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只是他的占有欲在作祟吧。
所以,她必须要想到一个方法让他彻底死心。
能让他死心的方法,就是她爱上别的男人,那对骄傲的陆柏川来说,一定是一个莫大的讽刺和打击吧。
但是,这需要一个男人协助她一起完成。
她脑海里第一个闪过的人就是韩西城,不过很快便被她否定了。大学四年,她跟韩西城的来往都保持着一定距离,这个时候突然拉他出来,陆柏川一定会起疑心。
季淮臣?她也否定了。因为她不确定季淮臣会不会帮他这个忙,毕竟他和陆柏川是那么好的朋友。再说,她真的不希望陆柏川在失去她之后,又失去挚友。
突然,她灵光一现,想到最合适的一个人。
这个人,不论相貌、学识、头脑、身份都不逊于陆柏川,如果她爱上这个人,陆柏川一定会死心的。
只是,这个人愿不愿意帮她呢?
不管怎么样,还是试一试吧,毕竟现在她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了。
再三考虑,元音来到方佑谦的办公室。
方佑谦听到动静,视线移到来人身上,目光一滞。
她的神情悲戚忧伤,眸光黯淡无焦距,唇瓣被咬出血痕,好像随时都能破碎一般。
方佑谦从未见过他如此悲伤的模样,面露担忧,问道:“元音,你怎么了?”
元音用力咬了一下唇瓣,轻声说:“总经理,我们是朋友,对吗?”
方佑谦微微一怔,“没错。”
“那……站在朋友的立场,我可以麻烦你一件事吗?”
见她如此郑重又小心翼翼,方佑谦猜到这件事于她的重要性,坚定地说:“只要我能做到,就竭尽全力帮你。”
……
陆柏川下班早早就赶回来了。
开车回去的路上,他的心情是前所未有的轻松。
今天还真是好日子,公司谈成一笔大项目,资金的空缺有了着落,前段时间裁员引起的动乱也得以平息,加上昨天元音电话中对他的态度有所缓和……他觉得就好像阴霾多日的天气放晴,终于拨开云雾见青天了。
为了表达自己的歉意和爱意,他中途在花店买了一束鲜艳的玫瑰花,期待着晚上二人的“破冰晚餐”。
回到家,偌大的房子里静的不像话。
陆柏川四处望了一圈,没看到元音人影,只当她是不好意思,或者是想给他一个惊喜,于是轻手轻脚,一步一步往里走,在卧室门前停下。
推门而入,看到里面的呃情景,他浑身的血液好似凝固,整个人如同被雷劈过,狠狠僵在那里。
果然,好大一个“惊喜”。
那张他和她无数次缠绵悱恻的大床上,她和另一个男人滚在一起——方佑谦。
她衣裳半裸,他衣衫凌乱,两个人肢体交缠,一看就知道在做什么“好事”。
陆柏川双眼赤红,扔下手里的花,一句话都不说,大步上前揪住方佑谦,举起拳头就要打下去。
元音见此情景,急忙坐起身,扑到方佑谦面前,闭上眼睛迎接陆柏川的拳头。
只是,并没有想象中疼痛,陆柏川的拳头在离她一公分的距离,停了下来。
他的脸上,写满伤痛,惊愕,愤怒,不甘……
元音定定看着他,表面镇定,其实内心早就惊涛骇浪。
她知道,今天势必有一场激烈的战争,这只是开始,她一定要稳住。
绝情
男人不可置信地看着她,情绪急剧波动,“你竟然……竟然为了他……”
元音不敢直视他触目惊心的双眸,垂下眼眸,扯了一下衣服,遮住半裸的娇躯,抿着嘴唇,声音清冷地说:“其实,我之所以让你早点回家,就是要让你看到这些。”
陆柏川看到她冷漠的表情,心头第一次感到慌张,声音带着不可自抑的颤抖,冷声说:“你什么意思?”
