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妃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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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妃罪- 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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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着迷的看着女子咬唇的倔强小动作,突然一把将女子搂进自己的怀中,贪婪的嗅吸着她身上熟悉的幽香。

“玉清,是你吗?是你回来了吗?”他深情低哑,搂紧那身纤细的骨,始终不肯放开挣扎的她。

女子放弃挣扎,冷笑:“想不到这四王爷是如此轻薄之人,红萼今日算是见识了!”

皇甫律的身子猛的一震。

他稍稍放开怀中的女子一些,看着她那双熟悉此时却布满寒霜的眸子,有些失望的道:“你说你叫红萼?”

女子立即退出他的怀抱,再次冷道:“红萼的名是爹娘取,又如何作假?只是红萼提醒四王爷一句,以后不要随便乱认人,被人认成是轻薄之人可不好。”

皇甫律这才清醒一些,他静静看着跑离五步之远,对他冷言相向的红衣女子,才发现此女子的面容虽然与玉清长得有九分相似,眉心却没有那颗美人痣。她更加高挑一些,一双长腿在薄纱舞裙里若隐若现,一身稍显裸露的红纱衣,赤着一双洁白玉足,一眼寒霜。

他才想起他的玉清此时正躺在汐落园的玄冰床上,才发现自己刚才差点把她当成了玉清。

可是手中仍留着她身上的芳香,那是玉清身上的味道,还有那双虽然布满寒冰却熟悉万分的秀眸,以及她轻咬唇瓣的小动作,这些都是他贪恋的啊。难道是他思念玉清而产生的错觉吗?

他再深深看一眼远处的红衣女子,发现她仍是倔强的咬着唇瓣防备的看着他,犹如一只受伤的小兔子。

除了那一眼寒霜,其他都是跟玉清一模一样。

于是他只能安慰自己,这个女子只是跟玉清长的相似罢了,是他太思念玉清了。

“四哥,你刚才唐突佳人了。”皇甫泽一脸笑意走过来,他对红衣女子轻道:“你先随冷香下去吧,四哥只是太思念一位故人。”

红衣女子冷冷看皇甫律一眼,然后温柔的对皇甫泽福身:“民女这就下去。”随后便让冷香掺了下去。

皇甫律则是对她对皇甫泽的温柔一眼有了深思。

他道:“泽,这个女子就是你所说的宝贝?”

皇甫泽笑出一口白牙:“可不是,不瞒四哥,这女子是我在两年前去冰魄山的一个山洞捡来的。当时我在洞中发现她的时候,她一身大红喜服躺在冰棺里。但她的身子居然是温热的,身上似有人特意用药草泡过……后来我就将她带回宫,一直放在寒冰室,直到半年前,她突然醒了过来……

他看一眼一脸沉重的皇甫律,继续道:“她很会跳舞,而去她长的很像玉清嫂嫂,所以我觉得她是宝贝……”

皇甫律听他这么说,心头有些失望又有丝雀跃,他的掌上还残留着那个女子的余温。他看一眼女子离去的方向,对皇甫泽道在:“既然宝贝已经看过了,那四哥就先回云轩宫,你好生歇息些。”

“好,四哥,我让人送送你。”皇甫泽细心的遣了人送皇甫律出门。

须臾,皇甫律穿着狐裘走出了龙轩宫,却在漫天风雪里,纷乱一身。  

088 寻情

从王宫回来后,皇甫律即刻策马去了趟玉峰山。

寒冬腊月的天,玉峰山并没有冰雪,光秃的树枝,冷啸的寒风,却比并雪天更冷几分。特别是那山风,刮得脸生疼。

他是在几日几夜的奔波后,终于到达了那座竹院。

竹院因为久无人居,落满灰尘,高堂上的那个大红喜字已经褪了色,有些萧凉的挂在那里。

他直接往后院的那片竹林去,在那座孤坟前伫足。

一阵寒风吹过,惹得竹叶沙沙作响,在这冷清的地,显得阴森。

再见四周干净整洁,明显是被人定期整理过,而且那坟前仍是躺着几碟新鲜的祭品和一束黄色菊花。这里显然是有人烟的。

他看着墓碑伫立良久,然后轻喃:“玉清,如果你上天有灵请保佑我找到你,好吗?”

