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台边放在盘子里的点心不见了,只剩下空荡荡的盘子。他影影忽忽记得昨天她只吃了两块,盘子里还应该剩两块的。
他竖起耳朵倾听,看看她是否在厨房里。可是听了半天,厨房里一点动静也没有。
“嗯?什么情况?难道娘子出去了?”
青玄再也躺不住了,他翻身下床,去厨房、客厅、书房、佣人房找了一圈,都没看见冰玉。
“管家,管家……”青玄急了,可嗓子喊管家,他要向他问问,娘子去了哪里?(未完待续)
ps:昨天去看了场电影。源于单位发了两张电影票,快到期了,所以约了朋友去看。看的是《夏洛特烦恼》,10月档最卖座的电影,开心麻花演的。虽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搞笑,但也还不错。推荐大家去看看。
第二百三十八章 缱卷()
老半天,管家才一脸惊慌的跑过来,“少主,有事?”
“你去了哪里,这半天才来?!夫人呢?”
“哦,我在后院帮夫人接生。”
“什么?我们昨天才结婚!她——”青玄的脸都气绿了。这哪跟哪啊,没见她之前有孕相,再说,他们之间还没同过房呢。他大声吼着,都快把管家的耳膜给震聋了。
“少主,您误会了,我们是帮牧场里的母羊接生。前几天白先生不是送过来一批山羊吗,那里面有两只母羊怀孕了。夫人特意嘱咐我留心这两只母羊,说最近恐怕要生了。
今儿夫人一早起来,发现那两只母羊有些不对劲,就把我喊起来。我过去一看,发现它们都有点难产,幸亏我在前一个主人家里学过怎么给羊接生,就过去帮忙。好不容易,那两只母羊才顺利产下两只小羊。”管家一口气说完这些,憋得脸通红。
青玄低头看了看他的手,果然,他的手上沾满血污,身上也散发出一股腥臭的味道。
“……啊,这样啊。”青玄的语气平和了许多,“那带我去看看。”
“少主,您还是回屋穿件衣服再去吧,别着了凉。”管家刚才被主子一顿乱吼,不但没有生气,还处处替主人着想。青玄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不过他坚持说:“不用了,我不冷。”说着,便朝牧场方向走去。
早春二月,春寒料峭,刺骨的寒风吹得他一阵阵发抖。他感觉头皮发紧,四肢冰冷,以至于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似乎都要冰冻住了。
青玄两手抱膝蹲在冰玉身边。看她给刚出生的小羊擦身子。擦干净后,再把它们放在母羊身边。它们很自然地去寻找母羊的奶头,然后疯狂地吸允起来。母羊生产过后,现出疲惫的样子。它们躺在厚厚的牧草上休息。
“管家,一会儿你让下人熬点米汤给母羊喝,熬的时候记得加点鸡蛋黄。”安排好母羊和小羊,冰玉把剩下的事交代给管家去做。
青玄冻得上下牙直打架。待和冰玉回到卧室的时候。他接连不断地打起了喷嚏。
“阿嚏——阿嚏——”唾沫星子喷的满屋都是。
“看,让你穿那么少,感冒了不是。”冰玉一边给他披上厚棉袍。一边嘟囔道。
“嗯,你和我去被窝里躺一会儿就好了。”青玄拉住冰玉,不让他离开自己身边。昨天他喝了好多酒,还没好好和自己的新婚妻子亲热。
“你先去被窝里躺着。我去厨房给你熬碗姜汤。”冰玉体贴地说道。
“不用,你给我捂捂就行了。你的体温比姜汤管用。”青玄从背后拥着妻子。在她耳边低喃到。
冰玉拗不过丈夫,只好和他一起钻进被窝。两人在被窝里你侬我侬了半天,终于把冰玉也传染感冒了。冰玉感觉到自己的鼻子里像塞进两个软木塞,堵得她只能用嘴代替呼吸。
光在被窝里腻着也不行。两人早上都没吃饭呢。冰玉说,“你躺着,我去煮点饭。煮好了就喊你起来吃。”
