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了这个,脸上立马乌云密布:“你不喜欢?好,很好!那爷今儿个就让你学着喜欢喜欢!”
说完,他的手臂就紧紧地钳着了我的腰,随后便又扳过我的脸直直地看进了我的眼睛里去。见我仍像上次那样紧紧地闭着牙关不松口,他也就不再往这个地方寻没趣儿,只一个劲儿地挪到刚刚探寻过的脆弱部位一一下口。
他的舌尖一寸寸地往下移,带着撩拨人的功夫不停地贴向我渐渐被他弄敏了的肌肤。直到我承受不住低低地发出了呻吟之声,他这才又移到了另一面重新来过……
之前我只和胤祺这样子亲热过,现在被这个家伙紧紧钳在怀里如此欺负,连挣扎着动动的机会都没有。我在心里怨着他,可是身子却在他的撩拨下酥麻了神经,不争气地一步步软了下去,最后竟还毫不知耻地贴进了这个人的怀抱。
他真是可恶,一看我没了反抗之力,即刻就弯下身子将我打横抱起放在了床上,接着便又俯身下来吻我的脸颊,还有他嘴唇曾经掠过的地方……
自进屋来,我就盼望着能和他顺利地挨过那两刻钟,惦着那香料发挥药效的时刻到来。可是没有想到,它还来不及起作用,我就要被这个强行解我衣衫的家伙欺负了。
只要挨过这两刻钟,一切都不会有事了。
一想起那特制的香料,我脑子里倏地闪出一个大胆的念头,也渐渐开始期待这个人能再来吻吻自己的嘴唇。
想到的事就要做。我的手臂之前一直被他紧按在身下,现在他只顾着伸手解我前襟儿的衣扣,也没顾上有没有什么松动。我轻轻地抬了抬,见她们还可以动,这便伸到他后面……主动环上了这人微瘦的腰背。
看我向他积极地靠拢,卷毛儿地嘴角立马抿出一丝微笑,随后便真如我所料的那样俯身吻到了我的唇边。就在我微微松口的时候,他缓缓地将舌尖探了进来,接着便来来回回纠缠着我的……
两刻钟。就因为我心里惦着这两刻钟,所以才会默默忍受这家伙带给自己的陌生触感。终于,我狠下心,将牙蓦地往下一压。那人吃痛着倏地离开了自己的唇瓣,我的嘴里也留下了淡淡的血腥味……
他被我咬了舌头,很是狼狈地退了出去。等拿着帕子擦了擦后,他即刻就满脸怒气地紧压在我的身上,那眼神儿看起来还真是凶狠,像是准备要吃了我:“竟敢咬爷,你还真不是一般的大胆!”
做了就做了,没什么可以怕的。我坦坦荡荡地对上他的眼睛:“四爷,臣女现还在孝期,不想在你走后大着肚子被人耻笑!”
如此粗俗不堪的话,若是搁在以前,打死我也出不了口的。现在愤怒当头,竟这么顺溜溜地对着他说了出来。
卷毛儿四听了,果然很是怔了怔,接着才又理直气壮地在我耳边应声道:“这有什么!随后若真是那样,你即刻回京就是!”
“不!”我在他身下坚决地摇摇头,“外公他老人家需要体面,臣女不能被别人耻笑!”
抬出死去的外公说事,我相信这完全可以浇灭此人身上所有的热情。等了好一会儿,他恨恨地对着我的耳朵说话:“你是爷的人,刚刚竟毫无顾忌地咬人。若是把这个告诉额娘,你就是死路一条。怎么,你是嫌自己的命太长,真不想活了?”
我刚刚只为了争取两刻钟的时间,不得已用了这个方法,所以还未想过伤害皇子会有什么后果。现在听他说了,心里这才晓得害怕,当即就忙低声下气地说:“四爷,臣女刚刚也是不得已为之。您随万岁爷南巡,一路上舟车劳顿,要不……您就让臣女帮着捶捶身子吧。”
“不用了!”他很是懊恼地打断了我的话,“你若是知错的话,那就乖乖躺着和爷说说话吧!”
