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兴华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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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兴华夏- 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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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在想,要不要变更一下谈判的地点。”梯也尔笑了笑,用同样的口气回答道。

    “变更谈判地点?你们想要在哪里谈判?巴黎?还是凡尔赛?”俾斯麦大笑了起来,象是有好几年没有听到笑话的样子。

    “不是巴黎,也不是凡尔赛。”梯也尔冷冷地瞅着俾斯麦,“是柏林。”

    听了梯也尔的话,俾斯麦笑得更厉害了。

    “我不知道你的自信心来自于哪里,呵呵,也许你应该请一位医生来检查一下你的健康!”俾斯麦猛地止住了笑声,用逼人的目光紧盯着梯也尔,“首相阁下,从见到你的那一天起,我就一直有这样的感觉,你不适合当一个国家的首相,也许马戏团的工作更适合你。”

    听到俾斯麦说出这样简直是近乎侮辱和谩骂的话,梯也尔竟然丝毫没有动怒,他只是微微一笑,但却毫不畏惧的迎上了俾斯麦的目光。

    “我不知道您是怎么得出这样的结论,您的根据又在哪里。”梯也尔笑了笑,将身子向前倾了倾,“可我的话,却是有根据的。”

    “这是孤拔将军发给我们尊敬的皇帝陛下的战报。”梯也尔摆了摆手,一位秘书取过一份文件交给了他,他看也不看,便将文件推到了俾斯麦的面前,“我们英勇的法兰西军队已经攻下了汉堡,柏林的大门已经打开了,侯爵阁下。我相信,您应该也已经得到了内容差不多的报告了吧?”

    俾斯麦冷冷地看了梯也尔一眼,拿过文件翻了翻,便合上不再看了。此时他的脸上,仍然是一副冷峻的样子,但细心的阿方索已经发现,在合上文件的时候,俾斯麦的手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

    “我不知道这样一份充满了虚假的数据和浮夸言辞的报告有什么意义。”俾斯麦说道,“真是可笑!”

    “您觉得可笑?”梯也尔笑了起来,用同样嘲讽的语气说道,“我不觉得可笑在哪里。我现在想要和您说的是,我们不想再谈了,我们很愿意继续打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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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换了脑筋的俾斯麦() 
梯也尔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此时却无异于一声炸雷,听到他说出这样一句话来,普鲁士代表团成员中有好多人的脸色都已经变了。

    对于法军占领石勒苏益格——荷尔斯泰因的事,他们并不是一点也不知道。

    梯也尔说着,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将俾斯麦面前的文件拿了过来,交给了秘书收好,然后便转身,带着冷漠的表情离开了会场。法武跟着起身,冷笑了一声,也跟着他走了出去。看到首相和外交大臣离去,法国代表团成员也纷纷起身离去。

    阿方索在离开的时候,装做不经意的看了看坐在那里的俾斯麦,此时的俾斯麦脸色铁青,身子虽然挺得笔直,但他的眼神已经不象刚刚那样的咄咄逼人了,阿方索从当中看到了一丝慌乱之意。

    阿方索是第一个得知俾斯麦真实想法的人。当晚,俾斯麦便派布龙萨特·冯·舍伦多夫上校去找阿方索了解情况。传说威廉国王本人就在前线。当布龙萨特同阿方索会面的时候,俾斯麦正在考虑该怎么办。晚上不到六点半钟的时候,上校回来了,跟随他来的一名法**官带来了阿方索给他的一封信,表示愿意“促使两国实现和平,但和平基础是普鲁士退出法国的领土”。俾斯麦以国王的名义口授了答复,表示接受,但要求法国方面也做出同样的保证,即法军也要退出普鲁士的国土。

    阿方索将俾斯麦的信拿给梯也尔和法武看,二人表示同意,于是双方再度开始了正式接触。这一次俾斯麦变得诚恳和务实多了。

    俾斯麦放弃了对法国的领土要求,但他在赔款问题上坚持不肯让步,他表示普鲁士军队可以退出法国,但法国必须要给予“撤退费用”,俾斯麦强调指出,要求保证将来永远不再遭受法国人根深蒂固的猜疑和嫉妒。阿方索回答说,只有宽宏大量的和平才能是持久的,可是普鲁士首相的要求不让他抱有任何幻想。“人们可以指望一位诸侯的感恩报答,但不能指望一国人民的感恩报答,尤其是不能指望法国人的感恩报答,”他以直率的态度说。“我们需要土地、要塞和边界,以保卫自己,永远不受这样的侵犯。”

