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倔女医对上冷面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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倔女医对上冷面王-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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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见家里人,我不由又想起那个马车夫来。他们听了我的话,这才明白我昨晚为什么没有回家,随即也忙顺着绳索下去帮忙……

四阿哥是伤者,他们这些壮汉折腾了一个时辰,这才顺利地把他从崖底救上来。我怕他的腿因移动而再次受创,这便拆了之前绑过的伤口换了草药,随后又重新包扎起来。

在崖底时,我们两个基本上是大夫和病人的关系。现在一上来,我们即刻就尊卑有别、贵贱分明。不过他还算是个情义之人,竟还没把我的药篓忘在崖底:“你的药材,都完全采齐了吗?”

我笑着点点头:“四爷,臣女已经都采集好了。”

他沉吟片刻,但随后也没再说什么。我和家人等他们四爷府的马车在前面先行出发,这才慢慢随后回京……

回到草堂,第一眼见到的就是额娘、阿玛他们。看他们的形色,很像是一宿未睡的样子。

额娘一见我们下车,就赶忙紧紧地抱住我,语带欣喜地说:“莲儿,你可回来了!”

我看她如此激动,这便连声笑说:“额娘,莲儿没什么事,您不用担心。”说着便把崖底的事告诉给他们听。

一听说四阿哥从崖顶掉下去,他们都大大地吓了一大跳:“这怎么回事啊?”

我扶着额娘坐下,慢慢地说话:“四爷的马……不小心沾着山间的迷幻草中了毒,所以就直冲冲地跌落到了崖底。”

他们都一脸疑惑:“那么高的地方,他就只是受了伤?”

我笑着解释:“四爷掉下去时,一直紧紧地抱住马头,所以这才没有什么性命之忧。”

说完,我这么忙又禀报马车夫的事:“阿玛,咱家的车夫……他在崖边等莲儿时受了四爷的冲撞,所以掉到崖底去世了……”

额娘看我面带凄楚、心有所惧,忙走过来抱住我:“莲儿,这事纯属意外,你不要太过伤神。他的后事,你阿玛一定会让他们好好办的。”

说起他的后事,我赶忙说:“阿玛,他的尸首,四爷府的人已经帮忙运回来了,咱们要找块好地把他好好地安葬……”

额娘怜爱地摸摸我的头:“放心吧,你阿玛都会让人办妥的,你就不要再操心了。孩子啊,来,咱们这就去梳洗一下好好歇着吧。”

作者有话要说:明日偶有事,更新会晚一点,下午一点左右O(∩_∩)O~

流言绯闻

和四阿哥在崖底的事,我原以为等他的伤一好,所以的事就算过去了,没想到竟生出别的事端来。

那天,我去阮夫人家里送药。说了几句如何服用的话,我们又聊起了家常。谁想才说了几句,这平日说话爽快的人却忽然道:“沐莲,有件事……我想问问你。”

我看她脸上的表情怪怪的,这便忙笑道:“夫人,咱们都这么熟了,有什么话你就问吧。”

她神秘地笑了笑,随后才慢慢说话:“听说……你在崖底救了四爷,这可是真的?”

我听她提起这个,心里蓦地一动,随即忙笑说:“哪里是救了他!我是大夫,看他受了伤,也只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

她笑着点点头,随后却又问:“沐莲,你和四爷在崖底时,可还有别人没有?”

我听她问的蹊跷,赶忙笑道:“当然有别人了,我家车夫就也在下面。”

“哦?”她愣了愣,“听说他不是死掉了吗?”

我一脸郑重地点点头:“是啊,他的伤很重,所以就没有活过来。夫人,你问我这个,难道是有什么事吗?”

她连忙笑着摇摇头:“没有没有。沐莲,你是我们家的恩人,所以我这才留心你的事。前两天我去十爷府,恍然间听说当时崖底就你们两个人,所以这才想着问问你。”

我越听越不对劲儿,不由急惶惶的问:“夫人,你可是又听说了其他的什么话?”

