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女逆袭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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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女逆袭记-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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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天的脑补和猜想险些撑破我的小脑瓜,害得我只得紧紧把脑袋里埋在膝盖上,省得叫出声来。猴子促狭的问:“小十,你激动个什么?小小年纪就开始思春了?”兄弟们咧着大嘴笑了起来,我羞得满脸通红,把头扎的更低。

阿拓好奇道:“如此说来我倒是想知道,小十喜欢什么样的姑娘。你们瞧他长得这样俊俏,真不知道什么样的姑娘才能配得上。”

我在玉场月余,已经学会无视他们打嗝、放屁、臭脚丫子,自以为跟这帮爷们已经打成一片。但一旦遇到男欢女爱这个话题,仍然叫我坐立难安。

还好,没容我回答,猴子就叹了口气,“长得好有什么用,咱们是一穷二白的穷小子,什么样的姑娘能跟咱啊?”

一说到这个,气氛一下子降了温。只有阿拓挠着脑袋连声道歉,“对不起哥几个,我光想着自己,又忘了你们了。”

山哥平时很喜欢阿拓,简直把他当亲兄弟。此时,他开心的笑起来,对阿拓说:”你道什么歉,有个青梅竹马的妹子等着,是多大的福气?我们兄弟几个都从你这儿看到了希望呢!”

我连忙接口,“阿拓,你有未婚娘子啊?”

阿拓幸福的点点头,“我们老家在七层半仙界的一个小山沟里。我跟妹子从小一起长大。后来是想出来闯闯赚点钱,才到玉场的。”他说着拿手指擦了擦鼻头,“等开春,我就准备辞工回家去成亲。”

神态安详的石头一向不怎么说话,今天突然开口说:“阿拓,我们都会想你的。”大家都开始七嘴八舌的表示依依不舍。阿拓搂着我的肩膀说:“我走了这不是还有小十呢么,他一定会成为大家新的开心果的。”

猴子终于乐起来,“对,没错。人家可比你耐看多了。”我感染到大家愉快的气氛,也跟着傻笑起来。不过一想到刚结识的朋友这么快就要离开,心里还是难免不舍。

狂风刮过帐篷,吹得偌大的兽皮帐篷竟然有点晃悠。山哥骂了一句什么,说:“今年这个冬天确实反常。按理说咱们这个山坳是冬暖夏凉的风水宝地,这狂风可吹不进来。但最近总是觉得天象有些异常嘞。”

阿拓接口道:“可不是,刚才择玉上仙也说,如果风雪再不停,大家就不要出去寻矿了呢。”

气氛一下子又跌下低谷。我现在知道,对他们而言,什么都不做是在浪费时间和生命,没有工作,就没有钱和粮食。这是以前的我所不可能了解的事情。

然而,第二天,风雪竟然神奇的消失了。我们走出帐篷,看见了晴空万里的好天气,不得不感慨老天爷情绪多变。不仅如此,已经出去很久的探矿的队伍终于回来了。等他们稍事休息,寻石管事的立刻着急大家开会,听探矿的兄弟汇报情况。

他们说这次走的远了点,原本是想顺着夏天冲下玉石的河流向上寻找矿脉。没想到玉河早已结了厚厚的冰,走到山口的时候又遇上风雪,于是匆忙的敲了一些样本回来,也算不虚此行。

寻石仙人看着这些样本原石,眉毛拧在了一起。我伸脖子凑过去一看。发现这些原石比以往的更加漆黑,还隐隐散发着黑色的灵气。寻石仙人二话不说,立刻拿了凿玉的仙器,将样本劈开。

打开后,竟然是昏黑无比的墨玉!而且还隐约有暗红色纹理深嵌其中,像是被挤压而渗出来的血丝。寻石上仙看了一辈子的玉石,也没有见过这样的,一时间下不了定论。他问:“你们在哪条玉河上游发现的?”

那兄弟说:“怪就怪在,我们是从白玉河上游发现的。这条河素来只有白玉啊。”

寻石仙人沉吟半晌,问:“如果天气晴好,你们用了多久到了那里?”

“三天!”

寻石看看天,又看看我们,说:“我想亲自去看看,你们帐子准备准备,明天早上跟我一起去!”