    双方一直谈到午夜时分,俾斯麦和隆恩才回到自己的住处,睡了几个小时。此时威廉国王已经得到了汉堡失守的消息,正从距离卡梅隆庄园约有25公里的大本营赶来。

    汉堡的失守的消息传出,给普鲁士全国以巨大的震骇。在法国前线的普军官兵得知消息,士气一下子变得低落了下来。他们之所以如此,并不是因为这场战争使他们看不到希望,而是因为他们担心自己的家乡和亲人受到法国人的蹂躏。

    从这场战争开始到现在,双方军队都踏上了对方的国土,针对敌国平民的暴行也层出不穷。巴黎和法国其他城市都激起高昂的民族自豪感,如同丹东时代一样。战争采取了另一种形式。过去表现为对入侵者的个别袭击,由于法国抵抗的措施变得激烈起来,已不是两支正规军间的战斗。普鲁士人则相应以严惩作出反应。俾斯麦就曾亲自下令有关当局在它们所控制的地区采取断然措施:烧毁接纳抵抗战士的村庄;凡是有向德**队射击或进行破坏活动嫌疑的人,不论男女老少,一律格杀勿论。俾斯麦甚至想把开展抵抗活动的地区的居民全都送到德国,关入特殊营房。对于普鲁士人的暴行,法国人在踏上普鲁士的国土后,也用毫不逊色的手法对付普鲁士人,但让生性刻板作风保守的普鲁士人难以接受的,是法**队当中的那些“异教徒”对他们的孩子们的所作所为。

    在占领汉堡之后,法军的祖阿夫兵团仍然保持着他们的一贯作风,对女人秋毫无犯,但汉堡城里的男孩子却全都遭了殃。祖阿夫兵寻找“恋人”的行为让汉堡城陷入到了一片恐慌之中,汉堡市长弗森格“为了保护我们的男童”,在汉堡城征集了数百名妓女送到法军军营,恳求祖阿夫士兵们放过普鲁士男童,但祖阿夫士兵们毫不客气的将送去慰劳他们的女人全都退了回来。鉴于祖阿夫兵们的特殊嗜好,为了保持军队的纪律,孤拔下令将祖阿夫兵团分开驻扎,减少他们对汉堡城的男童的侵害,结果反而令恐慌进一步漫延。

    消息传到威廉国王的耳朵里,他也感到坐不住了,而前线的普军官兵得知消息,担心自己的儿子受到“污染”的恐慌情绪很快传遍了军队。人们对于这件事的担心更胜过了对柏林遭受法**事威胁的忧虑。

    不久,威廉一世来到卡梅隆庄园,梯也尔匆忙穿好衣服,在公路旁的一所农舍里与普鲁士国王见面。和俾斯麦的粗暴不同,法国首相举止彬彬有礼,但他坚决不同意两位君主会见。他对威廉国王说,皇帝在距离夏龙许多公里远的地方,现在很可能已经回到了巴黎。“在一间十尺见方,有着一张松木桌子和两把蒲席椅的房间里,我们坐了一个小时……”梯也尔次日写信告诉他的皇帝,“俾斯麦的态度已经变了,同我第一次会见他时形成鲜明对照。……谈话是艰难的,可以说一次客客气气的然而却是不舒服的简短谈话。”双方达成了停战协议,威廉国王将离开前线回到柏林,作为“第一个退出法国领土的普鲁士人”。第二天清晨,当威廉国王的马车仍由身穿制服的马车夫驾驶着通过庄园的时候,梯也尔和法武都向他行礼致敬。

    梯也尔看到自己的目标已接近实现。当威廉国王的马车朝着远方驶去时,他说:“战争结束了,一个新的时代到来了。”以骑士风度对待威廉国王,是完全合乎他的心意的。使一位掌握着权力可发号施令的国王蒙受屈辱是不明智的。

