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教你？”
“如果真是不愿意教我，那把我们秦家人当傀儡的想法，也太明显了一些，又怎么可能瞒过我们秦家这么多年？”
“那到底是为什么？”
“这是秦家人的宿命，我秦家子弟，大都聪明，什么都可以学，什么都一学会，像是用来骗你的卜算之术、阵法、道法一样，我都学会了，但什么都学不精深，其根本的原因是，我秦家后人，道力，法力始终无法在体内积蓄，像是学武之人学了花架子，体内其实没有内劲一样，只能划几下唬唬人”
“所以，你想到了阴阳眼，你想通过养炼后天的阴阳眼，修炼道力或者法力，从而脱离对烛天邪道其他人的依赖？”我恍然道。
“不错”
“难怪，我当时觉得，校园索眼案后，似乎不止一股势力，原来是你和蚀天邪道的人，想法不同，有些内讧”
秦梦空幽幽一叹：“也是我经验不足，第一次独立谋划并操控一件事，自以为手脚自己很干净，做的十分小心，也没什么人知道，但其实我的一举一动，都在蚀天邪道那些人的监视之。”
“这么说，在我们审问林筝时，用狙击步枪压制我，并且控制唐明亮，用裂魂十字锥，趁机偷袭，将林筝撕魂裂魄，帮你掩盖身份的，是那些人了？”
“是”，沈梦空点了点头，“我没有人手可以用，实际，你出乎意料地破解索眼案的真相后，已经把我逼入了绝境，只要林筝说出我的名字，我再也藏不住了可蚀天邪道的那些人，还不想让我这么快暴露，觉得我继续隐藏身份还有用，所以一边用金钱收买了杀手杀人，混淆视线，一边让唐明亮现身，用裂魂十字锥，杀人灭口”
我眯着眼睛，沉声问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王郁蓝即将成型的阴眼，被我给毁了，也是说，你养炼后天阴阳眼，继而修炼道法的计划失败了。而后来，再也没有什么挖人眼睛的案件发生，也是说，你放弃了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难道是因为，蚀天邪道的那些人阻止了你？”
“他们倒没有阻止我，但这件事发生以后，他们也看出了我的心思，只是事情还没到图穷匕见，撕破脸皮的那一刻。他们觉得我在景南大学潜伏着还有用，而我通过这件事也明白了，我毕竟只有一个人，力量太过单薄，想要做些什么，必须要借助他们的力量。而且，事后，他们也跟我坦白，承认了自己的不臣之心，但同时又说，我想要的，和他们想做的，都能通过七邪逆天达成，也是说，在聚集七件邪物，推动逆天改命术之前，我们并没有什么矛盾，没必要这样相互忌惮，藏藏掖掖”
“但是，这与你养炼后天阴阳眼，并不冲突啊，你完全可以用帮他们做事为条件，逼着他们帮你养炼阴阳眼，而后修炼道法，加重自己手的筹码，以免他们过河拆桥，不是吗？我相信，这个理由足够充分，你真的这么要求，他们应该会满足你，因为这样做，也能显示出他们的诚意不是吗？”我疑惑地问。
秦梦空笑着点头：“你说的都对，不过，我自己放弃继续养炼后天阴阳眼了”
“为什么？”我有些不解。
“因为你啊”
“我？”我愣了一下。
“你竟然将阴阳眼的主意打到了我身？”我神色一愣，冷笑出声。
出乎我的意料，秦梦空再次摇了摇头，笑着说：“这不是鬼子的卡通动漫，什么瞳术可以通过移植眼球来获取。事实，先天的阴阳眼，是唯一的，一旦离开原先的主人，像是离开了土壤和水的花草，很快会枯萎腐烂。也是说，我是挖下了你的眼球，我也得不到阴阳眼。只有用万千眼球，在阴魂身凝练出后天阴眼，通过秘术，和人身本来的阳眼融合，才能养炼出阴阳眼。”
