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寂暗夜,呻吟声和粗重的喘息声格外清晰,粉色罗帐无风自动,就着房外廊下透进的灯笼光,隐约可见粉色罗帐里两个白色身影交缠在一起,徐俊英高大健硕,梅梅被他压在身下,几乎喘不过气来,好在徐俊英虽然激情荡漾,却也关注着梅梅感受,很快察觉到这点,适时调整,注意不让怀中心爱人儿被压坏了,但他的嘴唇一接触到梅梅唇瓣,立时就意识混乱,迷情失魂根本不记得这茬,一声声喊着梅梅,只顾拼力冲刺,梅梅就这样上一秒差点被他蹂躏得要断气,恨得要命,下一秒又被他带上云顶浪端,快乐得差点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尖叫出声,也不知道折腾了多久,徐俊英才喘着粗气停止了动作,慢慢退出她体外,梅梅也大口喘气,接连着几个深呼吸,快意销魂是不在话下,也真正懂得什么叫死去活来。
徐俊英喘息未定,又将她紧紧抱进怀里,浑身上下抚摸一遍,不停地亲吻,索吻,叫唤着她的名字,悄声问她好不好,他刚才有没有伤着她。。。。。。梅梅窝在他怀里,紧贴着他胸口,终是忍住没有责怪他的粗心,不一定非在这时候说,她闭上眼想着,细细品味一种从未有过的,悄然出现的幸福感觉,这种感觉让她觉得可以放下一切防备,任由身边这位叫着丈夫的男人把她带往任何地方。
两人相拥歇了一会,梅梅忽然想起什么,要爬起来,被徐俊英按住:“你要什么?我去!”
梅梅说:“那个。。。。。。净室没有热水,怎么办?总要洗一洗。”
“你躺着,我去让她们备热水来。”
“这时候?不然算了,用冷水吧?”
徐俊英起身要下床,又返回来在她脸上亲了一口:“你平日里懂得这样那样,就不懂顾惜自己?女人家不准用冷水的,记住没有?”
梅梅点头应着,趁他披衣出去,到门外廊下去寻婆子备热水,赶紧找了睡衣裤套上,等到徐俊英回到床上发现了,急了,坚决要她脱掉,梅梅说:
“我要上净室,总得穿衣裳。”
徐俊英不由分说将她拉进怀里,又是一阵手忙脚乱要帮她脱:“找件袍子披着去就行,这衣裳太难脱,扔掉不穿了。。。。。。”
梅梅扬眉:扔掉不穿?开玩笑!这种衣裳还是她自己画图样让人做的,样式别致大方,料子轻软舒适,即可做家居服又可当睡衣,最大的好处是便于运动,随意翻筋斗动手动脚,轻松自在,她一大半的家居服都是这样的。
“侯爷。。。。。。”
徐俊英搂着她,宠爱地用下巴夹住她脑袋:“嗯,叫我什么?”
“俊英。”
徐俊英便放开她,笑道:“咱们两人在一起这样叫,人前要叫夫君!好吧,这衣裳你穿去吧,我又不笨,看一下也会解那个结了!”
梅梅窘住,外间灯光亮起,翠喜在外边轻声道:“回侯爷:热水好了。。。。。。”
“放入净室吧,记着:以后不管白天黑夜,热水时时都应备着的!”
“是!奴婢记下了!”
“ 热水这么快就好?”
梅梅说,徐俊英俯在她耳边:“怕你等太久,我让她们分两个锅烧水,一边烧半锅。。。。。。”
梅梅难为情地推开他:“让开,我要过去了。”
徐俊英搂住她悄声笑:“她们这才刚搬了热水进去,你看——”
帷幕隔屏外灯光移动,翠喜催着仆妇:“快些儿,放下就好,下去吧!”
灯光渐暗,房门掩上的声音,徐俊英抱起梅梅:“我送你进去?”
梅梅像条刚被捞出水的鲤鱼,蹦跳起来:“不用不用,我自己去!”
徐俊英像早有防备般,紧紧搂住她:“又没点灯,外边透进来的光不够亮,你眼力比我好吗?”
梅梅嘴硬:“我眼睛很好!”
徐俊英笑着:“知道了,你眼睛比我好——那次从锦华堂回来,路边那棵木桩子没绊着你,倒把我绊着了!”