要我和他聊天儿说话?这个惩罚还真是奇特的很!管它呢,只要这家伙不再对我下手,他说聊天那就聊天吧。
我们两个盖着一床被子平躺着,谁也没有主动开口说话。直到我轻轻咳了一声,他这才动了动,接着便把手臂绕在了我身上,慢慢地又把身子贴了过来……
我刚刚咬着了他的舌头,现在被他这样光明正大地占便宜,却只能忍气吞声,把它当成夫妻间自然的亲密之举。
好在他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只那么静静地挨着我,也可以说是虚虚地抱着我。可是他呼出的气流却慢慢地拂过我的脸颊,弄得人心里直发慌。
我闻着那隐隐飘散过来的香料,只盼着那药效能快速发挥,好让这个家伙乖乖地睡着,不要再来烦我……
逼不得已之下,我只好先嗯哼着开了口:“四爷,您说要聊天儿,那咱们都说些什么好呢?”
他听了,只轻轻吸了一口气,随后却什么也不说,就那么在枕上偏过头向我这边儿看了过来……
见他脸色沉静,看不出什么喜怒来,我心里却忽地有些惴惴不安。刚想把头转开不去看他,这人却在我耳边轻声问:“在嘉兴这段儿时间,你都还好吧?”
这应该是见面时的问候语,他现在才知道问,听起来还真是有些怪怪的。我淡然一笑,接着就柔声细语地说:“在这儿好不好,之前您就没有问和远他们吗?”
看我没有顺着话头回答,他的脸当即就绷了起来:“他们说什么,爷是听过了。你是他们的主子,爷当然也要听听你怎么说!”
逗这家伙生闷气,还真是有些好玩儿。我看他又要恼了,这就赶忙笑说:“四爷,您误会臣女的意思了。和远他们是您的人,臣女是想既然有人说过了,若再说一遍的话,这就成了鹦鹉学舌让您腻歪,所以这才先要问问。”
他听过,手指在我身上轻轻一触:“那你说说自己的话吧。”
卷毛儿让我说话,那我还有什么可躲的,当即就在枕上对上了他的眼睛认真说道:“臣女来嘉兴有一年零八个月。这期间除了为外公守孝、研究蛊毒之外,自己也想了很多事。不过,想的最多的,还是和您之间的关系……”
我说出这样的心里话,他的眼睛却在一旁蓦地一闪:“是吗?我们之间的关系怎么了?”
“四爷,我……”
我低低地叫了他一声,接着便很是直接问:“您要听臣女说实话吗?”
他怔了怔,接着又紧搂了一下我的腰身:“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吧。”
我吸了一口气,随后徐徐道来:“臣女发现,自从在崖底相遇以来,我们两个之间的关系就很是奇怪。”
他听了这个,脸色即刻就变了变。像是笑,但又有些微怒,就连他的语气,也分不出来是何种情绪:“奇怪?什么叫奇怪?”
我坦然地看着他:“臣女觉得,自崖底的事发生后,就有好些让人不得其解的地方。如果现在问的话,您真愿意帮臣女解惑吗?”
正文 第八十三章
卷毛儿四是个聪明人,我把话说得如此清楚,他自然明白我这是什么意思。
他在枕上顿了顿,过了好一会儿,放在我腰间的手才轻轻地拿开,接着就又安抚似的重新放在了原处:“你有什么疑惑的话,就开口问吧。爷若是知道,自然会开口告诉你的。”
我屏着息听过他的话,接着轻轻吸了一口气:“四爷,在崖底遇见你之前,我们两个并无太多的交情。后来流言来袭,当时臣女只急着澄清真相,所以也就就没想那么多。前年在德州,我们两个在那里相处了一段儿日子,我才又觉得越来越奇怪。您一向做事周详、心思细密,即使有流言,臣女也绝对相信您可以把此事处理好,根本就没必要在万岁爷面前说那些负责任的话。”
他听了,脸色果然越来越难看。我的话一停,他就立马厉声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还以为流言是爷放出来的啊?”
