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强不想气氛太压抑了,故意板着面孔道:“怎么,为夫这几日伺候你不好么?无论你洗澡、吃饭、睡觉,我哪一样不伺候地面面俱到?我比阿笑强多了。”
杨雪怡看到高强说“洗澡、吃饭、睡觉”这些琐碎事情,一时脸红,瞥了他一眼。
高强被这一眼看的心跳加速,忍不住笑道:“娘子,你这几日,洗澡时是为夫给你放地温水,为你搓背擦身,睡觉时候为夫伸出胳膊给你当枕头,便是吃饭时候都是我吹了热气喂你,还不说我一天有时候要做五六顿饭菜,你口渴嗜饮,我一日几次去提最新鲜的泉水……”
杨雪怡被他说地脸腾地红了起来,眼睛中满是柔情,但是还推托道:“那还不是你抢着要做地?”
高强仰脸向天,装怒道:“天啊,如此辛苦都没有人怜惜啊……”
他嘴上这么说,头却向杨雪怡粉脸蹭去,顺手拉下了窗帘,杨雪怡略一迟疑,鲜有的主动吻了他额头,高强逮住这机会,顺竿往上爬,一时间车厢内香气弥漫,只是车厢外,还是那老实巴交的车把式麻木无情地挥动着马鞭,赶着两匹劣马。原来这一个月来,高强为了伺候有身孕的杨雪怡,那真是使尽了浑身解数,杨雪怡此刻过了初期三个月,细腰微微隆起不甚明显,她可能身体底子好,反应不是很强烈。
饶是如此,高强也是照顾她,先是费尽脑汁。
首先回武当山,本末路不远,他也舍不得让杨雪怡受那颠簸,想出了后世弹簧减震马车的人体原理,就是弹簧钢板上面加立式弹簧,可以减震,对孕妇尤为重要。
他将杨雪怡祖父的收藏中,拿了上好的铜剑七八把,再加上一柄狼牙棒,统统交给了陕西行省最负盛名地铁铺,原来蒙古人四处徽战,唯独不滥杀铁匠,因此这铁艺还是一直流传下来了。
高强又是比划,又是画图纸,然后以一柄上好钢剑为薪金,换了铁铺首席大锤辛苦工作七八日,终于将四轮马车做了出来,铁匠师傅还根据弹簧的优秀表现,又以此为他设计了拉车马匹舆马车之间的缓冲弹簧,这样马匹拉起来也轻便许多,高强本来想到了这一点,不过他并不想让马车跑得如何快,只要稳当就行了,看着那自主“创新”
的大锤师傅,他也无可奈何,做好的东西总不能不要,一锭大银子扔过去,让他不得再给第二个人做这马车,古代人素来有信义,高强不过是随口一说,这大锤师傅果真以后再也没有给第二个人做过这马车。
之后便是高强自己的事情了,又从别处定做了车厢,为此专门拆了两个旧车厢,外层木头是不折不扣地旧物,只是里层木头则是上好木料。
然后便是买了许多孕妇可能要用到的一些东西,杂七杂八塞到这大车厢内,又雇用了一个老实巴交车把式,他置办这些东西花了钱财不少,对于高强来说,不过是顺手洗劫了几个为恶甚重的大户人家。
置办好一切,准备妥当,这才一路往武当山上赶去。
两匹劣马,拉着这运用了超前科技地单车,轻快往前而去,它们脑子也不大灵光,若是聪明的话,肯定有怀疑,为何这些日子拉着的车厢感觉与以往不同?
他们一路辛苦赶来,偶尔可以碰到城镇,有时便在野地风餐露宿,好在高强准备地东西周全,马车上甚至有模拟后世的饮水机,一到某处便大肆购买新鲜水果蔬菜,一路上小心翼翼伺候着杨雪怡,含在口里怕化了,端在手里怕热着,说来也怪,路上没有遇到任何羁绊,这一日到了武当山脚下。“弟弟,我有点怕。”杨雪怡眼内隐隐有忧色,“他们若不认我怎么办?”
高强一张笑脸,“他们不是那样的人。”“如果呢?”杨雪怡坚持道。
高强冷哼一声,一脸冷酷:“如果不认你?我叛出武当不就得了?”