“那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我有些糊涂了。
“从池塘自溺，到校园索眼，让我开始逐步的关注你，我发现，你这个人很厉害，也很神秘”
“呵，不好意思，藏得不深，被你发现了”我嘿嘿一笑。
秦梦空转头看着我，看的我有些尴尬，这才轻轻笑道：“我说的，不是道法，那个时候，你的道法虽然不错，但也只是不错而已，远没有现在厉害，蚀天邪道里的那些人，要弱不少。我说的，是你推理断案的能力，更主要的是你的气运”
“气运？”我愣了一下。
“我说过，我会一些卜算之术的，虽然无法看清你的将来，但隐约能感知到，你这个人不简单，而且，烛天邪道一手推动的那些跟七邪有关的计划，都是在你来了以后，都开始逐步进入收获阶段。虽然当时只有水魅皮成功，并且还落到了你的手里，但藏在景南大学下面的乌玉头骨，已经差不多要成功了所以，在我眼里，你已经开始有了影响这些邪物成败的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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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5。第1292章 你是在夸我，还是在骂我？（）
“想到这些时，我突然发现，其实我根本没必要费尽心血的在自己身合成什么后天阴阳眼，因为你身本来有一双先天的阴阳眼，后天的哪怕再好，也远不先天的。 ”秦梦空如是说道。
我眉头一皱：“你不是说，先天阴阳眼不能移植吗？”
“枉你自负聪明，到现在，都还不明白？”秦梦空微微一笑，眼神之，带着些许嘲讽。
我微微一怔，随即点了点头：“你是将我当成你的替代者，让我帮着你去，一步一步实现你的计划”
“没错”，秦梦空一拍手道：“以你的头脑和能力，我亲自去做，还要好的多”
“但我和你们，是站在对立面的”我淡淡说道。
“所以，必须给你一个动力”
“然后，你带着你的想法，去找烛天邪道的那些人商量”
“你怎么知道？”秦梦空这次有些惊讶。
“这很难猜吗？”
“不妨说说看”
“你虽然到现在，还没有透露多少烛天邪道和你秦家的信息，但我还是从你的话里话外，听出了一些东西，如，所谓的古老世家秦家，应该只剩下你一个独苗了，再如，你在烛天邪道，孤身一人，其他人都听从于真正幕后首领。那么，势力单薄，人手不足，想要给我找一个合理的动力，你没办法做到。”
“为什么？”
“首先，你要让我成为你的替代者，除了动力以外，必须打到我的身边才行。因为只有这样，你才能确保你掌握我所有的行动，从而保证的计划不走偏，可以稳步进行下去。那么，你需要一个十分妥帖的切入点，怎么才能保证，你出现在我视线里，不那么突兀，不引起我的怀疑，是十分关键的。因为，你要表现出来的身份，不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学教师，还必须是一个懂行的玄门人。而这些，你必须有人和你配合才行。”
“其次，日后的一些行动，你在表面，是要站在我这边，和蚀天邪道的人敌对的，试问，没有他们的配合，你岂不是分分钟会穿帮？所以，你从一开始，不可能瞒着他们实施这个计划”
啪，啪，啪
秦梦空轻轻鼓掌：“你说的太对了，可即便是如此，我的出现，还是无法打消你的疑虑，只能一点一点，不断取得你的信任。”
“你所说的那个动力，应该是利用七邪，延长寿命了。我不是小说了追求长生的修道者，要产生延长寿命的念头，必须先把我的阳寿大幅削减。那也是说，黑白无常通过在鬼路放跑鬼魂，陷害我，从而让我阳寿折损，只剩下区区五年，是你，喔，不，准确的说，是蚀天邪道的那些人，一手计划好的了？”