我赶忙笑着摇摇头:“流言伤人。您是皇子,怎么会自毁声誉呢?臣女知道此事不会是您,所以今儿才想问问,当初您那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他冷笑着轻哼了一声:“你既然有所想,那就自个儿猜猜好了!”
他如此答话,看来其中必有蹊跷。我定定心,接着便满脸笑意地问他:“四爷,请问……你心里喜欢我吗?”
女人问这样的话,我想以前他一定很少见。不然,一向敏捷的他也不会愣怔在那儿一言不发,好久好久。
见他怔住了,我忙又笑:“四爷,既然您不时喜欢,那……一定是臣女对你有可用之处了。”
他的脸阴沉无比,像是要滴出黑黑的墨来。就在我一脸不屑地想要翻身时,他的手臂忽又一紧,接着便把我带进了他的怀中。
此刻,我挨着他的胸膛,和他贴这么近,可是心里却没有一丝惧意。既然他是想利用我,那我还会有什么别的想头。
利用?呵呵,我不就点儿医术吗?现在只是帮他找出蛊毒的处方,以后再用我时,当然还会有别的事,甚至可能是违背心意、医德的事……
“你都把爷当成什么人了?”
这人语带怒气地甩出这句话,接着便伸出手到我这边儿来。
我见他忽有动作,心里不由一阵慌乱,赶紧就扭头往外躲。他的手摸了个空,随即就凉凉地滑落在我的脖子上。
见我不肯让他亲近,这人紧接着就短短地叹了一气:“你说爷想利用你,就因为这次准你研究蛊毒处方的事吗?如果真为这个的话,那明儿个你就随爷回京吧!”
听了这个,我即刻就转过脸急急地答道:“我不要走!”
他看我这样,言语中全是不满之意:“就这一个蛊毒处方,你就觉得爷是要利用你。你自己也不想想,论医术,太医院里高手如云,爷用得着专门找你吗?这蛊毒的事,都是你自己要求的,爷从来就没有逼过你。你若是做不来的话,那这就趁机停手吧,爷不想再做这种出力不讨好的事!”
难道真是误会他了?
我疑惑地想了想,随后嗫嚅着说:“这个蛊毒处方,现在已快成功了,所以我也不要放弃。”
他听过,很是无奈地笑,接着就凑到我额头上狠狠地印了一吻:“你这女人,还真不让人省心呢!”
还没打探出什么来,我就动不动地被人轻薄,那还不如离开这儿让他一个人睡呢。
这家伙见我愤怒地推开他从床上起身,当即就很是用力钳住我的腰身:“你屡次违背爷的意思,这会儿子还想走?”
我满是不屑地努努嘴,接着便怒气冲冲地吼了过去:“我问什么,你都不愿真心实意地答,我干嘛还要留在这儿受气啊!”
这是实话,这人却没好气地恼声道:“嗬,爷算是看清楚了,你这脾气还真是大的很呢!”
我直直地顶回去:“四爷,臣女以前可从未说过自己是好脾气!”
说完,我狠着劲儿地往外挣,可那家伙他就是不肯放手,接着还变本加厉地把我摁在了床的另一端。
我被他压住身子,可双手却是活的,当即就擂鼓似的捶在他背上:“你这个坏人,坏透了,我真是讨厌死你了……”
怕是以前没人敢说讨厌他的话,卷毛儿四听后,二话不说就伸手捂住了我的嘴,接着又凑到我耳边恶狠狠地道:“你若再不知规矩,看爷今儿个怎么收拾你!”