杨雪怡感动地两眼含泪。
高强:“在武当我什么都不是,出来还能混个古墓派掌门人当当,咱们专收美貌少女作弟子……”
杨雪怡:“……”
第七卷 光明顶 第005章 国舅爷
高强一手挽着杨雪怡,信步往山上走去。
他知道自己把这事儿太看重了,杨雪怡身体底子超好,妊娠反应非常轻,现在也不过三个月出头,大夫说过了三个月就是平缓期,就不打紧了。
可是他还是要小心翼翼搀扶着杨雪怡,一想到这个自己心爱的女子肚子里面有着自己的小宝贝,高强浑身都喜地冒泡,杨雪怡知道他小事大作,不过一想到被他如此看重,又听了刚才他斩钉截铁的“保证”,心中美滋滋,随着他慢慢往山上走去。
杨雪怡一身鹅黄色衣服,头上戴一斗笠,上面一袭面纱垂了下来,遮住了那绝世脸庞,这一路走来需要下车住店的时候都是这样,高强不想让她的美貌招惹来过多的闲事,毕竟此时是多事之秋,不比平时。高强扶着她,漫步上山,随手指点一处处,讲一些故事,他自小在武当山长大,对这里一草一木熟悉无比,杨雪怡听地也津津有味,不过一想到转眼就要面对许多外人,心里面七上八下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毕竟这是她第一次出逮门,还要面对许多人,虽说是高强的师门中人,毕竟对她来讲也是陌生人。
高强为了劝动她,便给她详细讲了武当派的上下构成,从张三丰到第三代弟子有名有号的人物,一个不拉,给她传达一个非常明确的信息:武当山张三丰,天下第一高手!武当派,铁桶一般安全。武当的弟子,品行都是非常好地。
高强说道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略微犹豫,如今人往山上走更是疑神疑鬼:这陈友谅该不会出问题吧?
二人漫步向前,走到山腰间但见一群十七八岁白衣少年正在舞剑,一个白衣少年腰缠黑色腰带,与众不同,站在一边监督众人,看着高强舆杨雪怡上来,大步向他们走上前末,一个抱拳道:“不知何方……呀!是高强师兄。您回来了?“
高强一看这少年,俊眉朗目。正是七年前他上山时遇到的张翠山座下弟子沈秋风,当初还打了一架。没有想到这次上山又过到了。
他连忙还了一礼道:“原来是秋风师弟,太师傅他老人家,诸位师伯叔大人还好吧?”
沈秋风呵呵笑道:“师兄,太师傅、诸位师伯叔都好。”
他略微一缓,“您今儿个算是回来巧了,真武大殿内正热闹着呢,您不妨上去看一看。”
高强见他笑得甚为古怪。问了两句,沈秋风只是摇头不说,沈秋风问杨雪怡身分,高强也笑着不说,二人对视哈哈大笑,高强拱手告辞。但见二人说话这段时间,那些弟子们一个个偷懒耍滑,纷纷把目光往这边瞥。心中想:还跟几年前一个样,武当山规矩太松了。
他当下带了杨雪怡往山上走,手下暗自用力将她推到自己身前,用身子挡着众人视线,让杨雪怡先行,自己殿后,心中想:到了哪里,漂亮妹妹都是万众瞩目的……你们这帮小子遇到我这流氓老祖,还嫩点……他带着杨雪怡一路往山上去,又见了几个弟子,便直奔真武大殿去,看着殿门外武当七侠门下出类拔萃的第三代弟子都守在一起,面朝着殿堂,一个个露着后背冲着大门,不知道殿内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眼睛先看到这般情景,耳边随即便听到熟悉的声音:“小僧达摩智,这次来拜访张真人,难道见一面都难?”
他造句话暗自用了内力,一时间传遍了整个山峰,高强怕这和尚一声吼伤了杨雪怡胎气,手上一股棉和真气度了过去,杨雪怡摇摇头,高强隔着面纱看不清楚,知道她无恙,这才放下心来。
他这才缓遇神来,不知道这速摩智和尚眼巴巴跑到武当山干吗?这家伙不是蒙古的狗腿子么?
真武大殿内传来莫声谷中气十足声音,怒道:“和尚,别不知好歹,我们敬你是武林中成名的大高手,可不敬你身后的鞑子皇帝!”
