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花情断深宫:杀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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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花情断深宫:杀妃-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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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宁愿他把我当成宠物一样,喜欢我把我加封便是。

何必要牵扯上杨李二家,把叹息留在心底,我摇摇头:“不是。”

他一听才笑了开来,却淡淡地说:“那便是好,就这样决定了,朕会让你做才人,朕会更加的宠你。”有些丝丝寒冷的味道,是不是所谓的宠,是加在不同的封号上的。

用杨家来替代李家,而用我来,引导着什么。

他明明知道我很小心,很在乎这孩子,哪里也不去,安静得像是一树梨花任雪落,他要我张扬,而我惧怕花开太艳遭折枝。

上次假装叫我昏倒,还远远不止是想逐走那讨厌的嬷嬷。

我暗里听到扫雪的小公公说,杨家的人很不满李妃这么欺负我,在李家上了折子要皇上封怀孕有功,主持着后宫大事的李妃为后,对这事极大的反对,皇上便压了下来。

而今看着他的笑脸,总是觉得太漂渺了一些。

他在乎我,是真的,他爱我,我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爱。

推开窗子,看着外面的雪纷纷然地下着,不明白,为什么只有冬天会下雪,为什么要很冷的时候才下雪。

身上穿着最暖的毛皮大衣,手上捂着永远都不会冷的暖手炉,可总是暖不进心的深处。

他叫我多出去走走,去串串门子,我出去,却是远远地避开那些人。

站在满天飘雪的梅园里,看着雪与梅竞相争那份惊艳,梅终须输雪三分白,而雪却差梅一截香。

我轻抚着那含苞绽放的梅,终是没有再折下它,远远有琴声,幽幽扬扬地响了起来,是师兄在梅花林里弹琴。

从雪间的小路往里面走,一转弯就看见师兄在飞雪中对着红梅眯起眼弹得如痴如醉,可我却不想多呆,那沐贵妃也坐在一边听着。

正想轻轻地走,她身边的宫女已经过来,施了礼说:“贵妃娘娘请云才人小座听琴。”

第二十八章:他要回来了

移步过去,淡然地看着沐贵妃,疏淡地说:“见过贵妃娘娘。”

她嫣然一笑,柔弱的五官格外的好看:“知秋,你不是该称臣妾吗?”

我暗里咬咬牙,至此为止,从来没有在别人的面前自称是臣妾,别人也没有这样见我计较过。

臣妾?她还这样问得出来,如果不是她,我至于这样吗?

我恨这个女,不管她多美,不管她多无辜多柔弱,不管我是不是放下了夏君棠,我终是恨她。

她轻嘘,示意我不必多礼,莫要打忧了琴声。

这曲子似乎也是夏君棠经常弹的,只是各不相同的心境,不同的人,弹出来的味道,却不是一样的。

她还对他念念不忘,这样是害他,还是害已?

桌上摆着茶点,宫女撑着伞不让雪花落下来,我心随着琴声而远,虽然会想起夏君棠,但是我自知,我已经没有资格去想他,也不要去想他。

我并不想坐下来聊,而是站了一会说:“如果贵妃娘娘没有别的吩咐,知秋就先下去了。”

“恭喜你,就要做才人了。”她浅浅一笑,如二月风中那弱柳,那么的柔弱与绝美,让人生不起一丝丝的怨恨之意。

“不敢当。”我淡淡地说。

她轻呷了口茶,有些娇慵地一手支着脸看我:“虽然还没有正式下旨,不过后宫的人都已经知道了,名册,现在正在【奇】本宫的手中,本宫喜欢知秋妹【书】妹的贤淑乖巧,一到本宫【网】的手中,本宫就批了。”她笑,带着七分无辜三分惊讶的神色:“难道知秋你不欣喜吗?可是皇上却挺有心的,你的名字,就在第一个,杨家这次又让你长脸了。知秋,如果你不喜欢做皇上的才人,我不妨帮帮你,做个坏人把你的名字划了。”我淡定地看着她:“我没有什么样的想法,贵妃娘娘想怎么做便好。”

“知秋,你并不是一个任人摆布的人啊?”她绝色的脸,浮上了轻笑:“后宫真的会改变一个人,现在,你信吗?”

