说出答案来好不好?你这样随口就将经文解释得这么详细透彻,真是很让人怀疑你是不是人。

    杨离在院门眯起了眼睛,望向张忘的眼神里满是佩服。就算是他,研读经史多年,对这句话,也不可能比张忘解释得更加通透明晰。

    王越不怎么读书,站在那里完全是瞎子看花,不知其所以然。不过不懂经史,不妨碍他察言观色。他只看杨修和杨离的神情,便能猜出张忘这段话说得精彩至极。

    杨修咽了口唾沫,不肯就此认输,想了一会儿,又道:“知彼知己者,百战不殆。何解?”

    张忘笑笑:“以我之政,料敌之政,以我之将,料敌之将,以我之众,料敌之众,以我之食,料敌之食,以我之地,料敌之地,校量已定,优劣短长,皆先见之。然后兵起,故有百战百胜也。孟氏曰:审知彼己强弱利害之势,虽百战,实无危殆乎。”

    杨修听他气都不喘的一口气说完,彻底傻眼了。

    越简单的话,想要深入浅出的剖析明白,反而需要更多的语言。

    杨修故意出了一句简单的话,就是想看看张忘能说出多少真知灼见,将这一句简单的话,引申出精奥的深度。

    而张忘显然又让他失望了,他刚才对知己知彼的解释,深入浅出,鞭辟入里,字字珠玑,让人根本挑不出一点毛病。

    看来他不光会背书,还将书研读得很精深。

    有着一张比自己还英俊的脸,还有一肚子自己拍马也追不上的才华,这样一个人,竟然还没有被雷劈?说好的天妒英才呢?

    杨离走进院中,对脸色极为难看的侄子道:“得此良师指点,夫复何求,还不谢过先生?”

    杨修输得心服口服,但是情感上还是有些不能接受。有才华又怎样,老是欺负我。坏人有才华,对这天下人可不是什么好事。

    在叔父杨离严厉目光下,他不情不愿给张忘行了礼,然后和叔父一同离去,这一天的苦日子,终于到了头。

    王越拿到了梦寐以求的酿醋配方,深深施了礼,也匆忙离去了。他才不在乎张忘有什么样的才学,他只想尽快找人看看,这酿醋配方到底是不是真的。

    豆子趴在窗台边,将院子里的一幕都看在眼里,眼睛里亮晶晶的,满是骄傲。

    她返回床榻,闭上眼睛,很快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她有预感,自己今夜一定会做一个极美的梦。

第九章 一石三只鸟() 
第二日,张忘睡眼惺忪地从屋子里出来,抬头看了眼天空,发现已经是日上三竿时候。

    杨宅的管家站在院门外,急得脑门上都是汗。

    杨修站在管家身后,倒是一副不急不忙的样子。张忘睡一整天他才高兴呢,最起码省去了抄书之苦。

    豆子站在院门前,张开细嫩的双臂,正在试图阻止任何人进来。

    听到声音的她回过头来,洗得白白净净的小瘦脸上,两只大眼睛占去了几乎一半的位置,比没洗脸之前更吓人了。

    张忘瞅着眼前这一幕,眼神迷离,显然还未完全清醒过来。

    豆子静静地让开位置,让急得快要跳墙的管家从院门处跑了进去。

    “小郎君,你可算醒了,百姓们蜂拥而来,已经站满了整个太平里,杨宅的大门都快被百姓们被挤塌了,你再不露面,家仆们可就要顶不住了。”

    张忘皱了皱眉头:“杨宅的仆人们都在干嘛,为什么不安排他们出去维持秩序?”

    管家一下子愣住了:“让杨宅的仆人们出去维持秩序?”

    张忘点头道:“当然了,那么多百姓聚集,怎么能不维持秩序?发生了踩踏事件怎么办?出现了刁民煽动暴乱怎么办?数百年传承的大宅,若是出了什么意外,你担待得起吗?”

    管家急得都快哭了,心说这都是你惹出来祸,怎么全推到我身上了?

    “安排仆人出去维持秩序,告诉那些百姓,按二龙出水阵排好阵型,从大榆树下一直排给我城门外,谁要是敢争抢吵闹引起骚乱,一律取消获得配方的资格。”

    张忘吩咐完毕,挥手赶走管家,示意在一旁看热闹的杨修上前。

    杨修撅着嘴走到近前,不情愿地给张忘行礼。

    张忘从袖子里抽出一份早已写好的酿醋配方递给他:“准备吧,开始抄写酿醋配方。”

    “啊?”杨修闻言,顿时傻眼了,“百姓们是来问你要配方的,你怎么让我抄?”

    “因为我的字写得不好看啊。”张忘仰着头,理直气壮地说。

    身为士子,字写得不好看,不应该是一件羞耻的事吗?你这昂首挺胸,一脸骄傲的神情是怎么回事?

    杨修翻了个白眼道:“数千百姓聚集在门外,我一个人要抄到什么时候,才能给他们人手一份?”