梅梅回想起来,扑哧一声笑:“你怎么还记着那事?你故意刁难我,非要我半夜叫人除了去!”
“是故意刁难吗?可我那时觉得你的笑声很好听,看你站在清冷暗夜里,意态还那么悠闲。。。。。。”
徐俊英亲了亲她,动情道:“梅梅,与你一起的每件事我都记得,刻骨铭心!”
梅梅由他抱着来到净室,翠喜早点了一盏灯留在里边,梅梅看到一桶热水放在边上,徐俊英将她放在一只绣杌上坐着,走去探了一探:
“不很烫,正好合适,我帮你?”
“不!你先出去,我一会叫你来洗!”
徐俊英看着她,灯光下目光微带怔意,与他平日的端庄神情很不相符,梅梅不理会他:
“快去嘛!”
忽想起来:“哎呀,换的衣裳没拿。。。。。。”
徐俊英乐了:“好,我替你去拿!” 很爽快地走了出去,梅梅起身走去将门拴上,不禁微皱起眉:这家伙太健壮,大老远刚从外边赶回来也不知疲倦,精力旺盛不懂控制,把她折磨得够呛,走路都痛。
梅梅小心用了半桶水清洗一下,徐俊英在外边敲门,她只开了一条缝,将衣裳接进来又赶紧拴上,抖开衣裳一看,不由得哭笑不得,他还真的说到做到,就不让她穿睡衣裤,翻找到一件柔软的绢纺袍子,也不拿内衣内裤,就过来了。
顾不上了,只好先穿着,到外边再说吧。
开门出来,叫徐俊英进去洗,徐俊英却不让她先走,又抱了她回来,按在那个绣杌上:
“老实坐着,等我,一会儿就好!”
梅梅抗议:“哪有这样的?强迫人看你洗澡!”
徐俊英笑着将隔开换衣的屏风拉过来:“这样好了吧?”
无奈只有等着,徐俊英动作很快,一会就出来了,梅梅看着他:
“还穿原来的?干嘛不换衣服?”
“我的换洗衣服不知放在哪里,没找着!”
梅梅愣了:好像她也不知道,平时是翠怜和翠思弄的。
站起来:“等着,我去找给你!”
徐俊英却吹灭了灯,赶上来抱起她,在她耳边笑道:“不用找了,就这样不穿里边的,只套件袍子多爽快啊!”
梅梅紧贴在他胸前,感受着他仍然炙热的体温,有种不妙的感觉:是不是真的找不到衣裳,有预谋的吧?
果然不出所料,一回到床上徐俊英就把自己的袍子脱掉扔一边去,赤身**赶上来捉住她,三两下脱了她的外袍,坏笑着把她搂进怀里,大手尽情抚摸她柔滑似绸缎般的肌肤:
“这样才好!脱那身衣裳把我憋闷坏了!”
梅梅推着他:“不要抱那么紧嘛,总得让我喘口气,会被你闷死的!”
徐俊英忙放松些:“这样好了吧?”
“ 嗯。”
徐俊英叹出一口气:“梅梅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就想把你揉进我身子里,到哪儿都在一起!”
梅梅笑道:“还是不要吧,你那么用力,把我揉得痛死,你让我用力揉揉看!”
帐子里安静下来,梅梅以为徐俊英累了,摸摸他的脸:“你白天走远路,该是很累的,我们快睡了吧!”
他却紧缠上来,呼吸急促,下身一物滚烫硬挺,顶住她小腹:“梅梅别睡!我,我还想。。。。。。我们再来一次好不好?”
梅梅推着他,躲闪着:“不好。。。。。。你得顾惜身体,今天这么累。。。。。。”
“我一点也不累,就行要你。。。。。。梅梅,亲我!”
敌不住他强行索吻,梅梅轻启樱唇,任由他霸道地长驱直入,四处追逐撩逗着她的小香蕾,她只有与他纠缠,意乱情迷间,双腿被分开,感觉他的强大坚硬直插入体内,两人同时销魂吟叹,紧密相拥在一起,再不舍得分开。
第二四二 妖气
梅梅醒来,翠喜告诉她已过辰时,不禁一阵羞愧懊恼,爱睡懒觉,但她会将第二天事务安排好了才放心睡,而今天这样却是毫无准备,平日严格要求管事婆子们遵时守制,现在自己呢?虽说主仆不同,但以现代人的平等意识来想,还是觉得理亏了。
想掀被起来,又赶紧捂住,满脸热烫,瞄一眼帐外的翠喜,好在她先去找换洗衣裳了,没看着自己,身上竟是一丝不挂,下身还痛着,双腿酸软无力,动一下都觉困难,昨夜……天哪!昨夜她一定是疯了!