就听着一个粗嗓子道:“大家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别动气,别动气……”
高强听了大奇,这声音粗豪中略带沙哑,挺有磁性,正是朱武连环庄庄主武烈的声音,却是不难辨认,不知道这家伙干吗作和事佬?
他拉着杨雪怡,紧走两步,咳嗽两声,一象弟子扭回头来,看到是他,一个个面带喜色,不过没有敢高声说话,俞岱岩座下一个弟子低声道:“师兄,你进去看看吧,蒙古鞑子来人了。”
高强听了觉得古怪,六人派还没有围攻光明顶,那朝廷眼巴巴派人来武当山算什么意思?
他拉着杨雪怡,低声道:“娘子,等会儿进了大殿,你什么也别说,一切由我。”
杨雪怡看他在大庭广象下叫她娘子,心里甜蜜蜜,点头答应下来。
高强冲其他师兄弟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其他人见他出去两年便带回一个“娘子”来,一个惊奇不已,让出道来,高强轻轻扶着杨雪怡,从殿堂侧门而入,抬眼一扫,但见大殿内人群分左右而坐,泾渭分明。
但见武当诸位在大殿左首,蒙古一方在大殿右首。
高强牵着杨雪怡地手无声无息从左首侧门而入,所以没有看见武当诸人的面庞,倒是对面地蒙古一方将高强和杨雪怡进入看了个满眼。
高强和杨雪怡站定,仔细看,他虽然看不到前面武当诸人面庞,光凭背影便认出他们。
但见大殿左首,武当七侠都坐在椅子上,七人上首空一张大椅。自然是为常年闭阙的张三丰准备地,七人后面各站着一名弟子,宋远桥身后是一袭明绿袍子地宋青书,小伙子站得笔直,根一杆标枪似的,英气逼人;俞岱岩身后是道童打扮的明月;而张翠山身后是张无忌,这小子两年来长壮了,后背宽大,不似他父亲柔弱模样;殷梨亭身后是殿堂内唯一的女弟子,年方十四岁的殷宝宝。小姑娘身材青涩,头上还扎着可爱的小辫。穿一身粉红色衣服,俏生生甚为可爱。
其余几位师伯叔身后弟子。高强不是很熟悉,也仅仅是认识而已,所以他只是略扫了一眼。
大殿右首,却是蒙古一方,三个人坐在一边。
当先坐地便是达摩智,这和尚入了皇宫以后不知道吃地什么东西,脸上一层晶莹玉光夺目耀眼。越发地宝相庄严,只是不知道佛学修为舆武功是否精进。他身后则是那天生神力的弟子喀尔巴,手持沉重的金刚杵在身后,怒目圆睁如立眉金刚。
高强再往下看,便不敢相信自己眼睛了。
达摩智下首坐着的正是武烈,武烈两年未见。略显富态,脸上胖了一圈,似乎生活不错。只不过他沉着脸,身上穿着地却是蒙古官服!
武烈下首,却是一身员外打扮的朱长龄,他脸上带着地全是尴尬,坐在那里,看着似乎屁股不稳当,坐得不安宁的样子,而他身后则是朱九真,她低头看她爹,那是一脸怒气,但是一抬头看向张无忌,变得柔情似水,温柔婉约。高强觉得怪异无比,曾经是武当座上宾地朱长龄、武烈怎么到了朝廷一方,且那武烈怎么成了蒙古官员?
便听着速摩智慢悠悠道:“大家不要这么拘束么?武烈先生已经贵为朝廷地护国扬威大将军,正儿八经的国丈,诸位……”
张无忌突然出声,愤怒道:“若不是你们偷袭了他们,婴姐怎么会被掠去当什么劳什子的妃子?”
高强在后边听得一头雾水,听这样子,朱武连环庄的人回归西域昆仑时,莫不是又被朝廷派了高手掠去?武青婴居然给那蒙古鞑子皇帝掠去,当了什么皇妃?
不过转念间想武烈父女一直没有什么鲜明的立场,做人也不算很成功,也怪不得武烈还能厚着脸坐在那里,只是朱长龄不知道为什么也来搅这趟混水?
高强还没有想清楚,达摩智抬眼瞟了张无忌一下,看他站在张翠山身后,脑子一转,便知道是张翠山爱子张无忌,他眯缝着眼睛冷冷道:“看你也是武当山第三代弟子吧。当年在少室山上,小僧座下弟子曾经败于张真人之徒孙,四年之后,不知道你有无此能耐?“
张无忌哈哈笑一声道:“若是我赢了又如何?”