我信,我盯着她的脸看,要我信又有什么用呢?

她忽尔莞尔一笑,小巧的脸上染上了无尽的秀色:“知秋,他要回来了。”

这一句话差点让我站不住脚,他要回来了,他十月才去的西北,就要回来了吗?可是,我却不是站在原地还等着他的云知秋了。

琴声一停,师兄张开眼睛,对上我却是一脸的惊讶,以及有些失望和叹息,那浅浅的苦笑,我看得懂。

我低下头看着鞋尖上的雪,谁来告诉他们,我也不想变成他的妃子,更不想成为他的女人,而今,我却只能认了命。

他长长地一躬身:“贵妃娘娘,曲子已弹完,下臣不忧贵妃娘娘观梅,下臣先告退。”

沐贵妃盈盈的美眸浮着柔和的轻笑:“下去吧,弹琴的人一双手最为珍贵,楼琴师你可得多保重,下次本妃还想听琴师你再弹一曲春江秋月夜。”

“能为贵妃娘娘弹琴,是下臣的荣幸。”他抱着琴而下。

经过我的身边,我明明听到他的叹息声。

遇上他的时候,他就跟我说,不问我为什么在宫里,可是终是让他知道我现在是皇上的女人。

“知秋,他回来了,你会高兴吗?”她扬起眸子认真地看着我。

我有些怒恨,却发作不得,淡淡地说:“贵妃娘娘你高兴就好,知秋身子骨弱,这风雪不能多受,免得得风寒什么,到时唯恐伤了孩子,知秋可否先告退。”

我提醒着自已,我有孩子,我不是以前的云知秋。

这宫里,有着上百双的眼睛在暗处会看着我的一举一动。他很会吃醋的,一旦知道我心情为夏君棠起伏,我不知他会怎么个折腾我。

我很累,我有孩子不想折腾。

她听了我的话,却是抬手拢着嘴轻轻地笑了出来,眼里有些怜惜:“知秋,你真的好单纯啊,那你先回去吧,不管什么时候都好,孩子都是最重要的,能改变一个女人的心思,也能改变一个女人的感情。”

“谢谢贵妃的关心。”我僵硬地说着。

一施礼,转身就退着走。

走着走着忽然很想流泪,心里好酸好酸。

咬着唇看着雪一样的梅花,开得多艳,也许多想想那个孩子气,那个蛮横的皇上,就不会这样伤心难过了。

我记得在树下,摇着梅花上的雪,花伴着雪香绯绯地下着,他亲吻了我。

努力地想着这些,可是梅花幻成了夏君棠的样子,温柔地带着笑看着我,就连雪花落下的沙沙声,也成了他低低醇醇的声音,一声一声地唤着,知秋,知秋,知秋。

他就要回来了,他就要回来了,天空一次一次地回响着沐贵妃的声音。

他就要回来了,而我,却成了皇上身边最受宠爱的才人。

我不想见他,我要躲起来。

第二十九章:暗示

临着过年,真的有很多的事做,而我也正式成为了才人,他赐了我一个小居,里面还是种满了海棠,可是我一次也没有去住过,一直在他的正华宫里,就连李妃说太后颇有微词,但是也没有过问过,大概是看在我怀了胎的份上吧。

还有二日过年,他终于忙得不可开交起来了。

现在的夏君棠,走到哪里了?在京城外,还是会先到种满绿竹的地方,去怀念那一刀一刀刻下来的名字,再划花的痕迹。

我似乎感觉到他就在我家不远处的路上,坐在马上在风雪中看着那独立的小木屋,我似乎又听到,马蹄声落地,笃笃作响。

“知秋,你在干嘛?”一声轻叫吓了我一跳,我发现自已夹了一块骨头,一直在咬着,吱吱作响,连他进来也不知。

赶紧收拢回散乱的心思迎了上去:“想事儿入神了。”也不瞒他,他的脾气我也约莫摸了个七八,要是说没事儿,他才会疑神疑鬼的。

他将身上的厚衣交给公公,捧着我的脸细看,我不敢回避他的眼神,瞧着就轻轻一笑:“你看什么呢?”