还担心徐俊英远途归来,疲倦劳累,暗示他保重身体注意节制,谁知人家精力旺盛,一步步哄得她完全失了防守,着了魔般和他纠缠不休,一而再再而三,结果直到四更鼓响,才不舍地相拥睡去。
就像做了一场梦,他睡过的枕头摆放平整,房里没有一点男人气息,他到哪里去了?
不好意思探询,问翠喜:“为何早上不叫起?紫云堂那方怎么办?恒儿呢?可吃了早饭,去秋华院看太太了?”
翠怜进来,翠喜将换洗衣裳交给她,让她去净室做准备,自己走到床边挽起纱帐,轻声道:
“回少夫人:恒哥儿如平日般早起,来在上房门前一边玩,一边等着见母亲,候爷想是听见了他的声音,便起床要热水沐浴更衣,却不让吵醒少夫人,吩咐翠怜守着房门,任由少夫人睡到几时醒,候爷自抱了恒哥儿往锦华堂去了,走前叮嘱翠思到厨下准备好少夫人的早饭,说是爷儿俩在锦华堂陪老太太一起用。紫云堂那边,遵候爷吩咐,我才去了来,与卢婆子一道听管事们回话·归置昨日事,只照昨日的例发落今日事务……”
“没什么特别的吧?”
“昨日除了月华院那边,少夫人说了先不理会,我就放过不问,别的并无异样。”
“这样就可以了——那,你先出去吧·我自己起来。”
翠喜却更走近些:“候爷说少夫人有些不适,要我们小心服侍着……”
见梅梅红着个脸,窝在薄被里不动,便改口:“那,那我在外边,少夫人好了唤一声,我扶您进去!”
好不容易遣走翠喜,吸着气慢慢爬起来,不及穿内衣内裤了·只将那件绢纺袍子往身上一裹,下床在一旁的银柱衣挂上拉下一根彩帛汗巾,往腰上系了,翠怜就在外边喊:“少夫人,香汤好了·可是现在要沐浴更衣?”
洗了个热水澡出来,发觉肚子饿得咕咕叫,刚好翠思和橙儿拿了早饭回来,翠喜拿帕巾替她擦拭了头发,另拿一块干帕巾抱住湿发,便先让她坐下吃完再梳头,左右此时没人会来,又吩咐廊下婆子看好·有人来定要传报·免得看见少夫人装束不整,饴笑大方。
吃完早饭洗漱过了·才又坐到镜前梳头,翠喜用棉布帕巾细细地擦拭着她乌黑柔顺、闪亮如缎的长发,含笑说道:
“王妈妈时时交待,定要将头发擦得半干了才能挽起!”
梅梅点头:“妈妈是对的,许多女人人到中年患有头晕头疼症,是因为年轻时洗头,头发未干即挽发,水气浸入头皮,这不是找病吗?你们以后记着,每月行经时也别洗头!”
翠怜笑着说:“我们这些奴婢跟着少夫人,最是有福,只管做好份内事就行,什么灾难病痛都不用担心,少夫人都懂!”
梅梅瞪大了眼:“胡说什么呢?你当我是神仙呢!我只是偶尔听人说些小偏方而已,真正的却是不懂!身体是自己的,你们须得自个儿保养爱惜,什么都可以有,就是不要有病!”
“一大早上的,说什么晦气话呢?”
翠喜刚好将发髻挽好,赶紧和翠怜一道转过身来福身行礼:“候爷!”
徐俊英含笑点头,几步走上来两手按住梅梅双肩不让她站起,俯身看向镜中,笑道:
“让我也来照照镜子,我可是极少照镜膏!”