“嗯。”
经过一番温存。青玄的心里有了很大的满足感。他一边吸着鼻子一边裹紧了那红色缎面锦被,心想。这要是有电视看就好了,或者有手机玩也行啊。现在什么都没有,简直无聊死了。
冰玉披着衣服下了床,去厨房煮了白米饭,又烧了两个菜。
“青瓜炒蛋,番茄炒蛋。鸡蛋果然是万能的。”青玄鼻孔里塞着两个纸卷,瓮声瓮气地说。
冰玉从厨房端来姜汤,那红色汤水上飘着五大片生姜,仿佛五只帆船正准备扬帆起航。
“先把姜汤喝了,明天你的感冒就好了。”冰玉翕动着红唇,她的两弯柳叶眉像两弯秀丽的山月。
冰玉给自己也预备了一碗,两人趁热喝了。姜汤一下肚,果然身体热乎了很多,青玄的脑门上也微微冒了点汗星子。
吃饭的时候,他把鼻子上的纸团丢到一边,那东西太影响呼吸。总不能一边吃饭,还得用它一边呼吸吧。
可能是青玄太饿了,又或者刚才他挨了冻,这会儿需要摄入大量的食物以补充热量,所以,他吃起饭来也不顾形象了。
冰玉看他吃的那样香,也没怎么舍得吃菜,把菜几乎都夹到他的碗里。
“别总给我夹,你也多吃点。”青玄一边叼着筷子一边说道。
“不用,我不怎么饿。”冰玉扒着饭粒,偶尔夹两片青瓜。
青玄看冰玉不夹菜,就夹了一大筷子菜放进冰玉碗里,然后抬头看看她,咧嘴笑了。
一阵风卷残云过后,青玄满足地摸摸肚皮:“嗯,吃饱了。”
冰玉收拾碗筷的时候,佣人进屋报告说,母羊已经喂饱了,不过马儿的草料不多了,需要去集市上买点。
冰玉说,“你和管家先吃饭吧。我给你们留了饭,在锅里。等吃过饭你去管家那领点银钱再去不迟。”
佣人答应着下去了。
吃过早饭(其实,现在已近中午了,他们基本上是早饭和午饭合在一起吃的。),两人又钻进被窝睡了一觉。这次他们出了一身透汗,醒来时,连被都打湿了。不过感冒却好了大半。
晚饭冰玉做了蒜蓉土豆丝,青椒炒肉,菠菜蛋花汤,二米饭。因为中午吃得太饱,这会还没怎么消化,青玄这次吃得很慢,他一边捡菜里的肉丝吃,一边鼓着腮抗议道:“为什么就这么点肉丝?我们家没有肉了吗?”
“现在你感冒不能多吃肉,等你好了的,我给你炖一锅红烧肉,保准你吃个够。”冰玉说这话时,突然想起《红楼梦》里贾宝玉受了风寒。史老太君就吩咐下人不准给宝玉吃肉,说肉是发物,吃了会让感冒更加严重那段。
“好吧。这算一个理由。那——我们总可以喝点酒吧。”青玄想,中午饿的够呛,都忘了喝酒,这会儿没甚事,喝点应该无妨吧。
“喝酒嘛——”冰玉想。喝酒可以暖身子。应该有利于感冒,就点头道:“喝点酒还是可以滴。”遂去柜子上取了女儿红,又拿了两只酒杯。
到了青玄跟前。把两只杯子都斟了酒,夫妻二人边喝酒边说话,很是温馨浪漫。
晚饭后,天已完全黑了下来。月亮还没有升上来。院子里黑漆漆的。佣人用蜡烛把院子里的灯笼一个个点着,然后捧着草料去喂马。下午他去东市那买了一麻袋草料。估计够马儿吃几天的。
青玄将仓库里的烟花都找了出来。这些烟花大部分都是做新年任务得的,他特意留到现在。他想,新婚之夜,带着自己的新娘一起放烟花。该是一件多么浪漫的事。
冰玉怕冷,不太想去院子里看花。青玄哄她说,只要坚持一下下就好。他给她穿上厚睡袍。又把自己的大氅给她披上。
冰玉的鼻子稍稍透了点气,她嗅到那大氅上附着的他的体香。那是一种淡淡的,充满荷尔蒙味道的体香,是只属于雄性地气味。
嘭,一声闷响,一只烟花窜入夜空,紧接着一朵绚丽的烟花在黑丝绒般的穹顶中炸开;
吱——嘭——又一只烟花在夜空中炸开;
嗞——轰——,嗞——轰——,无数只烟花在穹顶上赞放。
那烟花五彩缤纷,于茫茫宇宙中焕发着奇异的色彩,这瞬间的美丽,撼人心魄,摄人灵魂。
冰玉哈着白气,两只手藏在大氅里,她站在门前的台阶上,仰着脖子,两只瞳仁里满是流光溢彩。他们的爱情是否也像这烟花,美丽而短暂?