元音抿着唇,沉默许久,仿佛下定某种决心,抬起眼,坚定地望着他说:“我的意思就是,我不喜欢你了,不爱你了。我现在爱的人,是佑谦。”
陆柏川浑身一震,突然大力推开她,不管她重重跌落在地上,拳头集中了所有的力气,挥到方佑谦脸上。
方佑谦擦拭一下流血的嘴角,平静地说:“是音音做的决定,你打我也无法改变她的心意。”
陆柏川恼羞成怒,欲再度挥拳,元音突然从背后紧紧抱住他的腰,大声说:“你别这样!有什么不满,你冲着我来!就算是打人,也只管打我好了!”
陆柏川低下头,看着她泛白的指节,是因为另外一个男人而用力,心里怒火滔天,恨不得将那几根手指一根根咬碎。
他之前因为郝敏心思动摇,是他对不起她,可是,他从来没有在身体上背叛过她。而她呢?堂而皇之地在他面前和别的男人滚床单,实在让人无法忍受!
他不信她真的爱上别的男人,他宁愿把这归结为她为了气他、报复他,而做出的冲动的举动。
不想让事情朝着更坏的方向发展,陆柏川深吸一口气,强自平静地说:“好,我就和你单独谈谈,方佑谦,现在请你滚出去。”
方佑谦静静坐在那里,没有动弹。
元音看着他,柔声说:“佑谦,你先出去,我跟他单独谈谈。”
方佑谦站起身,对着元音柔声说:“我在外面等你。”
陆柏川死死盯着他的背影,仿佛要在他的身上凿出一个洞来。末了,又将视线转回元音身上,咬牙切齿地说:“你最好跟我解释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没有可解释的,你看到的,就是最真实的一切。”
“我不相信我看到的,告诉我,你只是故意气我、报复我、激怒我、想要证明我对你的在意,对吗?如果是这样,你做到了!”
“哈!陆柏川,你不要自以为是了,你以为你是谁?”元音嘲弄地看着他,“以前,我的确很在意你对我怎样,可是现在,我不在乎了。我都知道了,陆氏集团遇到很大的危机,赔了很多钱进去,你也快完蛋了吧……当初我嫁给你,就是因为陆家权势显赫,树倒猢狲散,现在陆家不行了,我自然要另寻一颗大树庇佑我。”
陆柏川的喘息变得粗重,他猛然伸出手,狠狠掐住她的脖子,面色阴冷地说:“看到我要破产,所以才迫不及待投入别的男人的怀抱,是这样吗,嗯?!”
元音艰难地喘息,为了让他彻底死心,故意说着违心的话:“很抱歉在你最困难的时候离开你,但是女人都是这样,她们需要的永远是有本事的男人,这点你应该明白。”
陆柏川讥诮地说:“元音,你怎么这么天真,这么沉不住气,陆家根深叶茂,怎么可能说完蛋就完蛋,就算真的完蛋,我也绝对不会让你跟着吃苦受罪。就在今天,我刚刚解决了资金的问题,赔进去的钱很快就会流回来,你怎么就不等等,啊?”说着,他不由加重手上的力道,那股狠劲恨不得捏死她。
元音小脸涨得通红,她从来都没有见到陆柏川这样残暴和疯狂的一面,这让她感到害怕。
不过,今天无论如何都要和他斩断关系,就算他现在把她杀了,她还是要把想说的话说出口。
“陆柏川,你放开我,就算你杀了我,我还是不爱你了……方佑谦年轻有为,多金潇洒,还没有所谓的前女友让他念念不忘,我干嘛不喜欢他!你这种自大又傲慢的老男人,一直都是我最厌恶的……如果当初不是为了让你帮元氏度过难过,我才不愿嫁你,更不会费尽心机取悦你!其实,从结婚到现在,我一直都深深的,深深的,厌恶你!”
听到最后一句话,陆柏川狂怒,将她重重甩在床上,高大沉重的身躯压了过去,“厌恶我吗?以前你躺在我的身下,可都快乐的很。现在,我倒要看看你的身体还记不记得那种快乐!”
说完,他的大手开始撕扯她的衣服。
元音知道他要干什么,大惊失色,吼道:“陆柏川,你住手!不要逼我更厌恶你!”