    法国首相认为战争几乎已经结束。他现在考虑的是最合理的和平条件了。他与其说是个帝国主义梦想家,倒不如说一直是个讲求实际的政治家,他一点也不想受到民族主义者、自由主义者、沙文主义者、社惠主义者或者报纸的偏见的影响。尽管他们在大谈特谈什么“消灭普鲁士”或“把易北河变成为法兰西河流”,而对他来说,能达到他的君主和将领们所满意的最低要求就已经足够了。

    但正是他一直使俾斯麦性格中的最坏方面得到暴露。在后来的谈判中,法国首相的表现简直令人生畏。俾斯麦要求达成一种能使法国人和普鲁士人友好相处和相互谅解的公正和平。这次会谈拖得很长,一个半小时以后,俾斯麦怒气冲天地离开了。梯也尔认为他是在继续装腔作势,法武则刻薄地说:“俾斯麦想用演戏的那一套手法来影响我们,如同巴黎的律师影响他们的听众一样。”法国代表团中没有一个人怀疑,俾斯麦在同他的同僚们商量以后会回来;将会实现停战和达成和平协定,否则法兰西的旗帜就会沿着易北河一直飘扬到柏林。

    法国人还玩了另一手花样,以增加给俾斯麦的压力。在四十八小时之内,巴黎政府公布了有关梯也尔同俾斯麦所有谈话的详尽报告。这样一来,欧洲就了解了普鲁士提出的议和条件。国外的声调发生了变化,对普鲁士的态度变得更加强硬起来。

    战争和外交双重的失败使普鲁士人对俾斯麦的不信任感急剧上升。人们对他经常呆在卡梅隆庄园表示遗憾。布龙萨特上校在日记中以嘲讽的口吻写道,“这样的政治家比国王的影响还大,真是一种耻辱。”俾斯麦的老对头曼陀菲尔将军甚至说,俾斯麦该进疯人院了。

    这句话也许言过其实,不过却有一点点道理。俾斯麦自从进入1871年以来一直过度劳累,不光是国内的形势,欧洲总的形势也使他感到不安。4月6日,俄国沙皇亚历山大二世公开声称,俄国认为1856年巴黎协定中规定黑海地区保持中立的条款已经无效。这个自行其事的表态,俾斯麦其实是可以理解的,但它是在一个对普鲁士不利的时刻发生的。对于俄国蔑视有效的条约,英国人作出了敌对的反应。此外,俾斯麦还十分担心普法冲突有可能发展成为欧洲列强之间的战争。

    俾斯麦更加急于结束同法国的战争。俾斯麦的下属发现他十分暴躁。如同他每次神经受到过度刺激的时候一样,他的左腿感到疼痛,不得不整天呆在屋子里。

    在法军攻陷汉堡之后,在整个德国,包括南德意志各邦在内,爱国主义情绪高涨。例如甚至在闹独立性最强烈的巴伐利亚,路德维希二世也认识到他的邦国必须参加德国的统一,虽然他并不喜欢已建立的北德意志联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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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平分秋色() 
这种兴奋的浪潮,俾斯麦是一定要加以利用的。巴伐利亚、巴登、符腾堡和黑森派了代表团已经来到柏林,开始了关于成立一个新的德意志联盟的谈判。谈判有时是相当困难的,符腾堡代表团返回斯图加特领取新的指示的时候。巴登和黑森没有带来什么困难,俾斯麦不想让符腾堡或巴伐利亚把北德意志联邦破坏掉,但表面上准备向巴伐利亚作出一些让步,以孤立符腾堡,确保所有四邦都参加一个德意志联盟。巴伐利亚在和平时期可以拥有一支自己的军队,有独立的邮政事业,此外还担任一个外交委员会的常务主席。黑森和巴登同意加入了联盟。在八天之后,巴伐利亚和符腾堡加入了联盟。只有新的联合的地位和名称尚有待确定。