看他说起狠话来的狰狞模样,我心里不由一阵儿害怕,即刻就乖乖地住了口。
卷毛儿一生气,后果很严重,他充满恼恨的眼睛就透出了这个信息。
除去身子,我们的脸现在只有两毫米的距离。我的慌乱无助,在他眼里一定很是可笑,不然他的嘴角也不会倏地挑起一抹笑。
又对视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那人先开了腔:“你刚刚说我是个坏人,最讨厌的人就是我,真是这样吗?”
我刚刚是实话实说,只是稍稍有些过。现在听出他话里的狠劲儿,只好微微吸气,随后轻缓着声音作答:“四爷,在德州时,您对我们有恩。刚刚说讨厌的话,大多都是情急时的口误。你我虽是万岁爷指定的夫妻,但要说到男女之爱、夫妻之情,您觉得我们之间有吗?”
“有的!”他直直地看着我的眼睛,坚决而又稳声地说话,“在你心里,或许对爷真没有什么感情。可是在爷这儿,却始终没把你当外人看待……”
他说没把我当外人看待,我不由愣愣地傻呆在那儿。正想听他往后面说去,谁想……这人却已在上面闭了眼沉沉睡去。等我转头看看烛光下那灼灼燃烧的催眠香料,不由在心底哑然失笑。
和他折腾了这一番,还真是该休息了。我轻轻起身拿过对面的枕头,小心翼翼地托住他后颈放在上面,随后这才放下床帐在那人身旁静静地躺下。
这一两年未见,他的脸还是有些清瘦。眉毛看起来浓浓的,但在末尾时却又有点儿打弯,难道这也是所谓的帝王相?还有他这头微曲的方便面卷发,在古代也是一道独特的风景。我看着他,不知不觉地在袅袅的香薰中酣然入梦……
等再醒来时,那人却已经不见了。茹双看屋里有动静,即刻就推门进来笑语:“主子,四爷他起得早,这会儿子已到府衙里去了。”
康老爷子来南巡,他这做儿子的自然要在到不了的地方帮着视察一下,免得当地的官员睁大两眼说瞎话。
我对着茹双淡淡一笑:“四爷他没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她见我问,赶忙笑答:“爷说事情不多,中午他就回来。”
我点点头,忽然想起昨晚给卷毛儿洗头的皂荚来,这便又吩咐她道:“那个皂荚,你帮我多找点儿来,我一会儿有用处。”
大爷就是大爷,无论到哪儿都觉得别人是为他服务的。卷毛儿四一回来,看到我在捣鼓那些皂荚,即刻就开声道:“给爷洗头发,用得着这么多吗?”
这些皂荚是我准备兑在中蛊病人的方子里的,现见他如此自负多情,也不好直直说出伤人面子。看了他一眼后,我轻声笑道:“这不单是用来洗头的。皂荚有药效,臣女想把它和雄黄一起配药,看对那蛊毒是否有效。”
“之前你没有试过这个吗?”
我笑着摇摇头:“臣女以前很少用皂荚,所以没想过。四爷,如果这个有效的话,那可真要谢谢您这次到来。”
他愕然怔住:“之前的那些药材,你都是这样子找出来的?”
我郑重其事地点点头:“是啊,所以才会这么麻烦。”
他似乎觉得这法子有些可笑:“你这样子找,那……岂不是要到猴年马月了?”
我笑着低头:“四爷,这个方法没你想的那么可怕。找处方,讲究的是药物间的相生相克,并不是胡子眉毛一把抓。臣女之前没试过皂荚,那是因为……它排在备选药材的最后面。昨儿个见着它,所以今儿就乱了次序想先试试。”
他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接着便低语温声对我说:“见你这样辛苦地找方子,可见你真是不想放弃那个蛊毒的处方。既然这样,那以后爷也就继续支持你。”
见他这么友好,我心里还真是有些意外。低着头想了想后,这便也柔声轻声对他道:“四爷,为了找那些中蛊的病患,您一定也费了很多心思。臣女昨晚那样子说话,也只是为了一时的口舌之快,希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太放在心上……”
他听了,脸色微微一怔,随即就宽宏大量地回道:“算了,你配药这么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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