听人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你还要结婚吗?她问他。
当然,他答,没有一丝的犹豫。因为没有婚姻,我将死无葬身之地。
这样的回答令她很满意。所以今天,他们用婚姻的形式来诠释爱情,而不是埋葬爱情。
隔着夜空,他看向她。他想,不管他们的爱情能走多远,至少此时此刻,他们是幸福的。他们拥有彼此,互相尊重,互相信任,互相珍惜,现实中的感情也不过如此吧。
回到屋中,月亮已经升起来了。月光将大厅内的地板染得亮晶晶的,仿佛打了一层蜡。星光黯淡下来,整个京城变得更加安静了。
“我弹首曲子给你听吧。”冰玉把新婚时买的古琴拿了过来,摆在地中间。
那只古琴是他们路过旧货市场时看见的,虽然只有五成新,不过音色一点都不差,价钱也不贵,青玄就把它买下来了。
“好。”
冰玉的大氅已经脱去,如今换了身大红色的蚕丝睡袍,她轻抚琴弦,峨眉微蹙,朱唇轻启,唱到:
不曾想过
在这个童话世界里
会与你相遇
你说我们是天注定的
我无语
我想问明月
我还可不可以
品尝爱情的甜蜜
如果生命有轮回
轻让我说我爱你
如果生命能给我一次机会
请让我来保护你
……
青玄两手交叉在身后,他那一袭月白色长袍拖着他的影子,把他的身影衬托得越发颀长。他的眸子里满是似水柔情,这首歌他再熟悉不过,那不正是他二十二岁生日的时候冰玉送给他的生日礼物吗。
这次,他能亲耳听到这首歌,全都仰仗冰玉的刻苦练习。她用暖月那架从二手琴行淘来的钢琴试奏,可是因为不懂节奏,一开始根本唱不成调。
好在后来慢慢找到了感觉。那是一种充满愉悦的感觉,仿佛只身穿过布满落叶的枫树林。
佣人和管家一边喝着酒,一边小声说着闲话。
“我们少主夫人唱得可真好,比那杏花楼的歌妓唱的都好。”佣人说。
“看不出啊,你也逛过杏花楼?”管家扔了只蚕豆在嘴里。
“好奇嘛,所以就偷偷攒了点钱去里面看看。”佣人眯缝着眼睛,回忆着那次逛*楼的情景。
管家也不追问,他比佣人长十岁,也是见过世面的人,所以对那些风花雪月的东西见怪不怪。
马棚里的马静静地咀嚼着稻草,它的两腮有节奏的律动着,它的眸子安静如水。
新出生的小羊羔躺在妈妈的怀里睡着了,母羊怕弄醒小羊,始终保持一个姿势躺着。周围的羊群都进入梦乡,只有母羊还惊醒着,深怕夜里会有什么东西来伤害她的宝宝。(未完待续)
ps:这周六交完暖气费,心里总算放下一块石头。最近气温总有反复,不过低温一直徘徊在个位数,天气预报说周三最低气温零下1度,看来,冬天不远了。
第二百三十九章 表白()
对离落的感情与日俱增,季赢再也按耐不住内心感情的折磨,决定向她表明心迹。不管结局如何,他都要试一试,否则,自己将抱憾终生。
他打算趁正月十五闹花灯之际,向离落表白。
每年的正月十五,长安街都是不寂寞的,今年也不例外。
早在十四这天,工部已经派人陆续在这条街上挂了不少彩灯,从街头一直挂到街尾。
到了十五这天下午,更多式样的花灯出现在街道两侧:什么宫灯啊,走马灯啊,琉璃灯啊,还有纱灯,礼花灯,棱角灯,树灯等等。甚至桥栏杆上,河两侧也都装饰上了花灯。
季赢早早吃完了饭,然后换了身干净的袍子,便来到国子监门前的槐树下等离落。
