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点头:“我知道,呵,其实也没有什么事,不就是和熟悉的人,那个那个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呢,反正,他长得还好看。”
她脸微微地泛红,眼里有些羞意。
想来在我来之前,其实路遥已经想通了的,真不知是因为什么让她改变了,但我知道万万不是太后的话和家族的利益的。
我想我应该为我的好姐姐想通了而高兴的,可是笑起来,还是那般的酸涩无力啊。
心里像是被塞入了冷风一样,哪怕是阳光照在水面上映着那灼热的光华,还是觉得有些寂冷。
缘由进来轻声地说:“娘娘,还用晚膳么?”
“用。”为什么不吃呢,自已一定要多保重,不为谁也为自已。
心平气和地吃完晚膳,又喝了一些滋补的甜汤,缘由姑姑又说:“枫良人送来了好多糕点,娘娘若是喜欢,缘由就端些进来。”
“不用了,这刚吃饱饭,肚子还饱着,我去看看小皇子。”
太后已经下令,让皇上一月得宿在朝凤宫里三天。
路遥可以不爱皇上,但是她是皇后,身份不同了,要有个孩子就可以了,但是莫名的直觉吧,我觉得路遥并没有和以前一样一谈起他就嗤之以鼻,不再觉得是他困了她的自由了。
栩的风寒真的让我担心,非但没有如御医所料好起来,反而越发的重了,我看他难受的样,忍不住抱起来贴着脸:“不怕不怕,母妃在,楹儿莫哭。”
他小手用力地抓着我的衣服,哭得很伤心。
我摸摸他的额头,还是很烫,想了想还是说:“趁现在天色还没黑,看看林御医还在不在,宣他过来看看。”自从那件事之后,我打了他一巴掌就没有再宣过他。
可是我说要放下,怎么说的打人也是不对,他虽骗我,也如他所说的,他只是一个臣子。
皇上都可以原谅,难道我还要怪气于一个御医吗?
“不哭不哭哦。”哭得我心里一个疼。
拉住他的小手,他的小手就握住我的手指了,似乎想要在我的身上寻找一些温暖和安全一样。
我抱着他转到外殿去走走:“你看你看,这花开得多漂亮啊,不哭不哭啊,来,我们叫球球出来玩啊,球球,球球。”
我叫着那只懒猫,也不知躲那去玩了。
“喵喵。”我学着猫叫,小家伙安了一下,可是不叫了他又哭。
可真是的,不得已,再学吧,叫了好几声,里面真传来了猫的叫声。
“楹儿,你看,球球来了,我们摸摸球球的毛。”
手指点点桌子,球球就跳了上来趴着看我们。
他看着看着就不怎么哭了,我也暗暗地舒了一口气,缘由低声地说:“娘娘,林御医来了。”
“快请他进来。”我还得慢慢地抖着他,一个不抖,他就开始扁嘴要哭。
快些好起来吧,不好起来就长得好慢,楹儿要学会爬,还要学走路,学说话。林洛水进了来,向我施个礼。
我说:“不必多礼了林御医,快些看看小皇子,这些日子风寒一直不好。”
他走近,我发现他似乎憔悴了许多。
也许是天色昏暗下来了吧,于是叫缘由点上宫灯。
他给小皇子看了看,轻声地说:“这般久还没有退热,最近都吃了些什么?”
我叫奶娘过来,让她回答林洛水的问题,奶娘说吃用的还是照着和以前的一样,根本就没有变过。
林洛水拢紧了眉尖,再次给楹儿细细地瞧说:“可是应该跟吃食有关,不可能体热了这么久,一直不曾退下去。”
我心一寒,缘由已经很聪明地带着宫女都退了下去了。
有些心惊胆跳地问林洛水:“楹儿是不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他抬头看我,很快又垂了下去,还带着一些愧疚,轻声地说:“不用担心,就是体热,也许是气候变了。”
“你不用瞒着我的。”
“我不会再瞒娘娘什么?”