她看我问,神色立马变得犹豫起来:“这……沐莲,你是个姑娘家,他们说的话还是不要听了吧。”

我料想不会是什么好事,这便赶忙问:“夫人,我虽是个姑娘家,但我是个大夫,如果真有什么不好听的,我也撑得住。夫人,你快说吧……”

她看我执意要问,这才慢吞吞、找着合适的词句说:“他们说,崖底就只有你们两个在,有可能会有点儿什么事儿……”

有点儿什么事儿。我是个成年人,怎么会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听了这样的话,用怒火中烧已难以形容我的心情了。

可是这毕竟是别人的家,我不能发脾气,只要稳住神儿问阮郁:“夫人,他们真是这么说的吗?”

也许是我的脸色太不好了,她赶忙笑说:“沐莲,我知道他们的话当不得真的。你是个明白人,千万不要被这些流言伤了心神才是……”

我忘了自己是怎么回应的,只知道自己心里一连起了无数个炸雷,将我对生活的期盼打落、粉碎。如果是在现代,我完全可以无视这个流言,对之淡然一笑。可是在这儿,我岂敢若无其事、置之不理?

一回草堂,我就慌忙地吩咐灵儿:“你派个人到七爷府去,如果他在的话,就请他到咱们这儿来一趟。”

我满心焦虑地等着七阿哥来,不想那人回来禀道:“姑娘,七爷他出去了,这几天一直都没回府。”

灵儿看我心神不宁在屋里来回地走动,这便也一脸慌张地问:“姑娘,您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我看看她,犹豫了好久,这才问她:“灵儿,你这几天可听到什么留言没有?”

她愣了愣,随后一脸茫然地摇摇头。我看她这样,心里不由轻松了些,看来这流言还没有完全传开。

想了好半天,我最后还是决定去钮祜禄府探探信儿。谁知我刚回去,额娘就屏退左右一脸惊慌地拉着我问:“莲儿,你对额娘说实话,那天在崖底,四阿哥他对你……到底有没有怎么样?”

我听她也这么说,语气中不由带了些懊恼味儿:“额娘,四阿哥他受伤不能动,还能对我怎么样啊?”

她一脸烦恼地拉着我坐下:“莲儿,额娘刚刚从德妃娘娘那里回来。她说现在外面流言四起,所以想让你和四阿哥早日成婚……”

我不等她说完,就惊骇着霍地从座位上站起来:“额娘,这是什么话嘛!凭什么要相信别人说的!”

她见我生气,赶忙也站起来说:“莲儿,这就是女人当大夫的麻烦之处。你救了四阿哥,这本是善举。可是却为这个,又遭到别人的误会……”

听她说出我心里的委屈,我的眼泪便顺着脸颊往下落:“额娘,这怎么办啊?我不想嫁给那个四阿哥!”

“额娘知道你的心意。”她伸手抹掉我的眼泪,随后却又长叹一息:“可是,这事情出来了,我们也没有什么办法啊……”

我愕然愣住,慌忙地问她:“怎么,您已经答应了吗?”

她笑着摇摇头:“额娘没有答应,只说你是明年待选的八旗秀女,一切都要看万岁爷的意思。”

我这才放下心,轻声地说:“这就好。莲儿不喜欢那个人,说什么也不能嫁给他!”

额娘一脸忧愁地问我:“沐莲,五阿哥他现在不在京城,就是想有个稳妥的法子也难啊!”

听她提起胤祺,我心里一阵慌乱,更是不知怎么办才好。早知道这样,我就跟着他去南巡,和他形影不离。可是,现在说这个又有什么用呢?又无法平息这场流言蜚语……

就在我焦灼无方、如热锅上的蚂蚁时,七阿哥他终于从外面回来了。

他一见我,脸上也是一片忧虑之色:“沐莲,你和四哥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我无可奈何地叹气,这便把事情的前前后后仔细地说给他听。

七阿哥皱着眉头听完,随即问我:“你说四哥的马中了毒,那是什么毒啊?”