天快黑的时候,离落才迈着快活的步子赶来。
此时,街上的人已经很多了,有青年男女成群结队赏花灯的,也有大人领着孩子逛街看热闹的。路边的小商小贩趁机兜售他们的生意。
一个捏糖人的老头摆弄着手里的糖稀,一忽儿,他手里就变出个孙悟空,一忽儿,他手里又鼓捣出个龙飞凤舞。
那成品看起来活灵活现,仿佛真的一样。再看那制作的手艺——镂空的图案,曲折的线条,竟如精雕细刻般,实在让人叹为观止。小孩儿站在糖人摊子前,馋的直流口水,再挪不动脚步。
季赢和离落也去跟前凑热闹。季赢看那孩子的母亲给孩子买了个孙悟空的糖人,便给离落也买了个双龙戏珠的。离落举着糖人,一会儿用舌头舔舔,一会儿又透过糖人上镂空的小孔往外看。
离落这天梳了个随云髻,头上插了一小朵珠花。她的额光洁细腻。一小绺头发顺着额角垂下来,落在她的侧脸上。她的侧脸线条圆润流畅。她的鼻子和嘴都小巧玲珑。她笑的时候,会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
她穿了件翠绿色金丝缎襦裙,外面披着宝石蓝鹤氅。
季赢走在离落旁边,一时间看得呆了。他想伸手去牵离落的手,又怕被离落拒绝,那手拿起来又放下。几次三番后终于还是作罢。他暗自气自己懦弱。
离落则无事人似的只管往前走。完全不知道季赢的心思。
渐渐走到皇宫门前,一伙耍狮子的挡住他们的去路。耍狮子的人一会儿跳上,一会儿跳下。一会儿滚绣球,一会儿又龙摆尾。
旁边敲鼓的则把鼓敲得震天价的响。这鼓声吸引了一批又一批人过来围观。季赢被挤的都快站不住了。
他下意识张开双臂,去护着身前的离落,可是后面的人越挤越多。眼看就要把他们冲散了。季赢一急,一把抓住离落的手。把她拽到自己身边。
离落回头瞅瞅他,又看看那如潮水般拥挤的人群,她的脸微微范了红,手却下意识抓紧了他。
没被拒绝!
季赢心中狂喜。胆子也大了起来。看来,她是喜欢自己的,至少不讨厌自己。
逗弄狮子的人拿来一个火圈。举在半空中。那狮子眨眨眼睛,纵身一跃。“噌”一下从火圈钻了过去。人群里响起一片掌声。
看过了舞狮子,离落拉着季赢的手道:“师傅,我们去猜灯谜怎么样?”
“好。那我们比赛,看谁猜的多。”季赢狡黠地道,“赢的人可以要求输的人一件事,怎么样,你敢比吗?”
“那有啥不敢的。”离落舔了舔吃了一半的糖人,心无城府地说。
俩人来到一处宫灯前,这里的灯笼上画的是各色人物图案,有宫女刺绣图,有提桶打水图,有赏花喂鱼图……图的空白处则贴着灯谜,几个富家公子模样的人正在那里冥思苦想答案。
离落捡了一个谜题:十二生肖中不存在的是什么?
季赢凑过去看。
离落略微思索,道:“龙。”
一掀背面的答案,果然让她说对了。
季赢不甘落后,也找了个谜题,只见那谜题上写着:黄眉怪是谁的弟子?
这题有点难。季赢皱了皱眉,心想,怎么第一道题自己就答不上来呢,这样下去不是让小丫头赢了吗?这可不行,他的计划还没实施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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