一阵寒风刮过,吹起他额前的长发,似是在回应他。

他再深深看一眼墓碑,然后走到墓碑后面,细细拨去土堆上的枯草……

半个时辰后,一口上好的红木棺材出现在他眼前。

拂去棺材面上的泥土,他深吸一口气,臂膀使力,打开。

只见棺材里躺着一个穿着大红喜服的白发女子,女子的尸首并没有腐烂,只是脸色青白得吓人,肌肤稍微有些萎缩,明显是刚死去不久,连那身大红喜服也还红得夺目。如果是玉清以前的身体,一年夺的时间那身红衣也该褪了色的。

这个女子很明显不是玉清,只是为何她会躺在玉清的坟墓里?

他掩上红棺盖,将土堆重新堆砌。然后望着那几碟新鲜的祭品,深深皱了眉心。

稍后,他奔出小院,在寒风凛冽中策马往山下而去。

找山下的人打听,才知道远处那座耸入云霄的冰山是冰魄山。那冰魄山与玉峰山中间只隔了几座小山,因为长年冰雪覆盖,更是了无人烟。

三个时辰的策马飞奔,他终于到达那冰魄山。冰魄山很陡,而去满是冰雪覆盖,所以很难行走,他不得不以轻功飞身而上。当到达山顶的时候,他身上已落满雪花。

而山顶,一片雪白,无一丝被破坏的痕迹。天地连成一色,漫天雪花飞舞,美得让人屏住呼吸。望着那片纯洁无暇的洁白,他心里轻轻的赞叹。这果真是玉清喜欢的地方啊。

他在风雪里搜寻这泽所说的那个山洞,一片白茫茫中,他果真看到一个用青松特意掩盖的洞口,因为青松上已落满雪花,所以很难发现那个洞口的所在。

他大喜,连忙拉开那青松,往那一人高的洞口去。

洞里也是冷寒的,有着石桌石椅,深处的是床上躺着一口透明的冰棺,冰棺四周铺满白色雪梅,很漂亮。

他走过去,望着那口空棺,心头霎时明白了一些。

如果真如泽所说,那个红衣女子的身体是让人用草药特意泡过,然后被放在这冰雪之地,防止腐烂。那这个红衣女子,会是玉清吗?她明明和玉清有着一样的眸子和一样的体香。

他轻轻抚过那冒着寒气的透明冰棺,深邃的眸子涌上希翼。

*

回京都后,他先去了汐落园。

玄冰床上的女子仍是一脸苍白,眼皮微合。

他握紧她冰凉的小手,眸子满是希翼:“玉清,是你回来了吗?你终于肯回来见我了,太好了。”说着,满是风尘的俊脸上陡然有了光彩。

他环视室内一周,盯着那柄深色绕梁,叹息:“玉清,我好想念你的琴声,想念你的青梅酒,想念你的柔情……”而后那双小手包裹在自己厚实的大掌内,默默看着女子安静的容颜,道:“所以玉清,你一定要回来,一定要回来……”低沉醇厚的声音渐渐有了难以言喻的痛苦。

当鹰眸抬起,只见那潭碧水里,满是忧伤。

这时门扉“吱呀”一声,被人从外轻轻打了开。穿着碎花襦裙,梳着飞云髻的素月走进门来。

她手握几枝梅花,一脸惊讶:“律,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皇甫律快速掩住眼里的忧伤,站起身来:“刚刚回府,你怎么来了?”

素月轻轻一笑,兀自将玉瓶里萎殃的梅枝抽取,换上自己手中的白梅。

“听说玉清喜欢梅花,所以我给她摘了几枝过来,府里的梅花开得正娇艳呢。”

“是吗?”皇甫律默默看一眼一脸轻快的素月,淡淡一句,便举步往外走,刚走到门口,高大的身子猛然一阵踉跄。

素月连忙上前扶住他,焦急的不能自己:“律,你是怎么了?快来人……”

皇甫律眼皮沉重,这才感觉道极度的疲累。

“没事,只是感觉很累。”他让素月扶着自己孤鹜居走,身子一躺上睡榻,他便沉沉睡去。

素月一直在旁边担忧的守着他。

等他醒来,已是翌日了。

素月坐在床边,一脸困色打着瞌睡,小手还握着他的大掌。

他的心房不觉柔了一些,他轻轻下榻,然后将素月抱上自己的睡榻,为她盖上暖被。

等静静穿好衣,他走出房间,立刻吩咐随从准备好马车,去王宫。

龙轩宫里,皇甫泽正躺在龙床上咳嗽,一个年轻的太医正在为他把脉诊治。

“皇上,四王爷来了。”公公嗲着声音禀报着。

“四哥,你来了。”皇甫泽走出那明黄纱帐,苍白的俊脸上有了温和的笑意。

皇甫律却是对那太医的背影有些眼熟,等那太医转过身来,他不由得一惊:“你是玉清的师兄?”