“唉,你叫我知秋吧,不要叫我娘娘的,怪别扭的,还有啊,上次的事真是对不起,是我当时太冲动了,我无法控制自已,就觉得全天下的人都在看我笑话一样。”我有些讪讪然地道歉。
“没事。”他从唇里挤出二个别扭的字。
我笑笑:“要不,你打回我吧。”他怪异地看着我,然后重重地叹一口气说:“云知秋,你真的会原谅我?”
“连皇上我都能原谅了,你只是一个臣子,当时的我气极了,也不为你想想,现在只觉得很对不起。”一个男人最重要的就是面子。
他忽尔轻轻地一笑:“不必要对不起,是我欠你的。小皇子体热已经六七天了,还持续不下有些怪异,相信侍候他的人,倒也不敢动什么歪脑子的,你不要太担心,我会好好地查下。”“真的是好担心啊,我总是怕出错。”我有些叹息地:“我没有带过孩子,但是我不想负了林尚仪所托。”他开了些药,说先让宫女去煎,看着小皇子服下去是什么反应。
我倒了杯茶给他:“想来还得等些时间了,好了,楹儿的病很快就好的,楹儿楹儿病起来不好看啊,不过母妃都会陪在你的身边,不怕不怕哦。”
“你很用心爱孩子。”他轻叹地说:“有时候太重情重义了,在宫里倒也是一种牵绊啊。”
“你看他多可爱啊,怎么能不好好疼惜他啊,对了林洛水,你吃过晚膳没有,不要跟我客气哦,煎药还得要些时间。”
“没有。”他很老实地说。
我忍不住笑了出来,心里的一些结解开也轻松了很多,让宫女去准备膳食,他便坐到另一张小桌子去用膳。
“娘娘,球球又抓你的香膏了。”缘由姑姑有些无奈地说:“好好地一大盒,给它抓着玩得差不多了。”
“这球球就臭美,闻着香香的就爱抓。”我倒也不放在心里,照样逗着楹儿玩,站起身要去拿些糕点喂喂他,一不小心勾到衣袖碰到桌上的茶杯,茶水倾泄顿时湿了洁白的桌布。
“我真是不小心,缘由姑姑,让宫女来收拾一下。球球,不许玩水。”
臭爪子去拔拉着那茶水,像是什么好奇的东西一样。
宫女正要过来收拾,林洛水却寒声地说:“慢,别动。”
整个人神色都变了,冷冷地看着桌子上的茶水,似乎想看出什么一样。
我诧异地问:“你怎么了?”
“有毒。”
他紧拒的薄唇滑出二个字,将我给吓呆了。
那金黄色的茶水还顺着桌布一滴一滴落在地上,溅湿了一片地板。
这茶水,是刚才我顺手倒给他喝的,我也有喝啊。怎么的就有毒起来了呢?可是他不像是开玩笑的,他很认真地看着,犀利的眼神企图想将每一滴茶水都看透。
我心寒了起来,紧紧地抱着楹,连站也站不起来。
缘由过来防备地将我抱住拉开,让我离那漫延的茶水更远一些,球球也赶紧跳了下来。
我结巴地说:“是…是…真的么?”