“看你有没有想朕。”温柔地一笑,放开我的脸又揉揉我的发:“看到是在想,朕很高兴,今晚你有口福。”

公公将一小壶酒放在桌上,一宫女上前倒了二杯。

他拉我回去坐下来:“尝尝看,这是杨梅酒,甜酒儿你一定会喜欢。”

闻着清香浓郁的酒气,轻尝一点,甜甜的带着酸酸的杨梅味,却有着酒的甘润:“挺好喝的。”

他让人开了窗,看着窗外飘飞的雪花,他挑挑眉一饮而尽:“微薰时看雪,格外的不同。”

我细细地品着酒,喜欢这味道,也许他说得对,微薰时看雪轻得像柳絮,满地银白美得像锦缎。

转回头看着他,他正支着手看着我笑。

“你看什么?”我忍不住脸红地问。“看你。”

“……。”

“怎么看也不够。”

我还是无语,手碰碰他的脸,没有喝多,这杨梅酒不是烈酒,他却醉得有些厉害一样。

“知秋,你现在心里有朕么?”他又问了一句,幽黑的眼中,有着无比的认真。

我轻轻一笑,避轻就重地说:“你今天怎么净问这些呢?是不是又不舒服了,要不早些睡吧。”

“朕是认真问你的。”他有些不悦地拧眉头了,那是他不耐烦的动作。

我想了想,轻轻地点头:“知秋的心里,当然是有皇上。”没他的话,会去猜他的脾气,会这样依在他的身边仰仗着他吗?

他一听这句,咧嘴像小孩一样得意地笑了。

“知秋,你知不知朕为什么要这样问你?”他淡淡地问。

我摇摇头:“不知,你问我,我什么时候问过原因。”

“那倒是,朕的知秋是最听话的小猫儿,很讨朕的欢心,今天领国国使进贡了一些皮毛之类的东西,告诉朕,你喜欢什么样颜色的?”

怎的今天有些反常起来了,我答他什么都好。

“你没有更喜欢一点的吗?难得过年,呃,按照风俗都是送些东西的。”他说得有些隐匿。

“你决定就好了。”我轻笑地答他。

他便没有在这个话题说下去了,抿着嘴再喝了一杯有些幽怨地看着我,幸好公公来请他,说是太后要和他商议年里祭祖的事。

他有些怅然若失地看我一眼,又穿上衣服匆匆而去。

宫女收拾完碗筷,再送上一杯温水,轻声地说:“才人,刚才皇上在没有说完呢。”

“我知道,可是我不知他想说什么?”现在还想不出来。

宫女轻笑:“恕奴婢多嘴了,才人,宫里过年之时上上下下都有赏赐的,宫里的妃子会得到皇上的晋封或是赏赐,妃子大多都会在过年时给皇上献上一份礼,也许皇上是想才人主子的。”

我有些讶然:“我好像没有什么好送的。”宫女委婉地说:“皇上什么珍贵的东西都看过了,也许一些平常的,才是皇上喜欢的。”

原来还有这陋习,可感觉自已二袖空空,身上穿的用的还不都是他的,我能送什么给他,他什么都不缺啊。

要不就送他自已绣的手帕吧,绣只小老虎给他,别的我还没有学会。

呵呵,要是他看到一定会抓着我的肩头摇:“云知秋,你怎么送朕这绣着小老虎的帕子,朕像它吗?还是朕太凶,瞧吧,还软趴趴的老虎,瞧它的眼睛都睁不开,一看就是满腹委屈儿。”