翠喜、翠怜禁不住掩嘴而笑,互相看了一眼,悄然退下。
梅梅见丫头退去,镜中徐俊英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心里没来由地感到一阵轻微的慌乱,脸上随之浮起两朵红云,她难为情地低下头,徐俊英笑着将她抱起,自己坐下去,让她坐在膝上,搂进怀里,轻抚她娇艳如花的脸,宠溺地低声说道:“怎么不多睡会儿?我特意交待翠喜不要吵醒你,就怕你睡不够。”
“醒来了,就睡不着了!”
“是不是我不在身边?那明天我陪你一起睡,直到你醒来?”
梅梅伏在他胸前,很快应了一声:“嗯,好!”
徐俊英一怔,随即笑道:“你还真敢应,不怕丫头笑话?”
“丫头们不敢笑话,是你做不到……你向来说话不算数!”
“梅梅!”
徐俊英神情变得端庄起来,用手抬起她的脸,与他对视着:“我从今往后与你说的话,一定句句算数!以前确实有过哄骗你的时候,那是迫不得已——若你是秦媚娘,死活要闹着离开,我或许会想法子让你走……但你不是!正如我心中所疑,你另有来历,我当时没有震惊,没有惧意,唯有无穷无尽的惊喜和感恩!我活了二十四年,仍然形单影只,内心孤苦无依,你是上天赐给我的,不然你为何会落在我身边为何一来便让我心猿意马,魂魄不安?你心高气傲,不把我放在眼里,但我却不能没有你,我把你放进心里了,对我来说,你便是我的……生命!所以我非得保住你,不论用什么样的方法手段!你又不是本朝女子,心思想法与众不同,与你硬来是行不通的,唯有······唯有如此!”
“唯有如此?唯有恐吓行骗,这样说才对!”
“你!”
徐俊英又气又笑,低头探寻她的粉唇,梅梅躲开,徐俊英追着索要梅梅轻声说:“恒儿会走路了,他跑得很快,一会来看见不好,放我下来吧!”
徐俊英贴着她的脸轻轻摩挲:“我教他玩丢球,他在院子里和小丫头玩着呢。今早看见我,明明欢喜得很我一跟他说母亲还未醒,他就不喊叫了,安安静静让我牵着走,直出了院门才大声说话,你把他教得真乖!以后,像刚才那样的话,什么哄骗之类的,不要当他的面说,好歹我是他父亲给我留点威信如何?”
梅梅笑:“往事不提,以后你给他树立好榜样,我自不会毁你形象!”
徐俊英喜道:“我知道了……谢谢夫人!”
“谢我什么?”
“谢你终于肯放下闲杂念想,一心一意做我的妻子!”
梅梅奇道:“我有什么闲杂念想?”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我又不是傻子!”
徐俊英狠狠在她唇上亲了一口:“旁边有齐王、有张靖云灵虚子在那等着你就整日想脱离我!”
“瞎说什么?”
梅梅脸上又浮上红霞,想跳起来却动不了,气得她伸手把徐俊英的脸像拉橡皮筋那样扯开,一张俊脸给她弄得怪模怪样:
“把我看成什么人了?你们老太太主张的什么女德规矩我虽然不大懂,也不屑于遵守,但一个人最基本的行为规范我故乡的学堂里从小都教着呢,我名份上还是徐家大少奶奶,怎敢有别的想法?我整日里想的就是你给我放妻书然后我才可以……有别的打算!”
“那还不是如此?”
“那也不一定非得是他们啊世上好男子多的很呢!”
徐俊英气结:“看谁都好,连老六也另眼相看昨天还带着老六去逛绣庄,让人误会是夫妻也不说明……”
梅梅楞了一下,笑道:“百战真是!怎么打罚都不长记性,看我这次非得给他来一次狠的……放我下来!”
“不放!给我说说,和老六怎么回事?”
梅梅看他板起脸,却没有往日的清冷端肃,两边脸被她蹂躏过,还留着红印子,十分滑稽,不由得笑个不停,恶作剧地凑近他脸上悄声问:“你不会怀疑我和老六有奸情吧?”
徐俊英脸色这回真变了,眼里闪过一丝恐慌,抱紧梅梅用力摇晃了一下:
“胡说什么?快收回!不许瞎说!”
梅梅被他摇得头晕,恼了:“是你有这怪念头,又不敢说出口,索性替你捅出来!徐俊英,我既然下了决定,也已经嫁了,那就是你的妻子,你连自己的妻子都不相信,便算了!”
徐俊英忙说:“我相信你!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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