☆、第十五章 深陷昆仑

翌日,仍然是艳阳高照,还刮起了和煦的风。树枝上不住滴答着融化的雪水,落到树下的雪堆里砸出一个个小而深的坑。

我正望着树丫发呆,阿拓过来捏了捏我的发髻,“看来真的要到春天了。快走吧,小十,等咱们回来没准这雪就全化干净了呢。”说罢,他愉快的将肩膀上的褡裢系紧,又跑去帮着兄弟几个将编好的筐拴在玉场驼货的六匹骡子身上。

我前些日子当过马倌,自然接手了给这些脚力准备干草的差事。我发现将铡好的干草结成捆参差着排放整齐,要比松散的堆放更节省地方,这样两个大布袋能装下原本四袋的干草。山哥看了满意笑道:“小十真聪明。这群骡子有你照料可是有福气了。”

准备停当,寻石上仙站在营地边上吹响一只哨子,没多久从远处跑来了一匹高大的白骆驼。阿拓捅捅我道:“这是管事的宝贝骆驼,他摸都不让别人摸。啧啧,有朝一日我也要坐上去跑一次。”

白骆驼跑到寻石边上,温顺的低头嗅了嗅他,寻石也拍了拍它的腮帮子。

头天回来的探路兄弟掏出一方小罗盘递给寻石,“大人,我们在洞口插了标记石,跟着罗盘走就不会出错。”

一般罗盘只有一根指针,这罗盘却有红黑两根。我好奇的凑过去,寻石上仙还特意放低了给我看看,“这罗盘一根黑色指针指目标地点,另一根红色的指咱营地的方向。否则有去无回,白干一场。”

我点点头,如此神奇的物件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许是我靠得太近,黑色的那根猛地朝着我指过来。吓得我赶紧抬起头。寻石上仙看了我一眼,喃喃道:“奇怪,指针明明只对标志石有感应……为啥会指向你?难道出问题了?”

他抬胳膊举高又放低,看见两跟指针稳定了才安心。我攥紧领口缩回队伍里,心里猜着,也许是我脖子上的眼型链坠有跟标志石相似的成分,才扰乱了指针。想到典狱星君说的“无论到哪都能找到你”,不由得一阵恶寒,看来这并非一句空话,的确能实现。

寻石上仙让白骆驼伏低,自己潇洒的跨上去,对我们帐篷的兄弟喊了声:“走了!”大家欢呼一声,赶着骡子跟上去。坐在高凳上的秃老三咧着嘴大喊:“阿拓,小心你叫妖怪叼了去!”

阿拓回了个鬼脸,拉着我向队伍前头跑去。

不知哪里来的乌鸦从树梢中飞起,呱呱叫着从我们头顶掠过。猴子骂了一声“晦气”,寻石仙人则低下头紧紧捏着罗盘,表情凝重的很。

昆仑山脉,绵延万里;峰高险峻,直插云际;银装素裹,如披锦袍;玉石仙草,塞满腰包。

这是玉场人人都会唱的小调。我们走在山谷里,仰望远处山尖上那辉煌的金光,感到无限神往。我以往来昆仑都是飞在上空俯瞰,今日从山脚下仰视,才真的感受到神山的威仪。

我们晓行夜宿,平安无事的走了两天半。第三天,天刚擦黑的时候,已经走到了玉河。不知是映着暮色,还是别的什么。原本应清澈见底的冰冻玉河里,竟然如同被从上游泼了墨一样,一层层晕染出黑红的颜色,而我们几个人像是掉进了染着魔血的深渊,被无声无息的诡异气氛包围。

我心里有些害怕,不自觉捏紧阿拓的袖子。阿拓拍拍我的肩,轻声道:“别怕,我们都在这呢!”

寻石上仙跳下骆驼,走到冰面上。从腰间抽出一支古拙的凿子,轻轻敲了敲脚下的冰面。冰面被他凿了一个小口,却也没有裂开的征兆。寻石收起家伙,走回队伍对大家说:“这片河床怪得紧。咱们沿着罗盘指的方向,先去找山洞。扎营在山洞,总比在这没遮没挡的河岸上强。”

大家听见指示,纷纷有默契的加紧合作。罗盘指示,我们要跨过这条玉河,向更前方的山里行进。白骆驼在河床前抖了抖毛,慢慢的踩着冰面向对面走去。可那些骡子就没有这么听话了,一个个拧着劲就是不肯渡河。