达摩智道:“你赢了,我们立刻下山,不多说一句话,只是不知道你输了怎么办?”
张无忌冷笑道:“若是我赢了,你们自当下山去,若是我输了,便让你们在武当山上盘亘几日,便看你们有没有福分见到我太师傅。”
张无忌一言出口,高强看宋逮桥微微点头,达摩智带着武烈上山,若要强赶下山,先不说一层面子如何,张三丰曾嘱咐过众弟子,言及达摩智内力高强,告诉众人若要单对之,立刻逃跑,绝不羞耻,此刻这和尚在这里,若要强自动武,武当众人极有可能损伤不轻。速摩智点头合十:“一言为定。”
他话音刚落,喀尔巴拖着金刚杵走了出来,沉重兵器划过地板,咣咣咣作响。
喀尔巴闷声闷气道:“金刚杵,长一丈,重五十三斤。”
他心中想:这次没有那张老头子在后面装神弄鬼,我用上沉重兵器,把你脑浆打出来,若是上次那小鬼在,我非剥了他皮不可!
张无忌冷笑两声,身子一纵,只腿在空中一曲,只手一抽,从两腿外侧各抽出一柄判官笔来,只笔相交,发出叮一声细响。
他人剌刺道:“和尚,你先出招吧!”
喀尔巴哈哈一笑:“这可是你自找的!”
张无忌语言多有轻浮之意,他见喀尔巴一举金刚杵,左腿往后一撤,只笔一上一下、一左一右摆出防守架势,身上便自有一股凝重之气,他心里面也没敢小瞧这和尚,毕竟当年喀尔巴与高强一战地时候,他就在一边看着。
喀尔巴金刚杵一挥,施展起他吐蕃密宗独有的莲花杵法,这一杵法名字虽然好听,但是施展出来,迅疾如风,一柄金刚杵能在一招间舞出多叶莲花状,这杵法招式从外看美丽端庄,但是又快又狠,若要蹭到了人的肉骨,刹那间莲花杵便会成了血色红花。
高强在一边看的心头不由一紧,他看出来这喀尔巴几年来功夫人有进步,比以前又强了三分,再看张无忌,但见他只笔翩翩起舞,身子前进后退自有章法,带着独有的飘逸轻忽,左右判官笔不舆金刚杵硬碰,靠着上佳轻功刺向喀尔巴身上大穴。
但见他一笔刺出,精、气、神无一不到妙处,攻敌之必救,只笔飘飘,判官笔出嗤嗤风声响起,声音虽轻,但是在喀尔巴金刚杵挥舞一片的呼呼风声中,听得亲亲切切。
高强仔细看,张无忌使用地竟然是朱长龄一路一阳指的笔法,再看朱九真,果然满面含羞,又是关注又是自豪看着张无忌。
这样片刻后,便听着屋内尽是兵刃挥动时的呼呼风声,间或夹杂着衣袖带动地声音,却不闻金属碰撞之音。
喀尔巴紧舞两下金刚杵,横扫一片,将张无忌逼开,将金刚杵重重往地上一砸,石板碎裂,怒道:“小子,一味躲闪,不敢接佛爷金刚杵么?”
张无忌身形潇洒之极退后两步,听喀尔巴言语,脸上略显不屑,笑道:“我怕你接不过我三招!”
喀尔巴怒极反笑:“接招!”
他挺杵横击,如一杆竹竿点来,又快又急,中间金刚杵头摇晃,一杵化六杵,如六叶莲花状,将张无忌上身都笼了进去。
张无忌判官笔似慢实快往下一点,正好按在了金刚杵头上,紧接着快速带着金刚杵转了四圈,笔再往外一带,这一下是夹杂着喀尔巴自己力量舆张无忌之力。合二人之力,喀尔巴拿捏不稳,手一松,金刚杵呼一声向后飞去,破墙而出!
第七卷 光明顶 第006章 声动
张无忌一笔引着金刚杵外击,紧跟着另外一笔疾点喀尔巴咽喉,疾若雷电,但见黑光一闪,空中短短距离间便留下了三个笔影,比他刚才用笔还快了一倍有余,喀尔巴没有预料到对面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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