我“哦”了一声,嘟囔着答:“就是山上当季的迷幻草。”

他接着问我:“这种草的毒性,一般会在多长时间内发作。”

我低头想了想,然后抬眼看他:“一个时辰左右。”

他听过,低下头去沉思片刻,随后又慢慢仰起脸问:“那……四哥当时就没有带别人吗?”

我想起四阿哥的话,赶忙答道:“四爷他带了人的,不过他说那些人怕是也凶多吉少了。”

他一边听一边想事情,最后才又问我:“沐莲,依你看,这些流言来自何处?”

我轻轻“哼”了一声,随后没好气地回答:“当然是那些人胡乱杜撰的呗!”

他听过,脸上忽然带笑说:“沐莲,那你是听谁说的啊?”

“阮郁夫人。”我心有不甘地撅撅嘴,“七爷,我现在真是后悔死了。如果我随他一起出门,也就不会有这种破事了……”

他伸手拍拍我的肩膀,笑着安慰我:“沐莲,如果让你放下尚未痊愈的病人出外游山玩水,这就不是你了。现在流言出来,你也不要担心,到时皇阿玛他们一回京,我们完全可以让它烟消云散。”

听了他的话,我的心蓦地一亮:“七爷,您有办法吗?”

他笑着点点头:“放心吧,五哥他不在,这京城里不是还有我呢!”

意外之客

七阿哥自信笃定的样子就像一颗定心丸,很快就让我的心平静了下来。可他问话和想事情的神情,都让我觉得四阿哥坠落崖底的事有些蹊跷。不过我是个笨人,思来想去也没弄出个什么名堂来。

好在我还有点儿工作狂的气质,只要病人一来,我的心立马就会转到他们身上,容不得去想这些自己无能为力的事。

就当我在草堂忙得团团转时,这里竟忽然来了个很是让人意外的客人。

十四阿哥见我发愣,立马就露出一副自来熟的样子笑说:“沐莲,你不认识我吗?”

我看看他这样,这便忙笑着答:“鼎鼎大名的十四爷,臣女怎么可能不认识呢?”

他听过,一脸好奇地问:“鼎鼎大名?这话该怎么说啊?”

我低头抿嘴一笑:“那天的中秋晚宴,臣女也在现场呢!”

他似乎知道我在说什么,随即也笑道:“这个我知道,那天皇阿玛还夸你用功来着。”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随即带了他到客厅里去。见这人坐下后就一直在打量屋里的陈设,我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他:“十四爷,您今儿到臣女这儿来,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他轻啜一口茶水,轻慢地笑说:“我早就听说过你们草堂,所以今儿就到你这儿来看看。”

我也笑:“是吗?十四爷,那您可听出什么来了?”

见我如此问,这人微微一怔,随即开口笑答:“我听说你是一个妙手仁心、对人热心诚恳的女大夫。”

我淡然一笑:“十四爷,那您可真是听错了,臣女并没有听说的那么好。那……除了想来看看我们草堂,您真的没有别的事吗?”

见我一直问他是否有什么重要的事,这人随即笑说:“怎么,你不欢迎我来啊?”

我笑着摇摇头:“不是不是,十四爷您想多了。臣女这会儿有点儿忙,怕今儿个待客不周惹人怪罪,以后日子可能会不好过。”

他见我以认真的口气开玩笑,微微一怔后,这便又微笑着起身:“沐莲,那回头见,我这就不打扰你为人医病了。”

我看这人还算识人意,随即就给了他个面子,亲自送了他出门。

他这个绯闻看客刚走一会儿,谁想就又来了一个更让人惊讶的人。

虽然和那个四阿哥什么也没有发生,可是我一见这个四福晋,心里还是小小地抖了一下。

见我从诊疗室里走出来,她这人破通情理地笑说:“沐莲姑娘,我今儿个过来,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这会儿你正忙着,也就不用特意丢下病患过来陪我。等随后你歇下来,咱们再随便话话家常聊聊天儿……”

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敢情这两个绯闻圈外的人是把我医病的草堂当成茶馆了?可是若真要说绯闻的事儿,也不应该是和他们这些人聊吧?为着之前曾和这个四福晋打过交道,印象还算好,所以没像对十四阿哥那样打发她走人。

不过这人还挺有耐心的,一直等我草堂的病人全部走完,她脸上也没个不耐烦的样子,反倒满脸歉意对我说:“沐莲姑娘,今儿你这么忙,我还特来打扰,真是很抱歉啊。”

我帮她泡了一杯浮着团团白花的菊花茶,笑着向她问安:“福晋最近还好吧?弘晖少爷他也好吧?”