    在这以后的几个星期中,威廉国王大本营里的紧张和神经过敏的状况并未稍减。威廉国王对各国各怀鬼胎勾心斗角已感到厌烦,他向往自己的柏林王宫和巴贝尔斯贝格行宫。他睡不好觉,做恶梦,梦见法**队逼他东逃(就象他九岁时在拿破仑一世大军的进逼下所遭遇的情况一样)。

    正式的停战协议很快达成了,根据协议,双方先行撤回进入对方国土的军队并释放俘虏。普鲁士军队率先开始撤离夏龙前线,法军随后跟进,一个月后,普军全部撤回了国内,法军收复了全部被占的领土。

    在普鲁士,得到了撤军回国命令后的孤拔也开始整顿军马,上船回国。和普鲁士人从法国撤退时顺手牵羊的掠走了大量物资一样,法军也将占领区内能带得走的有价值的东西一扫而光。有所不同的是,法军祖阿夫军团在撤离时带走的还有大量的眉清目秀的普鲁士男孩,尽管收到了诸多抗议,但是孤拔无力禁止。而且让这些普鲁士男孩的亲属感到难堪的是,很多男孩是自愿和他们的祖阿夫情人走的(被爆出感觉来了?)。在法军撤离后,那位曾经用妓女交换男童未成的汉堡市长弗森格被愤怒的人们送上法庭,最后被以叛国罪投进了大牢。

    普军撤出法国后,双方继续开始谈判,这一次的谈判地点设在了梅斯。法普两国经过历史时数月的反复讨价还价,最终在英国的调停下达成和议。1871年5月28日,普法双方签订了和平条约,史称“梅斯条约”。

    “梅斯条约”的主要内容是:法国和普鲁士保持1870年开战前的疆界不变,双方不向对方做任何的经济赔偿,普鲁士保证不再参与西班牙王位继承问题,法国保证不向比利时做任何领土及王位要求,不干涉南德四邦加入北德意志联盟。新成立的德意志联合国家,法国将保证予以承认,“两国实现全面和平,不再相互敌对。”

    伴随着“梅斯条约”的签订,普法战争正式宣告结束,欧洲大陆迎来了全新的历史时代。

    对于这场战争,交战双方都宣称自己是胜利者,拿破仑三世随后在巴黎举行了盛大的凯旋式,身着华丽军服的皇帝和皇后坐着金色的四轮战车,带着三万名身着禁卫军服的战士沿着香榭丽榭大街行进,通过凯旋门。皇帝和皇后沿途迎受臣民们的欢呼,可谓盛况空前。整个巴黎沉浸于节日的气氛当中,不过晚上发生了一丝不太和谐的小插曲:几名社惠主义分子闯入了帝国总理梯也尔的办公室,试图刺杀他,但被保卫人员及时的阻止了——他们认为梯也尔在对普鲁士人的谈判过程中过于软弱,导致“法国在这场损失惨重的帝国主义争霸战争中什么也没有得到”,社惠主义者和民族主义者都希望战争能继续下去,但梯也尔无情的打破了他们的希望。

    在这一点上,普鲁士人比法国人要理智得多,没有人希望战火重燃。当俾斯麦带着停战协定回到柏林,议院马上就开会批准了。隆恩和瓦德西——这点要夸奖他们——完全恪守协定的条文,不做任何刺激法国人情绪的事。普军凯旋的仪式被取消了,只是威廉皇帝在经过柏林的街道时接受了军队的鸣炮敬礼,这当然算不上什么凯旋。据说在和约签定之后,可能是想要了解和约达成后法国人对普鲁士人的态度,俾斯麦曾悄悄地到巴黎去逛了一次,象一个旅行者一样在这个城市的街道上遛了一趟。有几个小男孩发出嘲笑的口哨声,有一个工人对他出言不逊,不过这看来是针对一个普鲁士人的,而不是专门针对首相的。俾斯麦向一个过路人要火抽他的雪茄烟,此人从口中拿下香烟,因为他不愿为一名普鲁士人浪费掉一根火柴。这是俾斯麦在巴黎的最后一次访问。次日,俾斯麦乘火车越过国界回到普鲁士,从此他再也没有踏上法国的国土。

    普法战争打破了相对平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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