是的,他会这样跟我说话,会这样跟我闹。

想着忍不住地唇角凝着笑,叫宫女找来最好的白色雪锦,给他绣一只金黄黄,灿亮亮软趴趴想打瞌睡的小老虎。

第三十章:心中的酸意

我绣得很慢,一天也绣不了多久就腰酸背痛的,要起来走走。

今天是年二十九了,宫里上下都弥漫着过年的气氛,尤其是正华宫处处都结上了红绸,红映着雪,格外的喜气。

我倚在雕栏边,看着一级级的白玉台阶,台阶的那侧是皇上办事儿的宝殿,气势雄浑威仪天成,下面的人来来往往,都是忙碌地跑走着。

不太遥远的距离,还是能看得清谁是谁。

远远地看着他从高高的台阶一步一步下来,那明黄色的龙袍,衬得整个人尊贵无比,无法让人正眼相视。

这个男人的一面其实就很孩子气,我轻轻地一笑,想着过一会他就会在我的身边,也许会抱着我作恶地双手往我脖子里探来要取暖,觉得有些柔柔暖暖的东西在心里游荡着。

不知什么时候去,变得会对他上心起来了,我想,并不是什么坏事,对他有心思不仅他喜欢,自已也不会觉得那么难。

有些慵懒地站在原地等他,抬头看着格外蓝的天,它也感染到过年的喜气了么,蓝得那么纯粹那么明净。风吹吹地吹,吹得头发凌乱散落。

只是一低眼,却看到他拥着一个女人往一边去,他们从我的面前经过,男的那么尊贵俊朗,女的那么娇柔绝美,怎般的天生一对玉人儿。

娇柔的粉与明灿的黄,看上去都那么的顺眼,而我,在等什么呢?为什么我的心会痛,我知道后宫的女人,都是他的,我知道他不会一辈子只宠我一个,只看我一个,当自已眼睁睁地看着,他拥着女子,亲昵喃爱,却又酸涩空荡得难受。

急风吹来,沐贵妃怯然地偏头,他将她轻拥,让她头埋在他的怀里避过那阵风,笑得开怀而大声。

这声音很熟很熟,在与我一起的时候,他也这么笑过。

我总以为这愉悦的声音,只有我能听到,我偷偷地珍藏着在心中。

他怀里的沐贵妃,转过头朝我灿烂地笑着,我却有些虚软无力,双手紧紧地抓着冷冷的白玉栏。

身后的宫女轻声地说:“才人,这风大得紧,天气也怪冷的,莫要抓着玉栏,是否先回去歇一会。”

我迷惘地看着玉栏上雕刻的印子,我在想,究竟是它冷还是我冷,紧紧地抓住,想从它上面吸取着暖意吗?

轻轻颤抖着的东西,一定是冷风吹散了凝结着的云,我淡淡地一笑,不该有的这些感觉啊,云知秋,你不过是千千万万女人中的一个,他是九五之尊,你就是他水里的一条鱼而已,你想水里只有你吗?你心疼什么?

有些东西,就像春雨一样,一觉醒来已经润湿了土地,已经打湿了花瓣,不知什么时候去,感情,是不是也是这样的?

风冷得噬人,我裹紧了衣服还是觉得那风会从四面八方钻进我的衣服里,回了去,另一个宫女笑呵呵地捧着一个木箱子:“才人主子,这是皇上令人送过来的。”

没兴趣,却也要扯起笑地打开箱盖看,赫然的红毛映入眼眶里,火焰一般红得刺眼。

我淡然地笑,却装不出喜欢,还是让另一个宫女进去,拿了珠宝出来打赏宫女,宫女大喜连连拜谢了才出去。wωw奇Qìsuu書còm网

不是说过年,都要打赏的吗?我索性就将那些珍贵的东西都拿出来,都送给她们。

每个人都惊喜,拢不住眼里的笑,而我,却徒然地坐在桌前,看着镜中自已,双眼那么的伤忧,尽管把他赐的东西都送出去,还是不高兴,还是心酸涩得紧。

一双温暖的手拢住我的眼,熟悉的香味袭入鼻尖,他带着愉悦地说:“不错啊,云知秋,开窍了,朕还以为你就石头,不踢一脚不走一下。”

将我往后一扳,靠在他的怀里:“宫女都给了赏赐,朕的呢?”

“皇上什么都有,我的东西,还不是皇上所赐的。”

他双手轻轻揉着我的脸,然后伸入我的脖子上去:“好暖,可你好偏心,朕可不管,不然朕晚上……。”他的吻带着一些惩罚落在我的脖子上,重重地一吮。

我转过头看他,他的双眼带着不满,可又是那般的纯净。

我想,我真不该想太多的,在宫里我得记着,是他主导我的命运,而不是我主导着他,何况还有孩子,什么不顾,也得顾着孩子,没有了他的呵护,我什么也不是,什么也无能为力。

抬头看着他,慢慢地扯出浅笑:“后天才能送给你。”

“好,朕等着。”他倾下身抱着我,脸磨着我的脸:“你看你看,这是不是民间所谓的夫妻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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