他惧重地点点头:“我可以很确定,你看。”
他指着桌布的一处,,那雪白的方漫过茶水,可也不是茶渍的金黄,而是乌黑黑的一片,那么的触目惊心。今天的更新完毕了,耶耶耶,给个投票和留言吧,呵呵。
第六十八章:香膏有毒
我觉身浑身寒气四溢,我紧紧地抱着楹,忽然很害怕。如果这水我喂楹喝了,那会怎么办?他还那么小,他不像我能承受风雨承受很多的东西。“喵喵。”球球又叫了几声,有些可怜巴巴的。但是现在,谁都没有心思逗着它玩了,幸得小栩也不哭,二只泪汪汪的眼就看着我,我脸贴着他的小脸,他伸手抓我的发,又咧开嘴笑了起来。小人儿,总是无忧无虑,而宫里也真的让我见识到了,要养活一个人,真难真难,要让孩子长大,太难太难。殿里变得警慎起来,林洛水取来了银,揭开水壶放进去,银针却是没有任何的变色,他拉下一边的白纱,再倒上茶水,也没有变色。于是,他起身到桌子边,银针去探那乌黑一片的地方,但见那银针,也变得乌黑透亮得让心寒痛着。他看向球球,球球还呜呜地叫着,爪子直在地上挠着,白白的毛都有些染黑了,也不知是刚才是不是碰到了。“知秋,刚才你们说,这猫抓到了什么?”林洛水认真地问了起来。“香膏,娘娘的香膏。”缘由声音都有些抖着:“林御医,奴婢马上去取。”她比我还要害怕一样,马上进去内室捧着那盒让猫抓过的香膏出来。又点起了更多的宫灯,香膏还是透着清淡宜人的香气,还是雪白一片看不出来有什么东西,林洛水将银针插进去试,却没有什么改变。我暗暗地松了一口气,我可不想我的脸变成乌黑黑的一片。他又刮了一些放在白布上,拿金黄的茶水一泼,瞬那间,那白布就开始变颜色了,乌黑乌黑得让人心也变得黑沉沉的。香膏里有毒,他正色说:“婉仪,此事可不能私下处理,宫里出这样的事,必须得上报。”“好。”我声音有些无力,缘由扶着我坐下,双脚也有些发抖的。林洛水让我伸出手给他把脉,一脸的慎重,然后问我:“你用了多久了?”我想了想说:“十天的样子。”他又问:“可有喝茶。”我点点头,一直有的,我想我现在一定很惨了,身体里面都是毒。他收回手,神色有些轻松:“身体有些小毒,却也是不碍事,中毒的现象很浅很浅,似乎才用一二天一样。”“先前乔良人送过来的时候,也是这样的,用了五天都感觉还好,后来再送过来,我看肌肤也润白起来,就没有经常在用。”再加上栩生病久不好,我没有心思多打理自已的事。“栩呢?”我紧张地问。“他倒没有什么事,这香膏,我得好好检查一下。”他挖了一些放在小瓶里:“不管谁送来的东西你怎么也不小心一些。”真是悲哀啊,我也没有想到她会那么大胆,可是我想,也许不会是她吧,先前的都没有什么事,怎么后面这盒就出问题了呢?这事马上就通传了上去,香膏的毒,惊动了三宫六院,乔枫也抓了起来。她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太后娘娘,皇上,皇后娘娘,婉仪娘娘,臣妾就是有一百个胆,也不敢这样做啊,臣妾一直都是在用的,臣妾的宫里还尚有着,可以让御医查查。”路遥冷声道:“就是你这香膏出了问题,果真是居心叵测,想害婉仪娘娘。”“臣妾真的不敢,皇上,臣妾是冤枉的啊。”她哭得鼻水都流出来了。“冤枉,难道是婉仪自已放毒不成?”“皇后娘娘,臣妾没有那个意思,臣妾真的不知道。”呜呜的哭声,钻进心里格外的无奈无力。可是我,我也迷糊了,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毒的。太后冷然地说:“宫里绝不容许如此恶毒的女人忧乱后宫,一经查个清楚,须得严厉处置。”有人去取乔枫用的香膏,得让御医好好地对比一下,高位上的他看着我,有些心痛有些震惊,双眼含威地看着乔枫:“此事定得查个清楚。”好几个御医正在忙碌地检着那些东西,最后道:“这二盒香膏大致都是一样,所用之物都是温和美颜,可是婉仪娘娘这一盒,多了一些东西,里面放了乌君子,此物无色无味,研碎成粉加入倒了是察觉不出,若是调以茶水,必能铺其颜色乌黑,沾到却身体不适,燥动不安。如娘娘用在脸上,再喝茶水,大至可以让娘娘肤如黑炭。”此话一出,我都给震得呆呆的,肤如黑炭,好个肤如黑炭啊,早知真宁愿它脱皮脱个够好了。