平日里这些骡子相当温顺,不知今天到底中了什么邪。我想了个主意,叫兄弟们两人一组,一个拿干草前面逗着,一个在后面赶,没准能顺利过去。山哥自己一个人生生把一头骡子给拽了过去,其他兄弟们互相照应着,按着我的方法,也将这些倔骡子辇了过去。

走到冰河中心时,我在兄弟们咒骂天气和冻河的嘈杂声中,隐约听见了一声清脆的“咔嚓”声。这声音……像极了我掉下玉山冰湖之前听见的声音!恐怖的记忆袭来,吓得我连忙死死盯着脚下,查找声音的来源。

猴子见状,嘲笑我道:“干啥呢?捡玉那得等开春冰河开了以后再来。”

我也没法解释,只得小心赶着骡子,快速穿过冰湖。虽然大家都平安的过到河对岸,没有一个人像我这样魂不守舍,但仍然无法平复我心中紧张的感觉。

忍不住回头望向那邪门的冰湖。不知是眼花还是什么,感觉冰里的黑色愈加弥漫开来,甚至要与渐黑的天色连成一片。我指给阿拓和山哥,他们都安慰我,说我多心了。

越往山里走,气温越低,不知是风卷起的浮雪,还是天上新下的,总之有细小的雪花扑到脸上。

寻石仙人的罗盘终于在黑漆漆的大山里找到了一口更黑的山洞。吩咐兄弟们点起火把,由山哥举着,跟他来到洞口。黑色的指针已经稳定,但下面的两层托盘开始缓缓的转动。过了一会儿,估计是没什么异常,寻石仙人将罗盘揣进怀里,叫大家掏家伙收拾洞穴。

山哥打头钻劲洞里,发现里面极深看不见尽头。而且这洞的直径比五个人头脚相连还要宽敞,不似人为挖掘,倒像是天然形成的洞穴。只是墙壁的岩石断面清晰,不像是形成很久的。

外面开始刮起冷风,寻石上仙说为防万一,今晚大家还是靠着洞口休息,不要再深入。让山哥捡一堆石头在火把照的范围的边缘垒一个大火堆,防着里面有什么野兽冲出来吓着大家。以仙法加持的毡垫最能隔绝寒冷,大家铺成一片,又垫上点干草,都习以为常的躺了下去。没多久,连寻石上仙都合着眼打起了呼噜。

周围越安静,我心里越是害怕。翻起来看着坐在洞口守夜的阿拓,抱起我那块毡子朝他走去。

☆、第十六章 遇难

山洞外已经完全漆黑。阿拓坐在洞口的影子,被岩石上插的火把勾出一圈火热的金边,让人看了有一种安全可靠的感觉。

我迈过两条兄弟的腿,轻手轻脚的走到他身边,裹着毡子坐好。阿拓侧头看我,轻声说:“快去睡觉去,我不用人陪。”

我摇摇头,“睡不着。”

阿拓掏出酒壶递给我,饶有兴趣的看我小口抿了抿,冷不丁发问:“你一个姑娘家家的,为什么会到玉场来呢?”

我听后大惊,一口烈酒卡在喉咙,不敢咳嗽,只得“咕噜”一声全吞了下去。我抱着一线希望,压低声音说:“阿拓兄弟,话可不能乱说,我声音尖细完全是因为小时候学唱戏……”

阿拓的大手放在我的头顶上,“好啦,你不必为难。其实兄弟们早就看出来了,只是明白你有难处才一直假装不知道的。可是……”他说着语气更加柔和起来,“我看着你,总想起家乡的妹子。觉得你虽然很坚强,但着实也太辛苦了。叫人忍不住想要保护你,帮助你。”

阿拓手上的温暖从我的头顶传来,害得我鼻子发酸,眼眶也包了满满的泪水。可我实在无法将我作为南三公主的一切告诉他,只得粗略说了一下玉场官邸发生在“琼华和阿翡”之间的事情。整个过程他都安静的听着,末了,他安慰我:“这不是你的过错,不要太自责了。”

我何尝不明白他的意思,但从结果来看,阿翡死了,琼华永远都不会原谅我,是不是我的过错又有什么分别?

阿拓加大了手上的力气,揉乱了我的头发,“时间长了就好了。总有一天真相会大白于天下,琼华会明白你的!”