年轻太医微微叩首:“微臣颜云齐见过四王爷。”声线不卑不亢,冷静自持。一裘太医瓴雀袍,身形如松。

皇甫律利眼一眯:“起喀。〃这些未免也太过巧合了些。

颜云齐起身,转向皇甫泽告退:“微臣这就退下,请皇上好好照顾龙体。”遂再朝皇甫兄弟俩叩拜,静静退出龙轩宫。

皇甫律紧紧盯着男子离去的方向,问:“这颜云齐是何时入宫来为你看病?”

皇甫泽先为四哥赐了座,而后仍是笑脸相迎:“两个月前他入了太医院,因为医术颇为了得,遂让林海穹推荐入宫替我看病。”说着,轻轻咳嗽一声。

皇甫律的俊脸上立即有了忧色,他担忧的看着自己的皇弟:“你这病是什么病?何时起的?”

“起初是染了风寒,但久不见好转。这颜太医正在替我观察……呵呵,我估计是因为太久没有出宫活动,所以抵抗力下降了。对了,四哥你今日来找我所为何事?”

皇甫律身子一顿,这才想起此次入宫的目的。

他道:“那个红萼,你在洞里发现她的时候,她果真还是有呼吸的吗?”

皇甫泽听他这么说,带笑的眼里霎时有了了然。他笑道:“我还骗四哥不成,当日我发现她的时候,她就像一个睡美人,浅浅的呼吸,面色红润。当时我看那个冰魄山毫无人烟,怕这冰美人让豺狼叼了去怪可惜,于是就将她带来了寒冰室,她突然睁开了眼睛,把我吓一大跳……”而后他的眼里有了促狭:“四哥可是看她长的极像玉清皇嫂,所以看上她了?只要四哥开口,我将这宝贝送给四哥便是。”

皇甫律剑眉拢起:“她现在在哪?”他必须要确定心中的疑问。

皇甫泽但笑不语,他吩咐旁边的小太监:“小朱子,将四哥带去绣苑吧,冰美人在绣苑。”

“喳。”名为小朱子的小太监即刻带着皇甫律往绣苑而去。

绣苑的凉亭里,有个白衣女子在教一个两岁左右大的小女娃认字。

“这个是玉字,小玉儿的玉。”女子用笔写了个好看的玉字,轻声教导着小女娃。

“玉……”小女娃声音清脆,乖乖跟着念,偶尔淘气的去抓女子手上的笔。

“玉清!”皇甫律静静走过去,薄唇清吐。

果见女子即刻抬起首来,并且站起身子一眼防备的盯着他。

他笑了:“你果真是玉清。”于是走进凉亭,目光灼灼看着她那张精致的小脸。她果然是喜欢素衣的,一身白衣,淡雅脱俗,婉约出尘。这个玉清,才是真正的玉清啊。高挑纤细,骨架均匀,肤白胜雪,丰姿绰约。这些都是其次,他最喜欢的是那双澄净水亮的秀眸,和那张喜欢用贝齿轻咬的倔强小嘴。

他走近她几步:“玉清……”

白衣女子的眸子立刻冷起来:“四王爷,我早就说过我不叫玉清,我的闺名是红萼,四王爷可真是好记性。”这样一声冷笑后,她陡然抱着小女娃往亭外走。

“玉清,你是在怨我吗?”他站在亭里,深邃的眸里有着伤痛。“怨我来不及去玉峰山找你,怨我做出了那样错的决定。”

女子的脚步顿下来,却没有转过身子,她道:“红萼从没有福气去期盼得到四王爷的怜爱,红萼只是一个小舞姬,万万不敢和四王爷的故人作比较。”