“那对身体,可有碍?”路遥有些着急地问。御医道:“倒也是有些损害,久则内脏乌黑,将会……。”大概也不是什么好话,御医没有敢说下去了。路遥看着我,双眼欲言又止,再看着乔枫,冷冷地说:“你还不招吗?如此大胆想谋害婉仪之命,实在是胆大包天。”“臣妾不敢啊,婉仪娘娘,臣妾真的不敢伤害你。”大至感觉到这沉重的压力,有着一些心颤,她越发的害怕了,一个劲地朝我磕头。皇上淡淡地说:“来人,上刑。”什么话都免了,昨天还在他的怀里,婉转娇笑的美颜,转眼间,他可以一句话也不想再问,直接让人上刑。那拉开的木条,夹着她的十只青葱玉指,二边使劲一拉,那尖心刺骨的痛就穿透了沉黑的夜晚。“没有,臣妾没有。”她大声地叫着,痛得泪如雨下却不松口半口,那鲜血顺着她白嫩的十指滴在地上,我想起她露出小虎牙的笑,然后小心翼翼地端出糕点,手指上甚至还沾了些面粉。这样一个只想得到宠爱的女人,还只是一个良人,她怎么会自毁前程呢?我站了起来,对着太后和皇上跪了下去:“皇上,太后娘娘,臣妾想这毒,不是乔良人下的。”“知秋?”皇上拢起眉看我:“你又在糊涂了。”我摇摇头,看着那趴在地上哭的乔枫,那十指间鲜血直流勾起我心里的痛,我无法再等一分,而且冷静地想想,越发的不是她了。皇宫里可为一件事,可以牵连进很多的人,死就死了,可是真正的凶手,却总是抓不到。“皇上,臣妾认为不是乔良人,乔良人性子温和,纯朴,如果是她想害臣妾,她大可不必这样明着来,香膏跟她脱不了关系,可是如果是她自已下毒,岂不是自毁已路。臣妾相信,她不敢明目张胆地害臣妾。”“我看这事,也有几分蹊跷。”太后看乔枫一眼:“应是从乌君子下手,宫里岂能这些东西。”便有人马上去插查乔枫的住处,唉,乔枫,你得帝恩宠,可是你的叶还太嫩了,只稍一个不慎,别人都可以借我之手折了你的翼。伤了我,也毁了你。宫里这些事,但凡冷静旁看,倒也处处能得出几分道理的。她听我为她求情,呜呜地哭得更加的伤心了。林洛水又上来说:“启禀太后,皇上,皇后娘娘,这乌君子是后面才融入的因为香膏必须得调以水,虽不是茶之类,可也会使香膏颜色变深,而现在的香膏却还是透白,应是后面才加入。”便也有人到我的宫里去查乌君子了,一块大石压在我的心头之上,怎么也松不开眉头,我无伤人之心,可是人却有害我之意。不管是乔枫的地方,还是我的地方,都无法查出乌君子这东西。天色也不早了,太后说先回去休息着,明早儿让皇后告诉她这事的结果。查来查去,最后还是抓了宫女来询问。我身边的人越发的逃不过了,林洛水从栩身上着手,乌君子粉应是没有几天,那就是在香膏送过来之后的第二天才发生的,是球球老去抓又跳上跳上,栩学爬又去抓猫。终是结了个半个果吧,却不知是谁放进去的,观月殿的宫女,上上下下又得审查一翻了,这一次,也不知会死个谁。最无辜的乔良人,我扶起她,轻轻地说:“对不起。”如果不是我的脸,她也不会说献香膏,也不会让她受这个罪了。虽说她也是别有用心的,但总归连累至她了。我一说她的泪水就流得越发的多了,咬着唇还是呜呜直哭。林洛水细细地给她包扎好手指,十指像肿得那也是一个一个的伤口啊,让宫女送她回去,走到门口她还感激地看我一眼。每个妃子都送了回去,热闹散了,留下心底挥之不起的沉重。我开了窗让外面的风吹入,看那银盘一样的月亮挂在天空上,投在湖水里让风吹得银亮亮。“知秋别害怕。”他从后面抱紧我。我却有些悲哀地说:“在宫里,真难,是不是?”他不说话,只是用力地抱紧我。真难,幸福就是水中的月亮,看得见,可是永远都触摸不到的,那一层一层的光华是倾碎的月光,总想平静下来拼凑出一份宁静,风却不如了它的意。“幸好没我没有什么事,你别担心了。”我转过头看着他:“去看看栩吧!”“朕要怎么保护你,才能更好?”他轻喃着。我笑笑,什么也不说,我说了也是白说的,你放手也许是最好的,可是你说过,你永远都不会放手的。至使不爱,不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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