我怀疑的看着他,觉得他说这些并无依据。他笑着看向远方无尽的黑暗,“人生本来就是极苦的修行。你若看不见希望和光亮,只被这种遗憾和烦恼困扰,很容易就倒在半路上了。你看我,只要想着能回家跟妹子成亲,老婆孩子热炕头,就觉得一切苦难都算不得什么。”

他话糙,理却不糙。反观我自己,哪有什么能当做念想的希望?我爹被关在镇魔塔里,靖澜在够不到的天上。初到玉场官邸的时候,我还幻想着有朝一日能寻到放跑魔尊的紫衣“恩公”,让他告诉我如何打开镇魔塔的办法。可随着时间推移,我混得越来越差,现在终于困在雪山当苦工。让我如何能怀抱希望呢?

正耷拉着苦瓜脸,阿拓蜷起手指头弹了我脑门一下,“小十啊,你要是自暴自弃了,别人也帮不了你哦。”我揉着生疼的额角,嘟囔道:“本来你们也帮不上我什么。”

阿拓得意的双手环抱,“那可未必。有朝一日你要是到了七层半仙界我的老家,怎么也能管你吃顿饱饭呢!” 他的笑带着一种天不怕地不怕的自信,甚至让笼罩在我心头的阴霾被吹散了一些。

我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到了后半夜,雪更大起来。阿拓把我拉在身后替我挡着风雪,我困累交加反而睡不踏实,几次打瞌睡都很快惊醒。

迷糊中,阿拓发出疑惑的哼声。把我放倒在一旁,自己站了起来。我揉揉眼睛,问:“怎么了,阿拓?”

他头也不回,定定的看向玉河的方向,“我刚才好像看见了一个什么影子。”

一听他的口气,我立刻惊醒过来。睁大眼睛瞧向他指的方向,可除了黑暗就是黑暗,根本没看见什么影子。“会不会是你眼花了?”我虽然这样怀疑,心里却不停打鼓。

阿拓回身把他的毡子盖在我身上,“你乖乖在这儿等着,我过去看看。”我连忙拽住他的袖子,“你别自己去!要不我把山哥他们叫醒,咱们大家一起去?”

阿拓紧紧腰带,自信的说:“别了,让兄弟们休息吧。何况我的身手是这里最快的,人多了反而累赘呢!”他这话倒是不假,论机敏,帐子里的兄弟都比不上他。

我犹豫了一下站起来,“那我跟你一起去吧!”

阿拓按住我的肩膀,“别。你留在这儿还有重要任务。”我不解,他从地上拾起一根木棍绑的火把说:“我点燃一根火把向前走。这火是寻石上仙的仙火,不会被大风吹灭。我走到玉河那里,如果火光一直亮着就是没事,如果灭了,那就是有了状况,你要立刻叫醒兄弟们,听懂了吗?”

我点点头,却依然拉着他的袖子,“阿拓,你别去。我有不好的预感。”阿拓笑着拍拍我的头,“放心,放心。没多远。”

阿拓终于还是带着火把,沿着洞口的缓坡滑了下去。他确实身手灵活,但在没小腿肚子的积雪里跋涉,仍然步履缓慢。一开始,我还能看见他的的身影,渐渐的只剩轮廓。又过了一会儿,连轮廓也不能再看见,只有那橙红色的火苗越来越远。

我的心揪在嗓子眼,双眼一直盯着那团火,连大气都不敢出。周遭空气似乎也凝固了。我不再感觉到风,雪花缓慢的飘落,安静的几乎诡异。

那火苗还在一下一下的动着,应该是阿拓一脚深一脚浅的走着。忽然,那火苗停了下来!我睁大眼睛,看见一大团黑暗正在向火光凝结,快速的,翻涌着凝结!

我张大嘴巴,声音卡在嗓子里,化为“咔咔”的剐蹭声,听起来格外恐怖。但最恐怖的莫过于,那火苗闪了一下,突然就熄灭了!

那一瞬间,阿拓的嘱托在我的脑海里炸开,急促的喘了几口气,终于喊叫出来:“大家快起来,快起来!”

在我尖利的叫喊声中,大家都激灵灵的窜了起来,七嘴八舌的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我指着远处玉河上聚集的黑雾,语无伦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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