“没错说起来，寻找养炼七邪之物，都是邪门异事，为玄门正宗出身的你所不耻平白无故，让你帮我去做，根本是不可能的那只有削减你的阳寿，拖你下水了。也只有这样，你才会在得到七邪之物后，不急于想着去摧毁而且，你要做的，并不是去养炼邪物，只是要从烛天邪道的手里，抢夺这些东西，这对你来说，不存在什么心理负担”
“那西郊工地的那口棺材是怎么一回事？还有，蚀天邪道，居然真的能走通黑白无常这条路？”我舔着嘴唇，心里充满了对黑白无常无限的仇恨。
秦梦空摇头：“这些我不是很清楚，事实，蚀天邪道的很多事，我都不知道。包括，你所说的那口古棺，以及那个残鬼养尸的秘密，甚至于黑白无常为什么会在那个时候出现，是不是一石二鸟之计，在阻止你追杀残鬼养尸的同时，找机会削减你寿命等等，我都不清楚。烛天邪道那些人，只是跟我提到了，会想办法削减你的寿命，具体要怎么做，我也是后来才明白的”
“可寿命折损，如果我不碰到沈老，不会知道，也不存在什么动力了，难道说沈老……”我迟疑了一下：“不对，沈老不是那样的人……”
“你说的没错，你碰到沈家的人，是我们意料之外的，但你从他口得知寿命被削减，对我们来说，却是再好不过了，因为这样，我不用我刻意地用自己那点卜算之术，来告诉你了”
我叹了一口气：“然后，你再找个机会，拿出记载着七邪逆天改命术的那本，将我绑你的战车，甚至编造出一个了诅咒的沈家后人的身世，和我同病相怜，让我为了我们两个的阳寿，死心塌地地帮你寻找七邪？”
“是，在帮你处理了鬼婴等案件，我确定已经彻底取得了你的信任之后，借着帮你查询阴阳蛇的事，顺便将那本动过手脚的，拿了出来”
我眉头一挑：“不对吧”
“哪里不对？”
“你冒充了诅咒的沈家后人，应该是在让我替代你之后的事，可你却早以沈梦空的身份，出现在学校里了，难道你早知道有这一天？”我提出了疑问。
“这件事，有点偶然吧，一开始，我也只是想用假名字，出现在景南大学，然后推动和监视着七邪的计划，一步步的进行而已我本名叫秦梦空，姓换成沈，一开始也没想这么多。后来，我打算打入你身边时，蚀天邪道里有人，和沈家了诅咒的那个分支有过接触，于是我灵机一动，给自己的假身份编造了这么个身世背景。如果，我的假名字不是姓沈，想必也会有别的故事替代，只不过有了沈家的背景存在，这个编造的身世背景显得更真实而已。”
我闭眼沉默了一会，才又叹了一口气：“虽然说，围绕着景南大学的这些案件背后，都有烛天邪道在推动，但我一直感觉，自从校园索眼案后，少了这么一位躲在校园里搅风搅雨的人，取而代之的是黑衣人一号他们几个赤膊阵，原来是因为你找到了我这个替代者，又换了个身份，缩起了手脚，藏身到我身边了。”
“想不到，你连这些都注意到了”秦梦空叹道。
“又有什么用呢，不还是被你骗的团团转？”我苦笑道。
“那怪不了你，换成任何人，身处你的位置，都不可能做的更好了”
“你这是在夸我，还是在骂我？”我斜了他一眼。
“都不是”秦梦空轻轻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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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6。第1293章 潜伏者！（）
我想了一下，又道：“说说接下来的案件吧，鬼婴和灵煞的事，你到底参与了多少？”