一提到孩子的事,她就满脸笑容:“我们弘晖最近还好,就是稍稍有些咳嗽。”

我脸上一怔,随后还是忍不住道:“哦?那可要注意啊,小孩子春季容易患病,尤其是在呼吸道方面。”

她笑着点头:“是啊。刚刚我见你为那些小孩子看病,也给他们父母说过这样的话。”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福晋,让您见笑了,臣女平日的确是有些唠叨。”

她听过,赶忙笑着解释:“沐莲姑娘,我只是想说你对病患细心体贴,话里可不是这个意思啊。”

我淡淡地笑:“福晋,这些都是分内之事,您这样说,真是过奖了。”

“这不是过奖,”她说完,即刻就转过话头,“沐莲姑娘,刚刚看着你为人诊病,我真是庆幸那天我们爷在崖底遇到了你。”

我早就知道她是为这个来的,现在听了,心里却依然觉得有些不自在。

不过此刻她的话尚未说完,我只好凝神听下去:“我们爷摔下悬崖受了重伤,全靠你细心照顾,这才免了性命之忧。其实,那天晚上如何,我们爷也已对我说过了。这些天外面的流言蜚语,还真是委屈你了……”

看她不是来算账的,我这才松了一口气,赶忙笑说:“福晋,既然您明白真相,那臣女就放心了。流言毕竟是流言,过一段时间它自然会慢慢消退。臣女虽是女人,但本身又是个大夫,如果连这个也介意的话,那医术也就会像额娘那样早早放弃了。”

“哦?”她似乎有些意外我如此说话,随即忙笑问,“以前我是听说过夫人也是学医的,你说她早早放弃医术,这是怎么回事啊?”

我低头笑:“额娘早年也曾跟随臣女外公学习医术,但因男女大防,在针灸这一块儿却是一片空白。臣女八岁开始正式学医,所以对此倒无芥蒂,现在也算是学有所成。外公平日也说过,要想成为真正的大夫,男女大防一定要摒弃于心才行。”

她以前好像没听过此等言论,现在听我说起,倒还愣怔了一会儿,随后一脸诚恳地说:“沐莲姑娘,话是这么说,但人言可畏,那流言毕竟还是对你不利啊。”

我微微一笑:“福晋,女大夫一向少见。当我们女人生了妇科病,就只好去找男大夫。如此隐秘之事都与男女大防无关,那臣女也不会把它放在心上。”

她笑着摇摇头:“沐莲姑娘,你年纪还轻,学医回京也没有多少时日,所以才会把此事看淡看轻。现在流言滋事,这不仅对你不好,也关系到我们两家的门风体面。前些天母妃娘娘也曾和夫人聊过天,说是要对你们家有个交代,可夫人却说要先问问你的意思。我今儿个来,其实也就是想代娘娘问个话……”

什么门风体面?这话还真把我这个现代人气了个半死。原来在她们婆媳眼里,我倒成了那败坏他四阿哥名声的人,好不可笑!

我看着四福晋,嘴角带了一丝薄薄的笑:“福晋,您和娘娘关心臣女,我们全家自然都很感激。只是臣女年纪太轻,做事往往思虑不周,像这次的崖底之事,臣女不过是为伤者急救,想过到最后却影响了你们四爷的前途名声……”

“沐莲姑娘!”四福晋慌忙地拉过我的手,急急地笑说,“你这是误会我的意思了。之前你为了我们弘晖费力受累,随后又忘掉在崖底救了我们四爷,这些我都很感激。听过母妃娘娘的提议,我心里倒也觉得和你很是投缘,所以这就来了。”

她这话说的,还真是让人傻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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