“那就更厌恶我好了。”
陆柏川恶狠狠扯掉她松松垮垮的衣服,一个用力,挺进她干涩的甬道,面色狰狞地说:“刚才不是打算和方佑谦滚床单吗,怎么还这么干,看来他不能取悦你啊!”
元音痛得咬住已经没有多少血色的唇瓣,紧紧抓住他的胳膊,指甲都嵌了进去,咬牙切齿地低喝:“陆柏川,你混蛋……”
陆柏川大手固定着她的身体,没入她身体的巨铁在她柔软的体内摩擦着,最一开始的疼痛和不适渐渐消失,一种无名的感觉开始膨胀、扩撒、蔓延全身。
陆柏川感受到她的变化,在她耳边邪恶地说:“怎么样,很有感觉吧?”
元音死死地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那羞人的声音。
这一刻,她恨死自己还对他有感觉……
他的分^身已经够粗大了,可他愣是强行挤进一根手指进去。
元音忍住被撕裂的疼痛,吃力出声:“陆柏川……你疯了……”
“我宁愿自己疯了,这样我就可以把你狠狠撕碎。”陆柏川在她耳边,声音低沉如鬼魅。
元音快要疯了,死命地推搡他,一想到他们是亲兄妹,还做着这样有违伦理的事情,她就一阵反胃。
如果可以,她真想立刻把真相告诉他,让他停止这种遭天谴的行为,但是,她答应过陆振华不能说,所以只能忍着。
陆柏川见她露出恶心的表情,怒火滔天,不遗余力地做着活塞运动,不知道持续多久,终于即将到达顶点,他加快的律动的幅度和力量,猛的冲撞了十几下,闷哼一声,将灼热的种子尽数释放在她的身体里……
与此同时,元音感到眼前火花四溅,某种熟悉的感觉一波一波的侵袭,全部都涌向某个脆弱的地方,颤栗不止。
她眼神涣散地望着天花板,觉得好悲哀,为什么在这种情况下,她的身体还是如此敏感,诚实地起反应。
陆柏川从她身上起来,穿戴整齐,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冷讽道:“你上面的小嘴不老实,下面的小嘴可是很诚实。”
元音被他折腾的浑身散了架一般,脸上血色全无,听到他讽刺的言语,她硬下心肠,说起言不由衷的话语:“陆柏川,我的身体已经被你调教的很敏感,所以在任何男人身下都会轻易就有反应。你信不信,我和方佑谦做的时候,也是如此。”
陆柏川刀削一般的脸彻底冷下来,仿佛结了一层冰一般。
这个女人,真的是他认识的那个羞怯的、可爱的、纯真的小女人吗,他觉得他快不认识她了。
“好,很好……你这么想跟方佑谦在一起,我就成人之好,收拾你的东西,滚出这里吧。”
元音怔忡片刻,似乎没想到他这么轻易就答应让她离开。
虽然之前想了那么多他不答应让她离开怎么办,可是真到他答应让她离开的时候,她发觉自己并没有那么轻松。
她咬着唇,从床上坐了起来,稍稍整理了一下衣服,轻声说:“我嫁给你的时候,什么都没带来,现在,也不会带走什么。再说,跟了方佑谦,我什么都不会缺的。”
陆柏川眼看他就要走到门口,心中一口恶气难以忍下,口无遮拦地嘲讽道:“走了也好,你这种女人我也忍受够了,要样貌没样貌,要身材没身材,下面也已经被我干^松,如果不是为了维护陆氏总裁的形象,早就想扔了你。还想跟小敏争宠,也不好好看看自己是什么样子,你连她一根头发都比不上。”
元音步伐一滞,僵在那里。
她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一时间,她也想不清楚到底是哪种,只觉得一颗心痛得仿佛揪起来,快要无法呼吸。
“原来你心里,一直都是这样想我的……我这种样子的人,让你忍受了四年,委屈你了……不过,一切到今天为止,以后你再也不用面对如此不堪的我了……”元音抹了一把眼泪,强自镇定地说:“离婚协议书,我已经放在床头的抽屉里,你记得签了。”