    张忘到树荫下坐下来,无所谓地说道:“没关系啊,你慢慢抄,我一点都不着急。一天抄不完就两天,两天吵不完就三天,什么时候华阴县的百姓人手一份了,什么时候算完。”

    杨修无奈地跪坐在长案前,苦着脸道:“其实,没必要人手一份吧?很多百姓根本就不认识字,一个里有一份,大家互相传看一眼就好了。”

    “不识字有什么关系?可以问别人啊?学会了之后,还能把你写的配方藏在家里,一代代传下去。”

    张忘一副替他着想的样子:“想想看,千百年后,人们家里还藏有你十岁时的墨宝,这是多么荣耀的事啊!你祖父身为太尉,都没你这么大本事。”

    我才不要这样的荣耀哩。

    杨修愤愤的拿起毛笔,开始在竹简上抄写,一边抄一边道:“先生,你最好找人跟我一起抄,百姓们等在烈日下,很辛苦的。”

    “不用,就你自己抄。轻易得到的,人们不会珍惜。”

    杨修无奈地叹了口气,知道自己说什么都不能改变张忘的心意,便一心一意地开始抄写配方。

    张忘见他终于认命了,满意地点了点头:“生活就是这样,不能反抗,就享受吧。对了,那每份配方上的最后,都要著上你的名字,嗯,就写:华阴杨修抄。”

    杨修抬起头来,惊诧地问:“著我的名字,为什么?”

    “当然是替你华阴杨氏刷声望啦。”

    张忘一本正经道:“普及酿醋之法,功在千秋,造福百姓。华阴杨氏,经此一事,必然名望如日中天。你祖父已经官至太尉,可是还未封侯。你爹那个侍中的官职,也该往上动一动了。”

    杨修听懂了张忘的意思,结结巴巴道:“先生的意思,是是把功劳分润一份,给我们杨家?”

    张忘深深望了杨修一眼:“杨氏养了你这么多年,你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报答他们,很委屈吗?你就是日后的杨氏之主,为自己的族人谋些福利,不应该吗?”

    杨修被三言两语忽悠得激动起来,对张忘也突然生出一股感激之情。

    张忘却根本没打算让他对自己有好感,笑眯眯道:“我刚才说的这些都是假话,你不会是当真了吧?其实让你执笔的原因就一个,我懒,不想自己动笔,哈哈哈哈!”

    杨修定睛看着他,出奇地没再生气。他天生聪慧,自然明白张忘此举给了杨家一个多么大的人情,也明白张忘故意这么说来气他,只是为了不想让杨家承他的情罢了。

    一个小小酿醋之法,免费赠于百姓,看似简单,却含义深远。

    一来造福于百姓,二来为张忘立足于华阴铺平了道路,三来为华阴杨氏带了大量的声望,真可谓一石三鸟。

    张忘转过头,又对豆子道:“杨修每抄完一份配方,你就出去给百姓送一份。那些喧闹争抢的,一律不给他。”

    “啊?”豆子瞪大了眼睛,指着自己的鼻子:“我去送?”

    张忘点头道:“据我猜想,外面不仅有华阴县的百姓,还有各地的行商,西北的羌氐,游历天下的学子混在其中,万一有认识你的,就能帮助你早一日找到父母。”

    豆子一下子激动起来,小身躯隐约开始颤抖,泪水也从大眼睛里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

    张忘怕她希望越大,到时候失望也越大,便适时地泼了一瓢冷水:“万一没有人认识你也没关系,等我报了杨氏的恩情,我会亲自带你去洛阳,寻找你的亲生父母。”

    豆子使劲点了点头,胡乱擦了一把脸蛋上的泪水,一言不发地跑到杨修面前,开始认真地盯着他写配方。

    杨修的脑门上立刻见汗,下笔的速度瞬间加快了许多。

    看着豆子拿着一卷写好的竹简跑了出去,杨修歪着头,抓紧时间向张忘问出了心中的疑惑:“我记得你昨日说的是,酿醋配方只给口说汉话之人,心向我汉人之人,今日为何一改初衷,所有人都肯给了呢?”

    张忘瞥了他一眼:“谁是汉人,谁是胡人,谁是羌人,谁是氐人,谁是匈奴人,你有办法一一甄别吗?”

    杨修老老实实摇了摇头。

    “就算你有本事将这些人都甄别出来,你能保证那些纯粹的汉人不会受利益驱使,将配方卖给那些羌氐和胡人吗?”

    杨修再一次摇了摇头。

    张忘“切”了一声道:“那你跟我废什么话?”

    杨修委屈道:“你既然早知道做不到,为什么当初要那样许诺呢?”

    张忘道:“历朝历代的当权者都没能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可是他们造反的时候,不一样许诺什么等贵贱,均贫富,要让大家都吃得饱饭,穿得暖衣,过得上好日子吗?”

    杨修道:“这怎么一样?”

    张忘嗤笑道:“怎么不一样,不都是喊口号吗?你知道什么叫口号吗?听起来很公平,很正义,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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