于是她不再理会身后的男人,抱了小娃娃往苑里去。

站在亭里的皇甫律则是心头复杂,这个女子让他希翼着,却也害怕着。如果她果真是玉清,但是她却不肯原谅他……

*

翌日,他看到红萼又换上了那身袒露香肩和玉腿的红色薄纱裙。

她站在大殿的中央,妖媚的扭着水蛇纤腰,玉足上的银铃,随着她的扭动发出勾人的脆响。那双修长的凝白玉腿在纱裙里隐隐可见,偶尔纱裙飘动,露出那节迷人的小腿。

而她的四周,一群陪着国君饮酒的臣子,一双眼直愣愣色咪咪盯着眼前的香艳美景,使劲吞着口水,早已忘记了饮酒谈笑。

身为天泽国国君的皇甫泽则是一脸温和笑意,赏着女子的舞姿,静静饮着酒。

倒是他旁边的冷俊男子,一张俊脸早已成了青白色,他剑眉飞扬,薄唇紧抿,阴鸷眸子里跳动着怒火。

酒宴进行到一半,他陡然站起身子,利眸紧紧盯着舞蹈中的红衣女子,满面寒霜。只见高大伟岸的身影散发着阵阵迫人寒气,让人丝毫不敢靠近。

于是丝竹声即刻停止,整个大殿突然安静下来,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看向他。

他剑眉一拧,一把拉了红衣女子的手,便往外走。

外面寒风飞雪肆虐着,女子赤裸的玉足踏在雪地上,银铃清脆作响。

“四王爷,您要带红萼去哪?”女子挣扎着。

皇甫律转过身来,眼眸一暗,突然长指一点定住女子的身子,然后将女子抱入自己的狐裘内,飞身往云轩宫而去。

等到了云轩宫,他将她放在睡榻上,却没有解开她的穴道。

“你放开我!”红萼一张俏脸已被气得通红。

皇甫律伸出掌,轻柔抚摩着那双布满怒气的水眸,低哑:“玉清,原来你是这么恨我的,即使回来了也不肯认我……”

红萼俏脸一惊,她侧过螓首,冷道:“红萼早就说过四王爷你认错了人。”

皇甫律一把将她动弹不得的身子揽进自己的怀里,嗓音异常的沙哑,身子带着颤抖:“玉清,我知道你是玉清,玉清你终于回来了。这体香,这双眼,还有这张倔强的小嘴。”他扶起她,长指怜惜的抚摩那方娇艳,漆黑的眸子里满是心疼与悔思。

红萼只觉一阵电流击过全身,她看着他眼里浓浓的悔恨与柔情,小嘴微翕,眸子里不再冰冷万分。她道:“我不是你的玉清,我只是孤女红萼,既然你的玉清已经去了,你就忘了她,和你的正妃好好的走下去……唔……”她后面的话陡然消失在男人火热的薄唇里。

因为皇甫律的俊脸已经压了下来,他搂紧她,大掌压着她的后脑勺,急切的索取着她檀口里的香甜,迫切的吸吮,霸道的掠夺,已是让她没了反击。

“玉清,不许你说这样的话,也不许你再将自己的美展现给别的男人,玉清……”他低哑,火热霸道的薄唇放开她的娇唇,一路往下方的美好而去,厚实的大掌轻轻覆上她的香软。

红萼的挣扎逐渐变成煽情的呜咽,她闭着眸子,长睫扇动,在他的热情里险些不能呼吸。

“律……”她喘息起来。

皇甫律自她性感的锁骨上抬起头颅,深邃的眸子里氤氲着情欲和惊喜:“玉清,你刚才叫我什么?”

红萼的呼吸更加急促起来,小脸带着苍白:“我……我不能呼吸了……药……”

皇甫律这才感觉到她的不对劲,他连忙解开她的穴道,搂着她的身子,对门外的随从急吼:“快请太医,快!”然后搂紧她的身子,在她苍白的小脸上印下细碎的吻,“玉清,是心口痛吗?”

“恩。”红萼虚弱的点头,这是她第一次在皇甫律面前乖巧下来。

皇甫律吻着她的发丝,更加搂紧她。

不久,太医就被请了来。

进门来的太医是颜云齐,他一脸急色,已是顾不得对皇甫律请安,他立即自袖里取出一个玉瓶,倒了一粒墨丸喂进红萼的嘴里,正要为女子抚平胸口的气息,皇甫律一把抓住他的手,冷道:“她是本王的爱妃,不得轻薄她。”

颜云齐放下手掌,淡道:“红萼美人现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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