生怕他再说出自己无法承受的话,她狠狠咬紧牙关,大步离开这栋房子。
再次怀孕
方佑谦倚在车旁等待,看到她出来,立刻迎上去。当他看清她的样子后,微微怔住,她衣衫凌乱,满脸泪痕,想想就能猜到方才发生什么事了。
元音呜咽一声,泪水决堤倾泻……她一头扎进他的怀抱,抱紧他的腰,仿佛在大海中抱住唯一的救生浮木。
方佑谦感受到她身子不住的颤抖,眼里浮现一抹疼惜,知道她情绪在极度波动,此时任何语言都是苍白,只是更加搂紧了她。
元音永远都不会忘记,在她人生最晦暗绝望的时刻,这个男人给了她一个怀抱的温暖。
“我们走吧。”方佑谦低沉出声。
元音默默点头,男人揽住她单薄的肩头,一言不发地带着她上车。
元音强忍着,不去回头看这个家最后一眼。
就让她将这份爱埋藏在心里,从此,天涯海角,再不相见。
你不知道我为什麽离开你
我坚持不能说放任你哭泣
你的泪滴像倾盆大雨碎了满地
在心里清晰
你不知道我为什么狠下心
盘旋在你看不见的高空里
多的是,你不知道的事
……
陆柏川,多的是你不知道的事。
房间内,陆柏川透过窗户,看到方佑谦揽着她上车离开,面容扭曲了起来,眼里浮现凶狠的光芒,几乎喷出火来,周身尽是森寒的杀意,冷酷如同地狱的修罗。
这对狗男女,就这样在他眼皮子底下搂抱着走掉……不可饶恕!无法原谅!
陆柏川一拳砸在雪白的墙壁上,立刻有鲜血染在上面。
他口中狠狠咒骂道:“贱女人!贱女人!”
他终于看透了,这个世界,根本不会有什么感情是永恒的,那都是傻瓜幻想出来的罢了!
元音,方佑谦,你们等着,我不会放过你们!
……
方佑谦开着车,时不时担忧地看向身边的女人。
只见她双目呆滞,默默流着泪,仿佛灵魂已经出窍,只剩下这个躯壳。
他没有阻拦她的哭泣,因为他知道这个时候她最需要的就是发泄。
他不明白的是,他分明看得出她还深深爱着那个男人,为什么又要亲手导演这场戏。
那一刻,他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将她揽入自己怀中,声音低柔地说:“如果觉得心痛,就尽情哭吧,想哭多久就哭多久。”
元音在他的怀抱里忍不住放声大哭,苦涩的泪水滚落,弄得她一脸狼狈。
像是压抑了太久的缘故,如同突然拧开的水龙头一般,想把一切情绪都随着眼泪倾泻而出。
或许流光了,心里才会舒服吧。
她觉得,从今以后,她不会再幸福了。
方佑谦从来没有见过哪个女人哭成这样,似乎失去全世界那样绝望,她眼里已经没有任何神彩,有的只是深深的无助和沉痛。
她一向都是充满朝气,积极向上的,但是,那个男人可以让她如此伤心难过,绝望的像是失去全世界。
他看着她的泪水,内心动容了,爱到何等深的地步,才会哭得如此痛彻心扉。
就在这一天,这个小女人透明的眼泪,真挚的情感,深深打动了他……
等到她哭泣渐渐停止,方佑谦问道:“接下来,你想去哪里?”
元音茫然了,她突然发现天下之大,自己竟无处可去。
方佑谦好似洞悉她的心事,适时提议:“不如这样,你暂时住在我那里吧?”
元音缓缓看向他,情绪低落地说:“总经理,谢谢你,但是不必那么麻烦了,我在外面找个地方住就好。”
“你一个人在外面我不放心,再说我的房子很大,就我一个人住,多你一个不多。”
“可是……”
“别可是了,就这么定了。”
方佑谦开车,直接驶向自己的住处……
来到方佑谦的居所,元音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呆滞的模样,像个木偶娃娃。
方佑谦给她倒了一杯水,在她身边坐下,柔声说:“今天不要想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