秦梦空再次摇头道：“坠婴地是蚀天邪道很早之前的布局，我才二十来岁，怎么可能参与其？其实，那个地方的很多秘密，我还是和你们一起弄清楚的，当然，我秦家的先人是否参与其，又参与了多少，我不清楚了。”
“那小囡囡呢？”
“这是个巧合”，秦梦空解释道：“你也知道的，小囡囡在月阴之夜，被抛下坠婴地，偏巧又遇了天狗食月，后来才误打误撞的变成了灵煞。其实，一开始我们真正打算养炼的，是下面的那些鬼婴，不是她。最后，囡囡成了灵煞，只能说是机缘巧合，命数使然。整件事，我都没有参与多少，像我之前告诉你的一样，乔乔找到我，我见到了当时还是半婴半尸的囡囡，也只是悄悄关注着，静待事情的进一步发展，并没有伸手推动。甚至，小囡囡变成灵煞的那一晚，也和我无关，只是事有巧合罢了”
顿了顿，他又接着说道：“其实你不知道，小囡囡机缘巧合下变成灵煞，让烛天邪道苦心孤诣布置多年的坠婴地白忙活了一场，带给我的触动很大，它让我更加确定，你这家伙气运加身，七邪在日后肯定会和你扯关系再有后来的乌玉头骨、阴阳蛇，痴鬼泪，那不是你也是你了……”
我苦笑一下道：“怪不得，水魅皮、灵煞躯壳等七邪之物落到我手里，烛天邪道那些人根本不在意，有你打入我身边，落到我手里，是落到他们手里啊”
“确实是这样”
“再往后呢，痴鬼泪一案，你们又做了些什么？”
“痴鬼泪，真的是意外，我想作为亲身破解整个案情的人，你应该看的出来，这件事背后并没有烛天邪道的影子，非要说和我们有关，也是鬼面舞会了，但要说，我们计划从鬼面舞会，制造一个怨鬼，然后让她流下什么痴鬼泪，这太扯了些。因为，痴鬼泪和乌玉头骨不一样，它不是你凑齐了一些资源，做了一些布置，能凝练而成的。甚至于，你从小花儿那里获得痴鬼泪，对我，对烛天邪道来说，都是个意料之外的惊喜。如果没有这回事，我们也只能漫无目的的等下去，等着痴鬼泪自己现身时间”
“那鬼面舞会和那座鬼城，在你们手的用处是什么呢？”
“鬼城是我们的一个据点，鬼面舞会不是我布置的，也不受我控制，具体的作用，我猜可能是烛天邪道一个敛钱收集人脉的工具吧，像摘星观对于李自成的作用一样”
“那狐仙尾呢？”
“狐仙尾，是我们确认了要得到七邪，肯定要借助你的力量后，刻意兜了一个圈子，引你入瓮的。只是我们也没想到，你的表妹，那个叫郑琳儿的小女孩，竟然也会牵扯其，我想，有她在，是没有我们雇佣盗墓贼偷走紫狐玉佩，搅动景南市的风云，并且留给你一角羊皮地图的计划，你也会过去”
我也有些无语了，什么叫黄泥巴落到裤裆里，不是屎，也特么是屎了，狐仙尾一事，也能通过琳儿牵扯到我身，逼着我不得不去东北，这让我不得不怀疑，自己真的是什么鬼气运加身的人了。
只是，这丫的到底是气运，还是霉运啊？
我查查他大爷的
“照这么说，棺材山那里，养炼旱魃失败也和你无关了？”我摸着下巴想了一会，又问道。
“当然，水井村开始布置时，我还没出生，即将完成时，我又在景南，在你们的眼皮底下，我所能做的，顶多是将你参合其的消息，告诉他们，让他们做些防备罢了”秦梦空点头道。
“怪不得呢几个月前，我受老唐的邀请，去宾州的常庆堂家，收拾一个入室抢劫的鬼魂，结果发现那个鬼魂，是地府的鬼犯，而且是那个我在景南市西郊工地遇到黑白无常时，从鬼路逃掉的鬼犯。我刚要抓住他审问一番，黑白无常像是未卜先知一样出现了，原来，是你通风报信”
“我只是透露了你的行踪而已，至于之后远程的跟踪监视，让黑白无常现身等等，都是烛天邪道一手安排的，我是没办法直接联系到黑白无常的”
“那这么说来，摘星观柳老鬼假取真送狐仙尾，也是拜你所赐？”
“没错，是我这个潜伏者透露的你的行踪，并且说服烛天邪道的人，将狐仙尾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